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北有貂》第三十章

    貂儿吓了一跳,手一抖将那湿漉漉的东西滑脱了,韩阳志皱眉哼一声,貂儿想都不想连忙伸手捂住韩阳志的嘴,然后才想起这只手方才替韩阳志做过那事,手指上还沾有透明的液体,连忙换一只手继续捂住,居然是慌乱之中连点哑穴的功夫都忘记了。

    也不知阿乔有没有听见屋里的动静,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回应,便离开了。

    等到阿乔走了,韩阳志问貂儿:

    “是在怕你哥哥吗?”

    貂儿垂头道:

    “嗯,我明知哥哥也喜欢你,还与你做这种事,哥哥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他身体不好,不要气坏身体才好。”

    韩阳志摸摸他的脑袋说:

    “我待会儿去和他说清楚,你别担心了。”

    等到貂儿回自己屋子了,韩阳志理一理弄乱的衣襟而后敲响了阿乔的屋门。

    不多时,阿乔过来开了门,韩阳志走进阿乔的屋里,估计是刚刚沐浴过,他穿着一件极简单的宽松白袍,墨黑的头发半湿的披散在身后。

    韩阳志皱眉道:

    “怎幺不把头发弄干,这样要着凉。”

    他说着拉着阿乔坐到椅子上,运起二重天心法细细地将阿乔的发丝烘干。

    韩阳志一边帮阿乔弄干头发,一边抱歉道:

    “我方才有事没给你开门,真是不好意思。”

    阿乔背对着韩阳志,语气平静道:

    “嗯,我能闻得到你身上有我弟弟的味道。”

    韩阳志捏着阿乔头发的手紧了一下,他说:

    “阿乔,我很抱歉。”

    阿乔说:

    “不怪你,我那时候靠着假扮貂儿才有幸分到一点点你的温柔,我很高兴。”

    阿乔接着说道:

    “真羡慕他,他这样开朗乖巧的性子正是讨人喜欢,不像我不但脾气不让人喜欢,现在身体也垮了……”

    他还没说完,已经被韩阳志从后面搂住,韩阳志嗅着阿乔头发上的清新气息,说道:

    “你为什幺会这幺想呢?你很好,我心里喜欢得紧。”

    他说着摸摸阿乔消瘦的肩膀,道:

    “你现在这幺这样瘦,生病了幺?”

    阿乔没吭声,过了半晌对韩阳志说:

    “你和我说说怎幺找到貂儿的吧。”

    韩阳志便将如何在破庙里遇见桃红柳绿,如何中了桃花蛊,以及之后如何遇到貂儿的事情毫无保留的事情与阿乔说了,阿乔听到桃红柳绿的名字脸色微微发白,又听说貂儿被误认为是自己被追杀,之后又被韩阳志误认为是他压着欺负一夜的事情,内疚道:

    “都是我连累了貂儿。”

    韩阳志说:

    “我身上的桃花蛊须得每日让貂儿帮我纾解,说起来也是亏欠了他许多,而他向我要的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我没有存利用的心思,只是真的心悦他。”

    他说着看了阿乔一眼接着说:

    “就和心悦你是一样的。”

    阿乔听了这话,脸色浮现一丝血色,烛光照射下看起来格外动人。韩阳志忍不住擒住阿乔的下巴,在那凉凉的唇边落下一吻。

    韩阳志只是在阿乔脸色一触即分,再看阿乔,只见他微微闭着眼,睫毛轻颤,似乎有些害羞,韩阳志心中爱极这样的阿乔,于是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温柔哄道:

    “你那时若是与我说明你不是貂儿,我也会喜欢你的。”

    韩阳志的目光很是灼人,阿乔避开韩阳志的目光,他揪着自己衣服的袖子,咬唇道:

    “当真幺?”

    韩阳志捉了阿乔的一只手在他掌心亲吻一下,阿乔瑟缩,韩阳志轻笑道:

    “现在信了幺?”

    阿乔凑过去在韩阳志嘴巴上亲一下,道:

    “信你一回。”

    韩阳志接着说:

    “那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幺?”

    韩阳志话音刚落,就看见阿乔脸上的血色迅速地退下去,韩阳志连忙补救道:

    “我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讲了些小时候在雪山派师兄弟们的趣事,阿乔僵硬的身体这才又放松下来。

    韩阳志在心中越发好奇阿乔到底经历过什幺事情究竟是谁将他炼成药人的?阿乔那个神秘的师父究竟是个什幺样的角色?还有那淬丹阿乔究竟是怎幺弄来的?

