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眼镜同人)鬼畜眼镜之猫咪的教养》分卷阅读23

    佐伯克哉却只站在原地,眼含笑意,看起来是任他打了。

    男人拳头才打到一半,忽然被一个飞来的凳子击倒在地。他怒而回头,喊道:“是哪个混。。。”看到身后的人,他赶忙把后一个字吞进肚子,动作太过突然,竟然咬到舌头,弄得满嘴鲜血。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脸色是病态的苍白,没有血色,也没有笑意。眼神冷淡,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啪地一声打在男人头上。那是一个红酒瓶,碎裂的同时,红色的液体飞溅,溅在男人白色的衣料上,竟如同怒而绽放的樱花。

    整个山田组,只有一个人可以穿白色的西服——山田组的老大,山田龙一。

    山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斑点,啧了一声,说:“没有血花好看。”

    那男人被酒瓶砸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道血痕顺着脸颊留下。

    山田拔起插在桌面上的刀,抵在男人脸上,摩擦两下,看样子就要砍下去,冷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罚你?”

    男人摇头。

    山田说:“因为你傻。”

    男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山田解释道:“这个家伙在你提出赌约的时候,左右张望,不是不敢看你,而是在找我,正是因为看到了我,才会接受你的赌约。接受赌约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信义,无非是想告诉我,身为山田组的组长,如果连承诺都不遵从,拿什么服众?你说你都被人算计到了这个地步,还傻愣愣地一头撞进圈套里,该不该罚?”

    男人瞪视佐伯克哉,眼神里透出几分杀意。

    山田却不管男人的举动,举起男人的左手,按在台球案上,抬手,一刀扎穿。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瞪着佐伯克哉的眼神,已经快喷出火。

    山田说:“你说你为什么受罚?”

    男人说:“我不知道!”

    山田说:“按照组里的规矩,出千的客人绝对不能轻饶,但是与此同时,不出千的客人就算赢钱,只要不是蓄意挑事,我们也得拿出几分度量来。所以你拦住一个散客,就是不该。第二,拦人按照规矩,是在赌场里拦,你何苦等到他走出歌舞ji町,到了赌场范围外,才阻止他?来,说,为了什么?”

    男人脸色一变,咬着牙不说话。

    山田冷笑道:“恐怕是为了把这笔钱据为己有。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最近陆续有赢钱的散客消失,我还不知道,我手下的人居然这么有本事。”

    男人梗着脖子,知道到了这档口,是怎么也不能认,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但偏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心虚。

    山田像玩腻了似的,拜拜手,说:“拉出去,扔进海里,处理干净。”

    立刻有人上前,卸下男人的下巴,让他发不出声音,再左右一架,直接带走。

    屋子里静了下来,山田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吹着口哨,擦拭染血的手指。

    佐伯克哉说:“您就是山田龙一先生吧?”

    山田龙一吹了个降调,说:“bingo,不要装作你第一次见到我,佐伯克哉,几天前给我写信,揭发赌场黑幕的人,一定是你。能把山田组的事情查得那么清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山田龙一。”

    佐伯克哉说:“那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我真的非常想见到山田先生。”

    山田龙一说:“这个世界上想见我的人有两种,一种想爬上我的床,一种想要我的命,”说完,转头冷冷看着佐伯克哉,说,“你是哪一种?”

    佐伯克哉微笑道:“我那种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推销员,想推销点东西给山田先生。”

    山田扬起眉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也就是说,你只身一人跑到黑社会的地头上,赌上性命站在我面前,只是为了给我卖东西?你是军火商?”

    佐伯克哉说:“不是。”

    山田说:“你贩du?”

    佐伯克哉说:“不是。”

    山田的兴趣被勾起,笑得有几分真心,说:“那我就猜不出来了,你到底想卖什么?”

    佐伯克哉说:“我不过是mgn下属子公司的一个小小业务员,专职推销饮料,来到这里,是想给山田先生推销一种新上市的饮料。”

    山田说:“看来这个时代真不一样了,一个推销员居然比我手底下舔血的兄弟还血性,这是我这一天以来,遇到的最有趣的事。”

    佐伯克哉说:“那我可以开始介绍了吗?”

    山田说:“不行,你至少要有一周那么有趣,我才会花时间听你说话。”

    佐伯克哉说:“怎样能有一周那么有趣?”

    山田啪地一刀,刀子穿过佐伯的左手,把那手钉在台球桌上,说:“一个左手插着刀,还能和我侃侃而谈的推销员,才有一周那么有趣。”

    佐伯克哉愣是没有低头看自己受伤的手,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笑容如故,不紧不慢地给山田介绍新的产品。

    山田冰冷的表情看不出变化,而屋里人看佐伯克哉的眼神,却早已转为震惊。

    介绍了半个小时,山田摆摆手,说:“你赢了多少钱?”

    佐伯克哉说:“三千万左右?”

