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见鬼笔记Ⅰ》分卷阅读65

    张春愣愣地盯着烟花在头顶绽放又消失,记忆回想起曾经某个时候,他在汉江边上看烟花的情景,那时他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张春瘫软地趴到床上,看到枕头边的檀木盒子,他不自觉又拿过来仔细端详。脑中火花一闪,他猛然想起那把不知是谁寄来的钥匙,于是连忙翻身起来,从书桌的最低层找出来,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像是即将要抽大奖一样。

    张春拿着钥匙先犹豫了两秒,然后拿起铜锁,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扭——打开了!

    他兴奋地打开盖子,里面并没有他期望的宝贝,而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但他的心情却比看到奇珍异宝更复杂。

    他小心地一样一样将盒子里东西拿出来,有被咬掉笔盖的圆珠笔,有破旧的火影忍者卡片,有只剩下枯枝的花梗,有沾着血迹的沙布,有纸已经磨得发毛的千纸鹤,有断成两截的木梳子,还有用绸布包起来的两颗乳牙。

    最后他拿起一块黑褐色的琥珀,大约有半个手掌大,手感还挺重。其实他并不确定这是琥珀,只是外观上看来和传闻中的琥珀很像,黑褐色表层如同琉璃一样清透,光滑圆润,没有一丝杂质,呈圆形;包裹在中间的有两只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一只呈黑色,不仔细看会忽略,另一只呈白黄色,两只虫盘踞在一起,扭成一个s型。

    底层是一篇写得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水平,依葫画瓢地临了几句诗,‘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最下面是几张照片,无一例外全都是他,从小学到现在,几张照片见证了他所经历的成长,照片里还夹了一束用红线绑着的头发。

    终于他把盒里的东西都掏空,盯着空盒子看了许久,然后又一样一样按原样放回去。连那张寄来的照片也一起放进去,最后盖好盒子,重新上锁。他捏紧钥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花儿,不要哭。”

    张春忽然听一声,他怀抱着擅木盒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朦胧间他仿佛感觉有人走到床前,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他陡然睁开眼,翘起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夏树回来了,但是以一种张春再也看不见的姿态!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妹子or汉子,拍砖撒花都很欢迎!关于两人人以后的故事以点这里穿越,待我全文存稿完成之后再发,有兴趣的妹子来收藏吧!!《我的见鬼笔记2》张春的灵异冒险生活!。

    ☆、<八年前>

    冬天的太阳落山得总是很早,在最后的余晖里夏树靠在窗边望着楼下的巷子。那是一条老旧热闹巷子,两边都板砖结构的楼房,多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经在这座城市里也繁荣过,只是现在城市的中心早已被那些高楼大厦替代了。巷子里有些老人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相比钢铁丛林里的冷漠,这里多了一股人情味。

    夏树在这里住了两年,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平淡闲适的生活,比如每天早上叫懒床的张春起床上学,比如隔壁的小东常缠着让他讲故事,比如每天这个时候他都站在窗前等张春放学回来。然后当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转身走到门口,看到张春开门后对他轻轻一笑。

    不过张春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为抄近路结果在一条废巷里看到有人迎亲,一眼望去长长的队伍全都穿着一溜烟的红,吹着唢呐,绑着大红花,还抬着花轿,与他擦肩而过。张春立即明白他看到的绝不是人,紧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指望迎亲队伍快点过去。

    在花轿经过他身边时,花轿里的新娘突然掀开轿帘探头对他鬼魅的一笑。他心里一惊,没敢去看新娘的模样拔腿就跑,一步没停地跑回家才总算松了口气。

    “花儿,怎么了?”夏树关切地问,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春的脸。

    张春进屋把书包往客厅的木沙发上一甩,倒头躺下去说道:“刚回来时看到有鬼娶亲,一大群!吓死我了!”他说着感觉背后一阵恶寒,不自觉一颤。

    夏树微微动容,走到张春跟前,盯着他的脸,见他额前泛着微微的青色,不禁蹙起眉头。

    张春忽然一下跳起来,扑到夏树背上,全身的力量都压上去。他瞬间没了刚才的惊慌,喜滋滋地说:“告诉你,小爷我今天也收到情书了!”

