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智GL》分卷阅读14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到安平镇的山路难行,但是当足以养活一家一年的赏银摆在面前的时候,自然不愁没有人做轿夫。而江玉康嫌弃在轿子里闷得发慌,所以买了一匹马,打算骑马而行。

    因为山路崎岖,轿夫抬着轿子免不了摇摇晃晃,陆珍宝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罪,只觉得胃里翻涌,有种要作呕的感觉。

    陆珍宝掀开轿帘,看到江玉康骑马在前,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于是叫道:“玉哥哥!”

    江玉康回过头,看见陆珍宝脸色不好,驱马靠近,问道:“宝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还不是这些轿夫,抬个轿子都不会,我被他们弄得头晕眼花的。你就好了,可以骑马,玉哥哥,要不然我和你共乘一匹吧。”

    江玉康面露难色,起了推拒之意。“宝儿,要不然你再忍耐一下。”

    “我不管,你如果不让我骑马,我就走路了,总之我不会再坐轿子了,差点没把我弄吐了。”陆珍宝作势就要起来。

    江玉康知道陆珍宝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而这山路泥泞,她这个千金小姐自然不可能走好,若是到时候扭伤了脚就不好了,于是无可奈何道:“好吧。”

    陆珍宝坐在江玉康的面前,江玉康小心地尽量不靠近陆珍宝,只是双手还是不可避免地环过陆珍宝的腰间。

    “原来骑马的感觉这么好,视野开阔,连空气也好,轿子里真是闷死了,难怪你选择骑马也不坐轿了。”

    “你做好一点,别老是动来动去的,我都看不见前面了。”江玉康有些无奈陆珍宝不断地左顾右盼的,长长的发丝甩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痒极了,又无法伸手去挠。

    “我就不要,我就喜欢到处看。”陆珍宝继续发挥着捣乱的潜力,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坐着。

    江玉康和陆珍宝开玩笑的声音让白二妹忍不住掀开轿帘,看到前面两人如此贴近,内心竟忍不住产生一种酸楚的感觉,对陆珍宝充满了羡慕和妒忌。

    到了安平镇,江玉康翻身下马,小心地把陆珍宝扶下马,白二妹也从轿中出来,看到多年未来的家乡,忍不住眼泛泪光,伸出手去摸长满青苔的界碑,心中涌起的又何止是重回家乡的感动。

    “白姐姐,好不容易回到你的家乡,你别难过了。”陆珍宝比江玉康先一步安慰道。

    白二妹擦了擦泪水,强打笑容道:“宝儿小姐说得对,今天的确值得开心。”

    白二妹带着江玉康等人走向自己的家,虽然时隔七年,这小地方的一切都没什么改变,这种熟悉的感觉却让白二妹越加踌躇起来。

    所谓近乡情怯,江玉康有些明白白二妹的心情,走到白二妹身边安慰道:“二妹,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要不然我们到前面的茶寮休息一下吧。”

    到了茶寮,众人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老板利索地给每人倒了一碗茶。

    陆珍宝喝了一口老板倒的茶,差点没有吐出来,嫌弃地把茶碗扔到一旁,道:“这是茶吗?怎么有一股怪味?”

    江玉康知道一向娇生惯养的陆珍宝从来没有喝过这种粗茶,于是道:“这小地方,能够解渴就好了,你就别这么挑剔了。”

    陆珍宝却还是对这茶提不起一点兴致,不满道:“这个茶我可喝不下,你要喝就自己喝。”

    白二妹却注意到做生意的老板正是七年前的陈老伯,开心道:“陈老伯,你还记得我吗?”

    陈老伯定睛仔细一看,觉得白二妹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于是问道:“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小姐是?”

    白二妹道:“陈老伯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当初我不过十岁,如今已有七年了。”

    陈老伯这才反应过来,却是脸色一变,把白二妹手中的茶碗抽过来,满脸鄙夷道:“快走快走,我这里不做你的生意!”

