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分卷阅读3

    面再光鲜亮丽,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内里的腐烂败坏。

    早在二十几年前先帝病逝的时候,她就疯了。

    ……

    出了宫门,宋怀渊没有回御书房,而是直接往折羽宫而去。

    这几日他几乎夜夜宿在折羽宫,也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折腾赢朔。

    宋怀渊说不上来对赢朔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总是要将赢朔折腾得面上出现不同于平时的神情,才算满意。

    今日他到折羽宫的时辰比平日里早些,赢朔正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看书,听到通传,睫羽轻颤了颤,放下书俯身行礼。

    宋怀渊虽然喜欢折腾赢朔,这些天却也没短了他吃穿用度,各种名贵的药材更是不要钱地往折羽宫里送,所以赢朔的伤口好得极快,只是气色却始终不见好转。

    宋怀渊抬起他的下颚看了看,不怎么满意地皱起了眉。

    赢朔垂了眸没有说话。

    宋怀渊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得李诚安在殿外禀道:“陛下,云妃娘娘派了人传话说,她身子有些不适,想请陛下过去一趟。”

    “不去。”宋怀渊锁了眉,道:“传郭太医去看看,无事不要再来禀报了。”

    “是。”李诚安懦懦道。

    赢朔抬眼看他:“云妃娘娘还怀着龙嗣,陛下真的不过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宋怀渊冷笑,伸手扯开了赢朔的衣襟。

    ……

    之后的好些日子宋怀渊都是在御书房和折羽宫度过的,直到有宫侍心惊胆战地来报……

    云妃小产了。

    第5章 (五)

    云妃是在三更天的时候小产的,宋怀渊接到消息的时候神色莫测,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摆驾去了云绮宫。

    此时云绮宫中灯火通明,早已经乱成一团,云妃面色苍白的卧在榻上哀哀哭泣,见到宋怀渊时一双含泪的眸子微微一亮,正要起身,身子却猛地晃了晃,虚弱地倒了下去。

    “不必起身了。”宋怀渊上前一步,扶着云妃半坐起来,便被云妃拉住了衣袖。

    “陛下,臣妾无能,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云妃声音哽咽,晶莹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滚落,显得好不可怜。

    有宫侍上前低声禀报道:“陛下……云妃娘娘晚间用的珍珠汤,被掺了归尾和红花。”

    宋怀渊顿了顿,眸光微冷。

    “传令下去,彻查此事。”

    ……

    赢朔跪伏在云绮宫的外殿中央,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

    一个时辰前,奉命搜查的侍卫在折羽宫中搜出了一个粗布包裹,里面正是残余的归尾和红花。

    证据确凿,且有宫人指认赢朔的贴身婢女曾在晚间于云绮宫外徘徊,赢朔立时被押至云绮宫伏罪。

    云绮宫的动静太大,最后居然惊动了太后,宋怀渊从内殿脱身来到外殿时,看到的便是太后面色冷寒地盯着赢朔的一幕。

    太后端坐于首位,宋怀渊走近,在太后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望向跪伏在地上的赢朔。

    两个时辰前他在折羽宫的榻上狠狠地折腾了赢朔几次,那时候赢朔的脸色就有些发白。

    片刻前云妃扑进他怀里,哀哀啜泣着他们没能出世的薄命孩子。

    而此刻赢朔跪伏在他面前,没有为自己的罪名辩解只言片语。

    谋害皇嗣是大罪,如果罪名属实,绝对不单单是一死那么简单。

    太后望着赢朔的目光隐隐透着不屑,她冷冷道:“哀家早就知道这宫中如今乌烟瘴气,却没想到会有这等心思险恶之人,却原来为了争宠连一点尊严也不顾了。”

    赢朔低了低头,袖中的手猛地攥紧了,却仍没有出声。

    证据摆在眼前,他辩无可辩,说什么能让别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只能等待裁决,等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给他一个了断。

    赢朔的心中诡异的平静,本来就没有期待,便无所谓失望和绝望。

    早在他爱上宋怀渊的那一刻起,便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妄。

    太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向宋怀渊。

    “皇帝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大殿中霎时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九五之尊的一个判决。

    一个他们可以预料的判决。

    宋怀渊说:“不是他。”

    第6章 (六)

    “不是他。”

    宋怀渊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宋怀渊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赢朔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宋怀渊,

    太后率先反应过来,她眯了眯眼,冷笑道:“皇帝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还要护着他吧?”

    宋怀渊面色平静。没有理会太后的质疑,而是道:“传赢朔的婢女觐见。”

    被指认曾在云绮宫外徘徊的宫侍是侍候赢朔平日饮食起居的婢子,那婢子显然没有料到会被皇帝传见,被架进外殿的时候腿已经软了,跪在地上瑟瑟发着抖。

    宋怀渊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道:“药是你下的?”

    那婢子连头都不敢抬,说话的声音带着无法克制的颤音:“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也是受人指使求陛下饶命啊”

    宋怀渊对婢子的求饶置之不理,语气中是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受何人指使?”

    婢子一顿,颤颤地瞥向一旁的赢朔,道:“是是赢公子。”

    赢朔看着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勤勤恳恳侍候的婢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宋怀渊却猝然笑了,他望着这个看起来胆小懦弱被吓得浑身颤抖的婢子,唇边的笑意兴味盎然。

    他说:“行刑。”

    沉重的板子狠狠地砸在背上,不一会儿就晕开一片殷红,宋怀渊听着婢子嘶哑的惨叫,面上是无动于衷的漠然。

    他冷眼看着婢子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从大声惨叫到气若游丝,一旁的众人见了这场面都面色苍白,太后更是蹙着眉直接瞥开了视线。

    直到婢子的声音弱到几不可闻,宋怀渊才淡淡地叫了停。

    “说。”

    婢子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心中被浓浓的恐惧充斥。

    此时此刻她无比的后悔自己因为一时贪念走了歪路,入宫多年,她太明白宋怀渊的手段有多残忍。

    如果不说,不光她会死她的亲人朋友也不会幸免。

    她太低估了赢朔在宋怀渊心中的分量,根本没有料到宋怀渊会质疑她的证词,如今事情败露,她竟连一条退路也没有。

    如今她只能祈求宋怀渊能让她死得痛快些。

    她闭了闭眼,尽力慢慢伏低了身子,声音既低又哑。

    她说:“是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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