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莘一对》分卷阅读7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小东吹着喇叭带着一帮人敲锣打鼓带着头,季小天坐在高头大马上紧跟其后,红光满面,笑呵呵地抬手与乡亲们道贺,耗子牵着马,地瓜带着七个轿夫抬着轿子跟在后头。还有一帮兄弟穿得人模狗样在后面跟着,一个个是笑得合不拢嘴,虽说是门好亲事,可这笑得也太不矜持了些。

    到了季家,耗子扶着季小天下了马。季府也是一派喜气洋洋,门前挂着红灯笼,大红的喜球挂在牌匾上,只是大门还紧闭着。季小天走上前去敲门,只开了一道缝,季小天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几枚铜币递了过去,“来接亲的。”那人便开了门,耗子大手一挥,洒了许多铜币,那些下人小孩便满地捡起来,季小天便顺顺利利进了厅堂。

    季老爷和季夫人正坐在高堂,按习俗,小天只要弯腰行礼便好,季小天却行了大礼,扑通一跪,磕了个响头,“岳丈,岳母,小婿是来接如儿的。”季夫人赶紧将季小天扶了起来,那边媒人跟着季润莘进了季如莘的闺房,将季如莘背了出来。

    季小天带着季如莘绕着镇子走了一圈,停在铺子跟前,因着新娘这天不能下地,季小天又下马将季如莘背了出来,到了铺子门前,铺子门前亦有几个弟兄在这儿等着。季小天用牙咬着红绳,将牌匾上的红布扯了下来,那红布掉下来,盖在两人身上,一片的红艳。顿时鞭炮声四起,这铺子便算是开张了。季如莘也是安静得很,也不开口说话,由着季小天背着她走来走去。

    季小天做完铺子开张的一系列事后,又把背上的季如莘放进轿子里,骑上马往季府走去,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也用红布装点着,并不比季府差了去。那门前的大“囍”字,还是自己一笔一划慢慢描的。又回头看了看跟在后头的轿子,心中甜蜜非常。

    待回到季府,季家已在庭院里摆上了桌席,将高堂也布置好了。季小天抱着季如莘跨过火盆,跨过门槛,直直地往厅堂走去。蒲团前已铺好麻袋,季小天站在麻袋上,将季如莘放下,牵着季如莘在麻袋上走,意为“代代相传”。

    季如莘盖着红盖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季小天走得慢,小心牵着。两人这相处下来,牵手并不少了,可这番却似那未见面的新人,害臊起来。季如莘任由季小天牵着,不敢乱动,两人双双在蒲团上跪下,拜了天地,才起身入洞房。

    地上铺着麻袋,季小天知晓这里离季如莘的闺房还有些距离,这般又看不见,走过去未免太累,弯腰抱起季如莘,季如莘未作准备,惊呼出来,紧紧抱着季小天,四下便有人笑了起来。走了几步,季如莘便放松下来,靠在季小天肩头,像足了乖巧的小媳妇。

    季小天将季如莘放在床上,媒人便推他出去赴宴,季小天嘱咐阿萍偷偷给季如莘吃些东西,阿萍便说早有准备,季小天这才放心离开。

    这些宾客本就不熟,季小天又心不在此,那些宾客多是与季家的人推杯换盏,季小天与兄弟们喝了酒,吃了菜,向季老爷说了,便回了洞房。在房间里,又是一堆繁琐的事,才将两个人剩下。

    “你快把盖头掀了,娘说你掀的。”季如莘总算忍不住,开口说道。声音却不如平日里那般清脆,软软糯糯的,叫季小天觉得盖头下的女人定是另一番妩媚。

    季小天将盖头掀了去,果真见季如莘低着头,小脸红红的,不知是胭脂还是别的。季小天觉得新鲜,这小人儿总算是会害臊了。又想起前不久季如莘板着脸严肃地说教,让她想亲就亲,便低下头将脸凑了过去,季如莘果然抬起头来迎了上去。

    季小天松开季如莘的时候,季如莘还有些意犹未尽,季小天伸手将季如莘头上的头饰一一摘去,“你吃过东西了吗?还饿不饿?”