    江玉康上前劝道:“陈老伯,你这是做什么?”

    陈老伯对着衣裳华丽,言语斯文的江玉康倒有着好脸色,道:“这位公子,别怪老头子多嘴,这样的女人您还是少接触的好,她只会骗您的钱。”

    白二妹心中万分委屈无辜,只问:“陈老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哼!你这种女人,你娘病重,不单不为你大哥着想照顾娘亲,还贪慕虚荣,自己一个人跑到青楼里靠皮肉赚钱,难为你大哥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可你们家那时候生意失败,哪里有办法赚这么多钱,你娘病死了,你大哥差人去找你,你竟然也不回来祭奠”陈老伯越说越气愤。

    白二妹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直到听闻娘亲过世,才犹如遭到雷击,一时间泪如雨下,激动地抓住陈老伯的手,追问道:“你说什么,我娘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第十九章 相见不如不见

    第十九章

    白二妹多么希望陈老伯说得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娘已经在自己卖身青楼的第二个月就去世了;什么自己为了摆脱贫困的家庭才会出卖**;什么大哥一个人赚钱养家,重振白家家业;什么一切安定了,大哥娶妻之日,自己就不要脸的上门。

    白二妹踉跄地跑开,她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她满怀希望,期待一家团聚,怎么到了这里,一切都变了味,走了形,找不到过去的一点痕迹。

    江玉康担忧地追上前,拉住白二妹,阻止她没头没脑地继续跑。“二妹,你”

    白二妹满面泪痕,楚楚可怜,她抬起头,眼神只有无措,她问:“玉康,我真的是自甘堕落吗?是我害死娘的吗?”

    江玉康此时对白二妹只有怜惜,他把白二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白二妹的背部,安慰道:“二妹,别哭了,你是一个好女子,就算别人不相信你,我绝对不会怀疑分毫的。”

    陆珍宝站在不远处看到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心里像卡了东西一般难受。她很想上前阻止两人的亲近,可却知道此时的白二妹比谁都需要安慰。

    白二妹哭了一会,慢慢地冷静下来,略显羞涩地抽开身,对江玉康说道:“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江玉康问:“这陈老伯对你有这般误会,只怕是你最亲的人说的,二妹,你要不要去问你的大哥。”

    白二妹听到不远处的鞭炮声,知道必然是大哥迎亲,她不想破坏大哥的成亲之日,但她真的急于想知道究竟为什么陈老伯会对她有这么大的误解,还有娘过世的事情为什么大哥在信中从来不曾提及,害她无法见娘最后一面。于是道:“我问清楚大哥,他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情。”

    江玉康点点头,因为担忧白二妹受不了刺激,所以一直和她并肩而行,竟一时忘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陆珍宝。

    “小姐,江少爷怎么可以和白姑娘走这么近,他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如如替陆珍宝打抱不平。

    陆珍宝也有些神伤,但还是替江玉康解释道:“白姐姐受了这么大刺激,玉哥哥安慰安慰她也是应该的。”

    如如却看这白二妹举止有礼,体态万千,最关键的是温柔体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最是惹男人怜惜的类型,不由得替自家小姐担心起来。

    白家此时大红灯笼高挂,鞭炮丝竹扬起,众人恭迎道贺,一派喜乐婚事。

    白家门口,一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在看到白二妹之后,本来满面笑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眼神游离,一副心虚的模样。

    白二妹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大哥今日大喜,怎么也不请小妹来观礼?”

    白大哥还未答话,就听到旁边的宾客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这个白家小妹就是不顾家母病危,吃不得苦,就卖身青楼的女人,哎现在他大哥好不容易靠小本买卖赚了点钱,她就在大喜的日子来触霉头”

    白大哥当下沉下脸,抓住她妹妹的手,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要丢大哥的脸吗?”

