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液体滴到手上，在自己脸上揉了好一会，在打开一个大灯。照自己的脸。
李天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那大灯就像牙医手术床上的灯一样有些吓人，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浩关掉灯，最后上了一层东西，才算结束所有流程。
完成后，林浩像完成一个奥运会开幕仪式一样地隆重舒畅，他把发带解下来，就看到了已经张着嘴，化作呐喊雕像的李天蓝。
“怎么？没见过？”
李天蓝猛甩他的头，以他贫瘠的人生经验，莫说见过男孩子护肤了，女孩子都是没有的。
林浩被他逗笑了“傻样！你等着。”
林浩从桌上挑出一个瓶子，挤出一些在手上，也给李天蓝擦脸。他的指腹温温软软，在他的脸上按摩打转，李天蓝闭着眼睛，觉得呼吸中满满都是林浩身上香香的味道。他把手搭在林浩的腰上，轻轻地搂着他。
“好啦！舒服吗？”
李天蓝觉得自己舒服透了，被林浩的手揉得骨头都酥了。他猛点头。问了一个傻问题：“你平时也用这个擦脸吗？”
“我平时用这个擦脚。”
李天蓝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林浩大笑，他欣赏着李天蓝的傻样子，说“我也用这个擦脸！别怕别怕。”
李天蓝觉得自己很糗，他有些害羞，在林浩的笑声里，两人扑倒在床上，李天蓝凑到林浩的肩窝处，闻着他身上带着温度的暖香味。觉得自己爱死了这个局促鬼。
他从不惹林浩生气，林浩对他总是和和气气的，除了经常提醒自己是备胎之外。
但李天蓝觉得自己修炼出一身猪皮，对这种嘲讽全然免疫，能做林浩的备胎，是他的荣幸。而且李天蓝知道，林浩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交往过密的对象。
而理由就让李天蓝非常无地自容了。
“你知道吗，从那次跟你做了之后，我就再没约过，你的技术真是太烂了，烂得我对那个软件都有了阴影。”有一次林浩用开玩笑的语气这么说。
林浩说了这句话之后，李天蓝快速地沮丧了起来。
他回想那天晚上林浩对自己的包容，没想到背后是这么差劲的体验。李天蓝难过不是因为林浩抱怨他的拙劣。而是林浩受了他的影响，不仅没有固定的性伴侣，连出去约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到那个照顾林浩，不给他添麻烦的承诺。
这种沮丧包裹着他，令他心中酸涩，不敢面对。因为这不仅仅是他的技术烂这么小的问题，是林浩因为他，降低了性生活的质量。
他开始研究gv。
研究**，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因为**重在实践，李天蓝不可能找人跟他联系，他就对着屏幕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经常大半夜把自己搞得满身大汗燥热无比。
林浩对他真的很能容忍。李天蓝又想这么感慨一下了。
有一次，林浩赤着身子，专门把他拖进了一个暖暖的被窝，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当时的那句吐槽心里介意。
林浩用很温柔的声音告诉他，那只是吐槽，不要太介意，该做就做没问题。并且手脚并用，让李天蓝的弟弟也明白什么叫做该做就做。
李天蓝的身体更热了，他想要有一天，自己也一样能给出，林浩给他的快乐。
第15章
他们约会的时候，林浩也来过李天蓝的家。
“我想看看你的猫，还有你住的地方。”某次李天蓝向他分享家里的猫片时，林浩兴高采烈地说。
李天蓝其实不太愿意林浩来他的出租屋，因为这里和林浩那个两层的公寓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已经有够多地方来显现他们的差距了，
一直以来，李天蓝都有很强烈的不安全感。他害怕林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甚至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自己和李天蓝的差距有那么的大，李天蓝是那么得配不上自己，而后悔那个关于备胎的决定。
包括那些以前李天蓝都不会去关注的问题，现在统统开始让他觉得害怕。
为林浩的到访，他叫了清洁工过来把房子彻底清洁了一边，询问了舍友的作息，买了一些零食饮料，把自己的旧袜子和旧内裤全部扔掉，力求在感官上，不要给林浩留下坏印象。
林浩倒没有他这么如临大敌，他的心情很好，和橘猫玩了一下午，橘猫睡觉的时候，他们坐在瑜伽垫上，喝东西说话。
李天蓝给林浩讲养猫要诀的时候，林浩看到了架子上的证书，他问李天蓝可不可以看，李天蓝连忙点头，把他的毕业证递过来。
烫金大字，写着“北京理工大学”
“哇，你是北理工的啊。”
李天蓝挠头“呵呵。”
“985211耶，厉害啊。看不出你原来这么厉害。”林浩看着放在毕业证里的成绩单，李天蓝的总绩点在39。算作不差了。
“呵呵，不算很高，都拿不到奖学金。”
林浩笑了，笑起来很好看，眼睛眯起来，脸上神采奕奕。“你这种学霸，偶尔也让别人拿一下奖学金好不好。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当然我的大学也不差，不过你知道我们那里是宗教学校，每个学期都要去寺庙坐禅的。”
李天蓝觉得他看着林浩的脸，根本不能正常思考，他只能说：“是吗。”
“是啊，所以我们学校附近有什么寺庙，寺庙里面有什么植物动物，有什么讲究，我都知道的，唔…”
林浩话还没说完，李天蓝就吻住了他。用自己肉肉的手，把林浩的脸捧起来，捧在掌心里，然后缠绵地吻，没完没了地吻，他不想结束，不想退后，只想和林浩贴得更紧，缠得更深。
林浩夸他了。
夸他聪明厉害，学习好，而且是用那种自然而然，带点喜悦和骄傲的情绪，这根本让李天蓝无法自控。
一吻结束时，林浩气喘吁吁，脸色有些微红。“你干什么！”他带点儿嗔，轻声地说。
“没什么”李天蓝心里美开了花。
十二月开始李天蓝贼忙。
公司一直在准备的拳头项目终于进入到测试阶段了，辛苦的程序员们现在不仅是996，工作强度照着华为的标准来，忙起来几天几夜不回家，在公司摆了一地行军床，困了躺下来眯眼就睡着。
打鼾声此起彼伏中，李天蓝给林浩发短信，说想他了。
林浩跟他腻味两句，精致本性不改，“你们这几天怎么洗澡？”
洗澡……这个好问题，李天蓝斟酌着：“楼上健身房有厕所，大家都带了好几套衣服，我也是。”
“那换下来的呢？你都怎么收拾？”
“就那个袋子。”拿个袋子塞起来，等短暂回家的时候再拿去洗，没办法，项目忙成这样，谁还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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