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罂粟花》*北门紫苑 中篇

    《罂粟花》*北门紫苑 中篇

    我们一直深爱着那已逝的身影,直到我遇见了她。

    娇小的身子穿上男装,倔强地忍住眼角的泪。

    我跪了下来,亲吻她受伤的膝盖。

    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我勾起微笑。

    ?

    然后,看见了母亲的身影。

    心中升起一股肃杀之意。

    不行,现在还不行。

    那女孩儿,还小、需要个家。

    我可以忍,忍到她长大成人,再毁了那个女人。

    ?

    *****

    ?

    姊姊的新郎叫做赵衡飞。

    在姊姊上吊自杀后,我们变成了朋友。

    ?

    「紫苑拜託你平时也男装打扮好吗?」衡飞吞了吞口水,「马的,连我都有反应」

    我微挑眉,「赵大少爷,你这种身分说粗口似乎不太适合唷!」

    衡飞转头对着方踏进屋子阿逸怒吼:「拜託你克制一下你哥!一脸妖孽也就算了,穿女装居然比女人还会魅惑男人!」

    阿逸被吼得莫名其妙,立刻跟我划分界线:「我是领养的,他是老大我不能说什幺。」

    「还分领不领养啊?!」衡飞翻了翻白眼。

    我只是笑着。

    ?

    自从姊姊死后,我就开始女装打扮。

    师父他们没有多说些什幺,我更加认真学习他们所传授的一切。

    衡飞认为我因为心理受创,才会有这种行为,三天两头想到就拉我往青楼跑。

    「亲爱的衡飞哥哥,你居然把我扔在那儿啊。」我笑得很灿烂,直接往衡飞脸送上一拳,「自己不敢进去就算了,把我扔在那儿就开跑!太过分了唷。」

    「想说让你多接触女人看看会不会比较正常点。」衡飞边说边跑。

    我叹气,「女人我家就有一个了啊,月痕多可爱。」

    「你妹根本就跟木头一样。」衡飞嘴角抽搐,「成天只会放空发呆,你没看过你妹在杀人时也是那个样子吗?多恐怖!」

    「我让你欺负我妹!」我抡起拳头往他头顶灌下一拳!

    ?

    师父的兴趣很奇怪,很喜欢乱捡东西回来。

    他已经捡了两个孩子回来,又捡了几只狗几只猫几只羊数也数不清。

    每次乱捡,二师父会先修理他一顿,然后默默地帮他们打理生活起居。

    「为什幺我们姓北门啊?不是姓任或是君?」小逸一边拔着杂草一边问。

    很少在说话的月痕也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我。

    「这个要问师父吧不过我想应该是他翻名册时乱凑和两个字吧?」我苦笑着。

    还记得当初他们为了争吵我的姓要改什幺还大打出手。

    乱幼稚的。

    ?

    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我和二师父就如往常一般,按照任务指示,遇到一批专门劫色的山贼。

    本来应该是我们自己解决的部分,却出现了另一批人马,俐落地清空了那批山贼。

    「是暗杀家族。」二师父微皱眉。

    我默默地打转着油纸伞,勾起魅惑的微笑。

    「二位姑娘,这条路人烟稀少,还有山贼横行,怎幺会选择这条路呢?」领头的男子甩乾匕首上的血渍。

    「姑娘」二师父就要发作,我笑笑地拉住二师父,向前一步,在二师父耳边低语:「师父我们的确做女性装扮啊,伪装、伪装啊!」很怕二师父神经断掉,直接将这群暗杀者毒死。

    「我和我姊姊为了赶上戏班子,不得已才抄这条近路多谢各位大侠相」喉咙里传来一阵鲜甜,我急忙掏出手巾摀住口,咳出了鲜血。

    「苑儿!」二师父急忙从行囊里拿出水和药丸,让我服下。

    领头的男子皱眉,跟身旁的同伴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对着我们说:「姑娘,妳们不介意的话今晚请来我们堡垒作客,毕竟天色已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苦笑。

    「绽影,她们就交给妳照顾了。」男子对着一名娇小的黑衣人说。

    是个女孩子。

    虽然做男性打扮,但我一眼就看的出来她是女孩子。

    她的眼眸很美,深深吸引着我。

    ?

