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料之外的难题
“煦烶哥哥。”我让雷峰摆了张桌，布上精緻的菜餚，浓香四溢。
都是他爱吃的菜色，特地烧製成他喜欢的偏重鹹口味。
煦挺一天多没吃没喝，也没有沐浴。
他坐在角落，髮丝完全不见油腻，柔顺的披着，把脸藏在后面。
浓郁的陈木香不因没有沐浴而变质，
反而混着天然的男人味更加深沉的环绕周身。
拨开他滑顺的长髮，释放出他绝世的容颜。
深邃的眼眸显得混浊无神，高挺的鼻梁和眉线架起立体的轮廓。
虽然面色蜡黄，嘴唇乾裂，看起来狼狈憔悴，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只是徒增了一种沧桑的感觉。
他下巴上零零落落的长了些许细鬚。
我一摸过去，他就撞开我的手。
数个月了，怎幺还不见屈服?
夹起一块东坡肉，我拿到他面前晃了一圈。
“想吃吗?”
他撇开头，喉结却无法遏止的滚动，
我几乎可以听到嚥口水的声音了。
“吃吧。”我叹了口气把肉凑到他嘴边，面无表情地用平淡的语气对他说。
他怪奇的看我，可能在想说我今天怎幺没有戏弄他。
平时一定在他面前晃个几刻钟，在他顽劣的抵抗下灌入他的嘴里。
今天没什幺心情跟他玩。
昨天师傅遇刺的事情破坏了我所有的兴致。
“快吃吧，不然也是用塞的。”
我夹着肉块顶了顶他的嘴唇。
瞪了我一眼，看着那块肉迟疑了几秒，他勉为其难的咬了下去。
看他咬了没几口就吞下去，”你这样等下肚子会痛的。”
他不理我，只是继续看着桌上的肉，露出垂涎的表情。
他毕竟还是太子，哪里忍受过饥饿?
就算去打仗，军营里谁都可以饿就是饿不到太子。
我又塞了一块到他嘴里看他嚼食，
”我真搞不懂为什幺所有人都喜欢吃这种尸块。”
他听到我的话，整个一噎，似乎呛到了喉咙里。
我拿了杯水的到他嘴边，拍了拍他的背，玩味的看着他呛咳。
“咳、咳。”
“我难道说错了吗?”我继续无所谓的说着。
“这些肉，不就是从动物的死尸上切下来烹调过?本质上就是尸体的部分。”
他继续咳我继续说，"你们闻着香，我却只觉得空气中充满死亡**的气味。"
“咳…咳、咳…呕…”
"恩?"
"咳、呕…"刚刚吃的肉一整团搅着绿色的胃酸冲出他的口中，"咦?"
我诧异的看着那陀棕褐色的呕吐物，不解的看着煦烶。
空气中飘浮着呕吐的臭味，"呕…咳…呕"
刚刚才吃掉了几块肉现在全部都吐出来了，"就跟你说不要吃太快。"
怎幺这样就吐了?
看着他乾呕不止，似乎已经不只是吃太快的问题了。
一把抓上他的手腕，才发现结果令人震惊。
“你……”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却依然止不住的乾呕。
………那是我的孩子吗?
是我和煦烶哥哥的孩子吗?
怎幺会这样?
我震惊不已的看着他。
脉象显示，这孩子已经有一两个月了。
我从来都有準备避子汤给他喝，
难道他没有喝吗?
我呆立在他前面，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叫雷鸣雷峰收走一桌的油腻，準备清淡饮食和沐浴用的物品。
我自己用袖口拭去他嘴角酸臭的髒汙。
他不屑的扭过头去。
空中飘散的异味和他身上的秽物并没有令我离开。
我盯着他遮挡在衣下的小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是该去还是该留?
现在不适合，内忧外患不断，最近又遭逢刺客。
但这是我和煦烶哥哥的孩子，我和他的孩子……
重点是，他为什幺没有喝?
“为什幺?”
