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尽半面妆》分卷阅读23

    我跟黄大触大眼瞪小眼半天,然后我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不忍直视道:“不是,不是干你,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意思?”

    黄大触麻木着一张脸:“我就是想问问,你离开一队后想去哪儿干活儿?”

    我仍抹着脸:“往上可不就是柴家么?”

    黄大触摇头:“柴家内部分家厉害,最好先选定一方势力,不然你爬不上去。”

    我突然反应过来,柴家在道上的确以分家闻名,这样看来,还真必须选个靠山。

    这么一想我简直想骂娘,柴家五爷您老人家可真是慈悲啊!要是争气点我也不至于还在纠结投靠谁了,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糊不上墙的烂泥!

    黄大触吃完粥,勺子一扔:“这其实也很简单,柴家分派中主要是分两部分,一部分倾向阎罗殿,另一边亲近孟婆亭,主要看你未来想去哪里发展。”

    听见孟婆亭我心里一抖,立刻就想问这方势力有哪些。但刚想出口,立刻又将话憋了下去,装作不在意道:“还是阎罗殿名字霸气啊。”

    黄大触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柴家亲阎罗殿的势力有两方,柴二爷和柴三姑。只有柴四爷是亲孟婆亭的,而柴家当家大姑和柴五爷都没有表示。”

    我殷切地再次凑过去:“明人不说暗话,大触你心里其实……很看好孟婆亭吧?”说完还用手指戳了戳他脊梁骨。

    黄大触一把拍掉我的手:“哼。”

    我一脸假笑道:“那你也不想想,给孟婆亭邀功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见他撇过头看过来,我立刻低声道,“黑三家只有柴家摇摆不定,老子干事就干大的,逼良为……啊不不不,弃暗投明,痛改前非,教他们如何做人,大触,会的吧?”

    黄大触:“……”

    半晌,他没兴趣地敲着两根筷子:“太危险了,我好好干我的黄副队,没必要陪你玩。”

    我:“……”

    喂喂黄大触,你个触手系的居然还装个狐狸的脑子真的好吗?!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你造吗?!明明就意动了还要我拿出底牌才肯服软吗?!

    我磨着牙道:“其实我去普觉寺求过一个平安护身符,还开过光的,一定保我们仕途通畅金榜题名!”

    黄大触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敲着筷子。

    但敲了四声后,他忽然浑身一僵,迅速低头看了一眼,似乎还在仔细辨认着什么。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他才缓缓抬起头,看我的目光都变了,近视眼里全是震惊。

    “原来是仵……”刚吐出几个字他立刻闭嘴,舔了舔嘴唇,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我们来谈一谈身为副队的我如何转正的事情,之后我们再玩一票大的,哎皇叔啊,我发现你很有远见啊!”

    我:“……”

    桌面上又上两瓶青岛啤酒,猜拳之间言笑晏晏。我手上还紧攥着一柄檀木的掏耳勺,不知是否被我的手感染上热度,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灼烫起来。

    像是一簇火苗,却足以将一方势力彻底烧毁的熊熊烈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完

    你闷真的不觉得我的评论数量太可怜了么qvq。。。

    ☆、慈善大使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章我补齐了,大约近四千字的样子,只看了一半的客官们记得看完再看后面,不然可能对不上号。。。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一段一段地发,因为攒的文一多我整个人就容易急躁= =所以我永远没有存稿。。。

    ——————————

    本章完,果然超四千

    “那先就这样定下来,你刚才说什么时间来着?两天时间太紧,五天后吧——五月一,一个月的开始,还挺有寓……”

    黄大触的尾声没有预兆地刹住,像是突然断去的风筝线。

    我心里一惊,也抬头看向大触看的方向,这么一瞟,我也呆住了。

    如墨长发洒满戏袍,翠珠流苏零星落在鬓间,半躺的姿态优雅慵懒,微微闭目,神情淡漠,旦妆却美得那么妖娆肆意。

    商业街里最顶尖的巨大荧幕上静止着这一张图,旁边装饰的炫金灯光打上去,美人的眉目似乎还掠过一丝妩艳至极的妖丽,激地人心头一颤。

    荧幕下方潦草的字体轮流滚动“妆女神隆重加盟五月初沂水涵大戏剧院慈善会!!”

