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愿(父子)》分卷阅读89

    么?”

    龙夜寒低下头,轻笑着吻了吻杞月的小脸。从午膳到现在都未用过点心,杞儿这会儿怕是有些饿了吧……

    杞月的脸上瞬时出现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却又摇了摇头。

    “父皇,九皇兄——”

    “杞儿说他做什么?”

    龙夜寒笑着用手指摩擦着杞月的唇,却是换来了杞月的一个白眼。

    “杞儿不会是要给他说情吧?父皇可从不知杞儿还是这么心软的人……”

    就算那小子经受背叛甚至伤害,也只是皇宫里天天上演的剧本罢了……

    何况他也不信,杞儿会愿意与他人分享他的宠爱。

    “父皇说笑了,杞月并无此意。”

    杞月的眼眸中亦是闪过了一丝精光,唇角的笑亦是多了些锋芒。

    他自是不会与他人共享父皇——父皇这一世,至少这八年里,只能是他龙杞月一人的。

    “杞月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杞月伸出手搂住龙夜寒的腰,将小脸埋在龙夜寒怀里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满足的笑。

    包围着自己的,全是父皇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能够让他很心安……

    在看到龙清黍那种愣怔着的不敢相信的表情后,他也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有些可怜……

    在突然知道了某些事之后,他那九皇兄的反应,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呢……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假装什么事都不曾知晓,可心里却又已经有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

    跟他当年,还真有些相似呢……

    就是不知,他那张懵懂无知的面具,还能够维持多久……

    杞月笑了笑,抬起脸,看着龙夜寒的眼眸弯起眉眼。

    “父皇,杞月饿了……”

    窗外,将落未落的夕阳将最后一丝光芒送入殿内,虽然黯淡,却依旧是万物渴求的光明。

    第三卷 杞儿 第一三五章三人,兄弟否?

    而曦岚殿的后园中,方才被撞见的三人此时却才一同走回大殿。

    龙泽翔侧脸看了一眼被夕阳染上一层微红的半边天,而后敛下眸,加快了脚步。

    虽然日光会灼伤眼眸,可也能驱走黑暗不是么?

    太阳落了之后,剩下的,便会是……

    龙泽翔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前边十步远处匆匆急行的龙泽瑞,她那身雪白的堪比雪花的衣,在黄昏之后,亦是多了些暗影。

    那些暗影虽不浓烈,可与那刺目的白色对比起来,却是沉沉的让人心慌。

    龙泽翔又向旁边沉默不语的龙清黍看了一眼,由于身高的缘故,他只能看得到在发下的那半个胖乎乎的下巴,可那张时常傻兮兮的憨笑着的唇,此时,却是绷得直直的,不带一点笑意。

    龙泽翔又把目光投向身旁不时落下一些残雪的树枝,片片雪白在他乌黑的眸子里划过,亦是掩住了那些快要泄露的心思。

    如此急行,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曦岚殿,此时宴会早已结束,宫人们三三两两的端着托盘在各殿内穿行,为了宴会而装饰上去的用幻术凝成的冰凌花也已经被雪花盖住了大半,只剩下几处棱角依旧清晰。

    龙清黍看也不看那些跪了一地的宫人,只略微抬手向两人做了礼,开口告辞。

    还未见龙泽瑞说什么,龙泽翔却是急急的说道。

    “九皇弟不必那么着急,皇后或许还未离去,皇弟或是稍等片刻,与皇后一同——”

    “九皇弟要走便先走吧,也不是不认识路,在宫里住了那么些年,总不至于走丢了吧……”

    龙泽瑞轻笑着打着趣儿,微微眯起的墨色眼眸却是隐晦的朝龙泽翔瞥了一眼。

    龙泽翔的头微微侧着,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与她的相碰。

    “皇姐说的是。”

    龙清黍扯了扯唇角,心里却是有些疑惑,皇姐说话可真奇怪,什么叫做“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年”?他们这些皇子皇女,可不都是从未出过皇宫一步么?

    可奇怪归奇怪,面对着这个皇姐,就算是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龙清黍这些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便没有再兴起什么波澜,如今的他,对这些也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么皇弟便先行告辞了,若是母后提起,便说我已回凤舞殿即可。”

    “皇姐必定代为传达。天寒地滑,皇弟可得小心些。”

    龙泽瑞的眼眸里含着笑意,她轻掩着唇微微笑着,依旧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

    “那便多谢皇姐了。”

    龙清黍朝二人拱手告了个罪,便转身离去。

    天色已有些黑,沉沉的暮色笼罩着他胖乎乎的身子,看起来却有种奇怪的萧然之感。

    龙清黍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月的天,又低下头,埋头赶路。

    他忽然记起,不知是多久以前,母后曾说过——

    似乎,那是在母后刚被立为皇后不久之后的那场大病之中说的,那时他还小,跪在母后的床前,只顾着流泪。

    ……

    那时亦是冬日,天色很暗,一过,房间里便只剩一片沉沉的黑。寝宫里的帐幔被风一吹,阴阴沉沉的,张牙舞爪形同鬼魅。

    那一日,宫女们似乎都被母后支了出去,殿里冷冷清清的,母后唤来了他,要他好好听她说会儿话。

    纵然是懵懂无知,他亦是感觉到了几分莫名的惶恐。

    他还记着,宫女们曾议论过,皇后,他的母亲,恐怕是大限已至。

    大限已至——这样的话并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能够听得明白的,可是,那宫女话语中的只言片语却已足够让他知晓,他的母后,或许将就此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他有种感觉,他的母亲,今夜,或许便要离他而去。

    他慢慢走到床前,腿脚一软,扑的一声便跪了下去。

    也无言语,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哽咽着,任凭泪水汹涌而下。

    那天,母后说了很多。害怕看到母后苍白的脸而不敢抬头的他没能看到母后的表情,可她声音里的温柔,却是实实在在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他记得,母后的手摸着他的头,慢慢的轻抚,母后那时的眼神他已记不清楚了——大约是那时只顾着惶恐,泪眼朦胧看不清楚吧——可母后说的那句话他却记到了现在。

    她说,明眸皓齿,却未必是红粉佳人。

    她的话,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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