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给你的生计出点儿力咯~”
卯足了浑身力气上去就是一拳,刚转过脸来还未定身的小九猝不及防,当头就是一拳,硬是被打的踉跄了两步,立马嘴角就磕破了皮,眼前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而一阵阵的发黑。
小九是被这一拳打懵了有些愣神,而一直眼看著这一切发生的两人却是根本没想到凝轩会来这麽一出。
“你他妈的找死!”
小九这类媚上欺下的人哪里是能咽下这口气的,顿时面目狰狞,抡起拳头上来对准凝轩的肚子就是一拳,凝轩哪里是这等从小打到大的土霸王的对手,结结实实的肚子挨了一记重击。
小九身旁的两人也急忙跟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架起凝轩的两条胳膊方便小九操练,而小九也丝毫不以这以多欺少为耻,拳头密如鼓点似的悉数落在凝轩胸腹,招呼的乾净俐落的都是痛处,仿佛要把里面的空气都尽数榨乾一般。
“这是要翻天呢?!”一声清冷的男中音打断了扭打在一团的四人。
“莫管家……”眼尖的小九一眼就看到了在这王府里连王妃都得卖他三分薄面的管家莫言,顿时堆起一脸谄媚,整个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那样子何止一个狰狞恐怖好形容,可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甚至觉得这表情挺虔诚,一个劲儿的往上凑,“什麽风把您吹来了?”
说著向还架著凝轩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给人松开。
胸口的钝痛让凝轩根本直不起腰来,突然失去支撑只能软到在地。深深吸了口这足以将骨血冻结的冰冷空气,胸腹的刺痛顿时缓解了不少,抬起头,才发现来人竟是莫言,且衣衫单薄的过分,仿佛是匆忙间赶来忘了穿袄子似的。
“看样子是挺闲的啊,”清冷无波的目光在四人间逡巡著,仿佛没有因为方才的事儿有半分介怀,只是那眼底几分锐利的视线看的人心底发虚,“既然有这麽多力气没处发泄那好办啊,咱们王府向来就缺少这麽能干的人,不如就去马厩吧,伺候畜生最需要你们这些精力充沛的了。”
马厩是什麽鸟不拉屎的地方世人皆知,他小九恨不得支个货摊打个广告来推销自己一下以便迅速上位的是的人怎麽可能愿意去那种地方?杀了他都比这痛快。
(11鲜币)第二十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中
第二十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中
小九闻言顿时垮了脸,哭丧著道:“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这不是在闹著玩儿麽。没别的意思,真没有~”
莫言良久不吱声,只是这麽看著,明明衣衫最为单薄的是他莫言,他都不觉得冷却让小九一个劲儿的哆嗦个没完。
“各自回去吧,做好自己的差事,再让我发现──”
“不会的,不会的~”不待莫言说完,小九便信誓旦旦的保证著。
“要是觉得闲的有的是时间在这雪堆里坐著的话那你就坐著吧。”撂下这一句话,一刻也不愿多做停留的莫言转身便走。
要是连这麽意图明显只为替自己解围的来意都看不明白的话,他凝轩可就真是活该被人作贱。可知道是知道,凝轩心里还是想不通。世上哪有什麽免费的午餐,若说曾经信这句话可依旧难免抱有一丝人之初性本善的幻想,那麽现在便是坚信不疑,尤其是在这个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的时代,且不说他们之前还算是有点儿梁子的。
凝轩虽不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却不是什麽圣母隐忍让自己吃亏的主,至少简单来说,他是个很记仇且有仇必报的人。初来王府时的记忆犹在,那时那个人贩子和他的“下家”交易时的场景他还是记得清楚的,虽然大部分的场景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可那人说的那句阴阳怪气的话他凝轩却是一字不落深深烙进脑海里的清晰:
“……这小子长得妖里妖气的,安排远些,别总让这些个狐媚子在主子跟前晃来晃去的……”
虽然自己当时还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甚至从不曾系那个都会真应了他这句话,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接受不了那个“妖”字的形容,所以曾在又一次封玄奕不在府中,莫言正好奉命来给凝轩传早膳之际,凝轩非常趾高气昂的走到莫言面前,将他看不惯、认为是妖媚的面孔硬是凑到他毫无表情的面前,距离极近,笑的找抽:“我就是狐媚了怎麽著,我就是妖里妖气的怎麽著~”
说罢,抬手将芙蓉糕凑到面前,张嘴就是一大口,得瑟著步子颠哒颠哒,眯著眼,享受至极的咋咋嘴,毫无形象的用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了狼吞虎咽的一餐。
而此刻,来给自己解围的竟是曾经较了半天劲儿的人,何其讽刺……
浑浑噩噩的,凝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主院的小厮房的。奴才住的地方自然不必主子,可却也不至於这麽冷清,大冬天的连没有地龙也就罢了,整间屋子更是连个炭盆都没有,冷的跟个冰窖似的,门外好歹还能见太阳,可这屋内却显得格外阴冷。不过这都不要紧,心都冷了,这屋子暖不暖和还重要麽。
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随手撑在桌上,皮肉被生生撕扯的刺痛钻心的疼,凝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整壶烧的滚烫的开水一股脑的算全浇在了手上,刚才没发觉,湿哒哒的整条袖子裹著手臂被冻得硬邦邦的,抖一抖还能掉下一两块冰碴子,手背露出来的地方通红一片,甚至能依稀看到些青紫色的血管,白色的水泡在手腕处一般藏在衣袖里有愈演愈烈继续扩大的架势,手背好歹露在外面还能散散热,衣袖里裹的还不知道是什麽惨状,手腕的末端有一处破了皮,鲜红的嫩肉从里面露出来,上面结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想来是刚才在柳香阁起来时没站稳把水泡蹭破弄伤的。
不想的时候还不疼,这一看还真疼了起来,火烧火燎还一阵阵的发痒,一跳一跳针扎似的。
这手算是不能用了,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灼痛,可手臂上的烫伤这麽放著可不是办法,非感染了不可。
单手解著虽不繁复却足以让凝轩头痛不已的衣结,想起之前比起封玄奕,自己倒更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饭菜是封玄奕特地让後厨备下自己爱吃的菜色和点心,至於这和一副纠结的穿衣和脱衣的“苦差事”,封玄奕一向是乐意效劳的。享受著身为王爷的封玄奕的伺候,凝轩的时日是何等的殊荣。可现在,原本怎麽系都系不好怎麽解也解不开的衣结,虽然动作不算俐落,虽然姿势还有些古怪,可却竟能一手完成。
凝轩不禁苦笑,这不就是贱麽,是不是自己的笨拙看在他的眼里便被理解为一种暗示,还是主动倒贴上来不要白不要的,所以打从一开始他都抱著玩儿玩儿而已的想法,纵情,肆意,只要尽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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