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莘一对》分卷阅读11

    季小天走后,季如莘又去找了赵丹,无非是说一些季小天已经是有妇之夫,还望赵姑娘自重的话。赵丹被这两人整的好笑,“你该看好你自己的夫君,而不是来找我。”季如莘却并不气弱,“夫君怎么管是我的事,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并没有颠倒,倒是你把自己想得太重了,我只不过来说几句话,你不用做出一副你与小天有什么的模样,毁的还是你姑娘家的清誉。虽说我俩成不了朋友,不过还是谢谢了。”

    季如莘与季小天过了两个同床异梦的夜晚,两个人就像吃一起住一起的生人,连话也没有,一大早,季小天又起来去给赵丹送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季如莘气得不去理她,成日在铺子里。季府的案子破了,季老爷他们便也回去了,绣庄的事用不着季如莘管,季如莘也算是学得了做生意,便想着将生意做大。

    只能说女人的嫉妒心实在可怕,季小天为了配得上季如莘,还在努力学《诗经》的时候,季如莘已果断盘下商县另一头的的铺子,准备开一个分号。账房来报账的时候,季小天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积攒的银子就快花完了,咬咬牙随便她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报账去找夫人,我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管这些了。”

    那账房本就是季如莘派去跟季小天报账的,季小天也不想想账房自从她回来,哪天过来报账过了。季如莘不过是想季小天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自己再撒个娇,两个人便可以和好如初,谁知季小天这么沉得住气,都快把银子花完了也不来苛责她,哪儿有去揍县太爷跟一等捕头的小气劲儿。

    又听刘纹又来找自己了,心里一赌气便应了。季如莘前阵子管着绣庄时,与刘纹也有几次接触,那刘纹见她恢复了神智,懂得打理自己,更美了几分,做事也颇有风范,为人做事与先前大不相同,仪态万千,叫人心往神驰,暗叹真是叫季小天捡了便宜。

    又转眼一想,如今的季如莘定是瞧不上季小天的,不如趁机追求,虽说已不是完璧之身,纳个妾也是不错的,谁不知季家多宠女儿,为了女儿,连命都不要了,家产定是也有份,为了那家产,娶她为妻也肯啊。

    季如莘前脚刚出门,季小天后脚就知道了,为此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抱着季池柔哭得那是一个哀怨,季池柔根本不知道她爹是怎么了,“爹,这诗要是太难你就不要背了。”季小天拿着袖子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地,“真的吗?那我回去了。”好似真的为了背诗才哭的。

    第二日,季如莘又受刘纹之邀,去参加什么诗会,季小天翻了翻手中的诗经,烦躁地扔在了一边,又到街上占起小便宜来,提着一篮子不要钱的菜回去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还哼着小曲,这好死不死又被季如莘听到了,季如莘想着,我跟男人去诗会你还这么开心,果然是不想过日子了么。季小天看见季如莘便想起了诗会,脸色又差了下来,季如莘看着难过自顾自回了房。

    几个下人也实在看不懂主子的意思,都闭嘴不说话。

    季小天回房的时候,季如莘已经睡下了。季小天哪里是沉得住气的人,实在是看那个刘纹不顺眼,却有不好在季如莘面前说些什么,省得说自己是长舌妇,想着明日该去找那刘纹“谈谈天”才是。想好了事,转眼便睡着了。季如莘听她睡着了,心里更是气,她怎么就这么好睡,都不管自己。

    季小天失眠了几日,这一觉便睡得有点沉,连季如莘起来也不曾发觉。季如莘坐在床边看着季小天,看着看着便抹起眼泪来,抹了一会儿眼泪也困了,又睡了回去。

    第二天季小天一大早便起身去找那刘纹,季如莘忍不住跟了上去,要不说季小天蠢呢,后面跟这个人硬是没点反应。

    季如莘见季小天找上了刘纹也是诧异,躲在一旁没叫他们发现。季小天本就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见到刘纹开门见山,“你跟如儿怎么回事?”

