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守难防》分卷阅读19

    他来之前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只说有事要谈,谁知楚信带了礼物来,一对精致的袖扣摆在肖杨面前,他又原封不动推了回去。

    和楚信说清楚此行的目的之后楚信显得有些失望,但是成熟如他还是从容优雅,坚持要肖杨收下礼物。

    肖杨自然是不收,楚信就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肖老师觉得我们不合适,但是我仍然有追求你的权利不是吗?肖杨,我很喜欢你,送礼物给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肖杨总是讲不过楚信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坚持把盒子推回楚信面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这样啊,唔……我想想,”楚信笑着说,“那你也送一样礼物给我不就可以了吗?”

    “这不一样的,”肖杨客气地笑着,“我可以送楚总十件礼物,但是不会接受楚总任何一件礼物。”

    楚信终于露出失望的神情,笑了笑也不再坚持。

    回到家里还早,肖杨温了绿豆水喝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就打起了盹。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手机震动,从沙发缝里摸出来接了,沈浩泽大着舌头在电话里喊:“你、你他妈的给我下来!”

    肖杨眉头皱了起来,他穿上拖鞋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果然见路灯下有一个黑影。

    “肖杨……”沈浩泽在电话里叫他的名字,隔着五层楼的距离,肖杨似乎都能感觉到酒气混着热气喷到他的耳边。

    “你发什么疯?”肖杨望着楼下,低声说,“快回去……”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中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竟是给挂断了。

    肖杨无奈,但是害怕醉了酒的沈浩泽犯浑,万一吵到邻居就不好了,还是换了鞋下楼。

    沈浩泽又坐在花坛边,他把头发剪短了,坚硬的黑发简单又清爽,露出光洁的额头,倒是显得五官越发精致张扬。

    肖杨看他眼睛都迷离了,训斥他:“怎么喝成这样?”

    沈浩泽就仰起头看着他,两只眼睛红溜溜的,像是要吃人。

    他这副样子肖杨反倒没气了,伸手抓一抓他的头发,柔声道:“谁欺负我们小老虎了?”

    “肖杨……”沈浩泽一开口嗓子就哑得厉害,“你是不是故意吊着我啊?”

    肖杨以为他发酒疯,一下一下柔和地抓着他的头发。

    没想到沈浩泽怨气还挺大,继续控诉:“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该像最开始那样给我脸色不理我,又何必和我兜风和我约会转头又勾搭别的男人?”

    肖杨这才听明白一点,哭笑不得地对着他红通通的眼睛说:“我勾搭什么男人了?”

    沈浩泽不说话了,直勾勾看着他,停顿了三四秒猛地站起身来,险些撞上肖杨的下巴。肖杨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脚跟还没有站稳就被沈浩泽按住了脑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两人的牙齿狠狠碰撞在一起,肖杨吃痛,小声呜咽了一声。喝了酒的沈浩泽就像发了狂的野兽,用力摩擦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在他口腔中搅动着。

    肖杨喘不过气来,用手推拒着他的胸口。

    沈浩泽力气很大,紧紧桎梏住他的身体,把他按在怀里,对着他又是啃又是咬。

    肖杨感到自己唇瓣都破了,呛人的酒气从沈浩泽的唇舌间传到自己口中,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他脸上烫得厉害。他心里又羞又恼,推了沈浩泽两下推不开,不得不用力在他舌头上咬一口。

    沈浩泽“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后退一步把他放开,那表情委屈地仿佛被强吻的是他。

    “我没有吊着你,更没有勾搭谁。”肖杨说。

    “别骗我……”沈浩泽含糊地说,舌尖在牙齿上蹭了蹭,疼得呲牙咧嘴,“我今天明明……”

    “明明什么?”肖杨反问。

    “明明……”沈浩泽住了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摇晃了几下歪歪扭扭就要朝地上倒。

    第11章

    肖杨连忙上前一步接住沈浩泽,两个人一趔趄,险些齐齐倒在地上。

    好在肖杨身后就是路灯,他用手撑了一把灯柱,这才避免了四脚朝天的命运。

    沈浩泽刚才站得猛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就来强吻别人,结果舌尖被咬破不说,酒劲上头差点就以头抢地。他迷迷糊糊靠在肖杨身上,沉甸甸的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之间。

    肖杨偏了偏头躲不开,只好用手拨了一下他的脸颊,无奈地叫他的名字。

    沈浩泽皱着眉头在他肩窝里磨蹭,绯薄的上唇中央沾着一小块血迹,又可恨又可怜。肖杨拿他没有办法,靠在灯柱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摸他的裤袋。

    “你干嘛……”沈浩泽偏着头斜眼看他,身体仍死死压在他身上,“你,你摸我屁股干嘛?”

    饶是肖杨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用了点力气把沈浩泽稍微推开一点,好不容易从他裤袋中掏出了手机,几番尝试发现竟然是一点电量都没有,难怪刚才电话讲到一半忽然挂断,原来是自动关机。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住宅区被月光笼罩,四周无人,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声响。

    肖杨用手机被夏日的热气蒸得微微发热的屏幕拍了拍沈浩泽的脸蛋,沈浩泽半睁着红通通的双眼,醉意朦胧,又带着点让人心疼的委屈。肖杨失笑,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来的啊?”

    沈浩泽自然没有回答,很可能压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自知是被这小混蛋彻底赖上了,想打电话找人来把他接走都没有门路,又不能真的把他丢在楼下不管。虽然沈浩泽混蛋是混蛋了点,但是最近表现还算乖巧,肖杨狠不下心对他置之不理,只好架着他的肩膀,要他的一条手臂横过他的肩头,半推半扛着把他弄到了电梯里。

    沈浩泽喝醉了还算老实,除了刚见面时发的那一通疯再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甚至比他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还要老实一些,安安静静地趴在肖杨肩头,像块牛皮糖一样紧贴着他。

    他实在是高,肖杨本已不算矮,他的个头比他还要高上将近十公分,肩膀宽骨架子也大,夏天穿得少,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肖杨甚至能感受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上均匀的肌肉。

    他的脸有些发烫,等到把沈浩泽拖到家门口,身上也出了层热汗。

    沈浩泽贴他贴得太紧,他心下烦躁,手肘向后撞了身后的醉鬼一下。醉鬼吃痛,迟疑地叫他:“小羊老师?”

    肖杨习惯了他的称呼,“唔”了一声,沈浩泽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小声说:“我头疼。”

    肖杨微微喘气,把房门打开,任他搂着自己带着他进了门,也不管他还穿着鞋,由着他踩着干净的木地板上,一路走向沙发,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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