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哨吹起来了。
潘雷听见的第一秒,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摇着怀里的田远。
“宝宝,起床了,快一点。”
田远睡的五迷三道的,被他叫起来还迷糊着呢,这一大早起的,干嘛呀。
潘雷已经跳下床开始换军装了,越野穿的迷彩服,高帮军靴,黑色背心,皮质露手指头的手套。
隔壁的房间也传来声音,透过窗户看过去,每一个房间的灯都亮了。
昨晚上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一早起来负重越野必须执行。
潘雷拿着田远的衣服拉着他,就往他头上套。
“快点吧,小祖宗,就你这速度和状态,敌人都打进来了,你还没穿裤子呢。伸胳膊。”
帮他把t恤衫穿好,又把裤子给他拿过来,帮他伸进两条腿。
“自己提上去,我给你找一双袜子和运动鞋。”
他妈妈一直舍不得把他以前的东西丢了,田远的脚比他小三号,十六七的鞋子他应该能穿。
终于找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一双袜子,转身回来的时候,田远还在那和皮带奋斗呢,他血压低,一早起来他要茫然一会。就算是着急,他的行动也快不了。
潘雷赶紧给他扣上皮带,把他按在床上给他穿袜子,然后换鞋。还是大一些,吧鞋带弄紧一点吧。
“潘雷,昨晚上和田远干什么坏事了,现在还起不来?敌人的子弹都到家门口了!”
潘革在院子里大喊。
“来了来了!”
蹲下身赶紧把他系紧,拽着田远就跑出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站好了。
老爷子站在一边,身穿月白缎的功夫服,上将司令们一身野战服,潘展潘革也换上了当兵时候穿的野战服,潘雷拉着田远加入。
人都齐了,收腹挺胸缩肚子,站的笔管条直,接受潘老爷子检阅。
“今天点名批评潘雷,动作拖拉,起床哨都吹了五分钟了,你才来。敌人攻打进来的时候动作这么慢,肯定被人一子弹撂在那了。潘雷多跑三圈,作为惩罚。把背包背起来,里边是二十五公斤的重物,昨天打牌输了多少圈的人,就跑几圈。”
老爷子带了一辈子的兵,威严在那摆着,不管 你现在是什么军衔,都必须听指挥。
“田远,出列。其余的人,向左转,起步,跑。”
田远现在才清醒,看着这些人开始了负重越野跑,他单独被叫出来有些奇怪。
“田远啊,你和他们比不了,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好,跑上二十圈也没事。你可没做过这种运动,咱们不和他们凑热闹啊,和爷爷走,做监督去。谁跑得慢了,给他一鞭子。”
田远这才看见,老爷子手里提着一条马鞭。
突然觉得后背疼,这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会这么折腾人啊。
老爷子笑呵呵的,田远为能躲开这种酷刑而暗暗窃喜,脚步轻快地走在老爷子背后。
军区大院,说大也不大,但是,绕着军区大院跑一圈,也需要十分钟左右,更不要说背着五十斤的背包了。
天亮的快,军区大院的人起来的都早,基本上六点多的时候都会起来了,这都是在部队训练出来的好习惯,锻炼的人也慢慢多了。
就看见小路上,潘家祖孙三代都在奔跑,训练。
后边跟着散步的潘老爷子,还有一个斯文年轻人。
潘老爷子谁都认识,遇上一个人,都会站住给他敬礼,叫一声老首长早上好。老爷子似乎是喜欢这种感觉。
对于潘家集体训练,也见怪不怪了,有熟悉的会和老爷子调侃一句,老爷子又训练他们呢。
各家都有警卫,也有巡逻的人员,小路上遇上了,都会站好了,给这群背着越野包,跑得满头大汗的首长们敬礼。
田远想起了潘雷昨晚的话,被士兵看见了肯定特别解恨,一直都是他们 这么锻炼士兵,现在,也轮到他们了。管你是司令还是上将,或者是少校,都不好使,老爷子发话了,必须跑。跑不动了老爷子拎着马鞭在后边跟着呢,谁敢停下,谁就准备挨鞭子吧。
这个时候,潘革最痛恨潘雷,好端端的你出什么馊主意,二十圈?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他在公安局做局长太多年,不做特种兵很多年,这种高强度训练他吃不消啊。
潘雷跑得最快,虽然他被罚了三圈,可他一直有这种训练,对他来说,这就是小菜一碟,很快地就跑完了。
跟上了老爷子的脚步,田远看他跑得满头大汗的,有些心疼。
“快擦擦汗。”
庆幸自己没有去当兵,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他一次也受不了。
有警卫接过了潘雷的背包,田远拿在手里的毛巾和水这下是派上用场了,潘雷擦擦汗,接过他的水瓶,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运动之后的出汗感觉真舒服,回去洗洗澡,再吃早饭,感觉真好。田儿,以后和我一起跑步吧。”
田远拼命摇头,不跑,太累,像他这种训练,他肯定吃不消。
“年轻人还是多运动一下好,身体素质好了,工作才能有积极性。雷子啊,日后拉着田远多锻炼一下,等他能跑了,你也和他们跑几圈去。”
田远觉得,日后,还是减少这种家族聚会比较好,真的要他去跑?背着五十斤的东西去跑,他会累瘫的。
一大早就这么虐待自己,再工作一整天?他不想活了啊。
第九十六章 **漫画经典画面
潘雷跑得快,可有人跑得慢啊,三个叔伯长辈都是六十几岁的人了,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吭哧吭哧的往前跑,汗水湿了衣服,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潘雷,就像盯着入侵中国的小日本儿。
你小子,你小子好啊,跑了五六圈就下去了,还有人递毛巾送水给你擦汗,当着他们大秀恩爱那,怎么就这么不孝顺啊,不知道还有叔伯们在跑步啊,看看那些警卫,看看满军属大院的人,都是好笑的盯着他们那,他们可是司令,可是上将,六十几岁了,不带这么丢人的。这一圈一圈的,人越聚越多,摆明了就是光屁股推碾子,转着圈地丢人吗?
最可气的,知道最可气的是什么吗?经过王政委家的时候,那个王姑娘,还在欢呼雀跃。
“潘伯伯加油!”
潘老爹气得闷哼,这样的没有眼色的姑娘家,一辈子也进不了他家的门。
吭哧吭哧的跑步,累得就像小狗儿。
田远扑哧一下笑了,然后咳嗽一声,不能这么说他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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