    “男女之间还能怎么回事?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呗。”刘纹不屑道。

    “你别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你如果只想玩弄她,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季小天见刘纹这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便觉得不能托付,却又想想自己,大概还是比自己值得托付的。

    “若我是要娶她,你就能放手了?”刘纹听季小天的口气,她夫妻俩出了问题,果然季如莘如自己所想,看不上季小天了,真是可怜的草包。

    “我的事你管不着,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她,你就等着死吧。”季小天咬牙切齿放着狠话。

    “哼,你牢房还没蹲够么,要不是看在如儿的份上,我懒得理你。我要娶她为妻还是为妾,亦或是一夜风流,你都管不着。你有本事管好她呀,来跟我耍什么威风。也难怪她不喜欢你这样的,除了耍赖什么都不会。”季小天实在没忍住,动手大了刘纹,刘纹一个贵公子哥,没怎么动过手,竟打不过季小天一个女子。

    季小天实在是这几日心里压抑得太久,打起人来没有轻重,季如莘生怕她将人给打死了,赶忙出来将她拉开,有些气急,“季小天,你干嘛!”季小天盯着她没有说话,一声不响地走掉,刘纹自然不会追上去讨打。

    季如莘没有再跟着季小天,想来季小天该是去衙门了,就去另一边的铺子看看修葺的情况,又在铺子里看了看才回到院子,却见季小天坐在院子里正在撕书,季如莘一走过去,季小天便将书往身后一藏,季如莘故意一直盯着季小天的身后,季小天有些奇怪便转头去看季如莘在看什么,季如莘趁机张望了一下季小天手上的书,瞧着那破碎的句子,竟是《诗经》,这季小天撕《诗经》做什么?

    季小天没看见什么东西,便拿着书走掉了,季如莘想到早上的事,便知道她实是心里苦闷才如此,却仍旧不想先低头,也不去理她。

    这便罢了,到了晚上,季如莘躺在床上左等右等,却是怎么也等不到季小天回房,起身问了阿萍,那人竟是睡在了书房里。季如莘先是生气地回了房,奈何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还是起身去找了季小天。

    季小天面朝内躺在小榻上,季如莘一进门,她便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季如莘过来做什么。

    季如莘却是将披着的外衣挂起,也躺在了榻上,钻进季小天的被子,从背后抱着季小天,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天,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季小天自她抱着自己便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又听了这话,实在是心疼自责不已,连忙转身将季如莘抱在怀里,又低头亲了亲季如莘的额头,“我不抱着你也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在一半的地方停了的,但是怕你们说我虐,我索性写到她们和好。我这颗亲妈的心多不容易啊。

    ☆、第 21 章

    两个人虽说重归于好,却并未坦诚相对,心中都还有些疙瘩,两个人都不主动提起,怕连这份和谐都打破,这般一来,除了比之前多了些交流与接触,实质并无进展,别人看着与出事前一般,她俩却从不问对方的行踪与心思,聊天也只是聊些不痛不痒的,很多东西还要从丫头那儿得知。

    新铺子很快便开张了,刚挣了些银子,季如莘又想在邻县开一个,季小天怎么能放心季如莘去,只能带着还没捂热的银子和最先的掌柜去了邻县,盘好铺子,季小天便将事都剩给掌柜,自己回了来。两人明明思念已久,却是不说,要是搁在以前,哪儿会这般。

    季如莘见着季小天,心里自然欣喜,却是不动声色,问着铺子的事,季小天仔细地说着铺子里的事,季如莘也只是认真听着,却又不像是听着,只是看着季小天,等季小天说完,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季小天大口喝着水,未免有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季如莘很顺手地便拿起手帕去擦。

