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姻》分卷阅读10

    “你给我记得,故曼青,你现在的命是故安白给你的,再敢说一次这样的话,你”后面的话顾小绕却再也无法说出口。

    故曼青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小绕痛苦的神色,连她眼中倒影出的自己,此刻也是满脸的哀伤,原来姐姐的死,竟也和自己有关,怎么会?这到底是为什么

    “故曼青!就算你死!安白也不会活过来,如果真的管用,我早就杀了你成千上万边,你的死,毫无意义!”

    “是啊!你说的对”

    “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姐姐活过来,即便我拿性命去抵,依然换不回你的故安白”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有的只是两人不断坠落的眼泪,砸落在地面发出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

    萱妃之死让其父刘宰相心中怀恨,刘权刘宰相自是明了后宫明争暗斗之事,可女儿在后宫之中虽不是皇后之冠,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寻常人等哪有这般胆量,若说这后宫上的地位悬殊,也直接反映了其家族在朝廷上的高低身份,而每年一度的秀女选拔,也只不过是皇家掌控局势的另一种手段,大家各自都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一来表示对皇上的忠心,二来也是盼着凤飞枝头,有朝一日能光辉耀祖,可自入了皇门,有多少自是今生永别,又有多少爱恨情仇被淹没在了后宫之中,永无天日。

    刘权共有五子,仅有一名掌上明珠,本嫁入皇宫就万般不舍,可如今却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如何不恨?自女儿死后,刘权便开始调查此事,却因实属皇家私事,委实不好探听,可一日刘宰相夜间醒来,便发现一封信件夹在手中,刘权吃惊不小,不想他刘府竟有人能来去自如,还能让自己在毫无觉察中将信件放于手中,委实可怕,可刘权并没有急着喊人,既是能近身又没有杀害,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事,定了定神,方才打开信件,刘权心中疑惑,可一口气看完信中所写,刘权不免五味参杂,悲愤万分,信中竟是有关女儿之死事件的全过程,整个事件没有漏洞,找不出有什么蹊跷之处,唯一让刘权不明的是,到底是何人,竟能知晓这整个事件中的背后之事,又能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情传达过来,此人心思叵测,信中所写自然不可全信,可这事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自此事件不久后,朝廷上下便动荡不安,朝廷之中流言四起,边境再起战争,民心动荡,炎京天迫于无奈,大量征兵,民间不满之声开始涨潮,期间炎京天整日整夜忙于朝政,身心俱疲,大都睡在寝殿之内,后宫更是无暇顾及,偶尔进出后宫,竟多数去了偏院,后宫众人早都心知肚明,可却别无他法,一个个心中憋闷,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实在不堪入耳。

    故安白一事,沈一臣心怀愧疚,若不是炎京天误以为沈一臣和故曼青有染,而又将故安白错认成故曼青,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而后故安白的离世,也让沈一臣心中痛惜,事后本想找来故曼青堪以告慰,却一直被炎京天关着终不可见,可若真的见到了故曼青,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即使说了,对于故曼青也是无益,想来此事原委沈一臣只觉自己是难辞其咎。

    故安白突然的离世,沈一臣隐隐猜到这事情中的蹊跷,只是跟了炎京天这么多年,实在不愿相信此事与他有关,即使这个答案已经浮于水面,沈一臣却不愿揭穿,知他把江山看得尤为重要,这么多年过来,这种事情倒不是第一回发生,若不是炎京天某次醉酒后说漏了嘴,沈一臣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对于炎京天越来越感觉陌生害怕,若有天自己也挡了他的道路,不知是不是也会死的不明不白,每想到这里,沈一臣总是不寒而栗,而这害怕的根源不是来自死亡的恐惧,而是源于炎京天的狠绝,沈一臣不愿相信,如今的炎京天已经不同往昔,江山的诱惑,皇帝的权威,都深深的吸引着炎京天,让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最初,即便一无所有,也要一试!

