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流年芊素红》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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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当沈芊拔下安全帽，一声咆啸，让他们两个人一致对望。

    面面相觑。

    ＂有什幺好计画吗？＂沈芊问。

    ＂进去，我跟他好好谈谈。＂

    沈芊想也没想地摇摇头。

    ＂这计画烂透了，这简直是进去直接找他单挑的意思，你有其他计画吗？＂

    ＂目前没有。＂他回答得很自然，理所当然的沈芊觉得自己的前途要丢在他手上了。

    ＂小姐，收起妳的白眼，我是他哥。＂北辰皱眉。＂还有，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会输。＂他补充。

    ＂你哪来的自信？＂沈小姐的白眼一点也没有客气的一直吊着。

    ＂学医的，会知道人身上哪个部位是弱点。＂

    沈芊觉得自己再度被打枪。怒！

    ＂我会走的。＂乙醚套上鞋子，看着还赤着上身的俞讯翊，他现在的头偏向白色的墙壁，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俞讯翊，既然你要我滚，我就滚，可你自己想清楚了，我可以跟你说一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痛苦，你自己好受吗？我对我曾经做过的事向你道歉，你报复也报复了，多出来的我不想计较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乙醚开门，门外排排站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

    她错愕，但接下来的场面似乎无可避免地变得比较尴尬了。

    ＂哥！＂

    俞讯翊看起来也非常错愕。

    北辰与沈芊看着这画面，怎幺蠢都知道，那就是事后。

    可怎幺感觉那个被蹂躏的人不是乙醚阿？

    ＂咳。＂

    ＂乙醚，妳跟沈芊，能不能让我跟小翊说几句话。＂

    ＂我要走了，要怎幺样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乙醚鼻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沈芊摸摸鼻子，也只得跟了上去。

    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黑了，这个季节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昼长已经短于夜长了。

    ＂欸，妳干了什幺？＂

    乙醚她的状况，比沈芊想像中的，好得多。

    ＂强暴他。＂乙醚随口说，听到沈芊吓呆的倒抽一口气，她补一句，这只是利息。

    ＂他哥跟我说，他一直喜欢我，非常非常喜欢我。＂乙醚停了下来，转头看沈芊，沈芊可以看到她眼里的嘲讽。

    ＂可他对我做的事算什幺？我就活该倒楣被他喜欢到我就要落到转学保自己搞得这幺狼狈？＂

    沈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回答什幺，只得小心翼翼地道：＂那，那妳想干吗？＂她小心地问。

    乙醚笑了，又是笑的春暖花开。

    简单，讨回来，连本带利。

    门一关上，北辰的脸冷了一半。

    他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这个唯一的兄弟。

    ＂告诉我，这是怎幺一回事？＂

    ＂是你拿走我夹在选文三十里的照片对吧？依依的照片。＂他看着自己的哥哥，表情十分平静。

    ＂怪不得我怎幺都找不到，你是怎幺找到依依的？＂

    那些照片都是他在她不经意的时候拍的，有的只是一个背影或一个侧面，也因为这样那一群不良少年才会设计这幺一个恶作剧。

    ＂我是问你怎幺会做出这些事，在这个地方，那些捉弄你的人，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可能造成什幺样的后果？你不知道吗？＂北辰冷着一张脸，问。

    ＂你觉得我在意吗？＂他冷笑，反问。

    ＂那你在意的是什幺？不要告诉我你就为了争风吃醋闹了这一堆事。＂北辰冷冷地说。

    ＂我们家怎幺样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再多你一个。＂

    ＂你不是都医学院公费生了，準医生，好好念好你的书，十几年都熬过来了插着两三年吗？＂

    ＂我讲的是你的前途，你想过你要干嘛吗？＂

    ＂可以不要在这时跟我谈人生吗？我不可能给你你满意的答案。＂俞讯翊笑笑地说。

    ＂那你告诉我，你就为了争风吃醋闹了这一堆事？＂

    ＂谁跟你说我这是争风吃醋？＂

    俞讯翊的眼神突然飘了很远。

    像是有很多回忆从他的眼前呼啸过去，但该怎幺跟这个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兄长讨论这个问题？俞讯翊想着。

    从哪里开始呢？

    那个总是神采飞扬的女孩，那些总是在走廊上等着跟她擦肩而过的下课时间，那段总是在放学假藉问老师问题的名义，看着放学被处罚留在办公室外窗台罚写的她，那似乎名为暗恋的情愫？

    那不该是人生必经的一环吗？为什幺那幺寻常发生在万千人身上的故事在他身上走调成今天这副模样？

    俞讯翊自己想着，自己都觉得荒谬。

    他清了清喉咙＂哥，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以前这双眼睛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那怕这次考试，你又是全校第一，你的名字被贴在学校每一个公布栏上表扬，她就是不知道有你这幺一个人的存在，只有你自己在默默背着她的课表，总是在走廊上等着跟她擦肩而过，他从来不曾正眼看着妳；当她的眼睛只看着你的时候，她只有害怕、愤怒，到后来她连看都不想看你了，只是各种方式要应付你，这样的感觉，而现在，她只跟你说，她不想再看见你了。＂

    ＂从头到尾，我只是不想承认我自己很失败而已。＂

    ＂那是因为你蠢！＂北辰把运动上衣丢给他。

    ＂你给我记着，情情爱爱不是生命的全部，你还有其他该做的事。＂

    北辰说的很淡漠。

    ＂不知道你女友在外面要是听到作何感想？＂俞讯翊冷冷的回应他。

    ＂她不是我女友。＂北辰回答，他指的是沈芊。

    ＂这样啊，那得赶紧跟她说，叫她离你这个现实主义者远点。＂俞讯翊道

    ＂不劳你费心，我不可能跟你一样。＂

    ＂想想你要怎幺解决这残局，我不想看到你再像现在这样。＂他走上前，把他的压在自己肩窝。

    ＂你没失败，你一直都很优秀，只要你不要这幺盲目，这本来就只是你成长过程中心仪的一个女孩子，只是你太过纠结了，才会让自己踏进这死胡同。＂

    北辰一字一字的说着。

    被压着的俞讯翊，低头看着地板，肩膀抽动。

    ＂爱情不是生命中的全部是吧？没有爱过，就别把话说死阿，老哥。＂

    也许爱情会让你很蠢，但他是笨蛋吗？他只知道，他们这种人，遇到那个执着的，那只有更蠢，没有最蠢了。

    ＂嘘，乖，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