    季小天看着她有些愣住,这些天来,两人除了晚上要抱着睡外,都没什么亲密接触,季如莘被她盯得有些脸红,却不急着缩回自己的手,仍旧将季小天的嘴角与衣襟擦干,“看什么,娘子给夫君擦一下脸很正常。”“那夫君看一下娘子也很正常。”季小天顺口便说着,两人之间一时融洽了不少,又说笑了会儿才散。

    两人虽仍旧没有摊开说,不过季小天还是颇有几分安慰,见了季如莘对其他人的冷淡,再想想季如莘对自己的温柔与依赖,觉得实在是自己多想了,季如莘该是不会嫌弃她的。

    她这一释然,对季如莘便热乎起来,时不时就在季如莘跟前晃悠晃悠,想着法子跟季如莘搭话,季如莘自然是乐在其中,两人大有和好如初之势,这一日,季小天正在街上巡逻,遇见有人溺水也不好意思不救,之后就在附近的商铺里借了套衣服换上,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回家了,季如莘见她换了衣服,还没问什么,季小天又去房间里换衣服,这一下便发现不对了,手帕忘记拿了!

    她见手帕湿了,便拧了拧放在一边,待换完衣服,却忘了拿。出门便要去拿,顺便将衣服还了回去,季如莘有些奇怪,也跟了上去,这路才走一半,便见那边火光冲天,有人跑着过来喊,“捕头!那边的铺子着火了!”

    季小天赶紧往那边跑,一连几个铺子都正烧着,原是打铁铺走水,谁知旁边正是买布的,一烧起来火势便大了,连着成衣铺,季小天想着手帕还在里头,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季如莘拦也拦不住,只听旁边有人在说,“听说莲花姑娘还在成衣铺里呢。捕头还真是厉害,方才刚英雄救美完,现在这么大的火也赶往里冲。”“莲花姑娘方才已经回去了,这捕头岂不是白冲了。”季如莘一气一急竟是晕了过去。

    待季小天拿着帕子出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季如莘的身影,以为她是先回去了,便拉了一个捕快问道,“我娘子呢?”那个捕快一面见火势总算是小了,忍不住松了口气,“夫人方才晕倒了,你家的丫头叫人抬回去了。”季小天一听,晕了?那还得了,连忙吩咐那捕快,“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季小天赶回家的时候,大夫正在写方子,季小天赶紧走过去问,“大夫,怎么样了?如儿怎么了?”大夫还没来得及说话,阿萍在一旁甚是激动,“姑爷,小姐有喜了。”季小天咧着嘴只顾着笑,想不起要说什么。

    “贵夫人有孕三月,急火攻心才晕的,并无大碍。你注意些,别让她动怒。”那大夫也有些郁闷,怎么这家人都等大人有事了才发现怀了孩子,之前都没些反应么。季小天喜不自禁,连连答应,抛下大夫便去屋里看季如莘。

    她正要拿帕子给季如莘擦擦汗,季如莘转醒过来,季小天赶紧凑上前问道,“怎么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季如莘还记得晕之前的事,便有些没好气道,“莲花姑娘救出来了?”季小天不懂她在问什么,站在那儿没有答话,季如莘见她没有答话,又道,“莲花姑娘根本不在那儿,跑空了吧。”季小天看着季如莘,赶紧跑出去叫大夫,大夫还没走,听见她叫唤,便走了过来。

    “大夫,你看看,她醒是醒了,可这脑子好像有些不对,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听不懂。”季如莘听她这般说,哪儿还让大夫把脉,瞪着季小天,叫那大夫有些害怕,瞧着该是没事便逃了。

    “你别生气呀,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莲花姑娘?”季小天坐在床边顺着季如莘的背,试图去听懂季如莘说的话。

    “你方才冒火冲进铺子去做什么了?”

