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和沂炀威之间的事,我总觉得,他特别恨我,但是我想不起理由来,这让我……很烦躁,虽然我失忆了,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毕竟……血浓于水。”
两个小时之后,叶焉大概理清楚了沂炀家混乱的关系。
叶焉的爷爷名叫沂炀卫国,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沂炀成国,不过几十年前就在战争中牺牲了,后来新国家成立,活下来的沂炀卫国成了开国元勋,大功臣,在政治舞台上显赫多年,年老后退居二线,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沂炀家主母生了长子沂炀雄,沂炀雄生了沂炀焉,然后,老爷子还有一位二房,当然国家制度是不允许一夫二妻的,但是老爷子和他另一个女人的事,在沂炀家人人皆知,人们也尊称那位女人为夫人,这位二房正是老爷子的双胞胎哥哥的原配夫人,沂炀成国死后,他的遗孀带着遗腹子成了亲弟弟的二房夫人,这个遗腹子就是沂炀威和沂炀晴的父亲沂炀文。老爷子和二房夫人没有生育自己的孩子,闵子霜是养女,所以不姓沂炀,是沂炀卫国战友的女儿,战友牺牲之后,一直由沂炀家主母亲自照顾视如已出。
沂炀雄和沂炀文成年后,在同一天之后得知了这段过去,而后,沂炀雄入伍当兵,沂炀文在大学读中文系。
多年之后,沂炀雄在军队里声名鹊起,沂炀文步入政坛崭头露角。
本来应该是个挺美好的结局。
很突然的一天,一场家宴,改变了一切,据闵子霜的讲述,是沂炀文下毒毒杀沂炀雄,结果阴差阳错沂炀雄的夫人的中毒成了植物人,终于有一天沂炀雄盛怒之下,持枪击毙了沂炀文,然后接受法律和家族的制裁,却没想到,老爷子动用一切手段保住了沂炀雄,沂炀文变成了畏罪自杀,沂炀雄被送到了国外,从此再没露面,但是年龄尚小的沂炀威和沂炀晴却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作为,又在他们的母亲用心险恶的灌输下,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仇恨的种子,因为大伯父沂炀雄为了继承沂炀家,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因为沂炀焉是长孙,所以就算他作恶,就算他样样不如沂炀威,他依然是沂炀家的下一任继承者,因为他的存在,沂炀威永远没有机会。
谁也不曾想到沂炀焉竟然不是亲生的孙子,这也是闵子霜一直没有查清楚的,沂炀威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最让他欣喜成狂的是消息竟然是真的,dna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沂炀焉和老爷子没有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
但老爷子竟然不杀沂炀焉,这样沂炀威想不通,如爷爷一般的男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沂炀焉虽然被赶出阳京,可是他存在一天,沂炀威就觉得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而且据他派人回报来的监视消息,沂炀焉,似乎在那次昏迷转醒之后,和以前的他,大不一样了。
五十
和闵子霜见面之后,叶焉心事重重的回到家,慕清已经从公司回来了,准备好了饭菜在等他。
“你去哪了,电话打不通,要不是见到你留下的字条,我都要报警了。”慕清面带责备的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幽默。
“让你担心了,我约了闵子霜见面。”叶焉拉着慕清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轻轻的拥着她。
“我想去一趟阳京。”叶焉认真的开口说着自己的决定,慕清微微皱眉“是因为那个沂炀威吗?可是你并不是他真正的那个哥哥,干嘛要回去呢?”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仅仅是为了争夺金钱权力那么简单,所以我约了闵子霜,她告诉了我,沂炀家族的一些秘密,慕清,我们就要结婚了,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沂炀焉,可是我确确实实的占据了这副身体,那么,所有对这副身体不利的人和事,都会转移到我们的头上,我希望事情是真的结束了,可是我每次想起那天沂炀威拉着我怒吼时的眼神,就像是我在之前作为警察抓毒贩时候的那些犯人的表情,有绝望更多的是不甘心,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快,甚至恨不能同归于尽,既然我们要结婚,我就一定要处理好和沂炀家族的关系,我不希望将来的日子里还会出现任何伤害到你我的事情,一点都不允许。”
听着叶焉详细讲述了沂炀家几十年的恩怨,慕清也很震惊,真的像是戏剧里才会发生的事情,豪门的背后的腥风血雨几十年恩怨,无可避免的落在了叶焉的头上,虽然沂炀威被带走了,可是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呢,说到底,叶焉还不是怕自己受到伤害吗。
慕清回报以一个宽慰的笑容“既然要去阳京,不如你再问问闵女士,最好是她可以陪你一路回去,这样我能更加放心,毕竟在她眼里,你是她的侄儿。”
晚饭之后,叶焉给闵子霜打了电话,两人约定乘坐后天的航班飞往阳京。
放下电话,叶焉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夜幕降临了,慕清收拾好厨房之后,见叶焉在对着窗户发呆,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环抱住叶焉的腰,叶焉抚摸上慕清柔嫩的手背,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
两天后,阳京。
叶焉已经不太记得沂炀山庄的方位,下了飞机由闵子霜带路,两人乘坐一辆出租车去往山庄。
“师傅,在这里停吧。”闵子霜付了车费,两人下了车,叶焉回想起,这里就是两年前他离开山庄后搭车的地方。
“在前面一段路是有专人守卫的,车子开不过去,我们步行过去吧。”
叶焉和闵子霜并肩走着,闵子霜歪头问向叶焉“小焉,我想知道你回来的真正目的。”
其实叶焉清楚,从在飞机场碰面,闵子霜就在探试自己回阳京的真实目的,只是回家看看长辈这种理由,自然听得出来是糊弄,闵子霜很疑惑,叶焉看似失忆,又不像失忆,可是他比起以前,又确实是变了个人,其中缘由是在是查不清楚。
“姑姑,坦白讲,我确实失去了记忆,然后,现在的生活,是我所想要的,我和慕清快要结婚了,我希望能和她幸福平静的去过以后的日子,所以有些话,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您以为呢?”
*
沂炀山庄守门的一位警卫看到闵子霜后很是激动,看到了叶焉又是一阵疑惑,闵子霜客气的称呼他为李叔,吩咐李叔去通知兰姨。
闵子霜心中感叹,离家这么多年了,回来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沂炀山庄依旧一如往昔,道边的一盆花,厅里的一幅画,都是一点没变,抬头看着厅边一角缓缓出现的两个人,自己的养父母,已经是满头白发。
“父亲,母亲。”闵子霜迎了上去,跪伏在沂炀主母的轮椅边。
“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你母亲很是高兴。”老爷子推着轮椅,依旧是那样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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