《撩又不犯法》分卷阅读47

    有没有山?”狄初忽然说。

    “山?”祁凌站在他旁边不知所谓,“有啊,不过你要干什么。”

    “爬山。”

    狄初和祁凌对视,后者愣了愣,伸过手来:“没烧吧?是不是把脑子磕坏了,咱再回去检查检查?”

    “查你舅的蛋啊!赶紧带路。”

    祁凌无奈耸肩,得,现在谁是病号谁大爷。

    什么毛病,上辈子得是土匪才会对山有这样深厚的感情。

    路过便利店,狄初站在门口指挥:“去买点喝的。”

    祁凌磨磨后牙槽,忍了半天没动手,转身走进便利店,不一会儿提了两瓶啤酒出来。

    “雪花还是纯生,冰的还是常温?”狄初伸手去提口袋。

    祁凌往后退了一步,笑笑:“做什么傻逼梦呢,你的是这个。”

    祁凌从两瓶啤酒下边抽出一盒真果粒,拿到狄初面前晃了晃。

    狄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打算自己买。

    “哎!站着!”祁凌一把拉住他,“就你现在这身体,你还想喝酒?疯了吧。”

    “我喝点酒怎么了?”

    “那你胃疼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胃怎么了?!”祁凌的声音骤然拔高,两人挺着脖子,跟俩蠢鸭子似的对视了几秒。

    “别管我。”狄初眯了眯眼,语气烦躁。

    祁凌忽然揉揉他的头发:“乖,听话。”

    狄初一怔,印象里给他说过这三个字的人,只有一个。

    现在那人已经不在了。

    狄初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没再往店里走:“神经病吧。”

    祁凌把真果粒放回去:“大爷,我给您带路。”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夏季这个点儿,人还挺多的。但往出城的路上走,散步的人数逐渐减少。

    狄初一直沉默不言,祁凌也不好开口。

    他不清楚今晚自己那番话对狄初有没有作用,脑子一抽,说出的话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祁凌没后悔,他就是挺喜欢狄初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多喜欢,可自己愿意陪着他。

    祁凌想得很明白,喜欢和好感是一回事。但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同情才靠近狄初,多骄傲的一个人,是不允许被人同情的。

    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那么思来想去,大抵是先喜欢上这个人,才会对他的事投入精力去关注。

    不是因为需要而喜欢,是因为喜欢而需要。

    当他们走到山脚时,狄初问:“上山就这一条路吧?”

    祁凌又都点蒙:“啊,是。”

    “那你跟在我后面,五米以上。”

    “操?你他妈今晚犯什么毛病?”祁凌瞪大眼睛,“换个方式折磨人是不是?!”

    狄初没理他,自己先往山上走了。祁凌张张嘴,什么话都没骂出来。

    操了隔壁的双黄蛋!

    一上山,连夜色都被层层掩映的树木阻挡在了外面。

    今夜无月,四下漆黑。山上静悄悄的,甚至能很清晰地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还有风拂过树尖的声音,沙沙响。

    祁凌不知道狄初犯什么神经,压着火跟在后边儿。

    袋子里两瓶啤酒随着他的摇动轻轻相撞。

    “不是兄弟你不好,是这世道不干净,容不得你这样做人!”

    本来在前方沉默走路的狄初突然大吼一句。

    祁凌差点闪了腰,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狄初想表达什么。

    老子不就没给你买啤酒么,至于这样文绉绉地含沙射影?

    祁凌正想说:放你妈的罗圈屁。

    结果狄初又没头没尾地接了句:“出自施耐庵《水浒传》。”

    祁凌在原地站了会儿,这人没疯吧。

    操,还真不好说。

    祁凌无语地跟在后边,狄初却像是上瘾了,独自一人喋喋不休。

    “所谓的康复训练,其实就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斯蒂芬金。”

    “我们带着不成熟的爱彼此相爱,表现得粗暴,这种凶暴如果是成年人,往往能摧毁她们的生活。汉勃特,《洛丽塔》。”

    “好辩的途经可能是一种罪恶,沉默的途经也一样有可能。埃科,《玫瑰的名字》。”

    祁凌一哂,这他妈背上了。

    果然另类型学霸的脑回路就是不同,祁凌除了《水浒传》,其他几句都没听过。

    不知道狄初今晚作什么妖,祁凌也没上前问,生怕狄初一个鞋拔子把他抽下山。

    祁凌从包里摸出烟,看看上山的路,估摸着才走到半山腰。

    得,跟在后边儿走呗。

    还能有更离谱的不成?

    狄初对身后的祁凌不予理会,抖机灵似的,从《果壳中的宇宙》背到《黄金罗盘》,从《战天京》背到《中华史》。

    硬生生地给祁凌上了一堂“深夜语文课”。

    祁凌抽着烟,倒有些听入神。

    他从林老大那里了解到狄初成绩好,但到底是怎样的好法,不知道。想来应该和年级上的优等生差不多,每天抱着课本啃。

    而今天他有点开眼的意思,狄初底蕴挺厚,还不属于看完书就忘了那种。

    书中的句子都能信手拈来。

    这人挺有意思。

    祁凌刚想着,大抵也就是背背书,不会有更离谱的事了。

    前方背书的声音一顿,忽然变了腔调。

    “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啊呀天吓!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孽海记,《思凡》。”

    这不是唱出来的,是念。

    祁凌脚下一滑,差点没抄起两瓶酒往那傻逼的后脑勺上招呼。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也跟不上狄初的作妖方式。

    祁凌吐了口烟,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操!

    狄初像是找到新鲜事儿的孩子,刚念完,在原地蹦跶两下,声音更嘹亮了:“杨玉环今宵如梦里。想当初你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的待你,何等的爱你,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贵妃醉酒》!”

    狄初背完,莫名其妙来劲儿似的,跟着吼了句:“好!狄老板这一嗓子!漂亮!”

    祁凌看得发愣,烟头烫手了都没管。

    要不把狄初打晕带回医院算了,这满山的坟都能被他给叫醒。

    抽风抽出新高度,祁凌不管不顾地从袋子里拿出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口。

    操,谁他妈也别问老子为什么要买瓶装酒,脑子抽!

    祁凌走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狄初今晚到底想干什么。

    犯浑也不是这么个法子。

    但更没想到的是,狄初唱起来了。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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