    看起来像是宣传,其实这根本没必要宣传。据我所知,这沂水涵大戏剧院的门票连预售都没有,直接被送到拍卖行,早在一个多月前在拍卖会中被一抢而空。而印了这一张图的正版海报,所有网购上刚挂出来,立刻被订单下到浏览器崩溃。

    连主办方都在感叹,没有哪一次的慈善会办得这么牛逼,大家都哭着喊着抢着要来捐款。

    最后据说主办方还跟滴尽妆商量,要不要他以慈善大使的形象出场,滴尽妆很干脆地回绝了,表明只过来唱一出戏热热场,唱完就走。

    据小道消息,妆女神的原话其实一如既往的高冷,对于那劳什子的慈善大使抱有极度的不屑:“陪你们玩玩罢了,还真想玩出格?”

    有大神就此事在网上发帖,以柯南的思考方式披露了慈善会的黑幕:“我来做个估算,若是妆女神所在的戏班‘溯世’作为主办方的戏,一般收益应该约为四五千万左右。而这次只是被委托,又因为这次主题为慈善,我们也怀着一颗慈悲心,认为主办方给的出场费必定要打个二三折,暂定五百万好了。而慈善会的门票是多少?vs坐席基本价五十万,v1坐席基本价三十万,v2坐席基本价十万,v3坐席基本价五千,剩下普通坐席基本价大约在两三千——注意!是基本价!而拍卖会中肯定不可能卖的是基本价!沂水涵大戏剧院有多少座位?加上所有vip坐席大约三千个,做个简单的算术,就光门票的价值绝对不下四千万!!但还不够!这是慈善会啊!到里面还要掏钱的啊!!我们依旧本着一颗慈悲的心来看,认为主办方是将这些钱记录在案,绝对不可能私吞的——那好,我们再来看看主办方提的要求——让妆女神作为慈善大使,这样的后果是什么?慈善会的筹款必定刷新纪录!!(美人在前你特么不好好表现白花钱进来了!)超出预算的钱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吃了呗!!而且,将妆女神慈善大使的招牌一放,就算没有参加慈善会的人,在社区只要挂着慈善大使的海报,财源滚滚啊!!而这些——女神得到的只是五百万的出场费,慈善大使都只能算是义务了,不好意思收钱的。可主办方简直富得流油啊!!这慈善会黑幕这么大!还帮他们做这些事?女神又不傻!!!”

    看了这个帖子后,我只想说——喂同学,要不要这么真相啊!这么真相搞的我们和平美好的世界压力很大啊!!

    黄大触的眼睛简直要黏在那荧屏上面了,本来就近视的瞳孔如今简直可以和比目鱼媲美。我连拍了他几次都没能给他回魂,最后实在没办法踹了他一脚。

    我踹人向来狠,这一脚下去给他蹬了个大马趴,黄大触哎哟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面露凶光地回瞪着我:“搞毛啊?!”

    我咳了一声道:“快十二点了,我们得回去接班。”

    黄大触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荧屏,简直像熊孩子盯着喜羊羊不放一样。半晌后他迟疑道:“皇叔,我说,日子推迟一天吧?五月二怎样?五月一我要看慈善会直播。”

    我:“……”

    大触!这可是关乎到老子身家性命的事情啊!已经推迟到不能再推了!你他妈还给我推?!

    事到如今得下猛药,我沉着声音道:“大触,三月中旬,秦淮宿妆残的那一出大戏还记得吧?我要到了女神的签名,做笔交易,签名给你,日子不推。”

    这绝对是个诱惑,看黄大触的口水直下三千尺就知道了。因为粉丝普遍太疯狂,保镖都不会让他们近身,女神自出道后的签名的次数简直能用手指数的过来,而一旦哪位粉丝拿到了签名都会在网上晒个十天半个月,在收获满屏羡慕嫉妒恨时,空间点击率转发率绝对暴增。

    黄大触看我的目光很是怀疑:“你真有?你真舍得?”

