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绣浮生》分卷阅读15

    “漂亮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谁都爱听,你问了,我也照实回答,你不满意,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是我要问你,你想怎么样?”

    “岑歌,你的意思是要为那两个该死的拉拉准备跟我大干一场吗?你能不继续纠缠这件事了吗?”

    “她们不是该死的拉拉,是我们的朋友,是跟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路同行的伴,我倒不明白你有多恨她们才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那是因为她们的存在已经开始搅得我们的生活一团糟了!”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别人身上推,你自己没有责任吗?这是唯君一个人往你身上贴就能发生得了的事情吗?”

    “沈岑歌,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要我跟那个拉拉结婚的。”

    “你尊重一下娘娘跟唯君好不好,怎么说现在唯君也是你孩子的妈妈。”

    “唯君怀孕了?”马修惊疑。

    “别装无辜,我可不认为你们只上一次床就能中头奖这么幸运。”

    “谁跟你说的?”

    “如果等你告诉我,是不是要到们孩子出生的时候?”

    “我问你是谁跟你说唯君怀孕的事情的?”

    “除了娘娘还能有谁?难道是唯君自己跑过来跟我说吗?”我不知道马修为什么这样问我,也许在此之前他真的不知道唯君怀孕的事。

    他突然笑起来,走过来手臂环着我的肩抱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要结婚,我结了,要孩子,孩子也有了,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这只是你一厢的想法,娘娘跟唯君可不这么认为。”

    “那她们想怎么样?”

    “唯君决定跟你离婚。”

    马修站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他听到这话时的表情,他的沉默已经告诉我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就知道拉拉靠不住,上个床而已,弄的跟贞洁烈女似的,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想离婚就离吗?”

    “娘娘跟唯君挺不容易的,你别太为难她们。”

    “那我呢?谁可以不为难我?是你?是我爸妈?还那两个自以为是精的跟狐狸似的拉拉?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生活在两个拉拉身边。”

    “恐怕由不得你,孩子还在唯君的肚子里,你想把她逼急了吗?照她的性子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马修突然冲进卧室套上衣服出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她们把话说清楚,就是为了孩子,为了我爸妈,我也不能让她们牵着我的鼻子。”

    我抓住马修的手拖住他,“现在疯的人是你,怒火中烧的去了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找个时间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吧!”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复杂严重起来,本来费尽心思堆砌起来的希望,现在,似乎只要谁伸出手指轻轻地一点便会轰然倒塌,受伤的人更受伤。我开始害怕,害怕事情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紧紧抱住马修,“你要冷静一点,不能因为冲动而毁掉我们辛苦努力得来的平静生活。唯君跟娘娘不是你想的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娘娘在感情上一时还不能接受,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晚间,没有小别后的缠绵,抱着马修,慢慢悄悄地说一些话,直到他鼾声匀静。

    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干净透明的像个孩子,哪还有半点的浮躁无礼的样子。说出那样的话来,也只是一时气急了吧。至于他跟唯君的事,如果我站在他的角度想想,那种为难我自会明白。就是个嘴巴爱逞强的家伙。

    马修不经意间走进我的生命里,偶尔在我的心上留下点伤痛,他就是我生命里绕不开也躲不过的伤,不小心将伤痛牵扯,不觉已到刻骨铭心的地步。不管是他,还是娘娘跟唯君,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

    我发现很多时候,人生活的内容会改变他们的目标,也许盼望爱情,而实际上被别的东西代替了爱情。或者说,我原来概念中的爱情本来就是错误的理解?年龄的增长带给人情感的积淀,慢慢地会超越真实的;变成模糊的却更持久的爱情。这种感情是人生的一个部分,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否可持久。

    很多事情不是人故意制造的,人为的东西就有假的成分在内。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最理想,自然的也是美好的。事实上,我们所拥有的完美世界正在轻盈地从我们的怀抱里飘走,我们却还习惯它的重压,不知道它已经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歌的回忆--离婚

    隔天,马修忙完工作的事情就去找娘娘她们,等我赶到,局面已经僵持在那。

    “事情谈的怎么样?”

    娘娘跟唯君抬头看看我,又看向马修。

    唯君不无沮丧地对我说,“他不同意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各自的生活又没什么差错,突然来这么一出,你们想置我于何地?就是因为我跟唯君发生过关系吗?那可不是我一厢情愿就能做出的事情。现在我还是孩子的爸爸,想借完种就把我踢出局吗?不离婚你能拿我怎么样。”

    唯君拿眼瞪他,“马修,你别蛮不讲理好不好,直人为各种原因都能离婚,为什么你偏要在这跟我们死磕?更何况我们还没有感情,闹下去只会让大家难堪。”

    “难堪?还有什么比现在这样更难堪的事情?”

