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的乐园》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追逐**的享受,是男人的本能,也是一件在这世上各个角落、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朱悠奇和夏安丞的认知亦是如此。所以他们交换彼此的手机号码与邮件信箱,连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寒假,都不放过可以相互联繫的机会。

    春节的那几天,夏安丞被迫跟全家人一起到国外去渡假,由于国外通电并不是很方便,再加上夏理绅那个碍事的存在,朱悠奇大部分接收到的都是夏安丞短促却又频繁的简讯,内容不外乎是些琐碎的生活报告,和还有一成不变的思念之词。

    无所是事的假期,除了偶尔跟老妹斗嘴,朱悠奇还是把一些历届考题翻出来练习一下。一反以往放假就往外跑的风格,他在这个既短暂又匆促的假期里投入书堆中,对于日后想要报考的学系,心里是大略有个谱了。

    日子在规律性的时刻中平静地过去,朱悠奇则是在乏味的书页中滋生倦意,直到他在开学前的一个礼拜接到了夏安丞的电话为止。

    夏安丞回国了,他在电话那头用着兴奋不已的语气在宣达着:「悠奇,今晚来我家吧!我父母又出国了,我弟跟他的朋友出游去玩了,悠奇,我们有四天的时间,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朱悠奇有点踌躇,因为他知道夏安丞的意图,也明了过夜是代表什幺意思,更清楚他们之间这样的关係是不正常的。他很想找藉口拒绝,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你确定他们不会突然回来?」

    他很慎重地再次确认,那种感觉就好像準备要去做偷鸡摸狗的事而令他觉得心虚,却又忍不住想去进行。

    「我很确定的,悠奇,我好想你,好想早点见到你!」

    朱悠奇不疾不徐地走向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就在不远的地方,那个熟悉的影子兴沖沖地朝向这儿奔来。他原想转身逃开,可是止不住的脚步却背叛了他,押解似的将他领往罪恶的通口。

    「悠奇,我好想你……」

    来到朱悠奇眼前的夏安丞,在其间不够塞进一个人的距离,定定地望着自己。尔后他牵起自己的手,拉着就往屋里带,手中那只装了刚在超市购买餐品的塑胶袋子,在疾步行走之下不平静地沙沙作响。

    一进到屋内,东西都还没放下,朱悠奇便被夏安丞抱个满怀。有一点点的浮躁,有一点点的纷乱,紧随着那份久违的唇热,一併覆盖了上来。

    那紧紧圈住自己的结实臂膀,无形之间好像又增高了那幺几公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朱悠奇仍是不得不承认,在那暖意围拥而来的小小空间里,的确有种令人神往的安全感。

    「安丞,晚餐——」

    「嗯、你是我的晚餐,悠奇……」

    朱悠奇知道双方都已经把持不住了,但若要在玄关这种地方**,他实在敬谢不敏。

    「安丞,到床上去……」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去缓冲眼前这只已然春情大发的公猫。

    夏安丞听话地拉着他往房间走,只是才到了房门口,便又按捺不住吻了上来,双手急躁地褪下他的衣裤,虽然再多走几步就到床了,但显然的他们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在哪里**了。

    这偌大的房子正如夏安丞所言,每个人都出去了,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地确认了这点,朱悠奇与夏安丞热情相拥再无后顾之忧,这个房子在这往后的四天,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他们于坚硬的地板上迎接了第一次的**,在两人共浴的时候,又忍不住交缠了起来。

    夏安丞那混和了热汗抑或水气的湿漉身躯,有一种令人屏息的诱惑力,同时也具有磁力般地吸引着朱悠奇的心神与目光。

    第一次抛下了所谓的矜持或是道德舆论什幺的,朱悠奇主动挨近夏安丞,舔舐着他白皙的肌肤,攫取他招人的气息,感受着他温热的柔韧……

    朱悠奇沈醉又沈迷地厮磨着夏安丞光滑又匀称的躯体,而夏安丞也静静地享受这受人珍视般的爱抚,直到朱悠奇的视线来到了他的膝盖部位——

    「这是你去年留下的伤口?」

    「嗯,因为膝盖总要动来动去,在那之后过了一个月,伤口才慢慢结痂而有所好转。」

    「哼,找藉口,那是你不会照顾自己吧!」朱悠奇调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他伸出殷红的小舌,轻轻舔着那残留疤痕的膝头。

    夏安丞看着他这突来的举动,一时默然无语。不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拨弄他那略为硬质的髮丝,语带认真地说道:「假如受伤可以换来让你这样帮我疗伤,要我断手断腿都可以。」

    朱悠奇怔了一下,「谁叫你胡言乱语的!」

    夏安丞轻轻捧起他的脸,在他颊上温柔地亲吻了起来。「我没有胡言乱语,悠奇。你知道,我对你一直1⊕2 ▆3■d¤an ■me◇i点 ◎很认真,从不说谎的……」

    就是因为清楚他的认真,所以朱悠奇才感到忧虑。这样暧昧不清的关係,究竟会持续到何时呢?是寒假结束,还是到高中毕业?总之,不可能是永远吧!

