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的眼中,有丝怅然:“我以前,拥有过两支糖花儿,一支是裴璃送的,一支是裴凯哥送的,可是后来,都摔碎了。”
“这次不会了。”夜骐轻轻一笑,眸底似有光华。
当夜骐举着那只晶莹剔透的糖花来到米苏面前,她不禁望着他,傻傻地笑。
“我们家苏苏,就是个傻姑娘。”他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俯下脸来。
米苏以为他要她,羞怯地闭起眼睛,却听见清脆的“喀擦”一响。
睁开眼睛,发现那只糖已经被他一口咬掉了一大半。
“啊,你……”她气呼呼地指着他,他却将剩下的糖都塞进她嘴里:“快吃掉,快吃掉,这样就不会摔碎了,以防万一。”
米苏又好气又好笑,却觉得那甜蜜,融在口中,收进心底,那般温暖安适……
夜幕降临之时,他又带着她,来到护城河边。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纸船,他对她笑:“苏苏,我们来放灯吧。”
“可是今天又不是灯节。”她这样说着,却和他一起蹲下身,看他将船中的烛火点燃。
他侧过脸亲了一下她的唇:“今天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节日。”
当他捧着她的手,一同将那只小小的船灯放入河中,看它随水漂远,她不禁回过头,与他相。
米苏此时真希望自己有武功,能一把将这坏蛋,扔进护城河里洗个凉水澡……
笑闹过后,米苏在夜骐怀中,重新安静下来,望着远处的初阳,轻声说:“我们该回宫了。”
“如果你真的不愿回去,我可以带你走。”夜骐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坚定。
她知道,只要她想,他一定可以抛下一切,带她走。
可是,天下也是他的梦想。
他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不能成全他的梦想
何况,只要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走吧。”她从地上轻快地跳起,拉住他的手:“宫也是我们的家啊。”
他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眉头也渐渐舒展开:“好。”
当他们来到皇宫朱红色的大门前,守卫一开始并未能认出这对素衣夫妻。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撕掉脸上的面具。
众人一愣,随即齐刷刷跪成一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米苏微笑,牵起夜骐的手,一步步走上玉阶,走进金銮宝殿。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只是今日,他们互换了身份。
不过无妨,总有一天,这身份还会再换回来。
在群臣讶异的目光中,米苏和夜骐相携着走到高台之上。
并未过多地解释细节,米苏只简单地宣布,夜骐当初,以假死而换两国和平统一,特裴为王夫,并兼为摄政王。
其实女皇和北越王之间的故事,在经历了几起几落之后,早就成了传奇。所以无论再发生什么,大家也都是见怪不怪了。何况这两夫妻的手段,他们都是心知肚明,谁又犯得着自触霉头
因此,满堂的道贺称赞声,起伏不绝。
米苏悄悄地握紧了夜骐的手,眼中有甜蜜的笑意。
高处不胜寒,可若是在这高处,有相爱的人并肩而立,心中便再不会觉得寒冷,只余温暖。
当早朝结束,他们回到寝宫,米苏一见床就呵欠连天。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睡吧睡吧。”他爱怜地搂着她往床上倒。
“等一下。”她却突然喊停,然后小心地四处张望,查看有没有人躲在暗处偷听。
“你要做什么怕被人听床角”夜骐好笑地戏谑。
米苏白他一眼,走到墙边触动机关,现出暗处的壁橱,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包裹,递到夜骐手上。
夜骐怔了怔,打开绢布,看见了那两本书。
“其中一本,是当初我从母亲的水晶棺底拿的,另一本,是嬷嬷留给裴璃的。”米苏轻声叹息。
想当初她的母亲,即便是篡权谋位,也是为了一家团聚,母亲的心里,其实依旧挂念她这个女儿,从未舍弃。只是大概,那个真相太残酷,所以最终,即便她侥幸被救活,也再无活下去的勇气,选择了自尽。而嬷嬷,同样是个好母亲,为了孩子,舍生忘死,鞠躬尽瘁。
夜骐的指尖在那书页上轻轻地滑动,半晌,抬起头来,望着米苏一笑:“其实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东西,并不是那么重要。人真正要靠的,是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捡来的宝物。”
他从怀中掏出另外三本书,与这两本合在一起,深深叹气:“这东西其实是个祸害,为了它,已经死了太多人。”
“是啊。”米苏也是一叹,围绕着这五本书,真的发生了太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干脆烧了吧。”夜骐说着,便取出火折子打燃。
米苏本欲阻止,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默地看着幽蓝的火苗,舔上那泛黄的书页……
转眼间,曾经被人拼死抢夺的宝物,已化作一堆乌黑的灰烬。
米苏正欲唤人进来清理,忽然眼前一晃:她发现,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片,而且似反射着金光。
她蹲下身拨开那灰烬,将那些碎片捡起,在手心中摊开,两人顿时都愣住。
五张碎片上,分别写着三个字:
“幽宁山”“石泉落”“石床开”“宝图出”“宝钥现”。
米苏和夜骐缓缓抬起眼,相互对视。
当初明月大帝一定是在这些出现线索的地方,涂上了某种防火的药粉,而只有烧了书,才能真正解开这个谜。
可是,又有谁,能在得到如此宝物时,舍得将其付之一炬
明月大帝,正是算准了人性的贪婪,才设此绝妙一局。
“原来,真正的密语,是‘放下’。”夜骐长叹一声,感慨不已。
只有真正放下,才能真正获得。
当晚,夜骐带着米苏悄悄出宫,到了幽宁山边,然后将那个曾被裴住的山洞重新打开,潜入其内。
劈开了石床,果然找到了一把黄金做的钥匙,而放干了白乳似的温泉水,池底的纹路,细看之下,的确是一副详尽的地图。
两个人仔细探看那图上所标之处,发现竟然正是北越都城外,夜骐母亲曾经藏身的那两个相互连通的山洞。
“我知道了。”米苏叹息着点头:“你当时不知道有否注意,在我们到的第二个山洞上方,有一个锁孔状的光道,那必定就是宝钥的插口。”
夜骐感叹:“真没想到,其实这些宝物,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可是偏偏一叶障目,机缘未到,就是找不到。”
“那你便即刻出发回北越探看吧。”米苏提议。
夜骐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必,知道这个秘密就好,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不是宝物,而是守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米苏深深地望着他许久,最后踮起脚,上他的唇……
次年的正月十五。
宫中华灯摇曳,可今晚,却没有人有心情看灯,因为他们的女皇陛下,正值临盆。
这边房中,米苏正在床上挣扎呻吟,额上冷汗滚滚。
而隔壁房中的夜骐,也好不了多少,同样是疼痛难忍,可他还是强撑着,一遍遍地拉着人问:“她还好不好……她还好不好……”
终于,有婴儿的哭声响起,夜骐重重地松了口气,身体瘫倒。
可是下一秒,却听见隔壁的呻吟声还在继续。
“这是怎么回事”他慌了神,硬是起身,踉踉跄跄地想要出房去看,可刚走到门口,却又听见了另一阵哭声,而这一次,分明比刚才那次更嘹亮长久。
有宫女欣喜万分地从米苏房中跑出来,语无伦次:“生了生了,一个小殿下,还有一个小公主……不对不对……公主也是殿下……”
虽然她的话语混乱,夜骐却还是听懂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苍白如纸的脸上,泛开狂喜,他硬是冲进了房里。
稳婆还在清理,见他进来,着慌地喊:“哎呦,这可不是男人家该来的地儿……”
可夜骐不管,只来到床边,望着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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