    沈一臣不敢再去想,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尽管自私,可谈及到“情“字,总是会让人迷失了方向,最后,甚至也迷失了自己

    整日面对堆砌如山的奏折,炎京天只觉烦闷无比,朝廷上下,更是劳心费力,萱妃之死,刘宰相早就心怀异主,耸动朝廷大臣,炎京天心中甚明,却也是无凭无据,无从追究,刘权手中掌有实权,而其子刘威远常年驻战,虽没有实权,却深得不少将士追随。边境叛乱,此番前行降服还需人手,尤其是统军将领,虽说刘宰相近日嚣张跋扈,却也不见他敢带头叛变,只好忍得一时。

    炎京天上位已经有些年头,各种事情也经历了不少,可也避免不了心中苦闷,每当这时炎京天总是会去偏院,找沈一臣喝上几坛美酒,然后在沈一臣的体内随意的肆虐,有时实在太过乏累,抱着沈一臣便睡下了。

    这一日,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沈一臣开口道:“京天,这些时日朝廷动荡,你?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不过,你放心,都会过去的。”

    “京天,你累吗?”

    炎京天眼中闪过一丝的柔情“累也值得!”

    沈一臣转过身面对着炎京天“真的值得吗,和我比怎样?”

    “我说过,一臣,别逼我,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江山和你,我都要,就像现在!以后也同样如此!”炎京天有些微怒。

    “可如果我不想了呢!”沈一臣的声音有些颤抖。

    炎京天一把掐起沈一臣的脸颊,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沈一臣,没有什么想与不想,事已至此,由不得你说了算!”

    “怎么?还想用强的?”沈一臣打掉炎京天掐着自己的手。

    “你!沈一臣,我来你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若懂我,便不该说这些话!”

    “今夜,恐怕我留下也是多余!”说完也不等沈一臣有何反应,披上衣服,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沈一臣转过身,这样的场面看了无数次,看到心灰意冷,看到不敢再看!只是对着还留有炎京天余温的地方,低低的轻语“京天,为何?其实我也不愿可是”

    就在沈一臣以为炎京天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外传来炎京天有些苍凉的声音“一臣,这天下,是我的!”

    沈一臣裹紧了身子,一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嘴,双肩不住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炎京天拿着奏折的表情凝重异常,一旁的下人们都谨慎的小心伺候着,生怕惹来杀身之祸,他们却不知,此时的炎京天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

    近日边境战火不断,却不想短短数月,刘权之子刘威远竟平定叛乱,京中也安静了不少,可炎京天却没有想象中的放下心来,相比边境争斗,内部的硝烟才是真正的致命的,刘权之势虽不见忤逆之象,却是暗中拉帮结派,狼狈为奸,刘威远带兵远征,大大削减了刘权的威胁,就算刘权有心造反,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也可借此机会除掉刘威远,却不想这么快就传来捷报,委实让炎京天头痛了一番,可事已至此,只好在从长计议,炎京天扣上奏折,捏了捏额头,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倒在座位上,竟就这样睡着了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飘雪不断,即使清扫过,路两旁的积雪还是相当的厚重,让人看上去就有种冷彻全身的感觉,平日里喜欢斗嘴惹事的嫔妃们也都因为寒冷不愿出门走动,只是空旷的道路上走来一袭青衣之人,单薄的身形更显得有些落寞,看方向却不是皇上的乾清宫,而是未央宫

    这些时日以来,故曼青感染上了风寒,也甚少走动,其实是拗不过初烟的软磨硬泡,被关在屋子里,烦闷无比,今日实在熬不住偷偷溜到了后院中,好些时日不出来了,故曼青深深的呼吸着新鲜还有些寒冷的空气,像是深藏海底多年的人鱼,难得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味道,只是站在这里,眼神就不禁飘到顾小绕的方向上去,一墙之隔,想要见到却这么难,她知道顾小绕不想看见她,她也只好做个至少不招人厌烦的人。

    想的太专注,连身后来了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初烟刚想开口通报,却被沈一臣制止了,只好退到一边。

    沈一臣看着故曼青消瘦的背影,万分感慨,沉了沉气,才说道“好久不见,怎么今日好兴致,在看什么?”

    故曼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明显有些惊愕,回过身,看到站在身后沈一臣,二人相视而笑,只是这中间又有多少无奈和悲凉,也许只有他们二人才能体会得到。

    沈一臣只是觉得故曼青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比起平日里还要多上几分黯然,故曼青看到沈一臣的到来,也是万分感慨,二人的今日一见与上次一别,却像是隔了许多年,中间是是非非生生死死都一言难尽,故曼青想到这里不仅眼中反酸,有些哽咽的回道“没看什么,只是在找方向罢了!沈大人,怎么今日闲的有空,可是有什么事情?曼青定当全力以赴,算是报答沈大人那日的救命之恩!”