    夏树身体一滞,把张春从背上拉下来,一脸毫不感兴趣地转过身。张春连忙又上前去搭住他的肩膀,此时张春比夏树矮了半个头,他勾着夏树脖子的动作有点不顺手。

    “你不想看吗?我念给你听吧!”张春兴冲冲地说,夏树却丝毫不给反应,张春瞪着眼,命令般的语气说:“别动,我要念给你听!”

    夏树果真站住不动,回头眼带笑意地看着张春,张春被他这一看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手里的信封也不听使唤,好半天才拆开,结果只有一句话。

    ‘张春花,早恋是不对的,小心我告诉二叔!’

    这一句被张春大声地念了出来,夏树忍不住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张春几乎扭到一块的脸说:“说得对。”

    张春狠狠地咬着牙说:“张春晓,我跟你没完!把老子的情书还回来。”

    少年的心性总是心浮气躁,夏树用指尖磨了磨他眼角下那道疤,随手拍了两下他的头,安慰地说:“别气,明天让她再给你写!”

    “你懂不懂什么叫情书!”张春瞪了瞪夏树,满脸怒气。

    夏树一愣,他觉得情书就是跟情诗一样,表达喜欢的心意的,难道不对吗?他转眼看向张春,半晌后才问道:“你喜欢她吗?”

    张春一脸木然,不明所以地反问道:“喜欢谁?”

    “不喜欢吗?”夏树一拍张春的肩膀,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上,两人坐在一起,打开老式的电视机。

    这是每天晚上他和张春的节目,虽然对于电视里演了什么他都没印象,但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安心,仿佛他背负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春突然灵光乍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对夏树说:“有了,还有这个,写情书给我的女生送的!都说打火机是送给情人的,叫定情信物。”他一脸得意地解释,仿佛是深怕夏树觉得刚才的情书是他骗人的。

    夏树盯着打火机上zippo的字样,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张春把打火机往夏树手里一塞说:“你喜欢就给你好了。”说完还特意挑起下巴,一脸色兮兮的表情盯着夏树说:“你对我这么好,就当作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夏树一眼横向张春不知轻重的脸,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张春顺势往夏树身上一躺,耍懒一般地说:“夏树,你好人做到底,去弄点吃的给我吧!好饿。”

    夏树没动,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给你煮面!”

    张春一下惊起来,完全不信地说:“你什么时候会煮面了?我教过你吗?”

    夏树淡然地一笑,“小东教的。”他说完就起身走进厨房。

    张春不放心地盯着厨房的门,内心忐忑不已,他不记得夏树一共煮了几次东西给他吃,反正没一次成功过,上回煮个鸡蛋煮出来都是连壳带肉裹成一团的。在这种忐忑之中过了十多分钟,张春终于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夏树揭开锅盖,愣在原地。

    “花儿,我给你买饭去。”夏树狠狠地皱起眉头,他确定他放进锅里的是面,和水一起放进去的,但是为什么在锅里会变了面块?

    张春蹭过去,拍着夏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以后得给你挑个会做饭的媳妇,您老干不了这个活。”张春少年老成地把夏树推出厨房,然后回头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

    夏树盯着张春在厨房里叹气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刚刚那句话,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张春回头正对上他脸上的笑容,问道:“夏叔叔!乐啥?”他说着走到夏树面前,又好哥俩似的抱着夏树的脖子说:“我去买菜,你帮我写做业吧!夏叔叔!”

    “好。”夏树点头,随手捋了捋张春额前的短发,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张春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脸颊发热,连忙放开手慌张地出门了,在门口时不忘回头叮嘱:“按我教你的写。”

    夏树轻笑,看着张春用力把门甩上。

    张春这一去,过了四个小时还没回来,夏树不安起来,傍晚时张春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扔下张春的作业本就往外跑。

    他在巷子对面的东旺饭店看到了张春,见他正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不由放松下来。

    张春远远看到夏树,回头对老板娘说:“阿姨,我要回去了。”

    在内堂忙碌的女人立即出来,也看到了外面的夏树说:“还有菜,带点回去当霄夜。”

    张春扔下抹布,看了看夏树,心想带回家也只有他一个人吃,于是答道:“不用,我明天再来吃吧。”他说完对女人露出一个灿烂地笑脸,然后就往外跑。自从他母亲过逝之后,他平时除了周末会去做临时工之类的外,一般有空都会来这里帮忙,以前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时,老板娘就很照顾他们,现在他来帮忙顺便也混一顿晚饭,这是张春的节俭之道。

    看到张春跑出来,夏树一下抱住张春,问道:“冷不冷?穿这么少!”