    “娘亲都一天没让我吃东西了,我都快饿死了,还好方才阿萍偷偷给了我东西吃,我吃了好多糕点。”季小天一提起这件事,季如莘便埋怨起季夫人来,堵着小嘴很是不满。

    “那我们喝合卺酒吧。”季小天去桌上拿来合卺酒,递给季如莘一杯,季夫人嘱咐多次这酒要与季小天一起交臂而饮,所以乖乖等着。喝了酒,季小天见屋里还备有热水,便问道,“你要洗漱吗?”季如莘想起清晨嬷嬷给自己洗漱时太用力,想想还有些痛,连忙摇头,“我已经洗的很干净了。”季小天便自己去洗漱。

    季如莘一个人坐在床上等着,她还不想睡,想着小天之前说的,嬷嬷今日叮嘱的,会有些疼的事是什么,也不好下地去找小天,只能坐在床上等。

    季小天还以为等她出来,季如莘都睡了,没想到那厮坐在那儿眼睛睁得挺大,哪儿有一丝睡意,见到小天出来,赶紧向她招手,让她过去。“小天,快来,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完呢。”季小天还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赶紧走了过去,脸色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见季小天如此紧张,季如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就你之前说的,会疼的事。”季如莘声音轻轻的,季小天仍旧听明白了,一下恍惚起来,想当初还信誓旦旦不会与她成亲,现在不正在洞房里呆着么。季小天回过神来,笑了笑。

    季小天帮季如莘脱去外衣与鞋子,扶着季如莘躺下,季如莘乖乖躺好,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躺着?”季小天却整个人趴了上去,亲了亲她的耳垂,“不躺着也可以,先躺着。”季如莘还想问什么,季小天没有给她机会。

    季如莘醒来的时候,季小天还在呼呼大睡。季如莘又往小天的怀里挤了挤,季小天顺势收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季如莘低头看见小天脖子上的红斑,有些好奇地在季小天肩上吸了吸,见到皮肤发红,便在自己身上找起来。动来动去,将季小天也吵醒了。

    “还疼不疼?”季小天搂着季如莘的腰,想起昨夜季如莘疼得大呼小叫,直呼季小天骗人,“这怎么是有些疼,这是很疼很疼!”季小天有些想笑,“哪儿有你这么夸张的,你这是要吓死我啊。”见季如莘眼里立马盈满了泪,赶紧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好。乖。”说着话又耐心吻着,季如莘一会儿便忘了疼不疼的事。

    “还有一点点疼。”季如莘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意思,“昨天也就那一下子很疼,后来就不疼了。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做这样的事?”季如莘生怕季小天怕她疼,不再与她做这样的事。季小天暗叹自家娘子果真是生猛非常,要是自己是哪个脸薄的书生,还不得逃跑,“你喜欢?”

    季如莘爽快地点点头,却有突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凑到季小天耳边说些悄悄话,季小天也忍不住红起脸来,想着这季如莘还真敢说,自己都不敢听,这些事难道不是心照不宣就好了吗?再想想季如莘昨夜那毫不掩饰的表达,便了然了,大概她不知道心照不宣的意思吧。心里也是开心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被肯定了嘛。

    “我帮你揉揉吧。”季小天帮季如莘揉着腰,季如莘捏着季小天的耳垂把玩着。两个人温存一会儿,便起身了,时间也不早了,还要向季老爷季夫人请安。季夫人见这小两口红光满面的模样,便道,自己做外婆的日子就快到了。季润莘生有两子一女,季老爷季夫人这爷爷奶奶早就做上了,这外公外婆总算也能惦记上了。

    季如莘欢喜地应承,甚至比季夫人还期待孩子的出世,在一旁的季小天有些窘迫,这季如莘该不会以为两个女子也能生出孩子吧。

    请了安,季小天带着季如莘去铺子瞧瞧,这一日,衙门里放了假,不用去。为防官商勾结,公差不能从商,这铺子本就是给季如莘做聘礼用,便以季如莘的名义开的。掌柜的是季小天请来的人,也在铺子里做过掌柜,搬东西的是地瓜,新铺子开张,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掌柜的挺忙,地瓜坐在一边干看着。

