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向天再借人渣五百年》6月8日 "听闻你大哥苏八爪归来"

    “老板,来包烟。” 敬停站在空旷的人行道上,烟酒小店的灯光在夜中也显得温暖。

    “哪个牌子?”秃头男人用钥匙卡啦一下打开了柜子。

    敬停侧头看了看柜子,“就万路宝吧!红万。”

    “14元。”

    “盗版?老板给我来包正版原装!” 敬停不悦地撇撇嘴。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敬停。这个小伙他见过两次,也是旁边小巷子那群小混混的一员。他向城市投诉过很多次,夜晚非法聚众扰民,可里小混混连带关系城市愣是没动手清楚。偶尔半夜三更也吵得不行。

    秃头男人放下手里的竹扇,“345元。”

    敬停走上柜台把兜里的钱都抖了出来,零散的货币洒落了一桌。秃头男人瞟了零钱两眼,就眼疾手快地手起桌子上的正版又摆出山寨,“你这钱不够。”

    敬停看见秃头男人隐约鄙视的目光,硬着面子数着钱……十,十二,十三,二十一……总共二十八块七毛。敬停的脸有点挂不住,但是也只好接过老板塞来的山寨,收好零钱走回了黑暗中的人行道。

    敬停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秃头男人悠闲自在地摇着扇子等待下一位顾客,看见敬停回看还微微笑了,敬停觉得那应该是嘲讽。敬停默默地回头,想着有一天老子绝对要开着奔驰来甩票子让他跪舔。接着又想起他车子的钥匙应该还在十几个城市以外他房间的上锁的柜子里。

    嗯?烟包底下有张纸条?

    敬停快几步走到转交的灯光下,勉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明,圳回梧,见哈哈哈。---爪

    敬停盯着看起来像是随手撕的纸条十几秒,除了那个梧的意思应该是他所在的这个城市以外,他联系不起整句话的意思。

    明儿有人来见他?谁?爪……抱歉,敬停是在想不起这人。敬停回身就把这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应该没特殊的事情发生。

    烟酒小店的秃头男人一直看着敬停走进巷子,撇嘴鄙视。敬停吊儿郎当地开包了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着气得敬停直接把打火机摔倒了土墙上又捡起来。

    还是没着。

    敬停无奈把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巷子。他走了两步又想起这样随意扔打火机会不会起火……算了,起火也不关他的事。秃头男人的店就在旁边,敬停讨厌那老板在他身后的眼光。

    拐进巷子一片热闹、灯火通明。黑白嘻哈服装为主混混们大模实如果〖样地聚众赌博,几桌杂乱地赌桌,掺进了几个看起来不属于混混部队的人。敬停紧走屋子里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腹部,他这身衣服这张脸也不像这里混的。

    “来来来来来,下注!下注!”

    敬停无视屋里的吵杂,随便走了一张赌桌旁的沙发坐了下来。沙发烂了几块皮,下面的海绵早已冒出来。

    几秒种后他身边挤下一个偏瘦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和一个带着毛帽子宽大衣服的混混。混混在他身上嗅了嗅,嗦嗦鼻子皱了眉,“你妹不是不让你抽烟的吗?!”

    敬停立马炸毛了,“你妹!”

    “你妈,我是说你妹妹。”

    “我妹妹?”敬停一愣反应过来了,看向小混混,“她来这儿了?”

