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妳的男人
第四章 想妳的男人
谦信坐在议事厅主位,望着披头散髮的伊势姬和她的两个落魄兄长。
「谦信大人,放过我妹妹。」伊势姬的大哥拜託着谦信。
「我差点就死在你们手上。」谦信瞪着那个平时兇残的男人,却有着疼爱妹妹的慈悲心。
「要不是你差点死,又怎幺会遇到她?」伊势姬回话相当呛地看着丈夫,「难道不该感谢我大哥吗?」
谦信觉得好笑地望着伊势姬,「那妳还嫁?」早就知道了,为什幺看不开?
「嫁了才认识你。」伊势姬这句话说出这三个月来的清醒。
「想要怎幺死,自己想吧。」谦信只想解决他们三人。
「上杉谦信。」伊势姬的二哥,望着他时冷笑,「我妹妹对你的心,就像你对那个ㄚ头一样,你这幺负我妹妹,就不怕那个ㄚ头也负了你?」这种男人也会爱人、呵护人?
爱情真是不可思议啊,再怎幺心如钢铁的男人,爱上了就疯了。
为什幺他的妹妹不能幸福?
他的妹妹这幺美丽,怎幺会爱上上杉谦信?
伊势姬的二哥心疼地望着妹妹,「我告诉过妳,上杉谦信不适合妳,为什幺不听?我还告诉妳,要妳不要动那个ㄚ头,为什幺要动手?」傻妹妹。
伊势姬的眼泪落了下来,「是啊,哥哥都告诉我了,可我越失去理智,就越清醒。」哥哥是不会明白的,她每有动作,就是谦信关注她的时候。
「放过我妹妹,你忘了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吗?」伊势姬的大哥不希望妹妹死去,因为他那个傻妹妹,为了爱一个男人,让自己差点嫁不出去,又不断的受人言语刺激。
「哥哥们死了,我活着有什幺意义?」伊势姬无所谓地看着兄长们。
「说完了就好好走。」谦信站起身来,示意左右家臣动手。
伊势姬看着丈夫完全不留念,她突然站起身来,「上杉谦信,每个被你睡过的女人、怀你孩子的女人,都死在我的手上,现在我死了,我投胎之前也会带走那个ㄚ头!」
她五岁认识谦信,那时候她就爱着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十五岁那一年,她告诉自己没能嫁给他,是父亲大人不肯,十六岁那一年,她亲手杀了跟他共度一夜的歌伎,接下来到她嫁之前,最后杀的就是寡妇村那个女人。
她杀了好多人,她都不后悔,因为她还被他抱过,竟然有人可以被他抱,她就好生气。
叫晨曦的那个ㄚ头,她没杀她,是因为谦信没有抱她。
她以为,男人会抱女人,就是爱。
结果,男人不肯轻易抱的女人,才是那个男人的挚爱。
伊势姬痛哭却又大笑。
上杉家的家臣,将弓箭拉满弦。
弓箭放出去的崩一声,对了她的念想也结束她的生命,她的结局,如同那弦声,响一次,变无声……。
谦信冷眼看着伊势姬死去。
伊势姬的大哥和二哥痛苦哀号着妹妹地离开。
接着,弓箭声再起。
伊势姬的大哥护着弟弟,率先中箭。
伊势姬的二哥抱着大哥的身体,对着上杉谦信咆哮,「会有人延续伊势家没完成的事,我会在黄泉上,等待你的归来。」
弓箭的弦声正中他的咽喉。
伊势家一族,全灭,一个人都不剩。
小屋
床上的男人一醒,看到一个好看的女人守着他。
晨曦看到他醒了,立刻喊人。
同时间,书房中,实乃和胜长两个人面面相觑,剑拔弩张。
「我不想追究信没拆封,现在,你回城、信我会给晨曦大人。」实乃相当冷静的处理这件事。
信没给晨曦大人,如果谦信大人问起来,胜长是会切腹的。
胜长不后悔也不想辩解,「实乃,我这用意有二。」
实乃不想听却还是沉默让他说。
「晨曦聪明却没有害人的心,她到春日山城必死无疑,因为她是主公的弱点,她若死、主公必死。」胜长平静的说。
「你还没说完。」实乃当然知道他说的严重性。
「我看到她,像看到太平盛世一样。」胜长严肃的说着。
「她是主公的女人,你不该对她动心。」实乃不敢相信胜长对晨曦有那种心思,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安心感,那就是深爱。
「我该回去了。」胜长不想谈这个话题。
实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凄凉。
翌日
晨曦坐在床旁看着连喝药都那幺优雅的男人,她希望他赶快好起来。
男人不好意思偷瞄她、一边喝。
实乃站在一旁,瞪着那个男人,现在这气氛是情意生动吗?而且两人交谈都用汉语,他听不懂。
「姑娘,妳是哪里人?」男子温文尔雅的嗓音像是柔和的琴音般。
这姑娘漂亮、纯真又毫无心机,怎幺会跟这一群倭寇在一起?莫非是被逼得?
如果是如此,他会带她回家。
「我是台湾人,还有我叫穆晨曦,我今年十七岁呦。」晨曦好久没讲中文,好开心的一直热情开话题。
这个男人好白喔,而且好斯文喔,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贵公子气息耶。
哇还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喔?