    管他的呢!反正现在开心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去想办法。

    心中这幺决定之后,朱悠奇又陷入夏安丞那既性感又迷乱的循循善诱中,在这布满水气的**空间里,两人再度共赴攀顶的云霄。

    洗乾净的身体,一次一次地被弄髒,却也乐此不疲。两人玩到最后,不仅累了,也饿了。他们吃起变冷的便当,看着电视上的搞笑节目,无须担忧作业写了没,也不必顾虑会有谁来打扰,仅仅只是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便让他们开心得无以复加。

    夜晚就寝时,大概是先前打得火热把精力都飙光了,他们在上床之后,并无再有任何夹带欲念的举止,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此刻窗外微微洒进一片清幽的月光,将两人四目相对的神情,映出一脸满满的幸福。

    朱悠奇早先一步阖上睏倦的双眼,在潜入睡眠之前他悄悄祈祷,但愿明天醒来,不会又是另一场噩梦在等待着他。

    朦胧之间,一阵清脆的鸟叫声钻进耳朵,朱悠奇猛然惊醒,还以为自己正身处在深山丛林中,再仔细一听,原来不过是首融合了风声鸟语的空灵音乐。

    看来是夏安丞所播放的清晨之歌吧!朱悠奇下意识地探看四周,一股莫名的恐慌紧跟着涌上心头,这时候房门忽然打开,脸上洋溢着雀跃笑容的夏安丞愉悦地走了进来。

    只有一瞬间!只要一瞬间,就足以将朱悠奇那惶然不安的心给安抚下来。同时他亦感到不妥,这样转变如此之大的心境实在不太寻常,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心思定向与情绪的好坏与否,竟然会变得已不再是自己所能驾驭?

    「怎幺样,悠奇?这音乐还不算吵吧,在不知不觉中叫醒你。」

    夏安丞早已换上一身轻便的衬衫牛仔裤,那模样比穿着学生制服的他更为帅气也富有朝气。「我可不想你在我去买早餐的时候又偷偷落跑,所以我就慢慢地等你醒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买早餐。」

    一起去买早餐?这幺平凡又平常的一件事,为何在朱悠奇听起来,竟会有股说不出的感动?「嗯,我们一起去买早餐……」

    等朱悠奇梳洗换装完毕后,夏安丞便迫不及待地领着他出门。他们直接在早餐店里吃起早餐,一面吃一面嫌东西味道怪异的夏安丞,突然这幺提议:

    「悠奇,等一下我们去买些材料,明天我做早餐给你吃,好不好?」

    「呃?」朱悠奇对他的话心存质疑,有些调侃地回应。「好哇,不过既然要做早餐,那不如连午餐、晚餐也都顺便做吧!」

    「嗯,你想吃什幺,我就做给你吃!」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结果他们早餐一吃完,夏安丞就马上拉着他到超市去。

    朱悠奇差点忘了夏安丞这个人是从不开玩笑的,看到他一路推着购物车认真地挑选着东西,实在怀疑他能做出什幺好料理?他不是说他对下厨完全没辄吗?

    为了不让到时搞得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吃,朱悠奇自作主张地另外选了一些食材,看在夏安丞眼里倒是好奇了起来。

    「想不想要吃咖哩?」山珍海味朱悠奇当然是不会,不过家常菜可没有问题。

    「你要做给我吃吗?」夏安丞显得很开心,像是因为期待着他的手艺,也像是因为摆脱了答应下厨的苦恼。

    「我做饭给你吃,你做点心给我吃。」他才不想就此便宜了对方,「对了,你很久没做蛋糕给我吃了唷!」

    「可以啊!你想吃什幺口味的呢……」

    他们就这样一边策划着接下来的餐点,一边热络地挑选着架上需要用到的材料。

    从吐司果酱,到鸡肉蔬菜,再来是奶油麵粉,最后又是一堆零食汽水,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就塞满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夏安丞买东西很随性,只要是朱悠奇同意,他就没异议。

    除了尽兴地挑选东西,偶尔他们会停下来交头接耳,讨论着价钱、品牌或是口味等等,那甜蜜的氛围,就像是对新婚不久的少夫少妻,为了再平常也不过的三餐事宜,很认真地在商讨、搜寻、採购着……

    中午,他们就开始使用那个被他弟弟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流理檯,将买来的食材全都搬到檯面上。先是做咖哩时的手忙脚乱,再来是做蛋糕时的一踏糊涂,虽然色香味皆不俱全,不过他们倒是很乐在其中,根本毫不在乎是否符合成规或标準。

    「除了红萝蔔吃起来硬硬的,大致上嚐起来还不错!」在吃咖哩饭的时候,夏安丞不知是褒还是贬地大胆评断着。

    朱悠奇当然是不甘示弱,在吃蛋糕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地批评了起来:

    「除了水果切得有点烂、奶油打得不够绵、外层烤得有点焦、巧克力酱涂得有点丑以外,这块蛋糕大致上还是可以吃!」

    「喂、我才说你一句,你居然把我讲得一无是处——」

    难得的玩兴上身,夏安丞竟拈起了蛋糕上的奶油,二话不说就往朱悠奇脸上画去。

    「喂——」

    朱悠奇的错愕只有一下下,随即他也沾了一些奶油涂在夏安丞的脸上。不了一会儿,两人遂从斯文的逗弄,转变成激烈的纠缠。强装的冷静,再也镇压不住内心那股源源不绝的情动,双倍的火力夹攻,将两人对彼此的期盼与渴望,延烧至最高点。

    他们边闹边斗嘴、边玩边**,弄髒了就洗澡,玩累了就睡觉,饿荒了就进食,没搞头了就出去找乐子。

    他们可以像孩子一样地嬉戏胡闹着,也可以像大人一样地放纵着**;他们能够忘我地融进彼此的心跳里,也能够深切地铭记下对方望着自己的眼神……

    有人说被害者在被杀害之前,能够残存兇手的最后一抹影像在视网膜上。每一次朱悠奇在被夏安丞凝望的时候,脑袋亦是有种被迫刻下对方身影的错觉,那种深情到足以使人致命的注视,心神领会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感动,达不到共识的时候,就会让人畏惧得有股想要脱逃的冲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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