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迷金醉》分卷阅读30

    先是俩人要登记结婚,去了民政局,可民政局就非要死卡着条件,一会儿照片不对,一会儿人对不上号,一会儿离婚手续不全,噼里啪啦,给打回去十几次。

    就算是去排队,本来他们俩排在第十个,合计着前面就只有九对新人就能登记了,可谁知道前面的人就对他们俩身后的人招呼开了:“哎呀我说是你们呀,你们让我们帮占了地方了,还不过来等啥呢?”

    那被招呼的一对儿也嘴里叫着:“哎呀我说姐,我真是眼睛不好使,还没看见你们呢以为先来了帮你们占位置呢!”

    于是后面排着的就大摇大摆的跑到了他们俩前头去。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次四次还这样。

    洛斌气得都要吐血了。

    孙怡妮就会哭,做了一张委屈巴拉的脸出来,见人就哭。

    这俩这样吃亏也还算好的了,比不上洛卿宝在学校里受的委屈——他本来高高胖胖的,还挺有人缘的,可是这事儿一出来,他就吃了亏了。

    老师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同学也说他是小野种,是他妈偷人生的,他爸是个人渣,他妈是个破烂货……那话说得是越来越臭,臭得洛卿宝天天哭嚎打滚。

    不仅洛卿宝撒泼打滚,就是洛老太太罗秀萍,也是实在在这街坊邻里之中丢尽了脸,再也不敢出门找丢人了。

    一时间,洛斌这边一家几口人都陷入了生存危机之中。

    要说早年好就好在一点上,这时候没有网络电话也少见,人跟人又不能不交流,而如果丢了大脸了,要是不搬家的话,那么这一家子在一个地儿真的是越来越难过下去,就连市场卖菜的都要坑你一点儿去,走街串巷卖豆腐的小贩就喊那么两声,你要吃块豆腐都要街坊通知,这在街坊邻里之间什么都丢没了的一家,吃饭吃得不顺当,要吃块豆腐都不容易,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豆腐都吃不上了,那就更别说吃肉了。

    而洛家这边落魄了,可贺家那边却是蒸蒸日上。

    贺大刀因着外孙子给自己长脸,又很厚道的没给洛卿言改姓,倒是说要是洛卿言以后有了孩子就姓贺,算是贺家有后了的意思——老头儿这话说得很实在,也让来采访的记者特别感动,还给老头儿狠狠地吹捧了一番,回头又写得天花乱坠。

    这边报道一出来,那边人家贺家祖孙三代就上了京城了。

    洛卿言没让人说他要去演电影的事儿。贺宏娟这人也不是抠气的,一来为了奖励儿子,二来也确实是家里有了钱了,再加上老爷子也在,她一盘算,就买了三张软卧的票,弄得跟老干部出巡似的。

    这年月的火车票不好买,但那是坐票,卧铺,尤其是软卧,基本上也没什么人坐。再加上贺宏娟也认识几个人,在火车站找人提前买了票,所以祖孙三个人还真没被挤着就找到了自己的车厢。

    进了车厢安顿好了行李,洛卿言拿出了手巾,又拿了个上车之前买的小塑料桶接了一桶的热乎水回来,给他外公擦了手脸,自己又擦了,这才换了桶更热乎的给他外公泡脚。

    而他妈是女人,女人洗漱总要麻烦些。

    但是他这跑来跑去的,有列车员看了,也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夸。

    山城是始发站,开出两站地去,车停了,他们这车厢里又进来一人。

    ☆、第二十三章

    软卧车厢一个车厢四张小床,贺宏娟买了两个下铺一个上铺,而这到了沈阳站的时候,又上来了一个人,正是买的另一个上铺票。

    这人年纪不算大,瞧着是去京城上学的,还拎着两个大包背了个书包,书包里大概是书本之类,但是拎着的大包,一瞧就是行李。

    年轻人上了车,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也不跟谁搭话,脱了鞋就上了上铺躺下。

    从山城到京城的火车是夜班车,一晚上就到,所以大晚上谁也没事儿不会折腾,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多,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开始响彻车厢的时候,众人才在抱怨声中转醒。

    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在大哭。

    男孩的妈妈抱着他从车厢的这头走到那头,哄着劝着,可是男孩儿不领情,还是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没有哪个当妈的会认为自己孩子影响到了别人是不对的,她们基本都会认为自己家孩子年纪小,做点儿什么事儿都该被原谅,而孩子大哭也是天性,旁人抱怨也顶多是说句对不起,而怎么管教孩子,却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的。

    于是,这孩子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啊哭,哭到了六点半,大家都醒了,这孩子也老实了,开始要吃的。

    因为年纪小,谁也管不了,小男孩从他妈手里一撒开就挨个车厢里进,看见人家车厢里有好吃的,他伸手就拿,也不问也不说,拿了就吃。

    因着那孩子跟他妈就是隔壁车厢的,而车厢里也真不隔音,所以那边有什么事儿这边听得特别清晰,洛卿言就听着隔壁那孩子妈特别得意地说:“我家儿子就是招人稀罕,谁见了都给他吃的!”

    洛卿言翻了个身。

    他睡得很晚。本来要去京城就挺兴奋的,他也就一直没睡着,熬到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结果四点不到就被哭声闹醒了,这六点多了,就听孩子妈在闹……这一家母子俩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火车是十二点到京城。

    洛卿言一瞧表,七点多了,他翻身下了上铺,又去给外公弄洗脸水。

    他妈妈是女人,洗脸收拾之后还要梳妆打扮的,麻烦一些,他跟外公就打水擦擦脸刷刷牙就算了,而他刚接了水,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站在他车厢门口对他笑。

    洛卿言没当回事儿,放下水就准备开门进车厢呢,就见女人放下孩子,那孩子也挺机灵,直接就扒开了裤门。

    洛卿言吓了一跳,手疾眼快拎走了水桶,男孩儿直接放水到了他妈的脚面子上,哗啦一下,这也是深秋入冬的时候,在北方,天寒地冻,就算是车厢里有暖气,他妈这棉鞋上全是童子尿。

    “哎呀!”那当妈的尖叫一声,指着洛卿言就开骂了,“你个小瘪犊子你干嘛呢?!”

    嘎嘣。

    洛卿言几乎听得到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断的声音。

    这女人可不就是他们车厢隔壁的那个惯孩子的女人嘛!可是,她刚才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怪洛卿言想不到,作为一个正常人,就算是再跟极品打交道多了,也没法考虑到极品们的想法,更何况,这女人早就不是极品那么简单了,她已经在极品中的战斗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女人见面前的小孩不吱声,那胆子就更大了,尖着嗓子叫嚷道:“你们都来评评理!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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