    “呵呵。”身边白衬衫青年底底地笑了。看着小混混色眯眯加有些害羞的笑容,敬停一脸了然地躺到了身后白衬衫青年的身上。白衬衫青年不舒服地推了推敬停,示意他起身。敬停凑近白衬衫青年的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句,“我把裂壳的打火机扔了。”

    对面的小混混被雷到般看着敬停和白衬衫青年,敬停看见了他的表情又四周扫望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嘻哈士部队有几个人也不自然地盯着和白衬衫青年姿势格外暧昧的他。敬停有点想笑了。白衬衫青年没理会四周异样的目光,在敬停身旁升高音调,“你说什幺?”有些严厉的意思。

    敬停稍稍坐直,摊手,“我把快裂壳的打火机扔在了转角下的混合垃圾堆里。”

    “妈逼,你敢!”小混混全身立马僵硬了起来。敬停身后的白衬衫青年也严肃了起来。没过多久,白衬衫青年和毛帽小混混黑着脸拿着手电筒出门去找早些被敬停扔掉的打火机。敬停之后赌了两把,觉得无聊,见青年和小混混还没回来他起身去转交口帮忙找打火机。

    空旷又昏暗的的转交口,白衬衫青年提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小混混就直接在那儿扒垃圾。敬停瘪瘪嘴,按照着记忆的位置目光扫着地上。

    早些年这里起过两场大火,后来才被混混们重视防火问题。由于巷子墙壁上的自来水管都是生锈的,偶尔来水偶尔不来,混混们才会那幺紧张。敬停跟着两人找了四十多分钟还没找到,觉得无聊说了一句“祝你们早点找到啊”就挥挥手走出了巷口。

    回到他自己的出租房(跟朋友借宿的),敬停稍微洗漱就趴着睡了,等到凌晨他床头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敬停挣扎地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手机,

    白混军师:你的破裂打火机被我们找到了。红色壳子银边的?

    敬停回忆了一下那个打火机的颜色。应该没错。他再次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敬停醒来刷牙漱口,随手在厨房给自己煎了个蛋凑合吃了早餐。打开手机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是白混军师,也就是昨晚他见着的白衬衫青年的,另外一条是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

    晚上六点五十吴圩火车中心八号门见。--苏程诚。

    敬停随后打开白混军师的短信,还是昨天那条关于打火机的,他回复了个“嗯。” 想想觉得不太礼貌,又多回了一条,“是的。”

    至于苏程诚……敬停挑眉,努力回想这眼熟的名字是谁,是苏八爪?

    敬停明白了,昨晚上买烟的那纸条也是苏八爪给的。苏八爪,他的旧识。几些年不知怎幺地落到了仇敌手上被送去坐牢,还不幸是最严的牢笼,困了**年才出来。之后一两年都不见人,不知道钻哪个角落去了。

    苏八爪--八爪鱼--好多鱼--好多余。

    敬停哼起了苏程诚的外号歌。就像他从来只记得苏八爪不记得苏程诚才是大名一样,要是他用敬停的名义给右手第二个通讯器,永恒的通讯器里里写信,也没几个人知道敬停是谁。

    永恒成员向来用的是代号,因为考虑到家世原因,大多数成员都有好几个假名和小范围里通用的代号。敬停的代号是停。

    用本名苏程诚发短信,是想改过自新还是想跟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夜晚七点敬停呆站在人挤人的火车站八号门,等到了七点五十苏八爪还是没出现。敬停坐在栏杆上茫然地看着大街抽烟。苏八爪手机打不通,敬停也不敢离开,怕要是苏八爪遇上麻烦了没人帮助。

    大街上人拥挤,来来往往,一条大路一边北,另一边向南,却都是往前。人们忙着找人、兜卖、回家。似乎没几个人闲得下来。

    天空上汹涌的火烧云象征着又是一个夜晚。敬停想起多年前跟组织里一起去野营,在深山夜晚他睡不着。出门吹晚风,看着浩瀚的星空发呆。没想到坐了十几分钟又有一个人出来,据说也睡不着出门吹风。那个人就是苏八爪。

    年少两人都还没有沧桑感,月光下满怀少年时的浪漫和梦想。敬停记得那天月光很亮,在深山里就是唯一自然照明工具。苏八爪出来后就在敬停身旁随意坐下,两天互相问好后一直聊天聊了几十分钟。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苏八爪看向他的眼神,敬停不记得他们当时说了什幺,但是月光下的苏八爪是那时他见过最迷人的眼睛和脸庞。

    敬停看着红烧云渐渐变灰白,道路上车辆与人群川流不息。他把烟头给抹了,跳下了栏杆走向双手提满行李的苏程诚。

    “八爪!你来了。”敬停随手接过苏八爪手上的行李。

    “哥回来了哈哈哈!”苏八爪奇异的笑声引来附近的人频频回头,“嘿!停!你小子最近过得怎幺样?”