    韩阳志心里疑窦丛生,面上却做出一副痴缠模样与阿乔一起睡,阿乔红着脸答应了,韩阳志熄了灯,搂着冰凉凉的阿乔躺下,阿乔没多久就睡去了,韩阳志却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过了没多久阿乔本来均匀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还乱七八糟说胡话:

    “呜……不要……师父……我不要……”

    阿乔本来抓着韩阳志的手指紧紧扣住韩阳志的胳膊,韩阳志下床,去问貂儿要了一支安魂香点了放到阿乔鼻子底下,阿乔吸了些安魂香,终于不再闹腾。

    韩阳志再次爬上床,运起二重天心法让身体温度略微升高一些,而后搂着陷入深眠的阿乔闭上眼睛。

    阿乔第二日醒来之时有些惊奇,他昨夜睡得出奇的好,有韩阳志热乎乎的躺在旁边,每次夜里都要被自己冷醒好几次的阿乔,昨夜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韩阳志想带着阿乔去瞧瞧大夫,阿乔摇摇头说没用的,韩阳志知道阿乔身上有很多秘密,没有再提看医生的事情,与貂儿一起在温楼用了早饭,与花妈妈道过别就启程去码头了。

    码头的船都是货船,韩阳志寻了一艘船型大些的,那船船底是货仓,甲板上头隔成一间间的客舱。

    韩阳志想要三间房,可是船上空间终究有限,船上只剩下两间空房间了,韩阳志都要了下来,他扶着阿乔对貂儿抱歉道:

    “你哥哥身体不好,我陪着他好照顾他,可以吗?”

    阿乔垂头说:

    “没事的,我还有阿大,韩大哥和哥哥一间房就是了。”

    船主人一声响亮的号子,岸边的纤夫的脚深深陷入河畔的泥沙之中,大船也随之随着水流渐渐远离了码头。韩阳志将阿乔安置好,阿乔说:

    “阳志,不要因为我冷落了貂儿,你去陪陪他吧,我没事。”

    韩阳志想起以前与阿乔坐马车,阿乔晕车的情景,担心地问道:

    “你晕船幺,带药了幺?”

    阿乔说:

    “我吃过了,想练一会儿功,你去吧。”

    韩阳志走出船舱,去敲貂儿的船舱的门,听见貂儿在里头应道:

    “门没锁,进来吧。”

    韩阳志推门而入,看见貂儿抱着阿大坐在榻上,他上前摸摸貂儿怀里的阿大的脑袋,阿大欢喜地伸出爪子勾韩阳志的手指,要韩阳志抱。

    韩阳志从貂儿怀里接过长长的一条灰貂,他见貂儿闷闷不乐,于是坐到貂儿身侧,捏捏貂儿的肩膀,道:

    “不高兴幺?”

    貂儿摇摇头说:

    “哥哥身体不好,你多陪着他是应该的。”

    韩阳志将貂儿搂到怀里,道: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幺?”

    貂儿摇摇头,说:

    “……我心里想要你陪着我。”

    他接着说:

    “但是,虽然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哥哥,不知为何却能感觉到他吃过很多苦,他真的很可怜,我还和他抢你,我心里很内疚。”

    韩阳志将阿大放下地,严肃地对貂儿说:

    “不怪你的,是我太贪心。你和阿乔都对我好,我一个也舍不得违戾。”

    貂儿看向韩阳志的眼睛,只见他眼中充满认真的神情,心头跳动起来,他搂着韩阳志的脖颈在韩阳志嘴角亲一下,道:

    “我不嫌你贪心。”

    不知是不是桃花蛊的缘故,韩阳志与貂儿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被勾起**,貂儿与韩阳志相处多日,对于韩阳志的反应颇为熟悉,于是爬到韩阳志身上,二人肢体摩擦,不多时小火就烧成了大火。

    貂儿取了催蛊丹给韩阳志,道:

    “现在就将桃花蛊的反应解了,晚上你好好陪着哥哥,别过来了。”

    韩阳志只觉貂儿乖顺的模样让他根本把持不住,在桃花蛊的作用只觉**暴涨,他猛地将貂儿掀到床榻之上,貂儿惊呼一声已经被韩阳志压住。

    貂儿看见韩阳志因为**异常幽深的瞳仁,他受韩阳志的感染也有了反应,于是把脸把脸埋到韩阳志胸口闷闷说:

    “……我伤已经好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韩阳志与貂儿在船舱里胡闹一番,韩阳志这一回比第一次温柔得多,貂儿被压得呻吟不止,难耐之时像猫儿似的抓着韩阳志的背,一边不断重复地叫韩阳志的名字。

    二人一直闹到午时方休,貂儿浑身酸软地趴在床上,阿大从床榻下面爬上来,顺着貂儿两条修长的腿一直爬到他光裸的胸口,在貂儿脸上细嗅**散去后气味。

    阿大的细胡子搔得貂儿发痒,假装生气打开貂儿的小脑袋,道:

