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的阳光gl》分卷阅读24

    康梓馨却抓住她,凑上前用双唇吻住了她的嘴:“热……”

    她的唇又软又热,小小的舌尖在陌生却在无比渴求地挑逗着祁齐的热情,就好像她现在不肯安分的纤盈的身躯,正在不遗余力地往祁齐的怀中钻着蹭着,可是她微微张开的眼中却满是迷茫和不安,还有……害怕。

    祁齐在她主动的献吻中怔了足足五六秒,然后察觉到康梓馨在忍受不住煎熬开始自己解衣扣脱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的时候,骤然清醒了过来。

    “够了!”她很大力地扯住她,将她拖到了卫生间,把她的头按在了洗脸池中,拧开了冷水阀门,用冰冷的水冲击着她的脑袋,很沉重地拧着眉头说道,“你给我清醒一下康梓馨!”

    康梓馨在冷水的浸泡下打了个摆子,然后将要窒息般地咳了出来。

    祁齐把她拉起来,瞧着她痛苦的脸,顿时很难受地咬了咬牙,把她拉到马桶前,命令般地说道:“吐出来!把喝的那些东西吐出来!”

    康梓馨使劲摇头,小声地喊着疼拍打着她的胳膊和身体。

    祁齐给自己下决心和下狠心地闭了闭眼,摁下她的头,用手指掐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然后另一只手的手指探进她的嘴中,伸向她的咽喉——

    “啊……唔……呕……”因为人体的本能反应,康梓馨的喉腔受刺激要呕吐,骤然推开祁齐,整个人扒着马桶边沿,大口大口地呕吐了出来。

    祁齐不顾她呕吐产生的难闻气味,单手稍稍用力地拍抚着她的后背,等待她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

    等她虚脱地滑下身子蹲在地板上,看情况好很多了以后,祁齐起身找来毛巾,在温水里泡完,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接下来重新把她抱回客厅,找出药水,给她后脑勺受到攻击的地方擦上,确认并无大碍后,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好点了吗?”

    康梓馨点了点头,难受但是在忍耐痛楚地眯着眼,顺从得像只小猫儿,静静地靠在祁齐的臂弯中。

    祁齐扶起她,把她送到了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先睡吧,这几天就不要上班了,我……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完,现在先出去处理。”

    “祁齐……”她伸出在发颤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明明已经疲累至极却还不忘说道,“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我姐姐……你……”

    “我知道。”祁齐难得极具耐心地回答,俯身合上她的眼睛,又说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会起来的。”

    康梓馨在她冷淡却又暗含温柔的话语中,安心地闭上双眸陷入了休整睡眠中。

    祁齐站起身,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抬起头,听到楼外的街道上,似乎传来了警笛之类的鸣响声。

    她走出去,轻手轻脚地合上了卧室的门。

    转头望了一圈,视线落在了茶桌上的记事本和圆珠笔上……

    按照睡眠时间来算,康梓馨醒的很早。屋里有一股凉气,从她恢复知觉后就开始不断地渗进她的被窝里,她缩了缩肩头,逐渐地感觉到了头部的疼痛、四肢的酸软和身体的沉重。

    昨晚的事情,就如过山车一样在她昏沉的脑袋里快速地闪过。

    祁齐!

    她慌乱地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拉开卧室紧闭的门扉——客厅里的阳光很好,有一种暖暖的气息在洋溢着。

    可是祁齐分明不在这个屋子里的任何角落,即使不去找,她似乎就确定了这个事实。

    那祁齐去哪儿了?!康梓馨瞪大眼睛,趔趔趄趄地走到了客厅中央的位置,低头拿起沙发上那件沾着血迹的黑色羽绒服。

    已经干燥了的暗黑血迹,比黑色的布料颜色还要深,斑驳到触目惊心。

    倒是有一张记事本的条纹纸从被挪动的羽绒服中飘然落下,飘动着落到了康梓馨的脚背上。

    康梓馨赶紧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反过来,看到了上面很潦草的两行字。

    那么难看那么简单的两行字,在她看完了以后,身体却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那个穿得一身雪白的女人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极其沉稳地走进修理厂的二层小楼中时,正在里面糟心等待的二十几号人恍然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就好像是他们看到祁齐二姐头突然变换了素日的风格,改黑为白一样。

    “我叫祁参。”那个女人目不斜视,与他们平等着视线,却又完全没在看具体哪个人,口气冷漠如外面的寒冷天气,很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祁……祁三姐!”最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是辉子,他有些紧张地握着拳头,在她的目光中连打量都不敢地垂下眼睛,也尽量直逼主题地回应,“二姐头她被**抓起来了!”

    祁参“哦”了一声,很淡漠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下了飞机后选择先来这边看看。”

    这是什么逻辑?所有人的目光从方才看到她的激动变成了惊疑不定。

    祁参只是站在门内,环视了他们一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都不了解,过一会儿我会去警局了解情况。好,我现在只想知道,在祁齐出了这么大的状况后,你们都做了什么?”

    二十几号男人在她如此冷漠却不急不慌的口吻中,开始了不知所措的缄默。

    “……算了。我就知道,她能带出些什么靠谱的手下。”祁参直接掉头,面向门外迈动脚步。

    “祁三姐……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我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要二姐头她没事儿!”辉子立即追上一步表明了心态,“二姐头不在我们都听您的!”

