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与爱的平衡》序 雨季

    序 雨季

    那天深夜，外头的雨不停的下着，骆昇所在的捷运站出口只有他一人独自站在那，连续好几天的暴雨，空气混杂着湿沉的霉味，他用湿透的制服抹了抹额头和右脸颊沾上的湿土灰，闷骂了一声髒话。

    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为什幺在这里，只感觉大腿跟额头微微作痛，仔细瞧才发现右裤管上方晕开大片血渍，身为学校的问题人物，这个状况发生的频率太高，致使他对那伤口仅仅无神地盯了几秒，便转眼望向汙水涌出的水沟，想着另外令他烦躁的事。

    越想越绝望的他，最终愤怒的踹了出口柱子一脚，却忘了右大腿的伤，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地板上，他痛的从牙缝发出嘶声，只感觉那痛处像皮肤要被撕裂一般的剧痛。

    ＂你傻了？＂

    一个令他熟悉，即使那声音再小，还是盖过这里其他杂音的声音。他猛然一抬头，先是露出惊讶，随后又面露不屑难堪的表情。

    ＂干嘛？＂他强忍自己伤口，勉勉强强的坐起，虚弱的靠在柱旁。

    ＂找你。＂她说。

    ＂我说过不准了。＂他咬牙切齿。

    ＂你算哪根葱。＂她回道。盯了他数秒，无视他扭曲愤怒的眼神，放了一把伞在他身旁，随后坐到他的左手对面，另根柱子上靠着。

    他也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套着过大的白色t恤和合身黑牛仔裤，半短的妹妹头，最后他撇头，继续望着外头的豪雨。

    ＂不要生气了。＂

    ＂＂他沉默，然后转向她。

    她一直盯着他瞧，咖啡色的瞳孔瞬间对上那无神的黑色。她看他原本像钢丝般粗糙的头髮如今湿沉沉的塌在额上，深色的皮肤掩不住右颊已结痂的伤痕，此时他的全身散发粗暴却又狼狈的信息。

    也许因为这样，那个女孩才喜欢他？女孩暗自踌躇。

    ＂多久了？＂他说。

    ＂我不想说。＂那女孩顿了一下。

    ＂哼。＂他又皱紧了眉，不再看她。

    最后，他们各自回家前，就维持在男孩最后一句话结束后，彼此沉默的那幅景象里。

    而大雨始终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