    “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孩子我跟娘娘一起抚养,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两个女人一起生活。”

    “那可由不得你,他还在我肚子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离婚协议签了,还有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爽快些,以后还能让你跟孩子见上一面,别胡搅蛮缠,到时候捞不着半点的好。”

    “你就是一□□拉拉。马修显然被气到了。”

    “说谁□□哪?你大概忘记自己是个烂基佬了吧。”

    唯君说完这话看看我,可能是觉得说过的话有些不妥。

    “岑歌,我不是指你,请原谅我说这些无意冒犯的话。”

    我只是对她笑笑,走过去坐在马修身边,抬手抚上他的肩。“慢慢来,别说些伤人的话,损人不利己。”

    “会伤到她吗?这样的伶牙俐齿配上不要脸的面皮你可是见识到了。你一直维护的朋友啊,突然说你是个烂基佬的滋味不错吧?可见你在她的心里也就是个基佬的货色。”

    “卞马修,闭上你那该死的嘴,想挑拨离间吗?做了基佬还真把自己当八婆。”

    “唯君,你也少说两句。”

    娘娘把杯子里的茶续满默默地坐回唯君旁边,继续听他们这样一语来一语去的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娘娘和我对待这这样的局面,没有精神掺和,他们吵累了总是要停歇下来的。如果他们能够自觉一点,会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幼稚。

    过一杯茶的功夫,他们心里的气大概也出的差不多了,耳根子一下清静的有点不像话。

    “吵完了吗?吵完了问题是不是也解决了?”娘娘说。

    唯君放下手里的杯子,窝进沙发里。

    “岑歌,不要再说些挖苦人的话了。”我说了马修。

    “既然这样,那就听听我的建议吧。唯君已经决定离婚,这事还可以再商量,不过你们最好能瞒着父母,就当是敬一份孝心。也许离婚在你们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可你们的父母为这桩婚事倾注了多少心血,你们要考虑到。至于孩子,出生以后还是一起抚养吧,虽然困难,但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了,为孩子也为你们自己。我们生活的环境,有很多事情还没开放到让你们恣意妄为的地步。单亲家庭的孩子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更别说由两个妈妈共养一个孩子,难道你们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孩子跟你们一起遭旁人的指点议论吗?离婚后,父母家庭方面的事情能帮忙就继续帮忙吧,反正对自己也是有利无害的,作为伴侣的我们,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让这条路走的不那么艰难才是。之前我们已经错了,现在不能再犯更大的错。”

    “岑歌,你是说我们两个人的爱是错的吗?”

    马修突然问我这样的话让我有些无言,有没有错要怎么论呢?

    “你听我把话说完,别断章取义。在我们爱有什么错?既然没错那为什么又要对家人隐瞒,还制造出这么大一个谎言来;在家人和外人的眼里,我们这样的爱显然是错的,还错的离谱,若说有违道德伦理,那肯定是有我们的份。没有罪孽吗?我们爱到没有对外坦承的勇气,就不要怪世人言语眼光的毒辣。维持现在平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地相伴到老呢!实际上我有想过出柜,可我怕把还没准备好的你们一起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们一直都互相保护着彼此不是吗?或许这也是我懦弱退却的借口。”

    “岑歌,别这样说自己,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跟唯君对你的建议没有异议,不知道马修是怎么想的?”

    我看向马修,“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亲爱的,你说的话我无条件接受,这里总算还有个头脑清醒的人,要不是你,我非得被这个假装优雅的疯婆子气死。”

    “你是被你的这张损嘴损死的吧。”

    “闵唯君,你之前的温柔贤惠,风情万种都是装出来的吧?真不知道娘娘怎么受得了你这表里不一的嘴脸。”

    “你管得着吗?对你这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人,岑歌又是怎么忍受的呢?”说完把离婚协议拍在马修面前,“签字吧,基佬。”

    这次马修看看唯君表情认真地没有回嘴,拿起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里算不算圆满的结束,谁看出来这个句号划的有些牵强了吗?那么多的谎言总要一个一个的圆过来。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我们越是无法分辨其中的对错,那么害怕受伤,害怕到拿无数个谎言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明知道错也不要再回头了。

    在唯君的肚子日渐显现的时候,马修的爸妈找到长巷,找到娘娘跟唯君。这一天的突然到来出乎我们的意料可又在预料之中。那么多的谎话说出之后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我们明知道这事迟早会包不住,却没有任何的对策准备,似听天由命,又或许我们已经厌倦再编下去。那么总要有人把事情挑明,我们才能寻到新的出路。见不得光的秘密在心里藏久了,势必会扭曲你的心态,连带着思维的畸形。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着开始接近了现实,不再若即若离,我在路途中看到了瓦舍扶柳,蓠下白菊……,心情平静的。朋友说好像高雅的东西在如今受宠较少,其实也不算高雅,在别人看来矫情的很,矫情还是离不开世俗。有时候被生活磨的写不出东西来,好像少了很多的激情,但那种对生活的敏感应该还在,偶尔还能感觉到,因为那时候,脑子就会用来思考,眼睛用来观察了。

    ☆、岑歌的回忆--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真相

    娘娘跟唯君怎么会想到,马修的父母就突然的出现呢。在表情沉静、阴郁的他们面前,要说怎样的话才能疏解心里的窘迫啊?

    娘娘起身小心谨慎地问,“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啦?”

    马修的妈妈没看娘娘一眼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径直地走进屋里,马修的爸爸跟在后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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