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分卷阅读33

    “颖悟绝人!”

    “赞!”

    “智勇双全,运筹帷幄!”

    “太棒了!”

    方天生挽住我的胳膊乐得不得了,道:“萧大哥,那你觉得……你觉得……我怎样?”

    我毫不吝啬夸奖,道:“见微知著,明察秋毫!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但聪明伶俐,待人真诚,还善解人意!

    方天生激动了,拉着我道:“真的么,萧大哥你真的觉得我有这么好么?”

    我道:“自然是真的了,在本座心里你就是这样好!”

    方天生羞涩地抱着我的胳膊,小爪子挠在我身上挠啊挠,挠得我的心都痒了。江策在边上轻咳一声,我一见他那危险的小眼神,心里一个激灵,立马推开了方天生。

    方天生一脸莫名地问我:“怎么了,萧大哥?”

    江策道:“你萧大哥有句话要对你说。”

    方天生纳闷道:“萧大哥,你有话对我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么?怎么连我都不知道……(⊙_⊙)我望了望江策,忽然醍醐灌顶,一把握住他的手,朝着方天生道:“天生,我确实有句话要告诉你,那就是……本座跟江盟主在一起了。”

    方天生怔了一会,道:“甚么在一起了?我们三个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我道:“不是那个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跟江盟主相爱了!”说着,一脸深情地执起江策的手放在心口。

    方天生目瞪口呆,道:“可……你们都是男人,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我道:“情爱是无关性别的,我爱的就是他这个人,无论他是男是女我都爱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俩个就是天生一对,魔教教主和正道盟主生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江策脸上似笑非笑,可我知晓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奈何有人欢喜有人愁。方天生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道:“我不准,我不准你们两个在一块。”

    我不乐意了:“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能不准我们两个在一块?”

    方天生一跺脚,道:“你跟江盟主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

    “你?”我上下打量了方天生一眼,懂了他的意思,“你值得更好的!”

    方天生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我心说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做本座的仰慕者不是很好么?为何要在本座身上死磕!“你心系于我我很高兴,但感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我喜欢的是阿策,我与他是两情相悦的,你就祝福我们罢!”

    方天生含着泪水瞪了我半响,忽然扑上来重重地在我胸上捶了一下,骂道:“萧大哥是坏人!”说罢,一边撒着泪水一边朝门口跑去。

    方天生捶的那一拳并不算重,更未使出一丝内力,可我让他捶过的胸口却是一阵剧痛,随即喉咙一腥,吐出了一口黑血。

    江策惊道:“阿萧,你怎么了?”

    方天生听闻异样,停住脚步望了过来,我想道一句无碍,可惜眼前一昏,彻底晕了过去。心里最后的一个念头是,你说本座到底有甚么好,怎么人人都爱本教主呢?

    第32章

    我再醒来时,床前杵着三个人--江策、裴逍、方天生。

    他们三个全都眉头紧蹙,如丧考妣,我不悦道:“你们怎么了,一个个的摆出这幅表情,莫不是我得了甚么绝症,就快要死了?”

    方天生当场就落下泪来,道:“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你身上中了剧毒,根本不晓得有没有解药。”

    我原本是故作幽默的,听方天生这么一说,心里就真的松了下来。“我当是甚么大事呢。”我往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解毒丸,一口气吃了五六颗。“好了,这下阎王爷都不收我了。”

    可惜他们脸上一个都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江策面色沉重道:“你昏迷时我已经给你喂了一颗,这瓶解毒丸只能解寻常毒药,你身上中的是隐性剧毒,根本无法解开。”

    我脸上一抽,笑不出来了。

    裴逍道:“教主请放心,属下已经飞鸽传书回教,请林堂主尽快赶来福州。林堂主医术了得,一定能解教主身上的剧毒。”

    这句话非但未给我半点安慰,反而让我眼一黑,险些又晕过去。我好不容跟阿策培养出了感情,这林郁文一跑出来,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可我如今身中剧毒,倘若不找林郁文救命,恐怕就要真要驾鹤归西了。这林郁文能耐虽大,不过是些挑拨离间的把戏,只消我与阿策情比金坚,相互信任,料他也折腾不到那去!想通这一层后,我心里安了一些。

    我中的也不知是甚么毒,非但全身虚弱没有半点力气,心口还痛得厉害,任江策怎么揉都不管用,颇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江策与裴逍二人整日在我房中守着,我瞧着实在不舍,拉着江策的手道:“阿策呐,倘若我这次撑不过去,你好好活着,你只要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这就足够了。”

    江策道:“你说甚么胡话?我们数次死里逃生,连坠崖都死不了,如今不过是中了一个毒,怎么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道:“但愿如此罢……”

