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一世》分卷阅读58

    唐清镜的皮肤很好,干净而无一丝杂质,简直浑然天成。轮廓比一般男人要柔和,眼神总是清清冷冷的,像山里的泉,不染尘埃。只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吧,总是苍白里泛着青,唇色也并不是常人的粉红,而是暗一些的颜色。不过头发却是更黝黑了,顺顺滑滑垂在肩上简直像极了瀑布。

    “胸无大志。”唐清镜弯着嘴角笑了,似泉的眸子荡漾出一圈涟漪,荡进了白墨心里。

    “嗯。”白墨含糊了一声,便低着头凑到唐清镜唇边去,同时两臂一圈便把唐清镜搂了个满怀,“我一直都胸无大志,我只能做到‘胸中有你’。”

    接着便是一个深入而绵长的吻,吻到两个人都微微喘息。

    “真酸。”唐清镜咂咂嘴,一脸嫌弃地看着白墨,“你怎么说得出口。”

    “那我不说了。”白墨哈出的气在冰凉的空气中成了袅袅白雾,稍作停留才弥散开去,“回屋吧,我想你了。”

    唐清镜挑着眉拧了白墨的胳膊一把,施施然走在他身旁回了房间。

    铺了软乎乎的棉被,点上暖烘烘的炭炉,白墨放下帷帐,搂着唐清镜躺到床上去。

    “明天要早起,所以只能一次,嗯?”唐清镜扶住白墨欲压下来的肩膀,看着白墨眼睛问他。

    “知道。”白墨笑笑,拨开唐清镜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依旧吻下去。

    屋里温暖如春,床笫之间风光旖旎,两具年轻躯体紧密地交缠在一起,全然将刚才的约定抛在脑后,一场欢爱就这样跨了年。

    若能年年岁岁有今宵。白墨吻着唐清镜水汽迷离的眼睛,从枕下拿出个什么东西,借着唐清镜后[晋江]庭的松软挤了进去。

    “什么?”唐清镜猝不及防地身下一紧,皱着眉问白墨。

    “嘘,别怕。”白墨轻轻将唐清镜的鬓发挽在耳后,又凑上去一个吻。

    能感觉到后面的薄凉。唐清镜紧抿着唇,周身暴露在白墨火热期盼的目光里,却觉得仿佛跌进了冰窟,变得不认识身上人。

    “拿出来。”唐清镜声音不大,语气却容不得一丝商量。

    “清儿再忍一下,马上就舒服了。”白墨几乎是低姿态央求的语气,却掩不住眼中闪烁的贼光。

    唐清镜差点就一个拳头挥上去,指间的床单几乎要捏碎,才堪堪平下心中的怒火,依旧一字一顿命令道,“白墨,我让你把那东西拿出来。”

    “好好好,拿出来。”白墨敷衍着答应了,先顾着去掰开唐清镜紧握的手指,然后才俯下身去抽动了一下唐清镜股间的狎具。

    那是白墨从欢馆买的,上好的剔透软玉,雕了活灵活现的双龙戏珠花纹,里头是掏空的,灌了莹绿色的清亮液体。随着温度的升高,里头的药效渐渐释放出来,悄无声息进了唐清镜的身子,让他全身都无比敏感。

    “怎么……”唐清镜敏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变了样,刚想开口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带着娇态,急忙闭了嘴噤声。

    “别忍着。”白墨过来吻吻唐清镜的嘴角,手上灵活转动了一下狎具。

    经过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本就微微张着,又在春[晋江]药的刺激下泌出了许多透明粘腻的液体,极大地方便了狎具的动作,几乎是毫无阻力。白墨轻车熟路将狎具的龟[晋江]头顶在了唐清镜的敏感点上,轻轻摩挲。

    唐清镜现下是又羞又恼,几乎要背过气去。早知就不应这样惯着白墨,第一次勉勉强强将身子给了他,他便食髓知味了想要第二次第三次。豁出去给了他再二再三,他竟又这样羞辱自己。拿着狎具在他身子里捅来捅去,是要提醒他,他唐清镜是个太监么!

    “你怎么了?”白墨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唐清镜。

    唐清镜回以一个不知其所云的神情,这才发现,自己双眼都模糊了。慌忙抬起手来遮住眼睛,却没挡住那颗泪从眼角滑下。

    白墨顿时就慌了神,也顾不及什么狎具了,急忙去擦唐清镜的眼泪,小心翼翼问他,“我弄疼你了?”

    “没有,”唐清镜摇摇头,红肿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瞪着白墨,“把它拿出来,我不喜欢。”

    是为这个。白墨心虚地看着唐清镜,小声应着,“好。”

    这次白墨是断不敢阳奉阴违了。轻轻把狎具抽出来,丢在一边,在心底发誓再不要碰这东西。

    结果唐清镜的脸又黑了。方才狎具里的药已见效,这会又突然拔了出来,留下的便是无穷无尽深不见底的空虚。又拉不下脸缠着白墨再要,唐清镜眼一闭心一横,索性转过身去装睡。

    “那你……”白墨心虚地看了看唐清镜不自然的脸色,自然知道他药效已上,却不明他心中所想,不敢贸然动作。

    蠢货。唐清镜偷眼瞟了白墨一眼,那厮正愣愣看着自己。药效不断侵蚀着唐清镜的里里外外,那温热甬道越发敏感起来,自己溢出了许多蜜液,湿漉漉地滴到了床单上,简直太狼狈。可白墨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胯间分[晋江]身挺立,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阿墨。”唐清镜在心底叹口气,轻轻唤白墨。

    “啊?”白墨傻兮兮看着他。

    唐清镜越发尴尬了,几乎要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闷闷吐出两个字,“过来。”

    “你说啥?”白墨瞪大了眼睛,表示没听清。

    唐清镜差点一拳头砸上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过来!”