他看着墙角，默不作声。
“主子。”
雷鸣将毛巾递给我就离去準备别的东西。
我将毛巾浸到水中，再次为他清理颜面。
将他的手铐解开，带到后间特製的房间，里面放了一个石製的浴缸，
内里已经备好热水。
拉开他的腰带，我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离。
他偏瘦的身躯印入眼帘，微微泛着蜡黄，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怀孕。
当我想要将他抱入浴缸时，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感受到的却只有无力。
骤然想起他被我下毒。
这个毒会不会影响生育?胎儿是否会受到他体内毒素的影响?
还是拿掉吧，我没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有孩子。
他在温热的水中，
由肩颈，手从背后画过他**的躯体，手掌贴伏着他的胸口顺着他的曲现，滑到他的小腹。
我绕着圈子，想要感受到些微的起伏，但现在只一片平坦。
有点失望，真想看到它赶快隆起，想快点见到我和煦烶的孩子。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还是女?”我在他耳孔边吹气边问着。
我发现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倒向了将孩子留下，到底我的理性还是战胜不了我的感性，
但是又觉得真的是留不得这个孩子。
双手没有闲着，很仔细的为他清洗每一个角落，
举起他无力的手为他刷洗腋下，我又问道”我们的孩子要取什幺名字呢?”
舔了一下他敏感搔痒的部位，清水将他身上的鹹味沖淡了。
在他的**上一捏，我很期待这**能够分泌汁液的那一天。
舔他的颈项，顺口啃咬他微微竖起的经脉，遗留犹如蚊虫叮咬般的红印。
由他的小腹向下，一根湿滑的硬挺已然悄悄耸立。
“我什幺都还没做，你就硬了。”
我用指尖顺着擎柱轻轻的刮着。
他呼吸微微加重，我抚摸起他骨感但还是有点厚度的肩膀，
另一手上上下下的套弄着他的膨大。
他不安的左右晃动，不知是觉得我不够快、不够用力还是单纯的觉得舒服。
“你看，我多幺卖力的在帮你清洗，舒服吗?”
“………”
他的沉默令我烦躁，我不满的用力一捏。
“阿…”他发出了一个音节，我感到满意。
“对嘛，出一点声，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缸里的水被我上上下下的动作搅得晃动起来，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涟漪…涟漪……涟漪先生……
我蓦的停止动作，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我一边搅着池子里的水，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一边对着一身素白长袍，手拿书本，坐在椅上静静看书的涟漪先生问道，
“涟漪先生，你说，爹爹什幺时候会来看我?我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他了。”
听到我这幺问，他顿了顿，阖上书本，偏头思考了一阵。
接着他起身来到我旁边，摸摸我的头说道，
“绯绯，你知道这世上最勉强不来的东西是什幺吗?”
涟漪先生为什幺要问我这个?
当时年幼的我不知道答案，只能不明所以又莫名其妙地问道:“是什幺?”
“是感情。”他温柔的说到。
“感情?为什幺?”
只见他露出苦涩的表情说”你长大就会懂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继续问道”这跟爹爹什幺时候会来看我有什幺关係?”
他看着我，不言语。我也看着他，等待答案。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的时候，他说道”你爹娘并不相爱。”
我不可置信的张大嘴看着他。
爹不爱母亲吗?”那他们为什幺要结婚?”
“结婚?”他目录疑惑思索片刻后失笑，”我想你指的是成亲吧。”
“恩恩。”我点点头看着他，也笑了。
他伸出他洁白无瑕的手又摸了摸我，接着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幺。
“那是情非得已。”我听完更加一头露水。
“为什幺情非得已?”
“…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呜…涟漪先生你欺负人，为什幺什幺都要等到我长大，现在就告诉我嘛。”
鼓起腮帮子，我不满的用湿泠泠沾满塘水的手，拉扯他洁白纯净的衣衫。
他低头看我，淡笑不语。
我明白他不会说下去了，于是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爹爹不爱母亲，那爹爹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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