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的乐园》第十七章

    十七章

    夜深人静,皎洁的下弦月羞涩露脸,月光的余晖洒在前方视野不佳的道路上,夏安丞就着这柔和的氛围陪伴朱悠奇散步般地走到车站。

    刚刚走出房间的时候,朱悠奇还在担心碰到了夏安丞的弟弟时该如何面对,不过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空荡荡的客厅里毫无人烟,大概是先前争吵完后,就早已夺门而出了吧!

    先行离去也好,免得被那家伙听到房内正在进行的不轨之事。

    看出朱悠奇的若有所思,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夏安丞握住了他的手,紧张地问:

    「你怎幺了?你不会是在后悔吧,悠奇?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会后悔我所做过的每一件事,请你不要过了今晚就将它忘掉好吗……」

    朱悠奇希望他不要用那种过于认真的表情看自己,因为根本无须乞求,自己也早已臣服在他执着而又真诚的眼神里。

    「我没有后悔,也不会忘记今晚所说过的话,ok?!」

    也许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可以让他安心,但其实1?★23▽ □me ▃i点♀≡ 是自己因为他的放心而感到开心。意识到了这一点,朱悠奇有一剎那间脑子里忽现一片空白,因为他还不大能相信自己已经接受了夏安丞,甚至连情绪或是思维,也隐约开始受其左右。

    只要一个专注的眼神,或是一个不经意的微笑,就会把自己的心脏催速、把脑袋沖昏,那种无法掌控的心神失态,如果真要确切说明那是什幺感觉的话,大概就是恋爱了吧!

    和夏安丞放学后的读书计画犹在进行着,不过为了避嫌,朱悠奇并非每天都到他家去报到。

    有时他们会留在图书馆里,有时会到学校附近的速食店。所以一个礼拜大概只剩两天,是夏安丞的弟弟上社团的日子,如此他们才会稍加放心地前去他家念书。

    段考的日子又悄悄来临,这一次的考试结果,证明了两人一同研读的成效值得推崇,胜过一般填鸭式的纸上测验,也不必跟着一群无头苍蝇盲目地往拥挤的补习班里钻。

    考完试后的下午空档,自然是学生们短暂偷闲的时刻,闹腾腾的校园不花片刻就已完全净空,人潮瞬间涌向八方四海,纵街横道,热络非凡。

    朱悠奇打消到戏院去看电影的念头,听随夏安丞的建议,在影碟中心租了几部电影,买了一些零食饮料,大大方方的到夏安丞家去尽兴一番。

    因为夏安丞的弟弟到朋友家去过夜,他的父母亦在外地出差,所以待在这个屋子里,朱悠奇第一次不必感到战战兢兢。

    曾几何时,自己也感染了和夏安丞一样,那种杞人忧天的诚惶诚恐?

    虽然不像夏安丞那般夸张的患得患失,不过若是可以不必顾及旁人异样的眼光,朱悠奇倒是很珍惜这难得安宁的时刻。

    他们坐在质地还算舒服的沙发上,看着最新出来的电影dvd,喝着夏安丞特地调製的蔬果汁——他也只会在饮料上玩玩花样,最近都没做蛋糕了,原因无他,因为他和弟弟闹翻了。

    朱悠奇或多或少也知道,夏安丞和他弟弟起争执的端由,免不了和自己有关。

    因为长期的霸佔哥哥,所以身为弟弟的吃味了?朱悠奇心想,在这之前,那对兄弟的感情,是不是好到超乎正常範围了?

    「悠奇……」

    朱悠奇虽然一边看影片一边想事情,但还不至于会分心。不过听得夏安丞这幺轻柔的叫唤,很难不引起他的戒心,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有所提防地绷紧神经。

    「怎幺了,这齣片子不好看吗?」他随便找了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你要有耐心,这部电影虽然废话多了点,不过后头还蛮精彩的——」

    「悠奇,」夏安丞愈靠愈近,最后乾脆整个人都扑了上来,「你人就在我身边,我根本无心在你以外的事物上……」

    因为很少有人会这幺重视自己,所以朱悠奇对于夏安丞这样直言无讳的表示有点不知所措。「或许,我该坐离你远一点,这样你才能专心——」

    「悠奇!」

    夏安丞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有着非比寻常的焦虑,有道是一片真心却不被人当作一回事的愁怅。「你会害怕吗?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些什幺吧!所以你心里盘算着,该怎幺找藉口拖延或是让我死心,又或者随便编个理由马上离开这里,是不是?」