    “哦,哦。”白墨急忙应了,一脸讨好地爬到唐清镜身上去,小心亲了他遍布吻痕的颈子。

    唐清镜在白墨身下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姿势,抬起腿来环上白墨的腰。

    这是在邀请自己了。白墨欣喜若狂,抱着唐清镜又吻了一次才沾了他股间的蜜液抹在自己分[晋江]身上,轻轻掰开臀瓣挤了进去。

    温暖,紧致,轻轻蠕动着的甬道紧紧包裹住白墨动弹不得,仅是如此就已经十分愉快。白墨眯着眼睛想,这春[晋江]药果然不同凡响。

    然而更不同凡响的还在后头。唐清镜被白墨那样填满,一股异样的快感直冲头顶而来,使他一下子紧紧夹住了白墨,同时抑制不住地迸出一声甜腻的呻[晋江]吟。

    如一发催化剂一般,白墨被唐清镜的情动模样弄得又胀大了一圈。

    “快,快点……”唐清镜难耐地拱起腰肢,紧紧贴合着白墨的小腹,央求他动一动。

    白墨看着唐清镜失了神的眸子,几乎要这样泄出来。

    “清儿……你真美……”白墨勾住唐清镜修长的大腿,身子轻轻压下,猛烈地进攻起来。

    唐清镜被白墨做得天旋地转,一直都止不住的流眼泪,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与矜持了,淫[晋江]荡的声音不断从口中流出,听得白墨脸红心跳。

    这春[晋江]药果然不同凡响。白墨搂着唐清镜躺下的时候,再一次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五十八章垂

    唐清镜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腰上尤甚。穿衣服的时候又看见,身上没一处肌肤是干净无吻痕的。

    差点想把身边熟睡的白墨踹下去。

    不过终究只是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爬下床,掩了门离开。

    齐诀和齐惜梅已经起了,在厨房煮饺子。周锦和君无离还没醒。唐清镜笑眯眯过来帮忙,齐诀看着他不利索的步伐和颈子上的吻痕发呆。

    后来周锦和君无离一起来了,白墨吃饭的时候才揉着眼睛过来。

    “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唐清镜没好气地说,“吃饭!”

    “嘿嘿。”白墨傻兮兮笑着,捏起筷子夹了个水饺。

    唐清镜白他一眼,掏出一只银镯来给白墨,“礼物,昨儿忘了给你。”

    银镯子是那种小孩子戴的款式,雕着年年有余,缀着两只小银铃,清脆脆的响。却看得出是专门找银匠订做的,只因小孩子的镯子白墨戴不下。

    “怎么给我这个?我是及冠又不是满月。”白墨嘟囔着,似乎不满意。

    “长命百岁。”唐清镜瞥他一眼,并不打算过多解释自己的意图。

    因为自己求不得,所以把心愿加诸君身,望君幸福安乐,长命百岁。唐清镜的愿望很明显,齐诀与君无离都一眼看穿,伶俐如白墨自然也不会浑然不知。只是,只是这期盼沉重的镯子戴在白墨腕子上,总给他一种抬不起手的幻觉。

    “我不要。”白墨突然把镯子摘下来,推回唐清镜面前,“到时候,我会随你一起去。”

    唐清镜是愣了一愣才明白什么叫随自己而去,立时就发了火,“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我早就是这样打算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白墨很平静,目光灼灼看着唐清镜。

    “阿墨……”唐清镜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唐家灭门的时候,他也曾几度轻生。有些人像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一旦失去,就真的再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但时间向前,一切伤痛总会过去,新人会代替旧人,那些爱那些情也会随着那人长眠地下。

    什么都会过去。

    “你不要就扔了吧。”唐清镜冷冷回了一句,并未再做劝阻。

    白墨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把那镯子拿了回来,戴回腕子上。轻轻摇晃,叮当叮当。就像儿时的歌谣,流水一样地渐行渐远,流向远方,留在心上。

    齐诀张出去的榜终于在下午收了成效。也难为那位先生,大年初一就被催着来了昭王府。

    是个苗医。

    “见过昭王殿下。”那苗医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岁,一身黑紫衣衫配上银晃晃的饰品,走上前来冲齐诀行了一苗礼,“我叫鸠蛉,医术无奇,独善用蛊。”

    能这样自信来揭榜的,想必蛊术也是数一数二的。齐诀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把鸠蛉让进屋里,奉为上宾。

    鸠蛉摆摆手,谢绝了齐诀的客套,直截了当问道,“我能看一下病人吗?”

    齐诀点点头,“当然。只是他现在不在府上,还须请您稍候,我着人去请。”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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