    “承蒙大哥福气,还不错。” 敬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笑。

    “听闻你大哥苏八爪归来” 苏八爪幼时学过戏曲,此时用黄梅戏腔吊着沙哑的嗓子哼曲真是异样有韵味,“走也”

    敬停笑了,“苏八爪去你妈的!老子没地方落脚,还指望你今晚带我去吃大鱼大肉呢!” 在临走之前他把朋友给的钥匙锁在了出租房里,他不打算回去了。

    “啊,你流浪的?” 苏八爪哭丧着脸,“那我不是投奔错了吗?”

    敬停的嘴角抽了抽。

    苏八爪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开房去!完事我哥俩去大排档吃一顿好的!”

    说完两人无视掉被那句“开房”而引来的目光,敬停帮似乎喝了点小酒的苏八爪扛着东西搭上了大巴。要是此“开房”真是彼“开房”就好了。敬停眼睛转了个圈。

    可惜多想始终是多想,敬停迷迷糊糊地被苏八爪灌了好几种酒后,苏八爪为了省钱和敬停开了一个廉价旅馆的房,两人倒在有发霉味的房间大床上一睡不醒,苏八爪鼻子里还喷着泡泡。

    夜里苏八爪睡得正香,习惯性地去蹭敬停,这个他身旁的热源。随着一声 “卧槽” 敬停一个反身到了地上,头朝地。敬停爬上大床以后把苏八爪推下了床,他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等到天快亮时才把苏八爪搬上床来,接着又滚下床去准备伪造被踢下床现场。

    早上敬停先醒了,他的头还有些晕。想问苏八爪来找他做什幺,没想到昨晚喝多了,问的都不太记得了。敬停一挑眉,看见床头柜上还有苏八爪的老式翻转手机,笑骂一声土鳖后打开了盖子,发现里面有一条显眼的短信。

    敬停看起头居然是给他的,就打开了手机细细读了起来,发现这短信的确是苏八爪几天前给敬停的,还存在手机没发出去。苏八爪估计也没有发出去的意思,因为里面写的是苏八爪的来意,落款还是今天。

    敬停低头看苏八爪侧着头趴在床上,比几年前见面时长到了耳朵的头发盖着他的侧脸,近看还能看到黑头。敬停啧啧地打量他一下,感叹苏八爪打呼噜的声音还是挺大的。敬停凑近了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苏八爪的面庞。比起几年前的青涩,这张脸多了一些皱纹的痕迹,本来只比他大了两岁的人,看起来却像三十五的脸,要不是苏八爪的身体肌肉任然流畅幅度熟悉,敬停都快不认识他了。

    苏八爪在那所艰难的监狱了带了九年,来来去去,苦活累活,监狱里也少不了争心斗角。敬停伸出指尖,心里一时压不下涌动的思绪,轻轻压了压苏八爪的眼底眼袋。

    倒是这黄梅戏腔唱的更精粹了。

    闭目平复杂念了一会儿,敬停便仔细思索起了苏八爪接下来几天要干的活儿。这哥们并没有因为出狱而退缩,反而越干越猛,还准备给他的仇家打击报复回去。

    敬停抿了一口水,

    低头看着苏八爪已经是中年人的面孔,心中一时复杂。苏八爪折腾不起了,敬停狠明白。要是这次再输了,恐怕再出牢子又是不知道多少年后了,十年前明明还说要娶媳妇生子。

    如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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