    裴逍虽说林郁文已经尽快赶来,但他身子羸弱,又有痛心病,这行程怎么可能快的起来?我等了十日,未等到林郁文前来,却等到了江策口吐黑血倒在了我面前。

    “阿策!你怎么了!”我心急如焚地喊道。

    “无……无碍。”江策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大夫跑过来一瞧,发现江策跟我中了一样的剧毒,只不过他内力深厚,所以毒发的晚一些。

    如此说来,我们是一起中的毒了?我登时觉得我俩成了同命鸳鸯,调侃道:“阿策,我原本想着自己会死的时候心里还挺害怕,可你如今也中了这个毒,我心里忽然就踏实了下来。”

    江策撇过头,虚弱地望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我呵呵一笑,道:“哪能啊……”

    江策道:“我原本想着你会死的时候,心里也挺害怕,可我如今中了这个毒,心里就踏实了下来。顶多我俩一起死,有甚么大不了的。”

    我握住他的手,道:“你说得极是。”说完,我俩个身上的剧毒发作,各自捂着心口痛得四处打滚了。

    这毒来得蹊跷,在我与江策的印象中,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中了毒,亦或何时有机会中毒,可我们偏偏就是中了,究竟是谁在我们身上下的毒,这实在是个不解之谜。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日夜探杜擎密室时,不小心中下的。

    六日后,林郁文姗姗来迟。

    我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我一见他,登时觉得正真病入膏盲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原就身姿清癯,今日一见,又消瘦了许多,就连那双清亮的双目都有些暗淡无光。他在我身上插了这么多刀,我是不想见他的,可如今自己的性命在他手中,不搭理又不行,只得干巴巴地扯出一句:“你来了。”

    他道:“是,属下来迟。”

    他一句属下,就把我们的关系拉的老远。我道:“我与阿策身上的毒就靠你了。”

    他不语,上前取过我的手把了把脉,道:“教主中的是一种慢性剧毒,中毒时毫无异状,几日后才会发现浑身无力,心痛不已,一月内若是无解药,就会因心痛窒息而已。”

    我道:“这种毒你能不能解?”

    林郁文瞥了江策一眼,噙笑道:“属下有些话有单独跟教主说。”

    我心道有甚么话不可当着阿策的面说,非得单独不可?莫非他又想挑拨离间……我道:“有甚么话你就直说,阿策他也不是外人。”

    林郁文淡淡一笑,缄口不言。

    这态度,似乎是在说:“有我无他,有他无我。”今日是我有求于他,怎能不低头?我强撑起身子道:“阿策,你先睡一会,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江策拉住我,目光如炬地盯了林郁文一会,道:“我出去。”说罢,强撑起身子往门外走去。

    屋内仅剩下我与林郁文二人,我道:“你有甚么话就说罢。”

    林郁文道:“教主身上的毒无药可救。”

    我嗤笑一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了,你又何必拐弯抹角?若是真无药可救,你也不必支开阿策了。”

    林郁文道:“教主睿智,这毒虽然无药可解,但属下手里有一颗祛毒珠,能祛百毒,可惜只有一颗。”

    我心中一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与阿策之间你只能救一个?”

    林郁文道:“是。”

    我深深陷入了两难之地,我与阿策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如今却告诉我,我们俩个中间只能活一个,这叫我情何以堪?阿策为了救我数次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又如何不能为他牺牲!我一咬牙,道:“救阿策!”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不救。”

    “你……”我朝他怒目而视,“本座是正义教教主,你怎敢违抗本座的令旨!”

    林郁文讥笑道:“教主需要属下的时候,就和声细语的跟属下说话,用不着属下的时候,就将属下视若敝履,不闻不问,教主以为属下是甚么?”

    我气道:“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本座不跟你争论玉林的身份为何会走漏一事,本座只问你一句,本座失忆醒来的那一日,是不是你说本座额上的伤口是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让他用花瓶砸伤的。可本座见了方天生本人,他说这根本是子虚乌有,本座是为了救他而磕伤。你若是不承认,他如今就在这,我们可以找他对质!你如此污蔑本座,玷污本座声誉,难不成本座还得对你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不成?”

    林郁文面上微愕,道:“教主额上的伤口是为了救云净山庄少庄主所伤?那教主何故要跟属下说这是您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所伤的?属下只是据实而报,如有失实,还望教主恕罪。”

    这厮还在狡辩!我压抑住心中涛涛怒火,道:“从前的事我们撇下不提,今日只要你救了阿策,就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日后必定对你以礼相待,你是救还是不救?”

    林郁文道:“不救。”

    “你!”我气得头晕脑胀,怒极攻心,道:“你违抗本座的令旨,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林郁文风轻云淡道:“属下身患重疾,活在不过是苟且偷生,教主要属下的命,正好为属下作个了断,属下感激不尽!”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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