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爱》分卷阅读28

    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安排给妳认识的是华崚集团的继承人,而不是郑家的长子。」爸爸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我全身一僵。

    他向梁总管伸出手,让总管小心翼翼地将藤条交到他手上,「那个长子叫郑子齐是吧?」

    「爸爸,」我无以理解地看着他震怒的面庞,「就为了这件事情要处罚我?为什么──」

    「妳可知道郑家是什么样的来头!」爸爸朝着我大声地质问,「把手伸出来。」

    守门人毫无预警地把我推开,我心头一惊,来不及拒绝便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若雅的父亲站在我面前,命令我伸出手。

    「凭什么?」我瞪大双眼,顿时之间怒火中烧,「你想打人就打人,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是罪过!」

    「林若雅,妳好大的胆子敢顶嘴!」男人的双眸登时像燃起了火焰,举起手里的藤条就朝我挥来,我伸手接住他手里的武器,冲着他大骂:「是华崚集团的林思禹又怎么了,是郑家珠宝的郑子齐又怎么了?还不都是你的走狗!」

    他气得咬牙切齿,使力抽走被我接住的武器,「走狗?妳倒是学会了怎么顶撞自己的父亲!」说着又挥下藤条往我的腿打来,我痛得咬紧牙根。

    「够了!」我抓住他挥舞的右手,「你就是这样打母亲的对吧?你就是这样打的,难怪她会外遇,外遇的对象还是一个女人!」

    「妳!」他气得对准下腹狠狠踹我一脚,顿时之间我痛得松开了双手,跌到地上打滚。

    我听见若雅在哭,但同时男人手里的藤条依旧不间断地落在我身上,我用后背护住胸口,想起身却痛得没有气力反抗。

    「妳这孽种,看我打不打死妳!」男人发了狠地拚命朝我身上打来,就在我几乎痛得快要昏厥的时候,我听见了藤条断裂的声音。

    「进午!」恍惚之际,我象是听到了谁出现劝阻了这发狂似的男人,「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男人啐了一口道:「这孽种死不足惜!跟她妈妈一个样!生来就是毁了我的名誉!」

    「你这样动怒小心伤身,别动手了,我来跟她谈吧!」女人这么劝慰道,我还没搞清楚那女人是谁,她便伸出手来搀扶着我。

    男人冷哼了一声,接着我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以及身后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

    「若雅,来,」女人扶着我站稳身子,「阿姨等等帮妳上药,怎么样?可以走路吗?」

    我没有回答她,感觉背部传来阵阵强烈的刺痛,却也有些冰凉,看来在刚刚那疯子狠毒的出手之下,我的背不仅仅被打得发红,还渗出血来了。

    我走向床边,那女人一面搀扶我一面端详着我身上的伤势,待我坐定之后,按下床头摆着的铃,过没多久就听见管家敲门的声音。

    「管家,麻烦妳去请医生过来。」女人朝着门大声说道,管家在门外应了声是之后,她便转过头来迎上我的目光。

    四目交接时,我才认出她的身分。她是若雅的大阿姨。

    「趴着吧,我先帮妳看一下妳背后的伤口,如果衣服黏到伤口上就不好了。」女人嘱咐道,我漠然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拉开被单,头靠着枕头轻轻趴下。

    大阿姨对我们很好的,不用那么警戒。若雅放心地说,声音里还有着浓浓鼻音。

    我并不特别信任妳区别好人坏人的本事。我不太领情地回答。

    女人小心翼翼地替我拉开衣服,过程中偶尔不小心牵动伤口,我咬着牙忍耐灼热的疼痛感消去,并未开口要她停手。

    女人看见我紧绷的姿态,叹了口气,「看来妳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白白挨一顿打。郑家是有名的珠宝贸易商,自己旗下也有品牌,但他们家除了经营这个,近年来也经营了一家电视台,拥有自家的媒体。这妳知道吗?」

    若雅愣了一下,而女人的这番开场白,便马上点醒了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是郑子齐背叛了若雅。

    「我因为纳闷妳今天特别早回来,特地从茶会抽身,想来看看妳,不料回来路上便恰巧看见郑家人从妳父亲的公司离开。」女人继续解释,「当年妳父亲透过手下的几个人买通了媒体,除了各媒体的上级,没人知晓和那个女明星闹丑闻的另外一个女人是谁。如今郑家人即便没有证据,只要将消息来源归咎于妳,也能向妳父亲询问此事,要挟他以各种形式的利益作为封口费。」

    她云淡风轻地陈述,而我依然沉默,只听见若雅在脑海里疯狂地大叫着「不可能」,凄厉的尖叫声不断贯穿我的脑袋。

    够了没有。我大声地喝止,若雅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接着整个人蜷在房间的一角。

    我早就告诉过妳了。没打算安慰她,我无情地这么回应她的悲伤,别过头看着管家请来的医生从房门进来,拎着一大盒医药箱,急急忙忙赶来床边。

    女人连忙站起身,让了个位置给医生评估我的伤势。背部连带肩颈一共留下了六条血痕,腹部有瘀伤,左右两边的大腿以及小腿都有红肿,另外可能还有内伤需要靠药物调理。医生替我上了药,包扎伤口,熟练地开完处方签后便离开了卧室。我倚靠床头坐在床铺上,冷眼看着若雅的大阿姨。看来她还不打算离开。

    「我很好奇,」我打量着这个年纪和若雅的母亲相去不远的女人,「母亲对妳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别提父亲,就是二阿姨和小阿姨,看到我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只有妳例外。」

    女人听见我的问题,突然笑了出来,并且走到床边一坐。我端详着她的外貌,她利落的黑色短发中夹杂了几绺因岁月不饶人而生的白发,脸上除了严肃的法令纹之外,最引人注意的无非就是她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隐隐约约能透露出年轻时的风采和魅力。

    「妳母亲,」她低下头看着我的双手,「曾经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对她是愧疚大过于嫉妒,无论是我刚被妳爸爸娶进门的时候,还是多年以后的现在。」

    曾经是好朋友,却抢了好朋友的老公?若雅不可置信地摇头。

    我对着若雅嘲讽地笑了笑:看吧,难怪她要对妳好啊。

    「记得我刚结婚的时候,妳才四岁多吧?」女人瞇起眼,回忆起当年往事,「那时候妳妈妈和爸爸感情相当不睦,因为在生下妳之后,她始终无法再受孕,妳又毕竟是个女孩子…」她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见我脸上还是一如以往地平静,她继续说,「所以妳爸爸就娶了我。我一直以为这样对妳妈妈是好的,因为这么一来家里就多了一个人手帮忙,怎么知道她却因此而哭闹。妳爸爸受不了她,对她动手,她竟然更加恶化,得了忧郁症,还变成了同性恋──」

    在讲到同性恋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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