    季小天带着季如莘刚走进铺子,地瓜便迎了过来,倒比迎客勤快多了,季小天忍不住埋汰,“你这大块头堵在门口还有谁敢来,你没事就坐院子里去。张掌柜叫你做什么你再过去。”又觉着铺子里张掌柜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想着叫耗子也来这边才行,茶棚就在赌坊边上,小东一个人也够了。

    季小天带着季如莘四处逛了逛,这里头的东西,办喜事的时候季如莘便见过,也就都能知道什么用途。“怎么没有小孩子用的东西,小孩子也要办喜事。”因为刚说完孩子的事,季如莘脑子里便老想着孩子,本也就是无心说的,季小天却觉得在理,常人成了亲,过个一年半载总是要有孩子的,这满月酒也有爱张罗,这也算是喜事嘛。

    季小天便与掌柜商量了一番,要在一楼角落里腾出一块地儿来,这满月酒要用的东西不多,只要放些抓周用的东西便好了。季如莘跟着季小天也认真听着,觉着小天跟爹爹哥哥做事的样子都不一样,又想若是自己也会这些,便能帮小天忙了,“小天,我也想帮忙。”

    “你若是喜欢,便让张掌柜教你,我还没学会呢。明日开始,我仍旧是要去衙门的,你若是想来,便让阿萍带着来这里好了。耗子跟地瓜也在这儿跟张掌柜学本事。”季小天又带着季如莘去看了看自己新装的家,季如莘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季小天偏偏就吃这一套,得瑟得很。回去便让阿萍收拾了些东西办了过去,季如莘也是乐意得很,她也能跟爹爹兄长一般去做事了。

    季如莘还真的每日与小天一起出门,小天将她送到铺子后,再去衙门,巡逻巡着巡着便巡到自家铺子来,季如莘坐在屋子里刺绣,有时也跟着张掌柜装模作样地看货算账。这好似于她而言,只是个游戏。到了午后,季小天来这儿问些情况的时候,季如莘也会突然插进几句话,关了铺子两人便一起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日复一日,铺子里的生意也好了起来,起先,大多数人仍旧是散着买,在“喜季”里买红布和绣品的最多,尤其是小天自己婚事上用的那种红布,卖得很好,小天也就让季家绣庄多想了些花样。之后,有懒人尝了鲜,用了“喜季”一整套办喜事用的东西,地瓜又帮他们把货送过去,果真是方便,用着不错,自然光顾的人也多了。

    地瓜有时忙不过来,季小天便多请了几个人,若是加点钱,“喜季”还负责布置。之后,这商县办喜事的人通通都往“喜季”跑。

    要说那带头的懒人是谁,不是别个,正是陈小东与芦花。“喜季”算是好事连连,阿萍成日跟着季如莘,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与地瓜对上了眼,耗子也找了个姑娘,要说这最大的喜事,便是老板娘有喜了。

    要说季如莘这月的月事迟迟不来,季小天正想叫大夫给她瞧瞧,早上起来发现床单上有点血迹,便放下心来,叫季如莘也别去铺子了,呆在家里歇息,可午后回了家,季如莘却说,之后还是没有月事。季小天赶紧叫来大夫。季夫人听见她们叫了大夫,赶紧跟过来瞧瞧。

    那大夫仔细地把着脉,季小天在边上说着情况,“如儿这个月的月事都过了半月了还不曾来,早上床上有些血迹,我便以为没事了,可之后还是没有。可是有什么问题?”阿萍和另一个丫头站在边上,想着自家姑爷还真是不害臊,这姑娘家的事也说得出口,自家小姐也是好命,得了这么个体贴的姑爷。季夫人却是一下便想到了怀孕一事上。

    “你们昨夜可有同房?”那大夫问了一声,季小天红着个脸点点头,季如莘扯扯她的衣服,“什么是同房?”季小天偏过头给她耐心解释,“便是那羞羞的事。”季如莘便做恍然大悟状。