    张春摇摇头,用满手是油的手在夏树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不冷。”夏树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拉着他往回走。

    巷子里的路灯暗得几乎等于没有,不过张春并不介意,反倒觉得像是在散步,被夏树牵着他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害怕。想着他不禁握紧夏树的手,然后往他的肩膀靠过去,他的脖子隔一会儿就抽搐两下,空出来的手不自觉翘起小指和无名指,嘴里不由自主地哼着从没听过的歌。

    “花儿。”夏树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盯着张春,问道:“你怎么了?”

    张春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扭向一边,夏树立即把张春的脸扳回来,沉着嗓子喊道:“花儿。”

    张春猛地惊醒过来,茫然地盯着夏树,反问道:“我怎么了?”

    夏树脸色一沉,说:“先回去。”然后拉着张春快步往回走。

    一进门夏树就把张春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盯着他说:“花儿,脱衣服。”

    张春一愣,瞪着夏树,想了想说:“我上床再脱,冷!”

    “看看就行。”夏树突然凑到张春面前,柔声说道,就像在诱骗未成年似的。他说着就一手去扒张春的外套,张春连忙挥开他的手裹紧衣服。

    “看啥?老子又不是女人。”张春吼道。

    “花儿,别动。”夏树满眼深情地看着张春,那个眼神令张春顿时失去了反抗的意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胸膛已经露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去看夏树想看什么就感觉一块冷得如同冰块的东西被夏树一下按在他胸前,顿时觉得胸前冷得要命又感觉像是被火烧。

    等夏树松开手,张春胸前已经被冻红了一大片,上面有个浅浅的红色印迹,看起来就像胎记,但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胎记。他全身脱力地躺在椅子上,像是刚跑完800米似的,还一身冷汗。

    “睡一觉就好了。”夏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我要洗澡。”张春说着自己站起来,脚下有些不稳,夏树连忙扶着他。他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脸冷笑地说:“我们一起洗。”

    “花儿,今天天冷,明天再洗。”夏树说着就强拖着张春进了卧室。

    张春躺在床上,夏树给他搌好被子,摸了摸他的脸,哄孩子似的语气说:“花儿,我先出去一下!”

    张春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说:“我跟你去,每次你一走这房子里都是孤魂野鬼。”

    夏树无奈地看着张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睡着我再去。”

    张春也不再坚持,连忙躺回床上,给夏树留出位置。夏树躺到他旁边,却没有睡进被子里,他的身体温度很低,夏天能当空调,但冬天抱着确实很冷。张春看了看他,然后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裹,一条腿压到他身上,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然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深,夏树轻轻拨开张春的腿,把他晾在外边的手放回被子里,侧身盯着他熟睡的脸,温柔地一笑,然后忍不住轻轻往他唇上亲上去。等他不舍地放开时,却见张春猛地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不由一惊,张春却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动作猛然一僵,张春凑到他脸上一阵乱啃,弄了他一脸口水。

    他一手推开张春乱蹭的脸,然后拔开张春的衣服,果然看到他胸前那个暗红的印迹又变得清晰明显。

    “杜鹃花儿哟,红艳艳地开,漂亮的姑娘穿着红衣裳,在等东村的情郎。姑娘出嫁了,姑娘出嫁了……”

    张春尖着嗓子唱起来,眼神幽怨地望着夏树,他的脸色煞白,动作僵硬,力气却奇大,一下就推开夏树从床上起来,迈着小步,走路的动作还扭着腰。

    夏树连忙捡起一旁的外套过去给张春披上,张春回头冷冷横他一眼,然后把外套甩开,僵硬地扭着腰走到了衣柜前。衣柜上面有块镜子,张春就站在镜子前,盯着镜中的人低眉含笑,一手作出拿梳子的动作,一手在耳畔仿佛捋着长发,一梳一梳地往下梳。过了一会儿,他回头对夏树抿唇一笑,又害羞地低下头去轻声地说:“你喜欢我吗?”

    “花儿。”夏树走过去,温柔地叫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抓往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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