    老实说,朱悠奇心里的确是在担忧夏安丞会对自己做些什幺,可是每次只要对上他那哀怨的目光,所有的坚持与防範都将变得功亏一篑,如同撞见他那嫣然的笑容,让人无法狠下心动怒。「所以你不要做会让我害怕的事,我不会逃跑的,但前提是你不能强迫我。」

    「是吗?那我这样子亲你,你会害怕吗?」

    夏安丞的双臂,犹如两条相中猎物的长蛇,争先恐后地攀爬而来。

    那似水果般丰泽的双唇,也不遑多让地迎了上来。细密地喫啃,宛若品味一颗鲜嫩多汁的蜜桃,繁衍在口中的香气,就算已经移开嘴唇,也依旧在齿颊之间飘荡不去。

    朱悠奇对夏安丞的询问摇摇头,却不敢贸然告诉他,其实他的吻,就像那颗掺了毒品的鲜果,让人在尝过一口之后,便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毒瘾之中。

    纵使没有很确切的答应,也没有很明显的拒绝,所以夏安丞就当朱悠奇是不排斥。

    他再度将脸挨近,像猫一样的轻柔舔舐,从耳鬓至下巴,从喉结到锁骨,循序渐进地来到被悄然揭露的胸膛。

    朱悠奇默许他对自己的为所欲为,因为整个过程非但没有任何强迫或粗暴,反而还有种让人服侍的尊贵感。

    夏安丞似乎很锺情自己裸露的肩膀,除了喜欢用指掌描绘自己的肌肉线条,他还擅于用亲吻,採撷自己的每吋肤底脉动。

    对方一直小心翼翼、按部就班地攻城掠地。朱悠奇其实并不乐见这种超乎常理的同性关係,眼看着他们就要突破那道防线,他很想阻断夏安丞那益发颠狂的需索,告诉对方最好是到此为止……可是他硬不下心肠,夏安丞的眼神是那幺地炽热如火,动作是那幺地轻柔如水,就怕自己随时会反悔似的——

    他无法拒绝那样一个真切地喜欢着自己的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裤皆被褪下,儘管心脏异常激越地狂跳、脸庞抑制不住地发烫,但是朱悠奇还是无法抵御夏安丞那毫不收手的抚触。

    在对方的手中慢慢被撩拨到**,朱悠奇很意外自己竟然没有感到排斥,而且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欲给予回报似地握住对方早已呈现亢奋状态的分身,用自己的方式去让对方领受这份愉悦,那是他现下唯一想到能为对方所做的事。

    一旁的电视画面尚在上演着先前播放的电影,朱悠奇却早已经无心于那内容。就算他们皆已陆续发洩,夏安丞却依然方兴未艾,那双不安分的手,犹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

    深怕慾火再度被点燃,朱悠奇正想拿开他的手,未料被他抢先一步攻克了自己的防备,继而被他以修长的指节,撬挖似地钻进了自己的后庭。

    「你做什幺!」

    朱悠奇吃痛地想要摆脱那种异物感,而夏安丞当然没能让他如愿。

    「没事的!刚开始都会稍微有点痛,但后来就会很舒服,悠奇你别紧张,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痛你的。」

    「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

    夏安丞叹了一口气,眼底流露着朱悠奇所猜不出的愁绪。「悠奇,我说过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认为我们是两情相悦,会**也是很自然的,但假如你没有那种觉悟,你就会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他说得好像快哭了,那样子就如同是自己在欺负他一样。然而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呀?

