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然的视线转了一圈，希望谁能给他说明一下情况。
肖源的半只手掌还卡在投票口里：“不就是刚温凌要投票，我抢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他写着自己的名字嘛。”
“那现在？”
“又被他抢了回去丢进去了。”
蒋语琛拎着他的后领帮他把手拔了出来，肖源甩了甩爪子：“应该是没法取出来了。”
林然看向温凌：“为什么要选自己？”
温凌摇了摇头，脸色在不安中更加苍白：“我以为，你们都会选我。”
肖源忍不住吐槽：“你以为这是考试吗？大家都选a所以你也选a？”
程可唯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做人不要太老实。除了你自己，你会选谁？”
温凌低着脑袋，但目光还是下意识地飘向了张煜辉。
程可唯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下张煜辉三个字，扔进了投票箱：“正好，我本来想选温凌的，这样就可以了。”
“那既然如此，我也公开投票吧。”张煜辉站上前来，给程可唯投了一票。
“喂喂，你们……为什么感觉这么儿戏。”林然不由得皱起眉头。
张煜辉笑了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不要被我们影响。”
话虽然这么说，但最后不知道怎么演变成每个人投票前都公布自己的选票了。
肖源投给了秦建泓，蒋语琛、秦建泓、傅白投的都是温凌，杰弗里并不会写中文，他的纸上就是个鬼画符，但他自称写的是张煜辉。
林然指尖把笔杆来回转着，最后还是吸了口气，写下程可唯的名字。
不过这也不会影响结果了，票数最高的毫无疑问是温凌。
午夜前林然又去找了一次温凌：“那幅画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也许是对的，也许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那就是天意吧。”
第42章 第一天&第二天
“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也许是对的，也许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那就是天意吧。”
第二天，温凌连同他的屋子不见了，而林然还没参透天意。
那幅画还挂在床正对面的墙上，似乎所谓的“系统还原”和它毫不相干。
程可唯抱着手臂站在他房门口：“还在看这幅画？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你上次说的色盲，是什么意思？”林然问他，“你是看出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程可唯立刻否认，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又不是色盲，怎么可能看出来了。”
“因为当红小生如果被别人知道是色盲，一定对人气很有影响吧。”林然看着程可唯的双眼，但其实他心里也拿不准。
程可唯到底还是入圈没多久，虽然知道一些潜规则，也知道做些对自已有利的伪装，但被戳穿后就显得有些慌乱：“我……我只是有些色弱，但平时不影响的。”
“原来是这样。”林然友好地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密的。”
程可唯又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那个，我能进来吗？”
“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礼貌。进来坐吧。”林然说着，把小白抱了起来，塞进它的狗窝，给程可唯腾出了地方。
程可唯坐下，看着林然毫不介怀的样子，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合群的？总是游离在外围的感觉。”
“不会啊，只会觉得明明是个没底气的小孩，却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诶？你怎么会看出来？”程可唯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
“你忘了？之前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来着，是不是你喝完酒后就很爱说话？”
“其实我从小就话挺多的，但是到了这里以后……我本来已经签下一部电视剧了，唱片也在筹备中，如果不是来到这种鬼地方，我说不定已经很红了。”
“不说这个，”林然把话题拉了回来，“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内涵？”
程可唯把目光投向挂着的画：“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
“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色块。”林然摇了摇头，“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嗯……其实我也差不多。但是我有点色弱，所以隐隐约约能看出点感觉，像是一个字。”
“字？你是说，这幅画其实是一个字？”
“是的。温凌又说这幅画的名字叫《黑白》，所以我想，这个方向应该是没错的了。”
林然思索着，点了点头：“那如果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色盲的话，就能看出这这个字了。”
“可是，会有人主动承认自己色盲吗？”
“那就想办法让他暴露。”林然狡黠地勾起嘴角。
林然心里有了主意，但却没有马上实施。他先是去找了张煜辉，把程可唯的猜测和自己的打算都说了一遍。
“色盲？会有什么东西，是色盲能看到但正常人却看不到的吗？”张煜辉虽然没立刻否决，但语气中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怀疑。
“我也不是很懂，但试一下总不会错。”
张煜辉思索着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试？”
“借我电脑用用。”
张煜辉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林然接过来放在腿上，紧接着就逐一打开磁盘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小黄片吗？”
“喂！”张煜辉哭笑不得，“这是公司的电脑，怎么会放那种东西。”
“那你会看吗？在自己的电脑里？有几个g？”
张煜辉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我会理解成，你是在邀请我的。”
“随口问问。”林然眨眨眼，打开了画图，在上面画了两笔，“这个字什么颜色。”
“黄……不是，蓝色。”
屏幕上，正是一个蓝色的“黄”字。
林然新建了一个画布，又写上一个红色的“紫”，问道：“这个呢？”
张煜辉犹豫了一下：“红色。”
“嗯，我前两天刚看到一篇论文，关于stroop效应的，就是说如果文字是我们掌握的语言，字义会对字的颜色产生干扰的时候，我们很难抑制对字义的自动化。就比如这个，字义是紫，但颜色是红，相较于红色的红字，你肯定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说出正确答案。”
张煜辉眯起了眼：“有点意思。那你是准备让大家都来做这个游戏，然后看谁说不出来？”
“怎么样？”
“不好。”
林然跃跃欲试的心情瞬间down了下去。
“如果我是色盲，那我就直接说字义的颜色，然后说我反应太慢了。这样，你还能发现吗？”
“那你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了吗？”
张煜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你觉得杰弗里会是色盲吗？”
“你觉得他是？”
“不，恰恰相反。”张煜辉摇了摇食指，“我希望他不是，这样，才好被我们当枪使。”
第二天，张煜辉把大家叫到了一起。当然，除了杰弗里。
“你说杰弗里其实是会中文的？”肖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看向杰弗里房间的方向。
秦建泓摸摸肚子：“就算如此，又能说明what？而且，你也只是猜测，你证明不了。”
张煜辉胸有成竹：“我把大家叫一起说这个事，自然是已经有了证明的办法了。在座的，有会中文的吗？”
肖源立刻叫了起来：“唉你什么意思啊！谁不会中文啊！你想打架啊？”
“既然大家都会中文，那就每个人都来试验一下我说的证明办法吧。”张煜辉说着，打开了电脑，“我会展示几张图片，你们说出图片上文字的颜色就行了。第一个谁来？”
“说出颜色？”蒋语琛挑挑眉，“你确定这是在测试会不会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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