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乱聊一气,好似无话不谈的知心,平静安详,凝轩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不再对这个拥抱那麽排斥,更不知这会不会养成习惯……
“能得定北侯的赏识是好事,想不到我的凝轩惊是这麽有福气的人,”封玄柘在耳边低声轻语,耳鬓厮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知是高兴还是感慨,对於封玄柘一再强调的所有权问题,凝轩已经学会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过这战场不比平常,你要多加小心,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别整天想著冲锋陷阵建功立业的事儿,至少我不需要你这麽拼命,平庸点不要紧,即便无能也不要紧,可以多听听八弟的,多依赖八弟一些,他不会害你的,实在不行还有韩飞,你就只管出出你的主意,即便什麽都不做挂个虚名也好。”
收紧了怀抱,凝轩不吱声,有那麽一刹那封玄柘竟有怀里的人儿终有一天会脱离自己的控制超乎自己的想像的错觉,即便只是一闪即逝,可是不到一个月,晋升是情理中的事,只是太过突然,太过意料之外,太过迅速,一闪而过的占有欲,他只想让怀里的人永远呆在自己怀里,哪儿也不能去,哪儿也不要去。
“你就不怕我和他有什麽私情?”凝轩似笑非笑,一句话将气氛破坏殆尽的功力他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要麽不说话给你木著一张脸,要麽一句话绝对憋得你直想捏死他。
“你是我的!”一把擒住凝轩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无法躲避自己的目光,封玄柘压抑著内心深处被瞬间激起的嗜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为什麽他总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左右自己的情绪,为什麽对於他总是如此束手无策。
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薄唇轻抿,微微开合:“我是我自己的。”
垂首,封住那喋喋不休只会惹自己心烦的水色唇瓣,辗转厮磨,直到唇齿间萦绕著稀薄的铁腥味才悻悻的收手:“你是我的。”
封玄柘说的平静,而凝轩这一次也没有反驳。
是夜,扶风阁门前依旧高悬著两站大红的灯笼,对於封玄柘如此有偏颇的专宠,不但没有纷纷的议论,更没有不忿来闹事的宠妾,甚至连王府的女主人仪王妃也不闻不问,仿佛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离别的夜总是有太多的话来不及说,总是有太多的情绪无法压抑,轻吻,凝轩没有拒绝,深吻,凝轩没有反抗,蓦然的态度却让今天的封玄柘没有点到即止。隔著单薄的亵衣,手指眷恋的摩砂著优美的线条轮廓,透过柔软的衣襟,依稀可见白皙却不单薄的胸膛,两颗淡红的果实若隐若现。
穿过亵衣的下摆,揉捏著紧实的腰侧,浅嚐辄止的气息愈发染上**的颜色。一腿抵在凝轩的两腿见,封玄柘顺势欺身附上,眉头紧皱,陌生的气息充斥著所有的感官,即便想到必然会有这麽一天,却依旧无法压抑住推拒的本能,可力量的悬殊以及根本无法抱有鱼死网破的思想,只能让一切不过是徒劳,更无法唤醒早已被**烧红的双眼。
腰间一松,衣襟被猛的拉扯开,胸口倏地一凉,湿热的气息顺著脖颈移至胸口,极力压抑著最後挣扎反抗,自我催眠著,尽量坦然的接受一切,假装自己只是一句馀温尚存的尸体,可却无法控制胸口酸涩的窒息和瞬间湿润的眼角,温热顺著眼角滑落,凝轩甚至无权质问身上的人不是答应过自己尊重、不是答应过自己除非自己点头否则绝不踏入这最後一步,因为拥有绝对上位者的尊重总是有限度、也总是有前提的,你若当真便是你的不是了。
望著淡红色的顶账,眼前浮现的却全是封玄奕的容颜,或喜或怒,亦正亦邪,轻佻的,温柔的,冰冷的,严肃的,本以为已经尘封的点点滴滴涓涓流泻,凝轩只能死死咬紧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唤他的冲动。
走马灯似的倒映在顶账上的朦胧影像倏地被漫天的白幕取代,身上的重量不再,连充斥在周身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殆尽。
整个人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被拥入一个怀抱,努力平复著心中的悸动,耳边尹饶著封玄柘极力压抑的喘息:“早点睡吧,明天是你出征的日子。”
(11鲜币)第四十章 出征
第四十章 出征
一被之隔,封玄柘没有来得及看清一脸木然却早已泪流满面的凝轩,一如凝轩同样无法发现因为顾及著所谓承诺、因为顾及著明日就要开始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所以极力压抑**而满头大汗的封玄柘。
他身为王爷,身为这个朝代野心勃勃最优实力继位的皇位继承人之一,向来呼风唤雨习以为常的封玄柘,却因为他凝轩而极力压抑自我,甚至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他著想。
侧过身,背对著凝轩,紧闭著双眼,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交叉的负於胸前,双拳紧握,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近乎要戳破皮肉,对身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视而不见,他封玄柘是何人?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节,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惜才,只是爱将,只是不希望弄伤了明天就要奔赴沙场的将士,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替自己卖命的。
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只是为了自欺欺人,为了遮掩那若隐若现的真相。
而蒙在被子里的凝轩却全然不知外边封玄柘的一切挣扎和隐忍,自当刚才起便僵硬的身子依旧僵硬著,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不敢,双手握著被子紧紧的攥著,就这麽蒙在被子里不吱一声。
悬崖勒马的痛苦对於同样身为男人的凝轩来说并不难理解,只是正是因为可以理解所以才愈发的看不清了,封玄柘的目的,封玄柘的意图,他不敢深究,更不敢去猜,若是个骗局,这场戏未免也太逼真了些,凝轩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筹码可以让他如此委屈,若是出於真心,凝轩更无法相信,这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小,要知道身在帝王家怎麽有真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亦不会有,封玄奕是,他毫不遮掩稳定权利之巅的封玄柘更是,自欺欺人的那段天真时光已经成为历史,伤痛让他不得不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可正因如此,凝轩才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这一出到底要上演些什麽,预谋些什麽,计划著什麽,算计著什麽……
昏昏沈沈心事重重也能一觉到天明,五万兵马城外整装待发,兵器雪亮,银铠战甲,将领们个个骑著战马穿过繁华喧闹的街道,出征在即,这种向城民们展示力量以及信心的游行与其说是得势的炫耀,不如说是习以为常的既定仪式。
战马上,看著其他将士刚毅紧绷的侧脸,看著送行亲人担忧却无法言表的双眼,凝轩心底一阵怅然,若是自己真的战死沙场了,又有谁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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