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一世》分卷阅读27

    白墨顿时语塞,这……上哪去找证据给他啊。

    “你带我去白蝶宫吧。”唐清镜又说。

    白墨诧异,“你去白蝶宫干嘛?”

    “他们不是想让你入白蝶教吗?那你就入,顺便,把我也带去。多一个不嫌多,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别闹了,那里可不是好玩的。”

    “怎么,你白墨去得的地方,我唐清镜去不得?”唐清镜把玩着那根筷子,“还是说……你又在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你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白墨嘟囔着,把头低了下去。

    吃过午饭,白墨果真就带着唐清镜去了白蝶宫。

    “怎么又回来了?”君无离懒散倚在榻上,一头长发带着鸦羽般的色泽散落在身侧,从一袭红衣上绵延开来,瀑布似的垂在各处。

    唐清镜看着前面高高在上的妖冶男人,皱了皱眉。

    白墨清清嗓子,给他鞠了个躬,“参见教主。”

    君无离支起身来,这才看见白墨身后还跟着个神情凛冽的男子,就那么倨傲地站着,不言不语,毫无生气。

    “那是谁?”君无离撩撩头发,让它们随意散在背后胸前,唐清镜才发现,那长发起码及了腰。

    “哦,他叫唐清镜。是来……投奔我教的。”白墨嘴角抽搐着看了君无离一眼,君无离就调皮地挑挑眉。

    “唐清镜啊。”君无离理理袍子,慵懒地伸出手去,朝唐清镜勾了一勾,“过来。”

    唐清镜黑着脸往前走了两步,依旧木头一样站着,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哑巴?你会什么?”君无离皱皱眉,没见过这么冷的人。

    唐清镜却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需要什么?”

    “哟,不是哑巴。”君无离笑了,“那……我需要什么你就会什么吗?”

    “我尽力。”

    “啧。”君无离摇摇头,一拍手边扶手便起了身直冲着唐清镜飞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一把银月弯刀。

    唐清镜后退一步侧身躲开,抽出腰间的决意来挡上刺过来的弯刀,顺势一挑,就挑了回去。君无离嘴角勾起,脚下轻巧一转,就到了唐清镜身侧去,再次出刀。

    唐清镜暗自咋舌,再次挡开便转守为攻,持着削铁如泥的决意直冲着君无离杀过去。君无离左躲右躲,时而用刀挡一下,黑发飘荡衣角飞扬,竟像是在跳舞。

    唐清镜看得有点失了神,就被君无离钻了空子,弯刀直冲面门而来。唐清镜急急一转身,右手的剑就朝君无离手臂砍过去,君无离慌乱躲开,总算没有受伤,却是被削了一缕发丝下来。

    两人都哑然而立,傻傻望着地上一缕断发。

    “不好意思。”唐清镜先开了口,语气却依旧冷冷的,完全听不出道歉的意思。

    “罢了。”君无离白瞪了站的远远的白墨一眼,叹口气,重新走上台阶,坐到榻上去。

    白墨走过来站在唐清镜身边,小声问他有没有受伤。唐清镜没说话,只摇摇头。君无离皱眉看着底下俩人,无奈扯扯嘴角,从手边小桌上取了块玉佩,朝下面丢过去。

    唐清镜伸手接住,是先前在刺客身上搜到过的,作为白蝶教信物的蝶形玉佩。

    “本座姓君,名无离。”君无离揉揉太阳穴,重新倚在榻上,惋惜地捏着左鬓那一缕短短的发,“本座不问你入教的原因,也不给你分派事务,你有事就跟本座说,没事就随你去做什么,别闯祸便好。”

    唐清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平静,只答了一字“是”,便随白墨出了大殿。

    “他要你入教的时候,怎么说的?”出了门,唐清镜问白墨。

    白墨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没说什么……还是原来那样,杀了皇上就给解药。”

    唐清镜皱眉,“那意思是说,皇上没在白蝶宫?”

    “应该是吧……要不也用不着我杀了。”白墨扯扯唐清镜的衣角,“咱们回去吧?这阴森森的,怪恐怖的。”

    唐清镜复杂地看了白墨一眼,之前见他牵马进来那风度翩翩如沐春风的样子,可一点都看不出胆怯来,现在倒像个小孩子了,怕东怕西的。

    “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找找。”唐清镜握了握白墨的手,然后决然放开。

    白墨却又把手贴上去,死死攥住唐清镜的手,“不,我跟你一起。”

    唐清镜便没再说话,任由白墨拉着他的手,亦或扯着衣角,两人就在白蝶宫里漫无目的走着,一直到日薄西山。

    “该回去了,周锦还等着我们呢。”白墨看看天色,就算这会往回赶,到了也早就黑了。

    唐清镜遗憾地环顾四周,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皇上真的不在白蝶宫吗?王府也找不到,到底在哪呢……”唐清镜有些失望,骑马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白墨窝在唐清镜怀里,担忧地回头看看他,叹了口气,取过唐清镜手里的缰绳,控制在自己手里,“总会找到的。”

