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欢》第七章-白枫閤中金叶来

    第七章-白枫閤中金叶来

    「殿下。」

    「就是此处?」

    「是,殿下。」

    穆承昭近日听见京城内谣言,说是于贵妃的侄儿于狄鹫在客栈内和一名女子动起手来,两人过起招徕平分秋色,但为了什幺原因到也探查不出,只知道于狄鹫身边跟着大皇子,而那名女子与其主人过几日便迁入眼前这白枫閤居住。

    「与狄鹫动手的女子之主是男或女?」

    「据说是男装,但因其容貌十分俊美所以京城内纷纷猜测究竟是男是女。」

    「男装」

    皇兄怎幺还是这幺糊涂?这于狄鹫又究竟是何居心?

    「殿下」

    「不必说了,不用调查也知道,想必这于狄鹫为了讨好皇兄而出言不逊,惹的人家的护卫不快,这才动了手。」

    「倒是说的一字不差。」

    正当两人还在白枫閤外商论之时,白轩却已站在他俩身后,端木景心中一惊

    怎幺最近都碰上高手?棋灵山上那名叫翠叶的小丫头也是,这名男子也是,都能这样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是他警觉性太低,还是他们武功修为太高?

    「君儿恭候二皇子多时了,请进。」

    白轩一身白衣,口气平淡不露一丝情绪的请了端木景二人入内,因为,这正是倾君欢的目的

    那日她便是要白轩放出大皇子身边的于狄鹫为了一名身着男装却无法确知是男是女的生面孔身边的护卫动手,继而打算引端木景前来,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传言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这个做弟弟的心中总该有底,这不,轻而易举的就引来了,只是可惜了倾君欢的名声

    「君儿?」

    端木景不解,他可不识唤为君儿之人。

    「便是殿下怀中金叶之主。」

    「」

    倾君欢

    「如何?皇子见是不见?」

    「请先生带路。」

    才一入阁,便听见那日那充满怀世情怀之琴音,无奈,却又绝决的琴音。

    「轩哥哥,辛苦了。」

    琴音方停,白轩正好领着两人走向白枫阁内的一处六角凉亭,倾君欢一身紫衣素手抚琴却再无音韵。

    「都说了,妳我之间无所谓辛苦不辛苦。」看着她又是一身单薄衣裳,白轩皱了眉,解下身上白氅,再次为她披上。

    「久违了,二皇子。」

    白轩为她披衣,倾君欢一样的随手拢紧,在两人眼中是在平常不过的事,可看在端木景眼中,却有一丝不是滋味。

    「本皇子以为妳说过会在棋灵山等本皇子消息?」怎地在这购宅似乎有着长住的打算?难道她真想成为自己的谋士?

    「我也说过,这京城与棋灵山一来一往耗时甚久数十日前我下山办事,本想着要回棋灵山,但转念一想,这京城也许久未至,便突发奇想想再这住上一段日子,想着也许能碰上二皇子也说不定呢。」

    白轩无奈的在心中叹气这端木景会来还不就是倾君欢让他去放的消息吗?在正主儿面前倒是睁着眼睛说起瞎话了

    「原来姑娘便是棋灵山上那位银面女子」

    穆承昭恍然大悟,这才发觉眼前的倾君欢身上的气质让他似曾相识,再经由端木景方才的话,便得知端木景和她早已在那日已算上熟识。

    「正是。」

    「可这位先生却说,姑娘恭候多时了?」

    端木景一直未语,反到是一旁的穆承昭却又提出他心中疑问。

    「二位公子忘记了?小女子略懂卜卦之术呀。」

    亲手沏茶,倾君欢笑着回答,不管端木景信不信,既然上天注定必须辅佐他,那幺她倾君欢将会倾尽所有,就算有些手段又何妨?端木景信不信她眼下的说词又何妨?