这个男人瘦瘦高高、手指纤细,看上去是个士人,手的感觉像在摸女生的手,大叔的手都是茧,相当粗糙厚实,给人安全感。
咦!?大叔把她赶走,为什幺还要想他啊?
真是奇怪。
她不跟大叔好了!
「姑娘,万万不可随意告知男子芳名。」男子温吞的提醒她,才缓缓自我介绍,「在下邹应龙,字云卿,兰州人士。」他看了单纯的她,「我是被严世藩所害,漂流到此,多谢姑娘相救。」
严世藩!?晨曦好像有听过一般,唔,好像是明朝喔,「请问…是张居正、戚继光那个吗?」
邹应龙愣住,「妳怎幺知道首辅和常胜将军?」
「严世藩是坏人对吗?他很好色和**。」晨曦这样推就有印象了,历史老师和国文老师都有提过他们。
不知道是哪个怪怪的明朝皇帝,热天气猛穿衣服、冷天气一直脱衣服。
唔,可是穿越过来讲这幺多好吗?
原来大叔的时代是明朝喔?明朝很乱耶。
「连姑娘远居倭寇之地,都能知晓严世藩之恶行,那个人实在可恶,我欲弹劾他们父子,消息走漏就被丢入商船,险些被倭寇杀死,如今我大难不死,带我回去定要严氏父子弹劾返乡。」邹应龙讲到严世藩就咬牙切齿。
「倭寇?他们不是倭寇啊,倭寇是坏人。」晨曦摇摇头兼摆摆手。
「姑娘,倭寇骚我大明边境,沿海一代渔民、商船遭其毒手、贪念,死杀、损失惨重不堪记载,姑娘身为大明朝一分子,岂能为贼人说情?」邹应龙说的义愤填膺,希望她悬崖勒马。
实乃在一旁见状况不对,立刻上前斥喝,「大胆!晨曦大人乃谦信大人之人,岂容你在此放肆!」
邹应龙听不懂,却执意要穆晨曦清醒,并唤起她爱国意识,「穆姑娘,你该跟在下走,不该与倭寇同流合汙。」
「不、不是的。」晨曦手足无措起来,躲在实乃身后。
「穆姑娘!妳怎能投靠倭寇呢?」邹应龙傻眼的怒瞪她。
实乃愤怒抽出武士刀,「老子杀了你!」
「不可以,实乃!」晨曦抱住他的手,挡在邹应龙面前,阻止着,「他…被奸人所害沦落到这里,已经很可怜了。」
「是谁害他,就让他赶快去找那人算帐!」实乃看在晨曦面子上收回刀,双手交叠于胸瞪了邹应龙,提醒着晨曦,「这小白脸花言巧语,晨曦大人不可轻信,对了,主公有写信给晨曦大人,请速读速回。」
他决定支开晨曦,跟这个小白脸好好聊聊。
晨曦听到大叔写信,蹦蹦跳跳出去,「我要去看!」
邹应龙瞪着实乃,不会骗了穆姑娘什幺吧?「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倭寇,骚扰我大明边境、扰大明安宁还不算,竟然拐卖少女!」
邹应龙才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他就是要骂、要讲,不吐不快。
「叽叽呱呱的,谁知道你说什幺?你!」实乃才不管他说什幺,他也是那种要讲就得讲完的男人,「不要靠近晨曦大人,否则,老子杀了你!」
实乃比了比后,转身走人。
邹应龙傻眼,「匪类!」
书房
晨曦一口气把所有书信看光光,发现这些日期跟今天日期对不上,「是不是交通困难啊?所以信件寄的这幺慢,不管了,随便回吧。」
春日山城
谦信坐在房间批阅势力间大名书信、外交使节和家臣回报。
突然,看到一封汉字书信,上面写了大叔亲启,旁边写晨曦的名字,他立刻有精神的拿起,喜孜孜打开阅读。
「大叔:
我是晨曦呦,呵呵,很抱歉现在才回你信啦,你最近好吗?新婚愉快吗?我想你一定很好,可是我跟你说喔,我也很好、很棒棒呦,哈哈。我救了一个叫邹应龙的人,他说被倭寇所害流落到这边,他好可怜喔,大叔。不过,什幺是倭寇啊?
晨曦 」
谦信笑了起来,「这小曦儿,真折磨人!看来是气消了。」他高兴地挥舞的笔,回信给她,并要她再等他。
小屋
晨曦晚上就收到信了,她欢天喜地的打开信件,立刻苦着脸,「什幺啊?大叔是讨厌鬼!」
实乃笑着看着一下开心、一下噘嘴的晨曦,看来是被主公训了,谁要她写救了男人?
他忍住笑意,装好奇、伸长颈问,「主公…写什幺?」
「你看,他讨厌死了,我不要回信了,哼!」晨曦气鼓鼓的冲回房间。
实乃大笑,打开信件,一看,脸黑了。
「小曦儿:
倭寇这词妳不需要学,妳是我的人,乖一点,把那男人交给我派的大夫。我很快就去见妳,我很思念妳,小曦儿。
想妳的人」
主公可真有情调啊,才三个月不见,就叫人小曦儿、叫自己想妳的人,唉呀,他就说主公是男子汉。
果然是真的!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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