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肌肤的密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铃印。
「是--是让我看刻的字么?」他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年轻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眉间的神色也有点骇人。
「哦--」白旭终于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啊--」一边道,他一边想用手去抚那个刻印,看其上所刻的字。
「干什么?」被他手一触,那年轻人顿时向后一跳,叫出声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脸皮微红的,他用手轻轻扯开那铃印附近的皮肤,凑上一些,道:「麻烦先生帮我看一看。」
虽然是自己也有的东西,但这么近距离看到同性的那个地方还是一件惊人的事情。奇特的,在那明明是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满满的是一斑斑圆形的淤痕,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啃咬过一样--眼角撇到那年轻人恶狠狠的表情,他也只好装作没看到的强抑住心头的古怪感觉,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小小的印--印上刻的是小篆,字形复杂,不通篆刻的人确实很难辨认--他有点明白这山贼会找上精通金石术的自己的原因了。
看他终于抬起头来,那年轻人忙急切的追问道:「先生,看清是什么字了吗?」
白旭的神色却有点复杂,缓缓道:「依我看来,那似是“静玺”二字--」
没等他说完,那年轻人已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股杀气隐隐在眉间浮现,恶狠狠地道:「原来那混蛋是叫作静玺啊--」
望向白旭,看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骇人起来,道:「今日之事,你要敢说出去一星半字,叫你全家鸡犬不留!」说完,他也不去看白旭的神色,自顾走到椅边,把脱下的衣物穿戴起来,姿态潇洒的走出了卧室。
白旭看着他傲岸的背影,暗自摇头:自己刚想告诉他--在印中使用“玺”字那是皇家的专利,而且--当今皇上……不正是讳“静”吗?
不过--自己也没告诉他的义务就是了……
有点高兴自己用坏心眼报复了他的无礼,白旭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那年轻人当然完全不知道白旭心中所思,他带着谜团得解的喜悦回到客厅,招呼了同来的两人一起离开了白家。
回程路上,他暗暗在心中誓道:静玺啊静玺,不手刃你这淫贼,我路苍发誓从此再不入江湖一步!
不用说,这年轻人就是被男扮女装的静皇帝霸王硬上弓的苦命山大王路苍了--自从上次被静凌辱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思量着如何报仇。
想从腿间铃印上找出仇人名字的他每日都抱着镜子辨认那印上的字迹,奈何那曲折复杂的篆字根本不是他这粗通文墨的武人所能读懂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上门讨教杭城著名的金石名家白旭--结果终被他如愿以偿了。 2d83bb6f3ad授权转载 cht of 惘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么丢脸的事--跑到不认识的人家里让人看自己无法示人的隐秘之所?--好气啊!路苍越想越气,觉得眼眶中涌起了一阵湿意。
这十天来,他每日都有如被火烧心般满心恨意,过着地狱般的日子--被强行插入的地方裂伤严重,一上大号就鲜血淋漓;身体上淤痕斑斑,他只好等夜深人静才敢到山上的湖边沐浴;打了印记的地方灼痛难忍,自己还要象个变态一样抱着镜子拼命照自己的那个地方想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可是这些还不算,还有更悲惨的--
他的男性象征自从被那个变态美男摸过以后,似乎变得无力起来……想到为证明自己决无问题而找的江南名妓,结果却因为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不举而惨遭嘲笑……他就几乎有下泪的冲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禽兽做的好事--满心怨愤的狠咬着唇,路苍沉浸在想象报复的快感中--现在,就等着今月十五报这不世深仇了--
七月十五满月夜
如同一切的鼎盛皇朝,大同也定都长安,并将之更名为同安。月龙桥就位于中央皇城南端与外城的接壤之处。
已是子夜时分。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月亮的清辉冷冷洒在月龙桥上,那里却隐隐有一个人影长身而立着。
不用说,这就是千里迢迢从杭城赶到同安取解药的露苍山倒霉……不不不,是威风山大王--江湖上人称「天鹰」的路苍了。
可是,路苍今日却不只是为了拿解药而来--偷偷摸了摸袖中那把锋利的匕首,路苍在脑海中想象着这把匕首顶着那个形状优美的颈项时的情形,不由暗自在心底偷笑起来。
夜凉如水。
日间闷热的空气到了晚上似乎化作了一抹抹清凉,又隐隐似有淡至不可察觉的暗香浮动着。
等等……暗香?
猛然醒起的路苍猛地扭头--果不其然,北侧的桥头上站的白衣人儿可不正是他要等的人。
虽已卸下女装,改着白色儒衫的他却反而在美艳中更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为什么我梦寐以求的佳人面孔竟会长在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汉脸上--完全无法抗拒那张美丽面孔的路苍只好选择别过头,一边在心中暗自心痛着。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微笑着问道,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越形清朗,闻之令人心怡。
路苍还是不敢转头看那张对自己有百分之百迷惑力的脸,只是低着头道:「解药呢?快给我吧。」声音低沉而微郁。
静笑了起来,走到了路苍面前,几乎完全一般高的两人四目碰了个正着。路苍被那双美绝人寰的眸子一照,只觉心一阵狂跳,忙强行压抑下来。
「你要我在这里给你吗?」静的声音里有戏谑。倏地贴上了路苍,静用手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已在他的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忽然想起上次那个药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路苍不禁无法自抑的红了脸,可是爱面子的他还是强作着镇静,道:「那--那--你有地方吗?」
察觉到路苍的心慌,静可恨的笑出声来。随即看到愤懑之色涌上那俊朗的眉宇,他忙收住笑意,道:「随我来。」不待路苍搭话,他已展开身形,向北面的外城飞驰而去。
路苍忙也展开脚下功夫,跟了上去--轻功出众正是他被称作天鹰的由来。现在有机会一展拿手功夫,他哪肯示弱,自然落足功夫,卖命飞纵着。
事实再次令他失望--自己几已施尽全力,可静仍在自己三步开外不紧不慢的引导着,完全没有被超越的迹象。
难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如他吗--路苍在深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不由再次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似乎可从中得到一些力量般。
静终于在一座小小的民居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幢普通的四合院,庭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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