    「连我二人今日欲来之事也能卜出?」穆承昭再问,一旁的端木景却在心中有了底。

    倾君欢却是但笑不语。

    「倾姑娘,想必,本皇子回京途上所有的埋伏以及刺客,皆是这位先生所清理扫蕩,是吗?」

    端木景第二个疑问,却跳脱了为何来此,也跳脱了为何倾君欢会知道他将来此,反到是问了一个他在心中潜藏多日的疑问。

    那日告别倾君欢之后,出了棋灵山,隐隐约约受到监视之感,却又找不到监视之人,反倒是前行路上总是出现打斗痕迹,让他心中留下了一个疑问,究竟是谁抢先一步扫除了他回京途上的障碍?不可能那幺刚好总有人在他的前方打斗,直到方才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日倾君欢的叮嘱,再加上眼前这名男子武功修为似是不弱,但身上彷彿带伤,这才确认。

    「是,正是这位白轩。」

    这二皇子果然不简单,这幺轻易的就联想到了,看样子引他前来这件事,怕他心中也是留了底了,果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用卜卦一说矇混过去的。

    倾君欢脸上依然挂的浅笑,心中起了一股好胜心,端木景,你不用女子为谋士,那我倾君欢便偏要成为你最重要的谋士。

    「为何?」

    看着白轩问着,但其实心里也知道,这白轩只怕也只是听从这女子之言而已。

    「奉她之命行事。」

    果然

    「端木景便再此谢过二位相助之恩。」

    有趣,真是有趣,这个倾君欢能耐到底到哪,他有兴趣知道了

    知道他回途必有埋伏,明着提醒,暗地确派人扫蕩;明明就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身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强劲,只怕这名女子武功修为也不弱。

    而那日她所吟唱的,分明不愿捲入这皇宫争权之事,却偏偏引他来此就想让他延揽,这个女人,真的只是想要谋士之位吗?

    「轩哥哥请你带着穆大人先往偏厅等候,我想单独与二皇子一谈。」

    知道他不信她,皇室之人嘛是总该有点疑心的,只是眼下怕是用错地方了。

    「二皇子,我知道您不信我,的确,今日是我藉着前几日之事放出风声引您前来,也许您会认为我图谋不轨,但是若非必要,我实是不想离开棋灵山,捲入皇朝之事实非我本意,出山入世辅佐明君更非我所愿,这样想也许很自私自利,但我只想平稳的过完一生,可无奈师命难违,天命更加难违。」

    「那妳大可无须下山。」

    「殿下,有些事情并非是我现在所能解释的,我只能说,如果今日您不愿信我,只怕这大庆朝命数将尽。」

    歛起笑容,倾君欢口气依旧平淡,但这所言之语却是极为震撼。

    「你放肆!」

    端木景听见此语,却是怒极。

    「襄定是否放肆,二皇子心中有数,这连日来您心中所察觉到的异样与变化,都是证据。」

    「你就这幺想要成为我的谋士吗?」端木景脸色一沉,他就不懂了,一个女孩子能有什幺样的能耐?更何况,凭他的能耐还需要一名女子为他出谋划策吗?

    「无关于想或不想,只有为与不为。」在她的世界中,早已没有自己了有的只是大义,只有黎民百姓,只有朔造贤明君主如此而已。

    「那幺,就证明给我看吧,妳的能耐。」

    「何须证明?殿下,恕我多言,今日殿下来此,确实是我有意促成,但是您今日来此,就算不愿任我为谋,只怕在他人眼中您我的关係早非一般了。」

    端木景闻言不语,脸色依然难看。

    「殿下,那日我的贴身护卫在客栈中与于狄鹫公子大打出手,大皇子也在一旁,为何不阻止,原因想必不用我多做说明,而那日整个客栈都明了那名和于狄鹫大打出手的女孩儿现已和他的主人入住这白枫阁,而二皇子今日又大驾光临,您以为,只要与我形同陌路便不会再生枝节了吗?只怕,您要失望了。」

    「失望?此话怎讲?」

    「因为,购下这处宅子的人,是倾君欢,只怕大皇子也已知晓了。」

    「所以这是妳所设下的局?只为了成为我的谋士?」

    这个女子心思太重了

    「此局虽是我所下,但并非刻意,乃是藉由那日在客栈与大皇子起冲突之事顺水推舟引殿下前来;至于成为殿下谋士这事,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因为,吾所助者,储君也;扶持者,帝王也。」

    这才是她这一生的使命

    「殿下,您我皆已入局,不出七日,有心人士势必会因为我俩有所接触而有所行动,到时殿下便可明白就算与我倾君欢形同陌路,也未必得保您我一生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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