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之恋》14-1导火线

    14-1导火线

    我爽约了。

    言绍祐跟几个同圈朋友相约到ktv聚会,他要我也去,顺便和他的朋友认识。

    没去是因为觉得这样很怪,那是他的朋友。而且我发现自己不是一个那幺喜欢热闹和陌生环境的人,唱歌娱乐也太花时间了。

    妳还在家里?言绍祐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不太爽。

    「对不起啦,我去不了,我作业还没画完。」我说了谎。

    喂,妳很没把我当成一回事欸。

    「哎哟,我也有很努力啊,可是我说过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影响到我画画。」虽然这样说对言绍祐有些失礼,「不跟你说了,我快画不完了。」

    挂掉电话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这幅画上。

    我拒绝言绍祐合力创作的提议之后,偷偷的决定帮他画那幅他最喜欢的插图,想作为学期结束后的离别礼物。

    望着初完成的画面,言绍祐的草稿里一男一女分开坠落在无底的高楼里,恐惧感相当的强烈,他觉得梦里的景象很刺激,对我而言却是说不上来的可怕,我想知道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境。

    最后我决定在画里偷偷动手脚,言绍祐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现,我喜欢这种不被人发觉的安全感。像恶作剧般,把七个字小小的埋进了流动的云雾里,然后再以白色覆盖。

    这时,我才发现白色颜料用完了,想了半天,只好拿色系相近的广告颜料来涂了。

    等画全乾后我开始替画裱框,用包装纸包好,拿着它正想该藏在哪里好呢,这时听到开门的声响,我立刻随手将画藏在大幅的油画板后面。

    我走了出去,有些心虚的说:「你回来啦。」

    「妳真的很不够意思。」言绍祐气沖沖的把钥匙丢到鞋柜上。

    「对不起啦……那我明天的时间补你一小时?」

    「妳可以不要再计较几小时了吗?妳只是把它当成一个麻烦在应付吗?」

    「时间不是你自己定的吗,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言绍祐狞望着我,我的声音弱了下去,「……干嘛搞得这幺严肃。」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后边说边走到阳台外。

    我的爽约让他很没面子吧,我是该好好跟他道歉的,刚才那堆鬼话就不要再讲了。

    站在一旁等着言绍祐讲完电话进来,我正要开口,他先说了,「妳生日那天的时间空给我,全部。」

    我生日?言绍祐不提,我自己都忘了,算了一下时间,凑巧是我要请假赶图的这星期。

    他慎重警告我,「这次妳别想再有其它理由。」

    「好啦……」

    为什幺我生日反而有种要讨好言绍祐的感觉?

    □

    生日那天,我还是争取到了白天的时间拿来作画。因为这次是要参加全国插画大赛成果关乎明年大学申请,所以言绍祐也很无奈的放行了。

    虽然是绝对的正当的理由,还是觉得对言绍祐有些抱歉。

    晚上,我扭捏的走出房间,有点不太敢正眼看他。

    言绍祐穿着白色浮纹衬衫站在客厅前噘着嘴打量我,像严格的评审那样。

    无袖搭小外套和格子短裙配黑色裤袜,破例的买了一双中跟鞋。言绍祐点了点头,「勉强ok,过来吧。」

    「外貌协会。」我小声啐了一句,朝他走去。

    看言绍祐还盯着我看,我先出声警告,「欸,等一下,我先跟你说哦,你别再跟上次一样假公济私对我毛手毛脚的了。我这次真的会生气。」

    言绍祐不以为然的笑了出来,「妳以为我色情狂啊,想要也要看气氛、看心情、看……条件。」

    我胀红着脸正要发作,言绍祐拉着我的手臂,「快过来,生日当天生气一次老两岁。」

    桌上放了一个日式抹茶蛋糕,上面的腊烛安静又优雅的静静燃烧着。

    言绍祐说,「我本来想买冰淇淋蛋糕,不过看妳还在生理期间就算了。」

    「你、你变态啊,干嘛注意别人这种事。」我红着脸瞪他一眼。

    「我这幺贴心妳还骂我变态。」

    「都是你,一开口就搞坏气氛。」

    「好,别嘴贱了,快坐下来。」言绍祐搭着我的肩,让我坐在蛋糕前。

    他忽然安静又深情款款的坐在对面看着我,微微张开了嘴,我正不知道他要干嘛时,他起了个音,唱起生日快乐歌,几个音唱得像哀嚎一样,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忍不住用手去堵他的嘴,「不用唱了,谢谢,我心领了。」

    言绍祐扬了扬眉,嘟着嘴有点不大高兴,「好吧,那我们来许愿。」

    我憋着笑,觉得眼前一切都好做作哦,还是配合他的闭上了眼,言绍祐要我双手合在身前,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言绍祐推了我的脑袋,「笑什幺,许好了就快说。」

    「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两个,最后一个妳自己留着。」

    「好吧。」我想了一下,感觉还是有点尴尬,从小我很少过生日,来台北后也只跟朋友过一次而已,单独跟一个人过,还是男生,感觉有点尴尬。

    「第一个,当然是希望明年的现在我已经是艺大的学生了。」

    「第二个嘛……」我偷瞄了言绍祐一眼,「我希望我的朋友,吕千婷和言绍祐这两个专门在打混人可以收心好好用功读书,还有美如可以过得开心。」

    「喂,我的成绩还没烂到要靠妳许愿吧?」

    我没理他,喃喃的对蛋糕说,「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言绍婷可以保祐言绍祐早日走出阴霾,放下心中的仇恨。

    许完愿,吹熄蜡烛,言绍祐将蛋糕刀交给我,第一刀下去,蛋糕就陷了,言绍祐叹了一口气,「青阳月,妳活这幺大了竟然连切蛋糕都不会?」

    我把卡着刀子的蛋糕转向给他,「那你来。」

    言绍祐对我叹气,摇了摇头,「可怜。」然后手很有技巧的把蛋糕刀顺利的解救出来,纤细的切了一块漂亮的给我。连续画了好几个小时肚子早就饿扁了,也没等他,我自己先吃了起来。

    「欸,我有生日礼物要送妳哦。」

    「是什幺?」

    言绍祐神神秘秘的说:「妳跟我透露一下第三个愿望,我就给妳。」

    「不行,那会不準耶。」

    「妳说小声点,我两个听到就好,祂不会知道。」言绍祐指着上方,老天爷的意思吗?

    我笑了起来,「白痴哦,一样会不準啦。」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我们互看了一眼,「谁呀?」我问言绍祐。

    「妳去开门。」他耸肩,继续切蛋糕。

    我放下吃到一半的蛋糕走去开门,是一个高壮的刺猬头男生站在门外,我想了一会才记起他的名字。

    「言绍祐呢?」他的脸看上去有些严肃。

    「呃,在呀。」

    我打开门,回头对言绍祐喊了声,曾柏安走进来时我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朝我身上的装扮扫了一眼,「妳要出门?」

    「没有……这个说来话长。」

    我关上门,回头看到他直直的站在我的后方,和客厅的言绍祐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对望。气氛很奇怪。

    「怎幺了……」我的话未说完,曾柏安突然转过身来,手臂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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