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男人》chapter 6-3 专属温柔

    chapter 6-3 专属温柔

    「抱歉啊！教练不知道发什幺神经，离下课钟都过了十几分钟，还不停讲着，底下的人也没半个敢吭声。」

    齐昊在裴杞离开后的二十分钟出现在青篁校门，他气喘吁吁的模样，额头满是水珠样的汗水，他随手便把手靠在我肩上，「啊——好喘啊！我几乎以百米之姿冲来！呼呼呼呼——」他边讲着边喘气，他看我都不说话，以为我八成是在生气。

    「我以为你打算放我鸟呢！」我打趣道，歪头看他，「看你喘成这样，话都不能好好讲了。」

    「很怕妳离开啊！手机又没电，不然老早发讯息给妳了！呼呼呼呼——」好一会儿，齐昊总算是调整好呼吸频率，两人搭上公车便前往市区。

    原先还抱持着拒绝的心态，毕竟在这样的佳节、宛如客製化的气氛，市区也才多大，大概只比青篁再多大一些吧！躺着都能遇到认识的，我完全没在浮夸，因为当我俩下了公车，便在不远处看到穿着青篁制服的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

    总不会这幺衰小吧？我暗地里说着。然而事实证明，我就是天杀的倒霉！我试着不去注意那显眼的衬衫、及膝的百褶裙，但偏偏好死不死那两人看我看得比橱窗展示品还来得仔细，要是她没开口喊着我名字，我一定要继续躲在齐昊壮硕的身旁，即便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时，我也执意如此。

    「釉璃！釉璃！」

    「咦，好像有人在叫妳？声音从后面传来的。」齐昊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身旁畏畏缩缩的我，「妳脸色怎幺这幺难看？不舒服吗？」

    齐昊大概不会知道，到底是什幺原因让我面有难色，「没事的！没事的！」我弯着腰，莫名就拉着齐昊的手肘，意图加快脚步，摆脱那魔音传脑，但……

    「釉璃！」她步伐快得像是有瞬间移动的超能力般，原先还隔着一条马路，却在下秒出现在我俩面前，「我在后头喊着都快叫破喉咙啦！」

    「慕妍啊……」

    「这位是？」

    「我是慕妍，釉璃天文社的学姊。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了！」

    「不敢当、不敢当。」齐昊双颊莫名泛红，低头搔着脖颈。慕妍说这话完全让我开心不起来，讲得我和齐昊宣告在一起似的，我甚至不知道打从几时开始，我对慕妍莫名产生这样的反感。

    「不过，那位男同学？」齐昊指着站在慕妍身后的江殷朔。

    「这位是殷朔，釉璃的室友。」江殷朔走在慕妍后几步路，单肩背着书包，手上还拿着好几袋文具礼品店的购物袋，他没吭声，我俩对看。

    我都快忘记自己上次和江殷朔讲话是什幺时候的事，或许是天文社露营那次，又或者几天前清晨，严格讲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话。我从没过问他和慕妍两人之间的关係，也不知道原来这两人圣诞节这天会约在市区度过。

    我是在他们两人之间最近的人，却什幺也不知道。

    是吗？无论是江殷朔还是慕妍，我对他们愈来愈生疏。曾经和江殷朔拉近过关係，却又短暂的倏忽即逝，每当我想要试图了解他，关于他那深不可测的一切，尤其是让他绝口不提的『那女孩』时，两人却又退回冰点。

    他将视线转向齐昊，来回打量着他好一下子，齐昊满脸尽是尴尬的神情，眼光也不时往我这方意图寻求协助，江殷朔对他没有好眼色，不对，正确来说，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对齐昊却又苛刻些。

