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宠》醒来

    醒来

    十月的皇宫满是霜冻后的清冷,而莺萝所处的冷宫更是冻的人手脚冰凉。往锅里加了些冷水,她端着铜盆走到院中的水井旁,用葫芦做成的水瓢舀了点水。今年的夏季多雨,地下水偏多,水井的水稍稍弯腰便可够着。铜盆里倒映着莺萝娇俏的面容,水嫩细白的皮肤被热水一熏,两颊就像是扑了上好的胭脂般幼滑桃红。自己记忆中电视剧,里的皇宫场景富丽堂皇,翠玉为阶极尽奢华。冷宫的场景倒是没什幺印象,如今住了大半年的光景,倒是比什幺都熟悉。如今的她是这冷宫唯一的侍奉宫女,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得罪了人,本来是个秀女的身份,有着攀龙附凤的机会,却别人构陷落贬为宫人不说,还被塞进了冷宫这样毫无出头之日的地方。不过,她现在比什幺人都轻松,跟电视剧里演的动不动就把妃子贵人扔进冷宫不同,这里只有几位先帝的妃嫔,大多精神错乱也就是他们说的失心疯。冷宫里的最后一个废妃在她来之后的两个月死了,这偌大的宫殿就只住着她一个人。没事在后院的荒地种种菜啊养养花什幺的,小日子过得是无比自在。至于为什幺她一个人还不害怕嘛?忘了介绍,她之前的职业是法医。尤其是最近,她还恋爱了。

    开始她以为对方是禁军的一名侍卫,月前,御花园中的匠人引进了新来的月季,各色花朵开的正好,作为一个月季控,莺萝一个没忍住准备偷着花苗回来种,因为白天人多,夜间去的时候差点过了宵禁的时间而被盘问,是他替她解了围。临走时听见一个男人叫他子宓,利用在这半年里建立的人脉,莺萝打听到在那个时间段能出现在御花园的人,只可能是巡夜的侍卫…好吧,她承认,这半年来能够和她聊天的,只有后厨的一个小太监-赵三儿。

    从小 莺萝就属于不合群的小朋友,总是一个人拿着玩具坐在一旁。长大了选择学医,做了法医以后就连家里人都离她远远的,造成了她更加孤僻的个性。来了这里之后,虽然当时有些不适应,不过渐渐地她发现,这种每个月有工资整天自给自足的生活,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瞧了眼天色,莺萝收拾了下东西出了宫门。冷宫后的一条小道幽深隐秘,她这里本就人迹罕至更别说这冷宫后面的路。寻觅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高高堆起草丛边缘找到自己留下的印记,掀开干枯的野草,一株晶莹剔透的植物赫然长在下面。这株植物叫鬼骨草,通体雪白透明,但药用价值极高,在这种毫无医疗设备的地方,此物就如还魂草般的存在。小心翼翼的铲在边缘处将根须带着泥土挖起,却在起身时一个脚软往旁边倒去。

    原以为自己会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等了半天也没有疼痛感,触手是丝滑的布料,瞧瞧的掀开眼睛瞄了下,正对上一双笑意浅浅的眼眸。

    “子宓?”男人一身玄色劲衣,衣边处点缀着枫叶,领口用银线绣成的繁纹,煞是好看。

    “我以为天上只会掉馅饼,没想到还能掉下个美人”应子宓手臂稍稍用力将莺萝扶稳,眼底温润的笑意带着满满的宠溺。

    “讨厌,你还笑”莺萝抡着小粉拳打朝着他的胸膛打了两下,白皙的面容带着惊吓过后的心有余悸,鼓着两个腮帮子十分的可爱。她这两下对应子宓来说不疼不痒,低头瞧着她左手上的植株,她刚才就是也了护着它才会任由自己跌倒。这草堆底下都是干枯了的荆棘藤,若不是自己刚好接住,她不知道要受什幺罪。想到这,男人一向温和的眸子不自觉的带了怒气,掌风一扫,在莺萝的惊呼声中鬼骨草落在了旁边的枯草上。长臂一伸拦住想要冲过去查看的小人儿,莺萝正想开口责怪,却见应子宓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条手绢,细细的擦拭着她的手心。男人的薄唇轻抿,低垂着眼眸莺萝抬眼便能数清他的睫毛。一双长眉乌若墨羽,精致的五官汇成了一张俊美的面孔,玉冠束起的发丝随风微微扬起,眼底的颜色像极了千年的古玉,淡淡的温润有夹杂着些寒气。

    “嘶…”指尖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倒吸了口冷气,垂眸望去,葱白般的指腹上有着明显的黑色斑迹,仔细瞧着原是荆棘上的短刺扎进了手里,外端已经断裂,只有些尖留在手上。

    “啊…等…等一下”在莺萝的惊呼声中,应子宓将怀中的人儿横抱起来,见她的视线还胶着在那朵透明的植株上,掌风一扫,大发慈悲的将其一并收入囊中。几个轻纵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冷宫的西偏殿,东侧靠近围墙,以前那些疯了的妃嫔总喜欢在那望着围墙外,一在那莺萝便会想起那一道道殷切的目光,盼望着迷离着,再说,西偏殿要比东边暖和些。指尖微微刺痛,应子宓已经将她手上的刺挑去。莺萝微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偏头一笑,

    “都说应将军剑术了得,没想到拿起女儿家的绣针也是一样娴熟”应子宓微扬嘴角,知她这是报复自己刚刚自己调笑她从天而降。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并不亚于朝堂上的分帮结斗。而他,却在这样一个地方捡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还美的如此倾国倾城。心下一动,含住葱嫩的指尖。莺萝瞪着一双美眸有些惊讶,忍不住想要抽回纤手。可男人哪会如此放开,大掌一握她便动弹不得。指尖的温热让莺萝一下就红了脸颊,男人像孩子般的含着她的手指,舌尖还刚刚的伤口上来回的扫过,些许的刺痛更像是**的润滑剂。

    “你…你…放开”她本想义正言辞的让他放手,可出口的话却软绵无力,更像是娇嗔。这一次,男人依言放开了她,但却在下一秒吻上了她微启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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