    我哼了两声,不作答。

    内裤签名是很珍贵,可老子还舔过女神呢!

    一想起这件事,我又忍不住咂咂嘴,当初怎么没黏上去再多舔舔呢,那味道,可好!

    黄大触虽还是半信半疑,但抗不过诱惑,还是点了头:“只要是真的,那没问题。”

    我冷冷哼气,想来这份签名可还是内裤呢,真他妈便宜你个触手系了!

    回黄窝子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头顶巨大的荧幕,丹砂和艳瑰色描出微扬的眼线,面容素白,嘴唇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被那血的颜彩描绘得妩媚而肃杀。

    令我想起在沃焦石的地牢中,黑暗血腥的风拂过,他侧着脸,轻软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发丝飞舞如墨,神情淡淡。

    原来褪去那层浓妆,露出只是杀气和疲倦么?真是不可想象。但他的偶尔惊鸿一瞥般的温柔总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可以轻松阻拦一切。

    但没人可以轻松守护自己的东西,既然要保护,就得付出代价。

    ……

    五月初,仅次于“沂水涵大戏剧院慈善会妆女神一笑倾城高清视频”的热点新闻,便是同样用加红字体标于第二位的“汤山集镇西不法狂徒将数名行乞老人掏肠剖肚疑似邪教猖狂”。

    五块钱一小时的破旧网吧里,我慢慢往下拉着网页,第一手的图片还没来得及打上马赛克,四散的脾脏和断裂手脚将旁边沪宁高速公路的牌子染得通红,老人死不瞑目地歪斜着身体,旁边还有破旧的陶瓷碗和零散着的几枚硬币。

    下面有记者慷慨张扬的激动言论,大意是社会法制不健全,令邪教有机可乘猖狂无比,这简直是对社会、个人自由、健康、教育和民主都产生成了极大的危害!如今政府必须出面打压这种盲目膜拜团体!还要成立专门的调查团来搜查这次的阴谋!还民众一个真相!!

    我看完后不禁扶额,卧槽记者兄,你可真是冤枉了邪教,这就是几天前那个红部没做完全的事情啊!还调去老子泡了一次污水澡的那个!

    黄大触默默过来:“怎样?”

    我摇头,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必须把这件事再闹大,最好能上各大新闻节目。”

    黄大触皱眉:“政府不可能把这种事突然放出来的,肯定要再披上一层遮羞布再放,等他们政府和警方写完沉痛的演讲稿,又要三天。”

    我语气渐冷:“等不及了,最迟明天,黄队肯定要我的命。”

    黄大触探了个头过来:“你在搞什么?”

    “侵入中央电视台后备系统。”

    沉默半晌,黄大触差点没被吓死:“皇叔你疯了?你才学了多久?你以为中央没高人了么?这样下去被追踪整个黄部都要被挑掉!!”

    我手指仍然不停:“那就帮我一起来啊,我要是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你们也会感同身受。”

    黄蒲这大触之名不是白叫的,我攻克了二十多分钟的反杀被他轻松一个破解搞定。我们联手将中央台的防火墙杀出一个窟窿,然后我迅速将资料传进去,最后还以加密的方式隐约提到了黑道的那些事儿。

    其实这件事本来面目还是和阎罗殿有点关联,据说在被孟婆亭杀得死去活来时,有一份密级的资料外泄。而有一位中层为了保全这份资料想了个很毒的主意,他给了四个行乞老人每人五百块钱,让他们把四个加密usb分别吞了下去。

    我估计他本来是想等风声过去再抓住那四个老人剖开他们肚子拿回资料,结果没想到早有许多黄部盯着这儿,而我所在这个盘口的红部速度最快,但是因为抢生意的原因,有点尾巴没来得及收拾,被捅到白道上了。

    红部的人做事向来泯灭人性,不管usb是在胃里还是肠子里,他们都能给搜出来。

    而这个新闻刚被捅开就被调令长压下去了,但我总是本着做事留一手的原则,从那偷来的牛皮袋中拿了几张最触目惊心的照片。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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