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爱你》6-4

    6-4

    毕业典礼这天,欧阳可儿应邀上台作为学生代表致辞。

    典礼结束后,到处都充满着青春洋溢与依依不捨的气息。接下来,他们就要各自踏上人生的旅途,生活不再是单纯地唸书考试和八卦新闻,去掉那些家境富有到不需烦恼的富家子弟与千金小姐,多的是要开始与社会险恶的环境斗争的新鲜人。

    她不喜交际,不过康小羽的人缘一向不错,她也就陪着她跟同学胡闹了很久才终于可以离开学校。

    「我今天自己开车来,要载妳回去吗?」

    「耶…今天子强哥,会来载我耶。」康小羽腼腆一笑。

    两人已经交往了一阵子,不久前徐子强也将店面交给了夜子棠与小冰,自己则一边忙着扩店,一边忙着照顾小女友。

    而欧阳可儿自己,则是因为答应藤井泽一会尝试到他公司上班,所以也预计在一个月后会正式离职。

    「老实说,几垒了啊?」

    「欧阳可儿!」康小羽害羞地喊道:「子强哥很、很绅士的,而且他说,他说不希望我们进展得太快,他说…」越说越小声,她的脸也越红,欧阳可儿猜想后面铁定是什幺肉麻到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死于鸡皮疙瘩掉满地的人的事。

    她还以为这种传统男人不多见了,怎幺知道她跟康小羽居然都很幸运地遇到这款。

    「好啦,我车停侧门,就不跟着去看你们亲亲我我了。」

    「吼,妳很烦耶!」

    「我这叫以牙还牙,知道我之前的感受了吧?」

    康小羽的手机响起。

    「他到了。妳开车小心点,到家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怎幺她做事是这幺粗心大意的人吗?从来不是。

    但每个人最近都爱左叮右咛的,好像她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不见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差就是了,有人把妳放心上叨念着。

    不是欧阳夫妇没想到,只是这些年来她的独立也教他们放心了不少,自然而然就很少再去叮嘱她要如何照顾自己。

    「欧阳可儿。」

    熟悉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挑眉转过头看向来人。

    「哟,稀客呢。」

    「少啰唆,拿去。」蒲原纱织将手中的花递给她。「妳不要误会,要不是谨仁跟泽一叫我来,我才不屑来咧。」她脸颊略显羞红着,表情仍是固执地看向一边。

    欧阳可儿笑着接下花束。

    「知道了~感谢蒲原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祝福您青春永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越听越不像话,蒲原纱织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啦,要不要跟我去絮蓉,跟小冰聊聊天,晚一点再载妳回去。」

    「嗯。」蒲原纱织没有反对。

    其实后来渐渐了解她之后,就会知道沙织本性并不坏,只不过那张嘴很倔,往往不是口是心非,就是嘴里讲出来的老变成另外一回事。

    总而言之,是个没心眼又单纯的妹妹。她没想到自己也快变成宠坏她的其中一个帮兇了。

    「叽──」一道剎车声划破宁静的校园后侧门。

    方才还有说有笑地两个女人,在箱型车停下又离开后也跟着消失。

    侧门边一道黑影默默离去…

    还看不清楚来人的脸,欧阳可儿和蒲原纱织就被套上黑色头套,什幺都看不清楚,只听得到车里面人说话的内容。

    「妈的,叫你带个女人上车,你他马给我带一双?閑着没事干啊!」貌似是带头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吼骂着。

    个性单纯的蒲原纱织率先被吓到哭了出来。

    「闭嘴!」同样的声音一吼,她才不敢哭出声,只能呜呜咽咽地抽泣着。

    欧阳可儿心里也一样害怕,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也许真的会失去冷静;但身边有着蒲原纱织,她必须保持理智才有机会逃脱。

    况且,他们肯定不清楚她的底细。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车子才停了下来。两人从车里被带到某栋建筑里头,歪歪倒倒地碰撞地上了楼,头套才被拿下来。

    两人分别一左一右坐在两张椅子上,欧阳可儿转过头就看见早已害怕到六神无主、满面泪痕的沙织。这更加强了她的意志力。

    「哪个是欧阳可儿?」说话的长脸男子脸上有着刀疤,声音听起来显然就是方才发号施令的老大。他坐在沙发椅上,对着一旁手下问道。

    「她。」

    「她。」

    两个手下不约而同指着不同的人说道。

    「明明是她!我那天看见她跟那个藤井什幺鬼的走在一起!」矮子指着欧阳可儿。

    「放屁!我老是看见她从日井国际走出来,我说准是她没错!」高个子指着蒲原纱织说。

    长脸男子不耐烦地拍桌,两人这才噤声。

    「我操你x的,连人长什幺样子都搞不清楚,你们他妈跟我混个屁啊!」

    「老大,对、对不起。」

    长脸老大抽了一口菸,站起身,就把烟蒂往道歉的高个子的身上拧了下去。

    「呃…」

    「x!他妈像个窝囊废,死一边去!」长脸老大一脚就把高个子踹倒,拉了张铁椅到她们面前坐下,又点起了一支菸。

    「你们要干什幺?」欧阳可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干什幺?」长脸男子抽了一口菸,嗤笑了一声。

    「你们两个,谁是欧阳可儿?」

    「……」她不敢说。

    她怕他会灭口掉不需要的人质,同时也怕对方就是要抓她来寻仇。

    「操,不说?」他抽了口菸,上前给了欧阳可儿一巴掌。

    她吃痛地皱着眉,闭上眼不想叫出声来。一旁的蒲原纱织因此而哭得更大声了。

    「我再问一次,你们两个,哪个是他妈的欧阳可儿?」

    欧阳可儿忍着脸颊地痛,依旧不肯说出口。

    「娘的,不说,不要紧…矮子,他妈给我撑开那女人的眼睛。」长脸老大指使着矮子将蒲原纱织固定着,手上拿着刚点没多久的那支菸:「左眼瞎了,还有右眼,我看妳什幺时候要说。」他二话不说就要将烟蒂刺向哭喊不已的蒲原纱织的眼里。

    「我说!我是,我就是,你放开她!」

    千钧一髮之际,长脸老大才把菸移开,矮子也放开蒲原纱织。

    「我是欧阳可儿,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欧阳可儿颤抖着,不止因为害怕,也因为气愤。她从来就不是会任由别人欺负的女人,也不是遇到事就会懦弱的叫爹喊妈的弱女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在西班牙她就学过防身术与挣脱术。

    毕竟当时在那个小镇,外地人是很容易被地痞绑架的。为了保护自己,她还特地去学了搏击。

    只不过这些年来回到台湾根本派不上用场,时间久了,她现在也不确定自己还打不打得倒这三个男人。

    不过绑着她的绳子,她倒是可以轻易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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