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在手》分卷阅读30

    装什么傻!你是施了甚么邪法,还是下了甚么蛊!为何我变成现在这样!

    喻怀仁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那人竟从这平淡一句中听出一份担忧来,登时愣在原地。

    自商钟鸣水下逃生,脑子回过神来,哪能不觉得蹊跷。原本是打算狠狠折辱此人,再杀之后快,却不想从中途变了味道,明明从不曾尝过龙阳之好,却是鬼使神差一般,光天化日荒郊野外,竟对仇人起了**。

    恼恨之余,更是猜测喻怀仁动了什么手脚。

    却不曾料到,这手脚动得如此厉害,竟是日思夜想,那人婉转柔顺的样子总挥之不去,那轻柔爱语也如在耳边低语一般,时时萦绕,明知那人必是虚情假意敷衍,仍是难以忘怀。每每在梦中与那人相会,时而柔情旖旎,时而狂风暴雨,总归是巫山**便是找了女子来作伴,也不顶用。

    是以捉了喻怀仁,他第一件事便是兴师问罪。

    好!好,既然你不承认,也很简单,我把你杀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说完将人推到地上,抽出剑来,指着喻怀仁心口,便要刺下去。

    喻怀仁面色沉静,仍是看着商钟鸣。心中思忖,此人功力不凡,自己不是对手,还应智取。想起上次那情形,便开口:你是来带我走的罢?

    商钟鸣一愣。

    我等了很久。

    只见商钟鸣剑尖微微颤抖:花言巧语!刚刚不还说,你对那姓宁的动情了?以身代君,好不痴情!

    喻怀仁摇头,是那道人弄错了。便是养只狗,日久也会有情。

    狗?商钟鸣笑了,忽然收了剑,神色阴晴不定,盯着他看。半晌互道,你说那句话来听听,若是说对,我便饶你一命。

    那句话?

    喻怀仁怔愣片刻开口:我爱你。

    商钟鸣浑身一震,脸上一会儿愤慨,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犹疑,一会儿痴呆。喻怀仁有意趁机逃走,转念想此人轻功不差,自己逃不得远,反倒激怒此人,得不偿失。便只静待。

    忽的商钟鸣在口中把这句话轻声念了三次,大笑起来。

    我娘当年与我爹本是仇敌,却抛开一切,生下了我!后为我爹报仇,不惜出卖色相!北冥中人都是敢爱敢恨,我身为教主,竟然扭扭捏捏,还推托什么邪法蛊数,太不像样!

    笑罢将喻怀仁揽到怀里。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无妨,今后有的是时间,叫你忘了那姓宁的。

    忽然看到一件事物,眼神一黯,捉起他手腕,捏着那青玉镯子,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见他摇头,冷笑道,姓宁的当然不会明说。这是混沌琢,内中掏空,饲养了蛊虫,平日汲取些人气存活。另有一个镯子,名叫囫囵琢,养着子虫,若是子虫离了母虫三百里,母虫便会狂躁,伸出毒刺。你被刺中,半日便死了。姓宁的用这东西制住你的行动,好不留情。

    喻怀仁自然头回听说,不由得皱起眉来。

    商钟鸣更是一脸不悦:这镯子机关巧妙,戴上便取不下来。我自然是舍不得你死的。你却必需得跟我走。只有把手腕砍断了。他笑道,放心,你便是没了一只手,我也绝不嫌弃你。

    第34章 第 34 章

    饶是喻怀仁冷淡非常,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生惊怒。他闭了眼,伸手道:那便砍罢。

    看你,商钟鸣在他额头上轻吻,我哪舍得,自然是说笑的。回头我再帮你想办法,想来姓宁的也在京城盘桓,我们先不离京城就是了。这里不是安全之地,我们快走罢。

    说罢打横抱起,运起轻功便要提步。

    忽然听得一声人语:商教主这是要去哪儿呢?

    洞口那面带笑意、负手而立的,正是宁衍宗。

    商钟鸣满脸冰寒,放下人来,一手擒着那手腕,另一手已抽出了剑,冷哼:宁阁主,你既已看见,我也就讲明了,喻儿我志在必得,你要是不肯放人,休怪我不客气。

    宁衍宗神色不变,呵呵笑道,区区下人,商教主若是先头与我讲明了,宁某自然不会与商教主为难。只是,一声招呼不打便拐人,未免有失厚道。

    算你识相,商钟鸣神色缓了缓,是我失了礼数,日后定会补偿一二。

    不敢不敢,宁衍宗笑道,只还有一桩,喻怀仁虽说如今充作宁府家人,已非武林盟主之子,正合山庄亦是元气大伤,但终究也是武林中小有名气的少年俊杰;我一贯也是体恤下人的,少不得要问问他自己的意思。他勾着唇角,目光不经意瞥了喻怀仁一眼,若是他愿意走,我当然不说二话;若他另有打算,商教主硬要为难他,未免有**份。他笑了笑,喻怀仁,你果真要与他一起走?

    话音才落,二人视线交汇到了喻怀仁身上。

    喻怀仁愣了一愣,张嘴便要说话。

    商钟鸣眉头紧皱,咬咬牙,忽然右手发劲。

    只听一声金鸣。

    返京路上,见同座人一贯的闷葫芦,宁衍宗也不禁再次感叹这人沉得住气。

    我原以为你必要开口问抱朴观众人的安危。

    你既然平安,想来他们也无事。

    宁衍宗点头,心道岂止无事,李阳秋埋的好伏笔,不只米粮颗粒无损,灾民亦为禁军虎贲营驱散,更是差点也把义云寨劫匪性命留下了。所幸先前自己暗中提醒了那二当家,他们才得以全身而退。

    虽是手中棋子挫败,他却是心情不坏,瞅着喻怀仁自顾自哼起小曲来。

    听这曲儿越发不成调子,喻怀仁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口:你很高兴?

    那是自然。

    你与商钟鸣反目,想必于你大计有碍。

    我不是说过,若他果真对你不利,我与他撕破脸也要救你?所言不虚罢?

    你出面之时,内功应是尚未恢复

    正是十分凶险。宁衍宗笑道,若不是我与他虚以委蛇,拖到容炽来援,恐怕今日我也要吃些亏才行。可惜叫商钟鸣脱逃了,放虎归山确是有些棘手。容炽武艺还欠些雕琢,以后少不得劳烦你了。

    见喻怀仁面色淡然似是不为所动,宁衍宗笑问,不信?

    你从不好赌。

    哈哈哈!不尽然。赌与不赌,要看赌注如何。若是为了我万万不能没有的东西,自然是非赌不可。

    你弟弟?

    为何不算上你自己?

    你既然能冒着凶险顶替我,我又怎么不能赌上性命救你?

    喻怀仁低头,手指把弄起那青玉镯来。宁衍宗见了,不由一呆,苦笑道:商钟鸣告诉你了?他叫你喻儿哼。这镯子本就是他给的,蛊虫亦是他养的。

    却是你给我戴上的?

    不错。我也不瞒你,没对你动心思前,自然是以防你走脱为第一要务。你若因此气我,尽管撒出来便是,我都认了。说着面上露出宠溺神色,两手轻捧,低头在镯子上落下一吻,见喻怀仁没抗拒,复又将吻落在手背上、指尖上。低低笑问,如何,怀仁,要怎么罚我?

    待我好好想想。

    宁衍宗低头窃笑起来,在那只手上啄了半晌,被骂了无聊-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