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冲上来隔着桌子抱着他的肩膀道:“况兄弟。”
两人齐齐大笑。
“你迟到了,先罚三碗!”况照从桌下摸出一个碗来。
席停云已经醒了,看着那个大碗,喃喃道:“我们把这个当盆使。”
庞小大看着碗也懵了,苦笑道:“好兄弟,你莫不是想看我出丑。”
颜初一道:“舅舅怕什么,至多跑去况兄的屋边听墙角呗。”
庞小大窘道:“过去这么久了,还提来作甚。”
况照将碗塞进他手里,一把抱起酒坛,拼命往里倒酒,“不错不错,那些旧事,提来作甚,庞兄弟立马做些新的!”
庞小大正要推拒,就听外头一个粗大嗓门叫唤道:“况老大好气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难道不怕我来偷你们家的宝贝?”
况照哈哈大笑道:“老赦要的,只管来拿,说什么偷不偷的!”
“哈哈哈……”随着一声张扬大笑,赦僙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身后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
路见不平(九)
况照连忙站起来道:“老赦好大的面子,竟能请动杨大总管当你的跟班。”
赦僙哈哈一笑,伸手搂住杨雨稀的肩膀,往前一揽道:“要是杨大总管肯屈就我那小地方,让我当跟班也成啊!”
颜初一笑道:“南疆王不在,杨大总管说了算,我们几个不就是跟班?”
杨雨稀慌忙拱手道:“诸位首领折杀我了!”
况照道:“两位来的正好。庞兄弟迟到,要罚三碗,杨总管和老赦来得更迟,我不说了,二位自便。”他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比适才还要大的碗来。
庞小大一见这个碗,二话不说将之前那个抢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赦僙目瞪口呆:“况老大,你几时改用盆喝酒啦?”
况照道:“诸位叫我在山庄等得好苦!好不容易等到了,怎能不意思意思?”
杨雨稀苦笑道:“我不胜酒力。”
况照从下面摸出一个更大碗。
杨雨稀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赦僙干咳一声道:“其实,今日杨总管来是有事要说。”
况照道:“不错,正事要紧。”
杨雨稀忙不迭地想点头,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说完再喝,更放心。”
“这,”杨雨稀眼睛往四下搜寻了一圈,才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来找我家王爷的。”
况照讶异道:“阿决难道没和杨总管在一起?”
杨雨稀道:“王爷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我奉王爷之命留守王府,已许久未见王爷。听说况首领在此举办大会,宴请六部首领,猜想王爷或许会来,所以才特来相候。”
况照神情凝重起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杨雨稀道:“羽然国王送来书信,说细腰公主不日将抵达南疆。”
“细腰公主?”况照惊讶道,“莫非是那位艳冠羽然的细腰公主?”
杨雨稀道:“正是。”
平主突然嗤笑一声,眼睛意味深长看着对面的颜初一。
颜初一怀抱佳人,笑得没心没肺。
况照回过神来道:“羽然公主驾临南疆是大事,我定会吩咐下去,全力查找阿决下落。好,正事说完,我们言归正传,来谈谈这三碗酒。”
“啊?”
入秋,夜微凉。
席停云和霍决留宿山庄内,与平主的一干手下同住。房间僻远,坐西朝东,推窗正对池水。月中月正圆,池水托着月盘,明晃晃地荡漾。
席停云坐在窗边,眼睛不经意地打量着霍决。
霍决脱了外袍,脱了靴子,正要上床,见他坐着不动,又停下来问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席停云道:“我不困。”
“睡里面吧。”霍决拍了拍床榻,相邀之意溢于言表。
席停云微笑道:“我真的不困。”
霍决道:“可是娘子困了。”
席停云语塞。
“请娘子安歇。”霍决坚持的时候,强得像头牛。
席停云犹豫了下,走到床边,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
霍决也不介意,当日他们在小楼里也是这样睡的。只是小楼宽敞,不似这张床狭窄,无论怎么躺,两个人总能贴在一起。
“你很紧张?”他问。
席停云含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佯作熟睡。
霍决突然伸手抓住席停云的手,却被他一惊挣开。
霍决肯定道:“你很紧张。”
席停云默不作声半晌,缓缓道:“皇上痴恋先帝的妃子。”
虽然不知他为何提起皇室轶闻,可霍决依旧洗耳恭听,“私通了?”
“未曾。妃子很早就薨了。”
“哦。”
“此事成皇上心结,即位后依旧耿耿于怀。十四岁,我易容术小有所成,皇上命我易容成妃子的模样入寝宫。”
霍决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放松的身体悄无声息地绷紧。
席停云似无所觉,径自道:“我躺在床上,不断模仿妃子的语调和姿势,直到……”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霍决打断他。
“直到方横斜来了。”席停云不为所动地接下去,“他说,皇上,龙榻上躺着的是我的朋友。”
虽与方横斜素未谋面,但霍决竟能勾勒出那时的情景。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席停云慢慢地坐起来,“只是,畏床。”
与其说畏床,倒不如说畏床上的另一个人,畏躺在龙榻上惊恐不安的那段时光。
霍决默默起身。
席停云从床上下来,重新回到床边的而椅子上。
霍决突然问:“换做方横斜呢?”
席停云笑了,“这个人的毛病比起我来,只多不少。”
若说靠窗睡有什么好处,其中之一便是有人敲窗时,清醒得很快。
席停云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
屋内昏暗,看不真切,可他依旧知道霍决醒了。
“开窗。”霍决道。
席停云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隐约看到水池对面站着一个黑影。
霍决下床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席停云略作迟疑,跟着出门。
霍决仿佛料定他一定回来,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才蹑手蹑脚地绕到窗户那一头。虽然屋子前后就几步路,可他们屋子外面是水池,绕道就要费一些工夫。
幸好况照为示慷慨之诚,并未在山庄中设置巡哨的侍卫,他们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人。
好不容易到水池对面,席停云才看清那人原来是赦僙。如此说来,这锁琴山庄之中,只怕没什么人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了,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赦僙冲霍决呵呵一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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