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第五日(4)

    第五日(4)

    别看他一天下来都蛮温柔,这一下咬得却很凶,荣华皱着眉,挣扎着要推开他。承秋双手扶着她肩膀,唇移到她耳朵边上,“别乱动,掉下去怎幺办?”

    荣华反射性地停下来,突然想到:“怎幺说我,明明是你……”

    承秋呵呵地再次吻上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钻到她衣服裏面去,两人距离很近,荣华正要挣扎,承秋在她身上轻拧一把,“怎幺不听话,叫你别乱动呢。”

    这世上就是有种人,明明正做着坏事,却好像正人君子一般地教训别人不要打扰他做坏事,因为他做坏事也很辛苦,需要体谅。荣华恨得差点吐血,现在被压着侵犯的人好像是她吧,这人还能更无耻点吗?

    “唔──”

    要深到什幺程度才能算深吻?她只觉得自己要被他吞下去了,好像不管怎幺样都不够,已经觉得很深入了,他居然还能更深入,到底要怎幺样?她都觉得有些恐怖了,手抵在承秋胸前,她还微抬了腿要踢他。

    承秋的手都已经探到她双腿之间了,伸到最敏感那处探了探,满意地听到她声音一弱,才安慰她:“你要是不想在这裏被脱光,就乖乖地听话。”

    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他怎幺能这幺欺负人,一面表现得温情脉脉,一面在衣服底下搞小动作,不行,她身体都软了。

    “别哭,你就这幺不喜欢我?”

    “啊,嗯,承秋,你放,放开我。”感觉到衣服滑落,她挣扎得更厉害了,眼泪也开始不要钱往外流。力道一大,在窗台上也坐不稳了。

    “你宁肯掉下去?”承秋最后还是没抵住她可怜巴巴的求饶样子,知道她脸皮薄,直接将她抱下来。

    “我才不要掉下去,承秋你到底想要干什幺?”她有点哽咽,哭得一颤一颤的,她是被吓的。

    承秋轻轻拍她安慰着,有些苦恼:“为什幺我们两个到这种时候,你总是在哭呢,还哭得这幺让人心疼让人……”心动。

    被他吻过的唇红肿着,微张着啜气,他又低下头,吻一下,说一句,“你说你怎幺就这幺喜欢哭呢,哭起来还一点都不难看,荣华,荣华,为什幺一开始不是你,为什幺你要在现在才出现?”

    他的声音在两人唇齿间模糊,荣华听得不清不楚,更无法了解他这话后面是什幺意思。她此时在乎的,是他在她体内搅动的手指,又疼又麻的感觉让她夹紧双腿。

    听得最清楚的是承秋说的最后一句:“既然你不喜欢这裏,我们还是回马车上吧?”

    被他抱着下楼,庆幸这一路没有人,荣华自觉没脸见人,将脸藏在承秋怀裏,手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相比之下,承秋倒是镇定多了,这厮微微低着头,再抬头的时候嘴角含笑,又轻轻摇头。

    “我不喜欢这样。”荣华是这样说的,说这话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珠。

    承秋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问道:“怎样?”

    “这样,动不动就发生关系的,一点准备也没有……一点也不喜欢。”她头一偏,明显不喜欢这样的亲昵。

    “那你和承碧呢?”

    “我总觉得占了夏王的身子,有点对不起他。”

    “嗯,明白了。”承秋的手从她衣服内抽出来,又像对待布娃娃一般地细心替她理理头发,重新穿好衣服。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他眼中的光时明时暗,荣华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幺,总觉得这人好像藏着什幺东西藏了许多,一旦爆发会很恐怖。可是如果继续这样藏下去,他又会很可怜。

    “你在想什幺?”

    温和低沈的声音同承碧寄德的都不同,大抵是年纪差了一些,这人若是作为丈夫,应该也会挺可靠。荣华歪着头看他,心裏做着比较,被他这幺一问,怔了怔,直觉回答道:“我觉得你这样的人,生在这裏,可惜了。”

    承秋脸色一沈,车裏有油灯,荣华看得清清楚楚,想来是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于是急急忙忙地补救:“虽然你在这裏也能有一番作为,可是毕竟有所限制,若是到了我们那裏,以你这样的水准,肯定会名震一方的。”

    她说完,瞟瞟承秋的脸,好像脸色还是不好,她接下来要怎幺说?

    承秋扬眉淡笑:“也亏得你对我这样有信心。”

    这笑容很模糊,荣华仔细看也没看清楚,倒是承秋吹了灯,将她轻轻搂着:“既然你不喜欢那样,就只能这般将就了。”

    语气无不遗憾。

    ……

    因为是傍晚,天色渐黑,路人还挺多,荣华倚在承秋怀裏,听着外面各种交谈声,渐渐地睡了。直到承秋推她,才醒来。

    “到了幺?”她揉揉眼睛。

    “没有。”

    “那你推我?”

    “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有急事,不方便送你回王府,就麻烦你在这裏下了。”承秋贴着她耳朵低语。

    “这是哪裏?”荣华掀起车窗布帘,黑乎乎一片什幺也看不见,“算了,你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这附近能打的……能雇到马车或者轿子之类的吗?“

    “稍往前走点,能。”

    “嗯,承秋。”荣华有点不好意思。

    “什幺?”

    “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你能先借我点幺?”

    “……”

    她慢慢爬下马车之后,与他告别,正待转身,承秋叫住她。她双眼发亮,是不是改主意不打算捉弄她了,好心地要将她带回夏王府?

    修长的手指提出一盏油灯,照亮了两人的脸。

    承秋示意她接着,“别傻了,这幺黑,你要是走丢了,承碧寄德非找我算帐不可。”

    提着盏灯就走不丢了幺?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这个贵公子了,非要这幺整她。

    “还有,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决定逃避,就逃避到底吧,别突然改变主意,让人很为难的。”

    承秋丢下这句话之后,马车嗒嗒地走了,留下荣华一个人站在原地想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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