    沈一臣微笑道“曼青姑娘想多了,我来这只是因为挂念友人,仅此而已。”

    “只是,不知姑娘再找寻什么方向?”

    “多谢沈大人挂心,几番事情后,虽不能如何洒脱,至少能看通一些事情,曼青绝不会枉付此生。”

    “而所谓的方向,不过是一个人的寄托罢了,又何为具体之说。”故曼青有些苦笑道。

    “也好,可不管是何寄托,总要有个回应,如若不然,岂不失望?”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我只愿相信,只是来的晚了!”

    “只是少有人,可以熬得住等待,即便能熬得住,往往已经身不由自,不得而终,待到那时,你会如何感想?”

    “有些事情,若是早如这般看得通透,也许好多事情也不至如此,可世事难料,自是身在其中,看不到终点,即便看到了,我也要走下去,待到那时,若是还有遗憾,我也无悔!”

    说道这里,二人都沉默了片刻,只望着院中空茫的一片白雪,沉默不语,初烟看着二人,不知怎么就感觉有些悲凉。

    “曼青,你可有要等的人?”

    “也许吧,可也没想过有个结果。”

    “不知沈大人,可等到了要等的人?”

    沈一臣沉默了片刻,而后有些沉重的说道“等到了又如何!也再不如从前那般了!或许我只是太贪婪,想要的太多,可也只不过一个人而已!”

    “说的可是皇上!”

    沈一臣凝了凝神,沉重道“我等的是始终是炎京天,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上!”

    故曼青看着他淡然的表情里,那摸悲伤像是深深刻在了心中一般,让人心疼,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曼青”

    “恩?”

    只见沈一臣凝重的道“你若有心爱之人,就别再等了,短短一生,又有多少,可以用来等待哪怕她是你的主子!”

    故曼青震惊的看向沈一臣,只见他只是有些痛惜的笑了笑“你放心,我明白的!”

    “你”故曼青还没有从中缓过来,沈一臣却已然已经走远留下故曼青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赐婚

    辗转难眠的一夜,故曼青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烦躁不安,沈一臣突然的到访,所说之话,有何用意?他又是如何知道的?故曼青只是这么想着,却毫无头绪。

    似睡非睡间险些被一道暗器击中,还好多年的功底还在,故曼青起身观察四周,却许久没有动静,只好转身去找那枚暗器,仔细一看心中便是一震,竟是九组的暗器,难道故曼青将暗器拆开,果然有一张字条,却只写了两个字“刘氏”,故曼青彻底没了睡意,眉头紧锁,思索着脑海中所有可以算作是目标的人物,可却没有任何线索,刘氏到底是何人?整个皇宫这么大,姓刘的人也不在少数,直到天亮,初烟端来汤药,看见故曼青坐在客桌旁一脸的愁容,才强制让她躺下休息,转眼事情过去了几日,故曼青始终没有结果,只好等待之后的指示。

    本想找顾小绕说于此事,可顾小绕这几日也忙着宫中各种事务,听说刘威远刘大将军带兵凯旋而归,炎京天摆宴设席,庆贺盛事,京中百姓也张灯结彩,上街欢迎,一时刘大将军的威望震慑四方,而炎京天也在暗中集兵,分布在皇宫内,以备不时之需,炎京天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太过顺利,反而有种不祥的感觉。

    宴席之上,杯酒言欢后,炎京天立功行赏,可刘威远却拒绝了赏银,跪求赐婚,炎京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也暗暗压了下去,只听他说了下去。

    “臣能为皇上分忧,是臣之荣幸,臣分内之事又怎敢论功领赏,只是臣一次无意间看中一位宫中之人,还望皇上成全!

    “哦,还有这等之事,爱卿早该与朕说起,无论是谁?朕准了!”

    “臣只闻此人,乃是绕妃宫内的贴身侍女,名为故曼青!”

    炎京天有些诧异,可也只是一闪而过,转而看向顾小绕,眼中之意复杂异常,顾小绕也是吃惊不小,当下不知如何反应。

    炎京天随即道“好,不过是一名侍女罢了,朕只怕委屈了爱卿了!”

    “多谢皇上成全!”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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