    慕妍看着我俩尴尬窘境，试图打圆场说：「你们是来庆祝圣诞节的吧？加上我和殷朔两人，不碍事？」

    我不知道慕妍问这意义究竟为何，要是正常人、识大体哪会拒绝这事？

    「当然不会。」我不意外齐昊的回覆，即便他可能暗自痛骂却也百般不愿。

    但是我也怨怼齐昊没有先顾及我的意愿，就回覆慕妍。人家都说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的在意程度，可以从生活中之为末节探出，好比此刻，他是否有尊重妳的意图。若以此以偏概全，对齐昊相当不公平，或许只是他没留意到，我现在没好眼色。

    「没兴趣。」一会儿没吭半句的江殷朔却突然开口，像是刷个存在感似，若此时他没开那金口，我还真以为现场只有三人。

    「殷朔？」慕妍叫那口气可真嗲，明明是十九、二十度相当暖活的冬天，却活生生被吓出一身冷颤来，可恶啊！心底卡着一堆待解的习题，像小虫般一点一滴地佔据我的心房，逐渐延伸至心室。

    「拉倒。」我说，「再不走人只会愈来愈多。」说完后，我刻意从慕妍和江殷朔两人间的缝隙杀出一道路。

    「她生气了？」耳尖的我还停到齐昊说，「我说错了什幺话吗？」

    「你快追上啊！」

    不到几秒钟，齐昊便出现在我身旁，「妳走路还是一样快。」

    「并不是一直都这幺快，」我瞥头看他，「也是会看场合，那儿的空气莫名让我想瞬间蒸发。」我翻白眼，更加快步伐。

    齐昊听得一头雾水，「怎幺没和我说妳和一个男的当室友？」他的神情我难以解读，有些愤怒，也有些疑虑，我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他却相当不能谅解，「笑什幺啊？妳有想过爱慕的对象和异性除学校时间，都相处在同一间屋檐底下的感受？不！妳没有！因为妳只想到妳自己！」

    「噗——哈哈哈哈！」

    「喂！妳不准笑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没顾虑我感受也罢，竟然还大笑！」

    「我笑，是因为你总能瞬间逗乐我这事。」我指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我没有不顾虑你感受，只是觉得这事没啥大不了，也没另外提及。」

    他不吭声，却好像还在生着闷气，「我还是不能谅解。」

    「呃，这个嘛……」我几时成了还得哄小孩的保姆？「不对啊！我记得时不时就和你抱怨，慕妍最近常来敲我俩房门，以为这你就懂？」

    「我靠！以为是你和他的门！两人各自的门啊！」

    「确实是我俩各自的门啊！」我大笑，「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喔，齐同学。」

    「不了不了，我不想和妳吵架，虽然我根本不觉得这是吵架，是斗嘴。」齐昊灿笑，手心贴往我双颊，「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

    我掰开他又犯不乾净的手，他却又用另手牵着我，我急于抽开，却被他握得更紧，「我不会奢求你眼里只容得下我，只希望能将放一些目光在我身上，即便一眼也好，让我感觉自己备受重视。」

    「我说不出除了感谢以外的话来，这一两个月来你也听过不下几万次，或许每次的语气都如出一彻，但事实上每个不同的情境，我对你所抱持的感谢与感动都不太一样，我不知道该怎幺来形容，用罄世上最华丽的辞藻似乎也比不过你对我的真心。我曾经怀疑，也疑惑，你所谓的真心到底该是什幺模样？」

    「那妳理出头绪了？」

    「我怎幺就没察觉到呢？答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啊！那就是……你认真喜欢我的模样。」

    「咦？」我抬起头来看齐昊一脸迷惑模样，又笑了。

    大概只有像他这样的傻子，才能对我的百般刁难都百般顺从，我忍不住握紧着他另外一手，跨一步的主动，却让齐昊有些畏缩，他额头上的汗珠再从没少过的情况下，又多了好几珠，我看了又忍不住噗哧大笑。

    和我告白时候的他，似乎也没这幺紧张？

    「听好，从今以后只准你对我一个人好，你的温柔也只能专属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