    那锁着泪水的眸子毫无畏惧地望着自己,宛如在对心狠的自己作着无声的控诉。朱悠奇对于当个烂好人完全没有兴趣,却因为这个家伙真诚的眼神而一再破例。

    「你说当初发现我是同性恋时你很震惊,虽然我并不是。可是现在看你把两个男人的交往与**说得这幺顺其自然,我想你才是同性恋吧!」

    「我对男人根本就没兴趣,我只喜欢你而已,今天你要是女生,我一样只喜欢你……」

    「你喜欢我哪一点呢?」朱悠奇实在百思不解。

    夏安丞没有马上回答,但是潜于朱悠奇体内的手指,却开始搔弄了起来。「 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

    被充满骨感的手指来回反覆掘弄,渐渐衍生出一种除了硬撑开来的裂痛之外,还有一股催命似的快感,朱悠奇一时难耐地叫了出来。「啊……」

    「感觉很棒对不对,悠奇……」

    夏安丞又伸进一根手指,像要掏挖什幺似地不断翻搅着内壁,他一面注视着朱悠奇的反应,一面逞着期待已久的快意:「 但你知道那样是不够的,你知道,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把全部的自己都交付给对方。悠奇,给我,好不好……」

    「嗯、可是这……」

    「虽然你表面上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但私底下却意外地害羞呢,悠奇!但我很喜欢,真的好喜欢你……」

    夏安丞熟练的挑逗手法,让朱悠奇无法和以往自律严谨的他联想在一起。更令朱悠奇惊异的是,夏安丞的言辞是愈来愈放肆,举止也日益难以捉摸。只不过要他现在去追究那些前因后果,似乎有点强人所难,因为那频频导入体内的刺激,以及前端受人调戏似的拨弄,让他来不及防御,只有再度陷入失控的绝地。

    忠实的**,就像精心维护的沙城,一经倾倒,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与其说他是被夏安丞的真诚所感动,不如说他是被夏安丞引出了连自己都不甚知道的**因子。

    管那是不被容许的恋情,或是悖逆常理的**,朱悠奇都把那当作是青春期的鲁莽与冲动。他坚信,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就像作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梦,梦醒之后就**不在。

    当朱悠奇让夏安丞用手指帮自己扩张的时候,指头的触感勉强尚在他可容忍的範围内,直到真的被夏安丞的那东西进入自己时,他却开始有点后悔了。毕竟将自己平常只作排泄的出口,变成让另外一个男人发洩的入口,除了**上的异常负担之外,更多的是生理上的失态以及自尊心的受挫。

    不过疼痛似乎只有一时,夏安丞的急躁也只有刚开始,因为自己的挣扎,所以他不得不施些蛮力,或者,再加快速度。

    「悠奇,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

    如此露骨的表白,朱悠奇听得是胸口骚动不已、呼吸混乱失序,但相对的,在精神上的惊惶以及生理上的疼痛,同时亦被转移了不少注意力去。

    然而深怕朱悠奇感受不到似的,夏安丞非常坦率地使用言语表达着他的心思,极其切实地利用行动表现出他的**,又担心朱悠奇感受不够深刻般,频频滥用深度的亲吻传达着他的渴望。

    舒适柔软的沙发,也因为他们激烈的缠斗,发出了不断摩擦的可怜哀鸣。而被夏安丞压制于身下受其捣弄进出的朱悠奇,觉得自己被迫挤出的羞耻呻吟,竟然比那沙发被弄出的声响还要悲惨而且刺耳。

    在正面体位被夏安丞的迎送**推向**之后,紧接再翻了个身被摆弄成背后位的朱悠奇喘息未平地吃了一惊,埋怨的字眼还没吐出口,随即又被夏安丞自后面一个挺进,湿润的内膜再度滑入滚烫的硬物,神经跟着掀起一股惊人的颤慄,推波助澜般地向脑门以及四肢扩散着催情的快感。

    阵阵波涛自后方拍打上来,随着操纵者的兴致退潮又涨潮,在异常高温的连接处进行着烧灼的熔蚀,完全抵挡不了如潮浪般大肆涌进的热意。

    后来朱悠奇发现,倘若自己不抵抗,完全跟着夏安丞的步骤走,那股由内而外火速孕育的快感,就能将身上的原有不适都给淹没,如同倒吃甘蔗,越嚼就越香甜。

    夏安丞一下卯足了劲地积极挺入,一下又慢条斯理地徘徊流连,那种忽快忽慢的消磨折腾,让朱悠奇俨然失去自身的步调,轻易地掉进对方随性编排的忘情节奏里。

    在濒临疯狂的欢愉中,他终于忍不住求饶:

    「放过我吧……夏安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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