    江玉康看他大哥一副要动粗的模样,忙把两人隔开,帮白二妹说话道:“白大哥,你大婚之喜,小妹前来道贺,只有多添喜气,哪里是找你的麻烦?”

    白大哥冷哼一声,道:“她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出现在我家门口,简直就是败坏我白家的名声。”

    “是啊,是啊这样的女人可千万不能进来,若是让你未过门的妻子知道,还不得退婚啊。”宾客也在一旁附和道。

    白二妹万分委屈,她质问她的大哥,道:“大哥,我卖身青楼,卖身得的银子全数交给你,七年唱曲弹琴得的赏银也寄到家中,今天得来的就是你的一句不干不净!大哥!这究竟是为什么?”

    白大哥脸色涨的通红,分不清是羞愧,还是怒气,他大力推开江玉康,指着白二妹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就你不干不净的银子,我根本不会要,你自己自甘堕落,竟然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你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哈哈”白二妹倒退着苦笑,声泪俱下道:“兄妹之情,真是可笑!原来我早已经没有了大哥,没有了娘亲!”

    江玉康以前未经人心险恶,对着白二妹的大哥的肮脏嘴脸,只觉得丑陋恶心,不想白二妹再承受这样的侮辱,抓起白二妹的手,道:“我们走!”

    陆珍宝若说此时没有醋意必定是假的,但是她亲眼看到白二妹眼中的伤心,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闹变扭,于是快步跟上江玉康,关心道:“玉哥哥,要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再作打算。”

    江玉康点点头,对白二妹说道:“二妹,宝儿说的没错,为了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白二妹悲伤难抑,哪里还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不,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不过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的娘。”

    江玉康能够理解白二妹的心情,于是道:“要不然我去问一下陈老伯你娘安葬的地方。”又担心陈老伯看见白二妹又说些难听的话,刺激到白二妹,于是对宝儿说道:“宝儿,你和二妹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于是江玉康又拐到茶寮陈老伯那里,问道:“陈老伯,请问白大娘安葬何处?”

    陈老伯看到江玉康又折回来,没好气地说:“生前不孝顺,现在死了还来拜祭什么?”

    江玉康道:“陈老伯,现在暂且不说白二妹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道理即使我不说,您这么大的年纪,应该也能理解。如今二妹她千里而来,为的就是能够孝顺亲娘,一家团聚,却没想到生死相隔,亲人离丧,我可以说一句,若是白二妹要财,那我的钱财难道还比不上白家。还请陈老伯不要偏听则信,让白二妹徒添遗憾。”

    陈老伯觉得江玉康所言甚有道理,他可以说是从小看着白二妹长大,她的品行他还是了解的,所以当白家大哥说白二妹沦落青楼,不顾家慈病危,他才会如此失望鄙夷,如今再看白二妹的言谈举止,丝毫不像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于是坦言道:“七年前,白大娘病重,白家小子说他的妹妹跑到河阳青楼卖身,而他就说到附近的县城里看看有没有小工做,但是一个月后白大娘等不到她儿子回来便已经病重死了,她的薄棺、葬礼还是靠我们这些乡亲一文一文筹齐安葬在后山山顶上的。”

    “谢谢陈老伯告知。”江玉康不顾陈老伯的反对,硬是塞给陈老伯一锭银子,表示是白二妹对众位乡亲替她料理后事的一点心意。

    陈老伯看着江玉康等人离去的背影,手中拿着那锭银子,最终不由嘀咕道:“难道真的是我老糊涂了,连谁是谁非都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第二十章 体态娇柔宋晚晴

    第二十章

    后山上,白二妹对着一座孤坟哭得甚是凄凉,江玉康于心不忍,陆珍宝却先他一步走到白二妹的身边,劝慰道:“白姐姐,你不要伤心了,相信白大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哭坏了身体。”

    白二妹感谢陆珍宝的好意,道:“谢谢宝儿小姐的关心,这次若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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