    我们的任务是要杀了一个男人。

    他杀了某个富人家一家十三口,带着钱财逃命,却没想到那员外的儿子刚好在外游玩,回家一见这惨剧便命人去查找兇手,并且杀了他。

    很顺利地,兇手被阿逸查到了,并且将任务转交给我们。

    这男人逃到这个暗杀家族里,被保护得好好的。

    有些棘手,但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

    那女孩一直注视着我。

    应该说是注视着我的髮簪。

    我有些许不悦,我长得不够好看?怎幺只看髮簪不看我?

    「你现在是姑娘家。」二师父这幺对我说。

    我更闷了。

    在晚饭过后,我独自来到庭院。

    晚餐时,我们有看见那男人出席,他离席时我追了出来,却追丢了。

    这堡垒的格局很诡异,如果没有多摸索几天就会迷路。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是迷路。

    ?

    长髮被人触摸了一下,转身看见来人时,我勾起微笑。

    「漂亮吗?」我笑着看着对方。

    绽影往后跳了好几步,「对不起我忍不住妳的头髮好美,髮簪好漂亮。」

    我笑了出来,随后注意到她走路的方式有些许奇怪。

    「脚怎幺了呢?」我皱起眉。

    她下意识遮住自己左脚膝盖,「今天起床时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因为睡过头了,得快点换衣服。」

    我没多说什幺,直接抱起娇小的她,往凉亭里走去,不管她怎幺挣扎我都不放手,将她放在凉亭里的软垫上,我粗暴地撕开她的长裤,看见伤口时我忍不住骂:「这根本不是不小心摔的,谁那幺恶劣在上头划上一刀?」

    她红着脸,「只是弟弟们的恶作剧。」

    我看着她许久,从怀里拿出药粉,在舌尖上沾了些,低头轻轻舔拭着她的伤口。

    「等等!妳!」她惊慌失措地想逃走,被我紧紧按在软垫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我舔着她。

    「这几天伤口都不要碰水。」我用手巾将她的伤仔细包扎起来,捏捏她粉嫩的脸颊,「醒醒唷!小美女。」

    她红着脸,眼角泛泪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我很有信心不弄疼她的。

    「娘说,女孩子的腿只能给丈夫看」她低声啜泣着。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将她搂在怀里,「大不了我对妳负责。」

    「大姊姊妳真爱说笑可是真的不痛了耶。」她红着脸蛋,依偎在我怀里,「好温暖」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髮,眼角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母亲。

    抛弃我和父亲的女人,又无情地抛下了姊姊。

    她依偎在堡主怀里,笑得很开心。

    为什幺她笑得出来?

    为什幺她可以装做什幺事情都没有?

    ?

    「那是姨娘」绽影揉揉眼睛,「她抢走了爹。」

    我低头摸摸她的脸,「睡吧,别想了,想我就好。」

    「大姊姊,妳好像登徒子。」

    「谁乱教妳的?我才不是登徒子呢。」

    ?

    我必须忍。

    如果我在这时杀了她,会害她的家庭破碎。

    我不要让她和我一样。

    ?

    在目标跪在我们眼前求饶时,我只是冷冷地挥剑。

    剑起、剑落,男人倒了下来,自胸口的窟窿流出鲜红的液体。

    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我急忙回头一看,二师父只是皱着眉看着对方。

    「如果你们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就不把你们的身分说出去。」站在门口的母亲笑得很阴险,就算你们武功再怎幺高,也敌不过这堡垒的所有人!」

    她说的没错,二师父按住我的手。

    「妳要什幺?」二师父开口。

    「我要让他半死不活!」母亲咬牙切齿,「我要让他身边只剩下我不,让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准他生儿育女!他只准拥有我!」

    二师父没有多想,直接扔给她一包药粉,「那幺贪婪,不怕翻船?」

    母亲接下药粉,笑得很开心,「没办法,他还不够爱我呢!我要他更爱我、更爱我!嘻嘻嘻」

    我收起剑,跟在二师父身后就要离开,被母亲拉住了手臂,她贪婪地触摸我的脸颊,舔了舔朱唇:「你也长得不错呢!只可惜你还太嫩了」

    我勾起魅惑的微笑,「夫人,年龄不是问题。」我撂起她一缕髮丝,凑到唇边一吻,「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

    她就像是被我诱惑一般地红了脸,但当接触到我冰冷目光时却浑身颤抖着。

    ?

    下次见面,就毫无顾忌了。

    ?

    离开时已经是深夜,我和二师父溜出了堡垒,在树林里和师父会合。

    我回头看着堡垒,看见了那娇小人影趴在窗台上。

    她的眼眸,很美。

    ?

    我想霸占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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