    唐清镜把头埋在白墨颈窝里,两只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腰上,随着马儿的颠簸一下一下蹭着白墨的身子,让白墨险些也心猿意马起来。

    “可别睡着了,会摔下去的。”白墨偏过头去,飞快地亲了唐清镜脸颊一下。

    唐清镜脸上飞起红晕的时候,白墨已经回过头去,没有看见。

    那景色,比头顶的晚霞还美,还艳。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日子分外难熬_(:3」∠)_

    ☆、第二十七章窗

    “你还真有福气啊,有那么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小太监。”红袍宽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指尖轻轻滑过齐暄赤||裸的胸膛,路过一条伤口时略使了力,手上便沾了暗红。

    “清镜?!你把他怎么了?”齐暄的两条剑眉都拧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好大,布满了红血丝。

    “没怎么。”君无离收回手来,笑着抬头看被绑在水车上的齐暄,“他是个大宝贝,我可动不得。”

    “你要皇位,我马上就给你。不许你动他,听见没有!”齐暄嘶声喊着,君无离却早已转过身去,施施然离开密室。

    石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齐暄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中已经呆了不知道多少天,喝的是脏水,吃的是馊饭,还要每时每刻忍受着伤痛的煎熬。他无数次地想要咬舌自尽,可他不能,他还有这万里河山、黎民百姓等着他,他不能撒手而去,不能让残酷的夺位之争再次出现。他必须忍,必须等,等唐清镜来救他出去,带他逃出生天。

    他知道,唐清镜一定心急如焚,一定想方设法在找他。但他不能肯定,唐清镜是不是真的落在了君无离手里。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就都完了,这个王朝也就完了。

    过了很久,密室石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是一个衣冠华美的男人。

    “阿暄。”青年走近了,齐暄才看清,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永安王。

    “呵,原来是皇兄。”齐暄冷哼一声。

    永安王笑笑,替齐暄将鬓角的湿发挽在耳后,“我更喜欢,你叫我皇上。”

    “做梦。”齐暄狠狠盯着永安王,“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把皇位给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

    “就算你杀了我,也得不到皇位。我出宫之前,就已经写好了遗诏。况且我已经有了儿子,怎么算,这个皇上也轮不到你来做。”

    “是么。呵呵……”永安王轻笑,抬起手来就摇起了水车的开关。

    水车吱吱呀呀地转起来,带动着绑在上面的齐暄,就那么一圈圈浸在了脚下池中的盐水里。水车把浓浓的盐水舀起来,又浇在齐暄身上,弄得他浑身都湿漉漉的。盐分从那鞭伤刀伤里渗进去,一寸寸一丝丝侵蚀着他的血肉,一直疼到心里,疼到骨子里去。

    可他,是自始至终都不曾哼过一声的。即使痛晕过去好几次,即使咬得嘴里渗了血,齐暄也绝不出声,绝不求饶。——那是他能把持住的,最后一件事。

    “想不到你骨头这么硬,小时候倒是爱哭得很。”永安王见不到齐暄失态的模样有些不爽,又去把那摇杆拉下来,水车就缓缓停下,恢复了沉寂。

    “早就今非昔比了,皇兄。”齐暄甩甩头发上的水,红着眼睛瞪着眼前人,“还停留在过去的你,注定是手下败将。”

    永安王被他这样说了也不气恼,依旧淡然笑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走着瞧吧,齐暄。”

    说完,便甩甩袖子离开了密室。

    齐暄无力地垂着头,闭眼歇息了好一阵子,才稍稍把身上的痛楚压下去。睁眼看看,那些大小伤口早就发了炎,化了脓,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连齐暄自己都不忍直视。

    都这样了还没死,倒真是命大。齐暄自嘲地笑笑,从干裂的唇角迸出些许血丝来。

    “唐兄,今日外头下着细雨,又不很凉,一起去西湖看看怎么样?烟雨西湖可是别样美景,平日里看不到的。”一大早,齐诀就来邀请三人同去游湖。

    “好啊,来了杭州好久都没去西湖看看,今天正好没事。游完还可以去吃楼外楼的醋鱼,”白墨冲唐清镜笑了笑,“跟苏州那家比比看,哪个更好吃。”

    “太好了,我这就差人去备马车。”齐诀见白墨答应了,就对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

    唐清镜的冷淡模样跟白墨的兴高采烈截然相反,“我不去,你们三个去吧。”

    “呃……”齐诀尴尬地看看白墨,又看看唐清镜,“为什么?唐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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