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不会负了你。”
云天收回神识道:“沂兄言重了。”
沂南握住他的手道:“我沂南虽是个无名小卒,却也有自己的道义。”
云天胡乱点了个头。
沂南猛地松开手道:“大侠果真功力非凡。”
云天看了自己红热的掌心,眼里不知为何再度飘过那白皙的胸膛与精瘦的腰。
乱了,乱了,他必须得赶紧取回长剑,找师父看病才行。
14
“大侠?大侠!”
“在!”
沂南笑道:“多亏大侠,我衣发全干,可以继续赶路了。”
云天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道:“沂兄饿否?我再去寻些野果来。”
沂南拦住他道:“山中野果恐有毒,不如忍耐一下,入得镇中再行果腹。”
云天一时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得眼睁睁看着沂南重新抱起长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镇集走去。
15
入了镇子,云天虽极力拖延,仍是酒饱饭足地被带到了铁匠铺。他面上淡定地听沂南与铁匠交流,心里早已炸开了锅,直到沂南露出失望的神情,才忍不住勾起嘴角,又赶快压住了笑意。
师父说做大侠要面瘫,面瘫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沂南充满歉意地对云天道:“镇里没有我要的材料,看来还是得回我的剑庐。”
“如此,便不麻烦你了。”
云天作势要拿剑,沂南立刻死死抱住。
“大侠何不同我一起回剑庐,要不了多少时日。”
云天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剑在他手,不能言不。
云天对自己道,是大侠便要无所畏惧。
16
云天心下数了数,算上门前的小童,这已是第十二个像他们鞠躬的人了。
老者道:“敢问阁下是?”
云天下意识做了个挥剑的动作,才意识到手中无剑。
沂南替他答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字不能说大侠。”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赞许道:“想来武林中又涌现出了不少特立独行的新秀。”
沂南抿唇笑了笑,云天只好跟着抿了抿唇,谁让大侠要面瘫不能笑。
老者又夸奖了几句“少年人,好气魄”,云天待到他离开,侧头问沂南:“他叫你门主?”
“一个称呼罢了,”沂南轻描淡写道,“比起这个,你要不要先用膳?”
云天摸摸肚子,是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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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云天擦擦嘴,也该做正事了。
他试探地问:“不知沂兄对补剑之事有多少把握?”
沂南抬眼:“大侠不信任我?”
云天对上他的目光,□□顿觉一痛,加紧腿道:“怎会,沂兄多虑了。”
沂南笑道:“把握……自然是十足的。”
云天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接着又听沂南道:“毕竟是我铸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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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大侠要配好剑,于是他从天下第一铸剑师拿赢得这把血色长剑。
如今,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剑乃他所铸。
“怪不得,”云天喃喃道,“你会如此生气。”
任谁见到自己的心血被写满他人的名字也不会好受。
“剑补好后,你刻上自己的名字吧。”云天道。
他见沂南眼睛一亮,补充道:“再留一个云天,”他想着当初沂南愤怒的神情,小声道:“一个就好。”
沂南柔声道:“好,将我们的名字放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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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名字……我们……”
云天猛地睁大眼睛。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沂南颔首。
云天道:“我绝对没有说。”
沂南道:“是,你没说。”
云天放下心,好奇道:“你当真知道?”
他挥了数次剑,这人都没反应过来,现下倒清楚了?莫非是抱剑抱出了感情?
“云天。”沂南轻声道。
“嗯?”
云天下意识地应了声,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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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为何我的轻功如此了得,却被几个小贼捉住。”沂南道。
“没、没想过。”云天结巴道。
“那么,”沂南勾住他的发尾低头印下一吻,“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
☆、像他这么美丽的白莲花真的不多见了
1
他是白莲教的圣子,生就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成为蓝颜祸水是他的夙命。
自懂事起他便每日对镜而泣。
像他这样的小妖精,一定会引得朝堂,武林都来争夺他,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然后他的命运就像那浮萍一般,在男人觊觎的目光下几经浮沉。
不,他不信命!
在他五岁那年,他恳求教主允许他终身在神殿中侍奉圣灵,不与常人接触。
教主被他恳求了整整五个月,终于被他的真诚打动,对他说道:“你要去就去,别再半夜闯进我房内了。”
可惜事与愿违,在他十八岁那年,老教主意外辞世,新教主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出圣子举行大典。
愈发显出倾城之色的晓遥,面对湖中的绝色倒影,落下凄凄一颗珍珠泪。
“你还是来了。”
几步开外,持剑而立的俊美青年静默良久,终于开了口。
“你是谁?”
2
晓遥从不信命,却也不能抗命。
他最后看了一眼湖水中自己美丽的倩影,朝青年伸出晶莹剔透的芊芊玉手。
青年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没有动。
晓遥心道这个人不简单,竟能抵得住如此诱惑,可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又是讥讽,又是自嘲地一笑,手臂微微上扬,露出皎皎皓腕。
这下青年果然动了,他走近两步道:“你多久没剪指甲了?”
“……”
晓遥明白他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从而引起他的注意,很好,他成功了。
晓遥猛地一翻身,提起下摆,雪白的玉足轻轻扫过水面。
越是纯真,越是致命。
晓遥开始后悔,他不该一时冲动,毁了青年的一生,令他的后半生都处于求而不得的痛苦中。
青年神色一僵,眉头紧蹙道:“你脚趾甲也没剪过?怎会如此邋遢。”
“……”
“你为何不说话?”
“……”
“你是哑巴?”
“……”
“你为何要挠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3
晓遥望着蹲下身细细为他修剪指甲的青年心道,他到底还是爱上我了。
年轻的教主不知他心中所想,一面托着他的脚掌,一面感慨道:“你的爪子也太利了,跟猫似的。若不是我躲得快,皮相怕要保不住了。”
晓遥目色一柔,他在夸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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