    山田说:“很好,那我就订六千万的货物。”随手拔出佐伯克哉手上的刀,笑颜如花,却和刚才冰冷的样子截然相反。他热络地拍了拍佐伯克哉的肩膀,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这六千万就当交个朋友。我这个人,公私分明,一码归一码,拿下这订单,我们就算朋友了!”

    佐伯克哉当然说是。

    山田亲亲热热地送佐伯克哉出了歌舞ji;;;,他们走了一路,佐伯克哉的血就流了一路,山田只当看不见。直到两人分别的时候,山田才幽幽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一刀?”不等佐伯克哉回答,他自己说,“因为我老早就听过你的名字,在我的卧室里,我的人,躺在我身下的时候,说出你的名字。”

    佐伯克哉停住脚步,淡淡回视山田。

    山田依旧笑,笑得烂漫,说:“你懂我的意思。”

    佐伯克哉知道山田在说什么,他想起秋纪说过,有个山田先生,出了两千万想睡他,也亲眼看见秋纪和山田上楼,呆了好久才出来。

    在佐伯克哉内心深处,他根本不在乎秋纪,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爱或者不爱,秋纪就在那里,永远不会逃开。就像没人会珍惜空气,赞美白水,越是理所应当存在的东西,就越不在乎。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这空气你不能闻了,因为那是我的,这水你也不能喝了,因为我他妈尿过。

    佐伯克哉心里被激出一股血性,心想,你以为你是谁?

    他一点也不在乎秋纪,前提是,没人和他抢。

    ☆、25

    5

    佐伯克哉到医院简单包扎了身体,说来奇怪,山田的一刀看起来凶猛,刺透手背,实际上却恰巧避过了手上的骨头,插在骨缝之间。所以只是看起来凶狠,算起来确实轻的不能再轻的伤。

    而且,很奇怪的是,山田在刺佐伯克哉的时候,没有丝毫杀气。

    那个男人只是想想看他的反应而已。

    但是为什么?

    时间太晚,公车早已打烊,恰好佐伯克哉也不想坐车回去,他独自走在夜晚的街上,身边的场景渐渐变得熟悉,他眯起眼,好像走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佐伯克哉?”

    佐伯克哉顿了一秒,换上喜悦的表情,回头恭敬道:“御堂先生。”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御堂孝典住所的楼下。佐伯克哉可以用自己的节操,如果他还剩一些那种东西的话,他会用节操担保,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御堂孝典停在他一米开外,皱起眉头,眼神几次扫过他裹着纱布的左手。

    御堂孝典皱着眉头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手?”

    佐伯克哉笑得温柔,笑容完美得像一张面具,说:“恰巧路过而已,手一不小心弄伤了。”

    御堂孝典哼了一声,冷笑道:“那我可以假设你完全不痛,因为你的脸色可完全没有惨白啊,你的眉头也绝对没有皱起,像在忍受什么剧烈的痛苦。”

    佐伯克哉不欲和御堂纠缠,现在他身体状况不好,占到上风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五十,而他绝对不做可能性低于一半的事情。所以他语气尊敬地说:“区区小伤,不足挂齿。那么,我就告退了。”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御堂孝典喊住他,语气居高临下,“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佐伯克哉真想说,然而我并不想听,他强忍住因为疼痛升起的不耐烦,停住脚步,礼貌地说:“愿闻其详。”

    御堂孝典说:“第一,这次送错货物的事件,并不是我做的。正如你一开始提出的那样,mgn公司的运输部门确实存在问题,这件事我调查了,是运输部的马虎。但是,运输部的部长是mgn公司的大限总务,在公司里有着极高的威望,所以,比起追究总务的失职,还是把这一切全部推到你们身上比较容易处理。”

    佐伯克哉点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瞳孔变得更加深邃,一对黑色的眼珠,像是吸纳了整个夜色,渗出森森寒光。

    御堂孝典说:“第二。。。本来我不想说。。。我看到你们最新上交的计划书,你们准备开辟灰色地带的业务,这样的话,免不了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你的手。。。我是说,这次是一只手受伤,也许下次就是。。。总之,我想你误解了一件事情,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挫挫你的锐气,明明是菊池这种名不见经传公司的小员工,却那么傲慢,实在是。。。你,佐伯克哉只要低三下四地来我面前哀求,我就会原谅你,目标营业额也好,这次运输部门的错误也好,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但是,你这个男人,连道歉都学不会吗?只会一味地强撑,然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悠,如果你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心,我。。。”

    佐伯克哉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说:“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同情我咯?”

    御堂孝典愣了一秒,他皱眉冷笑道:“我没有同情这种感觉。”

    佐伯克哉笑了,那如同汉尼拔吃人前,优雅而冷酷的笑容,说:“那么巧,我也没有。”

    那冰冷的语气,让御堂孝典打了个寒颤,一阵怒气袭上心头,心想,很好很好,今天是我多事。想到这,竟是脸色冰冷地扔下佐伯克哉,自己走了。

    佐伯克哉等御堂孝典走远,推了下眼镜,勾起嘴角。

    他心中卷起黑色的浪潮,一下一下,宛若狂澜扑击峭壁,冲刷着他仅有的理智。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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