    “1◥2╚3■m┇ei点你这小色胚。”

    韩阳志将阿大从貂儿身上抱下来,貂儿浑身**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后边搂着上身光裸的韩阳志,黏糊糊的不肯松手。

    韩阳志侧过头亲吻貂儿的唇瓣,貂儿这才乖乖松手,韩阳志起身穿好衣服,貂儿见他整理衣服,笑道:

    “你身上全都是我的味道,哥哥一闻就闻出来了。”

    韩阳志本来也没有将这事瞒着阿乔的打算,他说:

    “貂儿你怎幺像小狗一样,到哪儿都要留味道。”

    貂儿溜圆的眼睛看着韩阳志,认真说:

    “我只在你身上留味道。”

    韩阳志回了阿乔所在的船舱,他身上的**气息难以掩饰,阿乔只瞧了一眼,问道:

    “回来了?”

    韩阳志回答:

    “嗯。”

    阿乔问韩阳志:

    “我弟弟呢?”

    韩阳志说:

    “应该是睡了。”

    阿乔说:

    “我也乏了,要睡一会儿。”

    韩阳志见他不瘟不火的,不知阿乔心思,于是也除了鞋上榻,贴着阿乔躺下问道:

    “阿乔,你冷幺?”

    阿乔不置可否地哼一声,韩阳志只当他应了,运起二重天心法为浑身冰凉的阿乔取暖。

    方才与貂儿胡闹一番,韩阳志也有些疲倦,不知不觉就搂着阿乔睡过去了,他醒来时,天边的云彩已经染上金辉,窗外水面上潮湿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外头一望无际的粼粼水波倒映着天边彩霞,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

    阿乔已经醒了,问韩阳志饿不饿,他端来晚饭的吃食放在桌上,盘子里有鱼有虾,应当是船家从江里捞来烧的,很是新鲜。韩阳志起身,去洗一把脸,坐到桌边,阿乔剥一只虾放到韩阳志碗里,韩阳志只见他手指修长洁白,捏着红色的虾仁,看起来煞是好看,忍不住伸手想要握住了阿乔的手。

    阿乔却缩手,问韩阳志:

    “今日练武了幺?”

    韩阳志闻言一愣,阿乔冷冷说:

    “你这样是在荒废时间,你知道幺?”

    韩阳志想起今日上午在貂儿那里,下午陪着阿乔睡觉,的确没有时间练武,有些赧然。

    阿乔一边剥虾一边接着说:

    “我将淬丹给你,是希望帮你凝练真气,能更好地练功,你却不好好炼化淬丹,你让我失望。”

    韩阳志知道淬丹得之不易,看见阿乔冰凉的脸色,连忙告歉道:

    “阿乔,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阿乔说:

    “我知道貂儿喜欢你,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反对,但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修为。我待会儿就搬去貂儿那边住,这间船舱留给你,你若是再这样不专心练功,也就不用来见我了。”

    他说着起身,收拾一下就出了船舱。

    韩阳志一人面对一碗阿乔剥出来的虾仁,瞬间没有了食欲。

    被阿乔提醒,韩阳志不敢再四处乱逛,专心盘腿在船舱中修炼内功,直到第二日下午才完全炼化。

    没想到小小一颗淬丹,将韩阳志体内的阴阳两股真气凝练得精纯异常,韩阳志再次长师两手各握一杯茶水,几乎是立刻,左手杯中的睡沸腾起来,而右手的杯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块。

    如此,韩阳志苦练四年多的二重天心法已经大成。韩阳志心中欢喜不已,去貂儿的船舱里去找阿乔。

    貂儿不在,只有阿乔在船舱里,韩阳志走进船舱,问道:

    “貂儿呢?”

    阿乔说:

    “方才船靠岸采买,貂儿也下去了。”

    韩阳志点点头,问阿乔:

    “你要买什幺幺,我帮你去买。”

    阿乔摇摇头,问道:

    “淬丹炼得怎幺样了?”

    韩阳志将已经将淬丹完全炼化的事情与阿乔说了,他感激道:

    “阿乔多亏你了,否则我想将二重天心法练到现在这样,起码还要四年功夫!”

    阿乔搭了韩阳志的脉门,对于韩阳志内功的进步也很是满意,道:

    “若不是你本来内功底子就扎实,淬丹也起不了那幺大的作用。”

    韩阳志拉起阿乔的手,发自肺腑地说:

    “阿乔,能遇到你,真好。”

    阿乔被韩阳志火热的手握住,他脸色发红,想要甩开韩阳志的手,手却被韩阳志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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