    “去拿手帕呀。之前换衣服的时候落在那儿了。”说着从怀里将手帕掏了出来,正是季如莘送她的那块。

    “不是去救人?”季如莘这才好受了许多,见她一直带着自己绣的手帕,又是如此重视,自然是开心,不由地就勾起了嘴角。

    “救什么人?那里有人吗?”季小天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季如莘不愿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没有,那火太大,这帕子没了,我再给你绣一块便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季小天想的是这块帕子的意义重大,可在季如莘耳里,却成了嫌弃,嫌弃现在的她。

    “你这么喜欢季如莘,你去找她好了!不要理我!”季如莘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叫喊起来。季小天盯着季如莘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不是季如莘吗?”

    “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季如莘,不是我。”之前的那声叫喊似乎用尽了季如莘所有的气力,季如莘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这怀了孩子怎么能哭呢,季小天赶紧帮忙擦着眼泪,“别哭别哭,季如莘就一个,我都喜欢的,我喜欢以前的季如莘,也喜欢现在的季如莘。”

    “骗人,明明你知道我恢复神智之后,就对我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喜欢我。”季如莘虽然停下了哭,却没停下对季小天的控诉。

    “我哪里不喜欢你了。我是怕你不喜欢我,我什么都不会,脾气还不好,还是个女的,之前你能接受我,我怕你现在嫌弃我。后来我不是就想通了,你看我这几天不是都有讨好你。我还偷偷背诗呢,想配得上你一些,实在是背不下来,你要是喜欢,我还能继续背的。”季小天赶紧表明自己的真心。

    “那你不觉得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季如莘将信将疑,语气也软了几分。

    “这每个人都会变啊,哪儿有一直都不变的人。我还不是也变了许多。你啊,就是长大了,以前也聪明,现在更聪明了。就跟天天一样,她现在也跟刚出生的时候不一样,可还是天天啊。况且你很多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比如这发脾气的样子。”季小天好声哄着季如莘,季如莘这才有些迟疑道,“那我这些天都生错气了?”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乱想些有的没的,早点跟你说清楚,也不至于叫你生这么久的气。你生我气是应该的。”季小天本来就很宠季如莘,倒不是因为她现在怀着孩子而对她百依百顺,原本两人就很恩爱,只是因着有些误解才疏离了,如今都解释清楚了,心境自然是不同了,有时候人就容易钻入牛角尖,可钻出来也就是那么一刹那。

    “就是就是,明明你自己也知道我还是原来的我,还乱猜一些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季如莘撒着娇,将近日来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说着不够,又是咬了几口才解气。

    “好了好了,说清就好了。你就不要气了,气坏了孩子可就不好了。”季小天安抚着季如莘,这会儿轮到季如莘愣神了,季小天赶紧解释,“大夫说你已怀孕三个月了。”季如莘看着季小天欣喜的眼神,有些猜疑道,“你不是因为我怀了孩子才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这哪儿能啊!这还要看孩子她娘是谁,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她,我又没那么多闲钱来养孩子,我也没那么喜欢孩子的。”

    “你倒是敢?”季如莘知道季小天的意思,却故意曲解着,看着季小天的眼里充满了警告,季小天狗腿子般的谄媚,“不敢不敢。”

    这一和好,季小天便觉得两人的心就没了距离,这心一没了距离,就老想着身子也亲近些,亲吻着,又蠢蠢欲动地动手动脚起来,季如莘一手抓住季小天正在解衣带的手,脸侧了侧,季小天又去吻她的耳朵,季如莘轻声道,“我怀着孩子呢。”

    “你以前怎么没这觉悟,反正我们也不是头一次了,你放心好了。再说,你都三个月了,已经可以同房了。”季小天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季如莘本来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季小天,让她注意些罢了。

    “我怎么发现你现在对这事变积极了。”季如莘想着,莫不是她之前对自己没有欲念,随即又想,自己还真是奇怪,一会儿吃以前的醋,一会儿吃现在的醋,醋劲实在太大。

    “那还不是你不积极了。这事总要有人积极,不然两人都拘谨着怎么行。但也不好两人都积极,以前你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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