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分卷阅读17

    。”清濯将东西放好,“真重。”语气明朗,笑容灿烂。

    “不开心?”董纪放下杯子。

    “嗯?”

    “突然好想吃粽子。”

    “什么嘛。想吃什么粽子,我等会去买。”看着董纪,清濯顺着话题。就好像谁也没说什么开不开心的问题。

    “你亲手做的。”

    “很麻烦。不做。”清濯把青菜从袋子里面拿出来。

    “好累。看书真是累啊。”揉了下脖子。

    “脖子酸?”

    “嗯。”

    “过来,我帮你揉一下。”清濯洗了手,用毛巾擦干。

    董纪规规矩矩坐在清濯的前面,清濯两只手轻揉董纪的脖颈。

    “手会不会很凉啊?”清濯顺了顺董纪的头发。

    “不会。”

    “刘海是不是长长了啊?”

    “有一点。”

    “下次去剪。”

    “不是清濯剪吗?”

    “我又帮你剪?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一团糟。”清濯手停了。

    “不会。就算是,也没关系。”笑着说的,带着无与伦比的暖意。

    “再说。”清濯问了句,“可以了吧?”

    “嗯。”

    刚刚停下了手,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

    “是我。”

    清濯一时有些停顿。

    “哦。有事吗?”

    董纪头转过去,似乎是阳光的缘故,清濯逆着光的脸看不清楚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不是很顺,请见谅

    16

    16、初夏(二)

    挂掉电话的清濯,应该是在难过吧。董纪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垂着头。

    清晨的阳光,不管看起来多么灿烂,折射下来的时候总会让人想到傍晚的夕阳,不可一世的落寞。

    “清濯,我们中午吃什么啊?”董纪声音轻快,从沙发的一头移过来。

    “反正也没有特别买什么,就是很平常一些菜。”似乎是想要笑,可是像极了沮丧的表情。

    董纪顺势搂上去,下巴搁在清濯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两个人都不是很舒服,董纪下巴尖,清濯又很瘦,硌的痛。

    清濯拍了拍董纪的后背,“怎么呢。”

    董纪一声不吭的以那个姿势趴着。

    只是突然那一瞬间看到清濯笑不出来的样子想要掉眼泪而已。

    董纪轻轻笑,“没怎么。就是想占下美女的便宜。”

    清濯没动,任董纪抱着,想要发脾气,想要摔东西。

    还好,有人陪着。

    终究还是没开口问。

    董纪在心里叹了一下气。

    第三个碗,董纪转着笔听着厨房里瓷器打碎的声音。

    看不进去,任风翻着书页。

    “啪”的一声扔了笔,董纪推开椅子,然后走出去。

    “清濯!”声音很大,气势很足。

    “嗯?”清濯正在收拾碎片,蹲着。声音闷闷的。

    “清濯。”

    “吵到你呢?”

    “没有。我只是”,停了一下,“看书看不进去。”

    “那就休息一下。”清濯抿着嘴笑。

    “清濯。”

    “是不是要问什么?”清濯站起来,把碎片丢在垃圾桶里。回过身看董纪,“小纪,要问什么?”郑重其事。

    突然没了勇气。

    “什么也不问。”董纪看了一眼清濯,然后走出去,边走边说,“你今天摔了多少个碗啊?其实清濯我们很穷的。”

    答非所问,胡言乱语,一塌糊涂。

    蹭的一下倒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手中的抱枕。

    真是失败。

    清濯过来的时候,董纪好像在入定,头埋在抱枕里,一动不动。

    “小纪,马上开饭了。”

    “哦。”声音从抱枕那里传过来,董纪坐起来。脸颊红红的。

    “如果实在无聊,我们出去玩吧。”清濯笑的很温柔,“啊!我去看一下汤。”

    “嗯?”

    清濯的手被董纪握住,握的其实很松,似乎可以当做没有握到。

    “清濯,今天接的谁的电话啊?”一字一句,问的很小心翼翼。

    “不会一早上都在想这个吧?”

    以为手会顺着转身而挣脱掉,可是董纪却加大了力气,于是两只手仍旧稳稳地握在一起。

    清濯皱了一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那你今天接的谁的电话?一大早就打来,明显就是讨厌的人。”声音像是刚出锅的糯米,软绵绵,晶莹的剔透的散着光。

    清濯也不好把手硬拉出来。

    “是我爸爸。”

    “清濯的爸爸?”

    “没事,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

    “那打电话过来干嘛?”

    一语中的。

    “我继母的女儿20岁生日,希望我回去一趟,顺便去看看爷爷奶奶。”

    “那你去吗?”

    “小纪,先把手放开,我要去看一下汤煮的怎么样呢。我又不会走。”

    董纪很不甘愿把手松开。

    “那你去不去啊?”

    走到厨房门口,清濯才慢悠悠的开口,“当然要去啊。”

    那些个什么人自然是要见的,见得牙齿发酸也是要去的。

    于是就去了。

    董纪坐在陈果的家里唠着嗑,果然是生了宝宝的人。脸圆了不少,董纪坐着看陈果织毛衣,感觉很,惊险。

    “果果,清濯为什么要去啊?”董纪用勺舀西瓜吃,吃的嘴巴旁边都是红色的汁。

    “好歹是她的父亲。”陈果突然哎哟一声。

    “怎么呢?”

    “漏针了。我怎么这么失败啊。”陈果还是那个跳脱的性格。

    “我觉得买的也许比较好。”

    “我亲手打的,宝宝会比较喜欢。”陈果很艰难的看着那件未完成品,似乎在想从哪里补针,“清濯都是大人了,这种事自有分寸的。”

    “可是清濯没有过20岁的生日啊,就连高考之后也没有庆祝。”董纪闷着头一个劲的抱怨。

    “那你做一顿好的她吃。”陈果建议,“可是我只知道她不喜欢花菜。”

    “我从来不指望你。”

    非常干脆的扔下这句话。

    清濯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拿起茶几上的水,稍稍抿了一点,润了润嘴唇。

    很好,没有人开口。

    “那酒席什么时候开始?”

    是在酒店里摆的,流水席。清濯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还要叫自己回来。

    应该用不上回来这个词。

    “12点。”那位的女儿插嘴,“你就是我爸的女儿啊。看起来不是很像唉。”

    清濯要不是因为有人在,早就笑开了。

    果然啦果然。

    我爸的女儿。

    清濯只是坐直了身,喝下去的凉水仿佛是留在心底,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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