    “贵夫人人这是有喜了,月事自然不来。那血迹是同房所起的,需配些安胎的药静养一番才行。有孕已一个多月,头三个月还是不要同房的好。”大夫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着,风轻云淡的一副见多了的模样。难为季如莘偏着个头有些害羞。季夫人大喜,客气地送上一锭银子,“之后还要多劳烦大夫了。”又亲自将大夫送出了门。

    季小天将季如莘扶进屋子,脸上哪儿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却也不会觉得季如莘背着她做出什么事来,却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会有孩子了呢。季小天扶着季如莘躺在床上,又让几个丫头退了下去,坐在床边,轻声问道,“如儿,可是有别个对你做过羞羞的事?”她怕季如莘太过单纯,被人欺骗,毕竟还是个孩子,也许并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季如莘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你不是说羞羞的事只能夫妻才能做的吗?”季如莘一直都黏着季小天,白天也有阿萍跟着,就仗着她是季小天的妻子,也不敢有人打她主意,那是活腻了。

    “对啊,可是你有了孩子,我们都是女子,怎么会有孩子呢?”季小天毫不隐藏自己的疑惑,她知道季如莘不会曲解她的意思,她的确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季如莘却是一副很懂的模样,“谁说都是女子就不能有孩子了。以前我问过嫂嫂的,嫂嫂说只要成亲之后,丈夫很爱很爱妻子就好了。那你爱不爱我?”

    “爱。”季小天知道,不回答她,季如莘便会一直闹着,还不如趁早说了好。季如莘常常大方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久而久之,季小天也不拘谨了。

    “那不就好了。肯定是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们就有孩子啦。这么简单都不知道,真笨。”季如莘取笑着季小天,季小天看着她那可爱模样,想着没准还真是老天补偿季如莘呢。可这事关重大,哪儿是这么容易放心的,“那有男子脱你裤子吗?”

    “他们脱我裤子做什么?”季如莘有些不解,“娘亲说,除了丈夫,不能叫别的男子脱自己衣服的。”季夫人为了让季如莘保护自己也算是煞费苦心,季如莘昂着头有些得意地说教,季小天忍不住打趣,“哟,我们还没成亲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喝了点酒就要脱衣服。”

    “你是女的!”季如莘瞪着季小天,埋怨她拿她说事。“女的跟女的没关系的。我洗浴还脱光光了呢,丫头不都看见了么。”季如莘一副不屑地看着季小天,季小天故意摆出一副不可信的模样,“那我也给别的女子洗浴去,反正都是女子。”

    “不行!”季如莘义正言辞地拒绝。“为什么?”季小天忍着笑看着季如莘鼓着小脸。“恩……”季如莘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我不准。”

    逗了一会儿季如莘,也到了晚饭时间,季小天让季如莘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去了前厅吃饭。季老爷季夫人自然不会怪她,夸她还来不及。又叫丫头将饭菜端进屋子,伺候季如莘用饭。吃完饭,季夫人特意叫季小天留下来,说是嘱咐些东西。

    季小天便留了下来。起先,还讲一些吃的方面要注意的事,到最后竟话锋一转,“如儿不懂事,你要多照顾着些,吃的东西不能由着她来。在房事上,你就多忍耐些。你若是提起,她也不懂拒绝,就当是为了孩子好。”

    季小天心里虽然想着,明明每次都是你家闺女提起,我不懂拒绝,说得好像我欺负她一般。这做娘的也真是操碎了心,自家闺女不懂事,只能腆着脸来找女婿说这些,难怪搞得如此神秘,前面还铺垫这么多。可面上也只能点头答应,“是是,我记下了。”

    回头季小天将这些话与季如莘一说,季如莘果然一副为难的模样,“要三个月不能做羞羞的事。好久啊!”季如莘从来不在季小天面前掩饰自己各方面的需要,倒不是说季小天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她怕自己不懂分寸伤了季如莘,好在季如莘也会主动提起,还喜欢事后贴着小天说几句悄悄话,成亲以来,两人过得那叫一个甜蜜。

    “这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你再数一个半月就可以了。也不久。”季小天捏着季如莘的鼻子,季如莘立刻摆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季小天松开手又凑上前亲了亲,季如莘立马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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