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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哼哼。凭你撬棺这个大罪,我一定会准备涂毒的利箭把你射成黑刺猬。想不通为什么是黑的?因为洞里没有火啊……哈哈哈!好吧,言归正传,我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知道你爷爷我的宝府,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只管拿去用吧。反正好东西我都带走了。洞口两棵果树是移不动,不然爷爷我也舍不得留下来。要是你来得及时,还能尝一尝果子,酸甜可口,还耐饥。也罢,再写下去棍子都磨成针啦,言尽于此,祝你好运。陈棍棍绝笔!
席停云微笑道:“也是一代奇人。他提及的那里泓是否是那家中人?”
霍决点头道:“若他还活着,那飞龙要叫他一声老太爷。”
席停云道:“看来他和这位陈前辈是至交,不但生前比邻而居,死后还同穴而眠。”
霍决道:“我若死了,只想和你同穴。”
席停云仿若未闻,走到洞口,摘下一只干瘪的果子,用清水洗了洗,一口咬了下去,咀嚼了几口之后,立刻摘下一只在水下冲了冲,丢给霍决,“不酸,很甜。”
霍决不声不响地啃起来。
席停云站在洞口往外看,“天色快亮了。”
霍决依次拿着被子和褥子在洞口抖灰,然后铺床,“睡吧。”
“王爷先睡。”席停云席地而坐,“我在这里眯一会儿就好。”
洞里的火熄灭了。
席停云松了口气。一下子发生那么多事,他完全来不及整理和反应,脑海很想静下来想一想,可是疲倦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你以前叫我阿决的。”
黑暗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席停云哑然,半晌才道:“可你毕竟是王爷。”
霍决道:“这里不是南疆王府,也没有其他人。”
席停云手指轻轻地揉着额头。
“叫我阿决。”霍决好似一点都不困,开始絮絮叨叨地折磨席停云脆弱的神经,“阿决和王爷一样是两个字,不吃亏。”
席停云没有忘记叫了阿决没多久之后发生的事,虽然只是一个称呼,却代表着两人关系上的差距。仅存的理智提醒他不可也不能逾越。
“也许,我们会死在这里。”
席停云揉额头的手指一顿。
霍决慢悠悠地接下去道:“幸好棺材已经有了,还很大,足够我们两个人容身。”
席停云缓缓道:“事情未必这样糟糕。杨总管迟早会收到消息,还有颜初一,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霍决道:“打败那飞龙不是那么简单的。”
席停云沉默。
“过来睡吧。”霍决道,“褥子和被子都是双人的。”
席停云愣了愣,随即想到陈棍棍个子比普通人高,被褥比一般人大也不足为奇。
“我冷。”霍决为了让他过去,几乎使出浑身解数。
席停云无奈地起身,往里走。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睡在被子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干了,但夜晚的寒气和池水的湿冷已然渗入体内,再加上洞口的山风,稍一不慎,就可能会染上风寒。沦落此地已是十分糟糕,在染上恶疾,只怕他不想和陈棍棍争棺材也不行了。
他掀起被子一角,慢慢地躺进去,身体靠着被褥的边沿,尽量不与霍决挨着。
霍决似乎真的累了,十分安分,一动不动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席停云这才放下心来,正打算入眠,霍决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他抓着他面具被撕起来的那一截,疑惑道,“为什么不全撕了?”
“药水在你拉我下来的时候弄丢了。”席停云的话半真半假。
霍决手指顺着面具挪到他脸与面具的结合处,轻轻摩挲。
被摩挲的地方又痒又热,让席停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拉下来。
霍决不安分地动了动。
席停云只好用力按住。
霍决挣扎了几下,发现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席停云脑袋一沾上枕头,睡意就撑不住了,霍决一没动静,他自己立刻也跟着没了动静。
后来两人各自在梦中如何折腾却是各人自知。
席停云只知道醒来时,霍决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条腿压着他的腿,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毫无缝隙。他觉得脖子有点酸,刚动了动,霍决就醒了。
“你醒了?”席停云停下扭头的动作。
霍决搂住他腰的手更紧了紧,身体越发靠近他,甚至轻轻地蹭了一下。
席停云感觉到胯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顶着,疑惑地想伸手去摸,手伸到一半,猛然想起可能是什么,脸色顿时一白,原本放松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霍决一直抱着他,对他身体的种种反应一清二楚,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席停云轻声道:“没什么。”
霍决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都快死了……”
席停云眼神动了动,推开他坐起来,“我饿了。”
洞外很亮。
席停云张望了一眼,“是下午。”
霍决懒洋洋地躺在褥子上不肯动,脑袋枕着手肘看他。
席停云背对着他坐下来,用水轻轻擦拭脸颊,过了很久,他问道:“在王爷心目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最喜欢的样子。”
“我是说容貌。”
霍决认真地想了想道:“不知道。”他顿了顿道,“反正,你想要什么样子就能易容成什么样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席停云道:“王爷不好奇我本来的样子?”
“本来是好奇的,唔,现在也还有一点好奇。不过你换来换去换多了,我习惯了。反正都是你。”
席停云慢慢地回头。
逆着光,霍决并不能看得很真切,只能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席停云心里其实很紧张。撕了一半的面具垂在下巴处到底不舒服,而且胡子不像胡子,面纱不像面纱,着实怪异,所以才用清水,忍着疼痛将它全部撕下。正如霍决所言,也许他们就要葬身此处,何必还执着一张脸的真假。
霍决突然从被子里一跃而起,冲到他跟前,捧着他的脑袋慢慢地转过去,皱眉道:“怎么受伤了?”
席停云摸了摸左脸的伤口,“撕伤的。”面具和脸粘合得太久,没有药水很难取下。
霍决洗尽手指,沾了点伤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席停云痛得脸都僵了。
霍决吹了吹,“很快就好。”
席停云想起自己昨天为霍决腰部和手上的伤口上的好像也是这种伤药,不由喃喃道:“原来这种药这么痛。”
“忍忍就好。”霍决这才将身体微微后倾,细细地打量起席停云的容貌来。
席停云的五官并不好看。他的眼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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