    听着其他人积极响应起来的表明同样心志的声音,祁参冰封般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啊——该用你们的时刻,我不会迟疑的。”

    她走出修理厂,钻进门外还在等待的出租车,报上了当地某个警局的具体地址,在司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中笑了笑:“师傅别担心,我只是去接个人。”

    仔细算来,祁齐有差不多十年的光景没有见过妹妹祁参了。

    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的印象,还停留在妹妹将要去念高一的那个阶段。那时的妹妹留长发,高扎长马尾,喜欢运动,成绩优秀……

    眨眼间便就一别十年,再次见到已经成为一名优秀律师的妹妹祁参,祁齐却有种照镜子的感觉,那脸庞,那身形,那眉眼,乃至于那神情和气势,真的是跟自己好像。但更多的,却又是伴随着十年未见后产生的强大陌生感。

    已经长大了啊,妹妹。祁齐的心中很轻易地产生出了感慨。

    “出了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喊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了,对吧?”祁参坐在她的对面,眸子里是一股冷冽之气,没有任何感情地对姐姐说道,“并且,还是让一个外人通知我这件事情。”

    祁齐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淡淡地回答:“啊,是的。麻烦你了。”

    如此客套的语气,令祁参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旋即扭开头去看了看拘留所周围的环境:“我刚到,还未了解这个案子的始末。”

    “没关系。”祁齐并不很介意地回答。

    “要去进行了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祁参将目光调向她,看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一天多时间,相关人员肯定有录取口供吧,你是怎么说的。”

    “正当防卫。”祁齐回答,“没有其它可说的了。”

    “很好。”祁参嘴角露出一点冷笑,“就这一点来说你也不是没有法律意识的。”

    “啊。”祁齐知识点了点头。

    祁参对她这种轻描淡写的反应很不满意地又皱了下眉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叫做康梓馨的是吧,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祁齐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冷然地将衣袖慢慢地卷到了上去,给她看了看缠着白色绷带的胳膊,很淡地回答:“还好,让**把我带走后,他们就找大夫对我的伤口进行了医治。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祁参放在桌上的手掌攥了起来,冷声问道:“你受了枪伤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还要拘留你问来问去,你为什么不让白家的人给你申请取保候审!”

    “这件事,我不想让白家知道。”祁齐放下衣袖,面无表情地回答,“所以才让你来处理。”

    “但是我看这里的环境很糟糕吧。”祁参冷冷地站起身来,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你们这边的办案人员也真够垃圾。”

    说完这句话后,她竟也不再做任何的交代,直接转身走出了探视场所。

    从她不带任何辞色地离开后,第四天,差不多同样的时间,祁齐被通知可以跟随代理律师也就是她的妹妹离开。

    “取保候审的审核和执行速度倒是出人意料地快。”祁参双手插在衣袋里,走在祁齐的身侧,像是在接着四天前的话题在说着话,与姐姐一起走出拘留所,接着抬手指了指外面停着的一辆车,“为了方便,借你修理厂的一辆车来用。”

    祁齐简单地“嗯”了一声。

    祁参有点不爽地看了看她,走上前打开车门,等她也坐进来后,才又说道:“四天的时间倒是足够我了解这个案情了。当初你从案发地离开时,情况肯定很糟糕,所以才使得路人报了警。跟你发生肢体冲突的毒贩老大现在倒是重伤躺在医院里,你下手挺狠,他现在还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小弟们正想尽办法要给他报仇,当然,这个情况很正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应该没有了。”祁齐目视前方,微微地眯着眼睛,“不过,希望你尽量不要牵扯太多人进来。”

    “你房子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吗?还是你手底下的那帮废物男人。”祁参扫了她一眼,淡漠地问。

    祁齐“啊”了一下说道:“因为我很久前做的一件事,引起了那个毒贩的报复,进而牵连到了康梓馨,她是为了我而受过。所以,我不想把她再扯进来。”

    “但她是直接受害人和目击者,如果她可以参与到这个案子来,加以适当的证据,开庭以后,你很有可能被当庭无罪释放。”祁参很可观也很漠然地指出,“虽然目前还没有人将她扯出来,但我想……”

    祁齐压根不在乎她此时想法地打断了她的话头:“我说过了,将这个案子与她本人完全分开处理。”

    祁参明显扬起了怒火,按着方向盘扭头对她微高声地斥道:“真这样的话!你接下来有可能被判刑坐牢,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不明白我就不会让你过来了!”祁齐也转过头很严厉地看向她,“究竟是谁没有搞清状况啊祁参!?”

    祁参一时语结地用满是愤怒的目光瞪向她,而在姐姐面不改色地回视中,她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愤恨地甩开头去,发泄般地捶了下方向盘,旋即却又阴沉而沉稳地回答:“好的,我明白了。现在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回家。”

    祁齐吁了一口气,在座位上微微下滑身体,靠在了靠垫上恢复了沉默。

    去医院检查、上药和取药的过程很慢,祁参全程都在不断陪同,但又相对寡言,倒是在医生拆开祁齐伤口的绷带,露出那被打穿的还未有愈合迹象的伤口时,她的眸里闪过一道冷冷的光,张口便说道:“看来,很严重。”

    祁齐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安慰她一般地露出一点笑意:“子弹没留在胳膊里,已经很让我庆幸了。”

    “你害怕开刀吗?”祁参双手撑在桌上,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伤口上,语气冷丝丝的,“有胆子去收拾别人,没胆子收拾自己吗?”

    “对自己都残忍得起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祁齐只是如此回答。

    祁参很轻地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个人看法。

    从医院离开,两人直接回到了祁齐的家,在打开门迈进门的那一瞬间,有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暖煦的温度贴在祁齐带着寒意的躯体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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