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侍寝。我当真心疼他,可怜了一副好皮相,却无用武之地。”
裴骨道:“你确定他是无用武之地,而不是用在了别的地方?”
乌江肯定道:“他在后宫这么久,从没成功侍寝过,不会错。”
裴骨:“……陛下开心就好。”
乌江叹道:“天妒蓝颜啊。”
裴骨道:“心疼老天爷。”
“爱妃说什么?”
“没什么,陛下该你了。”
裴骨努努下吧,点了点面前的棋盘。
乌江摆正姿势,伸长了脖子往下看,黑子乌压压连成漆黑一片。
“我有机会翻盘吗?”
“没有。”
乌江暗示道:“此刻灰灰在,他定会直接掀桌,然后说不用下了,平局。”
裴骨赞同道:“跟陛下下棋确实是种折磨。”
“……”
裴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子。
“要掀吗?”
乌江郁闷道:“不用,你赢了。”
“哦,”裴骨道,“还下吗?”
“不下了,”乌江瘫到椅子上,“爱妃为朕奏乐一曲吧。”
裴骨道:“我不通音律。”
乌江道:“作诗一首。”
裴骨道:“不懂平仄。”
乌江道:“跳舞总该会了吧。”
裴骨充满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乌江气道:“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进的宫!”
裴骨耸肩道:“那要问陛下,当日为何要掳我进宫。”
“还不是瞧你长得好看。”乌江小声嘀咕。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后宫能人雅仕够多了,爱妃什么也不会,就陪朕用用膳也不错。”
裴骨颔首:“吃我确实在行。”
“……”
“陛下也不必自谦,昨日的猪蹄啃得是我见过最干净的。”
“……”
乌江捶胸顿足:“总有一天我要死在龙床上。”
裴骨道:“可以料想到。”
乌江横眼:“被你气死的!”
裴骨不解道:“陛下何出此言。”
“我……”
乌江瞪了半天眼,看着裴骨茫然的脸庞,忽然不气了,他的脸棱角分明,线条刚毅,英气十足的样子与后宫里的其他妃子大为不同,所以乌江才会第一眼看到就软了脚,恨不得马上掳到龙床上。
“其实……”乌江面色通红,眼神迷离道,“死在床上也不错,比如精尽人亡。”
裴骨闻言大为震惊,想不到皇上禁欲禁疯了。
他不由严肃起来:“选秀之事刻不容缓,你不愿意操劳,交给我吧。”
“……我还是气死吧。”
☆、渣受的后宫解散后
6
后宫解散的第六天
乌江想桃桃了。
桃桃精通各种奇淫巧技,本在后宫独大,乌江一度想立他为后,奈何桃桃接触外邦的传教士之后,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愿留在后宫,甚至积极劝说其他妃子离宫,与榴榴联手放走了岁岁和灰灰。
“现在是桃桃最乐见的画面了。”乌江叹道,“可他却离开了我。”
“什么画面?”裴骨问。
“一生一世一双人。”乌江道。
裴骨的手顿了顿,幽深的眸子盯着他道:“陛下说什么?”
乌江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是说桃桃一直鼓吹一夫一夫制,把三宫六院视为毒瘤,眼下偌大后宫只有你一人,算是应了他的期许。”
裴骨笑了:“如此说来,我想举办选秀,倒是不对了。”
“本来就不对。”乌江道。
“哪里不对?”裴骨道,“难道陛下天天对着我不会厌烦吗?”
“当然不会,”乌江咳嗽两声,“我是说爱妃何须多虑,以爱妃的姿色,定能长盛不衰。”
裴骨道:“可我全无德才。”
“你识字!会下棋!嗯……”乌江说不出别的了,想了想又道,“其实长得好就成,我很肤浅。”
裴骨被他逗乐了:“哪有皇上说自己肤浅的。”
“嘿嘿嘿。”
乌江跟着傻笑两声,见气氛正好,连忙嘟起了嘴,慢慢凑近裴骨的脸。
眼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形状美好的薄唇在眼前渐渐放大,即将触到的瞬间却是倏的转了个方向。
裴骨背身抱出一沓奏折:“老臣们跟我说你耽于享乐,成天溺在后宫正事都不做了,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乌江眨了眨眼睛。
裴骨张开修长的五指挥了挥。
“陛下?”
“嘤。”
裴骨把奏折放到桌上:“不要逃避,不要撒娇。”
乌江攥紧他的衣袖,摇了摇:“嘤嘤。”
裴骨与他对视半晌,看那水润的桃花眼无辜地泛着秋波,最终败下阵来。
“拿你没办法。”
“嘤嘤嘤!”
裴骨摸摸他的头,然后对门外大喊道:“传旨御膳房,做碗大猪蹄!”
小太监精神一振,提上一口气,朗声道:“大猪蹄。”
下面的小小太监,一扭头,传令道:“大猪蹄!”
“大猪蹄——”
“猪蹄——”
“蹄——”
紧接着,乌江便听到猪蹄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传了下去,在宫宇间响荡不休。
“……”
裴骨摊开奏折,为他蘸上朱墨:“好了,满意了吧。”
乌江捧住心口,哀怨地望着他。
裴骨捂住他的眼睛:“没用,只能吃一个,不能多吃。”
“我不要猪蹄……”我要你。
“那我让御膳房别做了。”
“不,还是猪蹄吧。”
乌江蔫了吧唧地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批改奏章。
豆腐吃不到,吃点猪蹄也是好的。
他瞄了瞄身侧支着手监督他的裴骨,忽然想起了榴榴。
他温柔贤淑,放荡不羁的榴榴,此时此刻……肯定是在喝花酒!
7
后宫解散的第七天
乌江想榴榴了。
与桃桃不同,榴榴生性放荡,不满足于后宫只能侍奉一个男人规定,几乎调戏遍了后宫的每一个妃子,不如说他就是为了看美人才进的宫。
榴榴如今应该流连在各种风月场岁风流快活吧。
乌江长叹一口气,心中有多少羡慕说不出来。
裴骨放下茶杯,道:“陛下又在发呆了。”
“我是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乌江托起下巴道。
“哦?”裴骨挑眉,“说来听听。”
“想当初榴榴和桃桃为了争宠,在我面前表演十八摸,两人面红耳赤,娇喘连连的诱人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们……摸谁?”裴骨迟疑道。
乌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互摸。”
裴骨自语:“怪不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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