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问(H)》分卷阅读12

    量量脉搏。穴道被解以后血气运行好多了,但苓蝶漪依然未醒过来。想必是痛极吧。就算意志捱得过去身体也受不住。

    有点怜惜地以手背摸了摸那稍刮即破似的嫩白面容,那男子的笑颜有点欣赏又有点笑谑意味道:「苓蝶漪,你还太嫩了。」打横抱起他,小心尽量的不碰开他的伤口,年轻男子抱着苓蝶漪飞掠而去。

    目的地,是一座破庙。

    梦里,只有自己一个。不对,有人在奏筝。在什么在他的手里。暖暖的,然后,有个小小的童幼声音问,问了一句什么,但他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也听不见……

    赫然睁眼,先跳进眼睑的是自己的手,握着一只?暖的大手,缓慢的对上一张似很熟识又不太熟识的脸。

    不太熟识,却是认得的脸。脸是书生似的白净?文,身材和肩却看得出是集武的人。

    有点倦意地合上庸懒的眼皮,苓蝶漪微微笑着,轻轻唤着:「木子……」

    木子看起来好高兴,其一是因为苓蝶漪醒过来了,其二是苓蝶漪还记得他。

    苓蝶漪想用双手撑起身子,却落得一个连呼痛也叫不出的下场。「你别乱动!」木子把他放在草堆上安顿好时依然是背朝天趴着,好不要压着伤口,可是经苓蝶漪这一挣扎,背上又零零星星的淌泄出血斑,从已半结痂的伤口底部冒出来。

    「就叫你不要乱动了。」木子皱眉把原本包裹好伤口的布条小心捭开,露出下面令人感觉可惜不已带伤肌肤。拉捭间少不免触碰到伤口。还是痛得不能作声吗?木子在苓蝶漪看不到的地方摇摇头,真是太弱了。

    「呜……」一声压抑了一轮才被迫挤出似的低吼克制的溢出,木子呆了一呆。空出过的手一把扳过底下斑驳玉背主人的脸,居然发现向来不见血色的唇上已咬得充血,衬着那好象有万千亮晶水珠游离其中的黑眸,白的寒雪,红的胜血,黑的盖黛,此刻受伤的模样为本就秀美的面容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本子这才惊觉原来不是叫不出,只是坚决的忍着不叫。这倒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苓蝶漪外表柔弱更胜女子,却想不到会如此倔强如此能忍。

    「别要死撑着了,叫出来才不会蔽坏身体。」木子说的这是真话,有恶意,更不是调戏之言,听在苓蝶漪耳里却如雷轰。撕心的痛,要他叫出声的要求……令他想起那地牢里的烛光,那烛光后的一双鹰瞳。

    虽然木子说得很诚恳,相似的痛苦,相似的话语,却令苓蝶漪把过去的情境和现在重叠了。

    看着苓蝶漪死咬着通红的下唇死命的摇头,这一摇动下贝齿把薄唇磨破了一个小缺口,完本在皮肤底下充塞其中无处可沁的血滴,这下都毫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不一下子涌出的血就由嘴角、一直滑下漫延了半边下巴。

    半湿黑绫似的乌发覆在肩上,脸上,唇边挂的断线珠,倔强自深邃广袤的泉般双目源源涌出。

    木子心里很惊叹。外表也表现出很惊叹。他本是内敛深藏不露的人,为了接近苓蝶漪才装出事事惊慌,手足无措的模样。概然都要这样装了,此刻就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

    欣赏是因为他只应天上有地下无的摄人容频。欣赏是因为他那与孱弱的外表不相乎的坚定和不甘。

    明明此刻是这样地狼狈,明明旁人用一根指头也可以将他捻烂,为所欲为,明明被在他身上显得杀伤力加倍的伤痛折磨得脸无血色,汗如雨下,可是那贝齿依然毫不妥协的死咬下唇不放。

    他受不住,却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用更多的伤害,换来不在伤害前折服。被摧折得痛苦蹙眉的人,脸上看得出苦痛,惶恐,无助,下唇却把极力克制和不甘不弱的意识表露无遗。

    也许有人的皮肤天生易伤,心灵易碎,太弱令人唾弃,但眼前这个对自己无法改变什么的嬴弱,却死不让步地顽强支撑的人,令木子心中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被摧折的人流露的所有不屈不甘,好美……突然惊觉自己的想法,木

    子吓了一跳,想要连忘否定,却又想起,反正对手太弱也意思,这样正好,这样才不怕会闷坏自己。

    空留意木子脸上的赞叹,苓蝶漪简直痛得要死。虽然苌摄风也有让他读药理,但似乎还是能如他和映雁一样知得细密。虽未在背上受过这种伤,事实上苓蝶漪除了下体在以往那段日子受到蹂躏以外,也受过什么皮肉之伤,就算被映雁耍弄要脱离敌阵时受的伤也这次严重,虽说是直接抽打,但这次也未免太痛了吧。难不成那树枝还有什么药性不成?如果木子知道苓蝶漪现在还有空想这些对他评价一定会更加高。

    背上的伤渗和着痛极冒出的冷汗,汗虽冷,本质却不减,盬份刺激着

    伤口,到最后苓蝶漪干脆闭上眼,依旧一吭一声,专心致志地和未遇过的疼痛无声对抗着。

    木子不知道刚刚言语刺激了对方什么,虽然现在这个画面也好美……他甚至应该觉得很赏心悦目,应该怀着满足的愉快心情观看着。但不知为何他的赞叹却很快转而为不忍。很不忍。

    用手轻碰那压抑下簌簌发抖的身影,苓蝶漪浑身一震,猛然睁大眼,好象刚刚才发现身边还有人的样子。

    连木子也觉有不妥,想想也许是伤口渗了什么药性,小心和他保持距离,柔声问:「要不要我帮你?」他尽量用令人安心的调语问道。那双被蒙眬泪气映得华光流溢的晶眸,似是无底深泉,只有水与雾不断涌出,却瞧不清底里是什么想法。想起上次和他见面时两相调笑交谈的情境,木子第二次叫出那个名字:「蝶漪……」

    被晶亮泪气缭绕的无底泉洞此刻才慢慢有点聚焦,木子又试着解释道:「你的伤口要处理,而且也好象不是普通伤的样子……让我看看好吗?」诚恳的双眸对上深沉的双眸。

    苓蝶漪趴在地上以手肘强撑起的上身微微摇了摇,闭上双眸,头轻轻点了一下。木子松了口气,至少他让自己碰他。但随即又发现不对劲。苓蝶漪的头点了下去就再抬上来,手也不支地放松,身子无力地伏倒地上。

    「蝶漪!」木子上前去伸手探脉,如果这样昏厥不是单纯痛晕的话,可能会很危险。摇摇头,神情有点复杂地说着只有自己听见的话:「真有点麻烦。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第四章

    苓蝶漪又梦到,那牢房里,身上蠕动的湿热体?,被舔遍吻遍的感觉……「你在做什么!」怒吼,感觉随着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吼叫,上面的人吓得震了一震,那人的脸随从玉白的背上抬起头来,嘴角还带有一点血丝。

    血,当然是来自苓蝶漪背上的伤的。人,自然是正趴在苓蝶漪背上舔抵的木子。

    「你在做什么!给我起来!」苓蝶漪又惊又怒,他想到这个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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