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GL)》分卷阅读59

    “我没事。”易三草草的包扎了下手臂,喘了口气回答“速战速决。”

    剩下的几名刺客也乘此机会混在一处,一人高呼了声:“先对付那老匹夫!”

    重枫闻言,唇角冷冷一勾,那眼嗖的眯起,叱道:“好不要脸!”她脚步一错,身随影动,白练倒悬,对准了那呼喊的刺客,再不饶人。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重枫一挑一搅,对手握着的刀就不由自主脱了手,在重枫的刀尖上旋转舞动,直至重枫将手腕轻轻一抖,那刀有如灵性一般,朝着易三转来。易三伸手将刀柄接过,将手臂一振,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易三叔,你暂且用着。”重枫长笑道,她眼光中精芒闪动,揉身再上,就再没有了顾虑。

    易三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知她是来了兴致,他以前见惯了大帅这样的做派,此刻也只能摇头,暗自感叹声到底是血脉至亲,半点不假。

    重枫打的高兴,对方却是叫苦不迭。这一招一式,招招不离要害,重枫虽是存了戏耍之心,但打斗时绝不留半点情面,又知对方是死士,所以也不求活口。发起狠来时,打斗就迅速的走向了终结,留下三具尸体。为首者见势不妙,跳出圈外,做声唿哨:“走!”

    于是有两人猛的朝重枫扑来,使得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让其余人先退。重枫将眉头一皱,高呼了声:“哪里走!”她提气握刀,猛然一掷,那刀破空而去,竟将那为首的黑衣人当胸穿透。那围攻的两人见状大声疾呼,同时向她袭来,重枫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看投出的刀,将腰身一拧,冰凉寒意贴身而过,当真是凶险至极。

    “小姐!接着!”易三见势不好,将刀柄翻转,朝重枫扔去。重枫随手捞过,挽了一个剑花,荡开汹汹攻势,再求反击。虽说这来回行动如行云流水,但对方也迅速反应过来,一人缠住重枫,另一人则扑向了易三。重枫心中恼怒,暗自懊恼方才掷刀的举动,但刻不容缓,她也不再顾惜招架,连声清叱,露出一个空门,趁着对手将刀尖擦破腰间之时,将对方斩杀刀下。一人毙命,重枫反身疾行,和易三将另一人也毙命刀下。

    看着这一地的狼狈,重枫抿了抿唇,侧耳细听,果不其然,这一出打斗已经吸引了值夜巡视的军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临到了末了,才听到远处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脚步沉重,锣鼓作响,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正在往这里赶一样。

    “我们走吧。”重枫扔下手中刀,将自己的刀拾回,也不及缠绕,扶了易三,疾步而行,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两人各自回屋收拾伤药。重枫本就是故意卖的漏洞,伤的并不严重,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漓,但那也只是皮外之伤而已。她解了罗衣,露出腰身,侧头去看了几眼,正待要上药,却听门外细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她与易三相处已久,心中笃定这脚步声必不是那中年男人的,心中警觉,抓起衣服抱在胸前。当她才将衣服抱入怀中,门一下子就被打开,门外站的不止一人,也全都是熟人。

    不过重枫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也来不及细看什么,门就已经被猛然关上,眼前一双清眸隐着焦躁,又带了些血丝,显然对方的内心并不若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门被敲了几声,那人就一下子回过头,没有什么好气的说道:“谁都不许进来!”

    言罢,她转过脸来,神色复杂的看着重枫。重枫被瞧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拉了拉发,赔笑道:“你们的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到……”

    秋静庭面色一沉,径直过来,拉过重枫的衣服,低头去查看她的伤,又默不作声的用重枫放在一边的热水毛巾以及伤药,手脚麻利的处理起来。重枫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放下手臂自己来,但被秋静庭一瞪,又讪讪的不敢动弹了。她立在那处,见秋静庭手脚轻快,暗道这人处理起这些来倒越发的熟练了。这是否也说明她老受伤呢?重枫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打击信心,遂放下不想。

    “你怎么不小心些,累我总是挂念担心。”伤口处理完毕,秋静庭看着重枫,到底有些忍不住的埋怨了几句。

    “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重枫笑着安慰几句,牵过了秋静庭的手,笑道“怎么人都来了。这消息也算得太快了吧。”

    秋静庭瞅着重枫,眼底一片晦暗难明,她细细的看了重枫好几眼,这才又如往常那般态度,回道:“我与沐先生正巧有事商议,结果密探来报,说是京中有人打斗,发现了你的腰牌,就急忙赶来了。”

    重枫恍然,伸手去摸了摸腰带,果然藏在内里的腰牌已经不见了。她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这才说道:“那么,伤我的人的来历。”

    秋静庭摇了摇头:“尸体上并没有什么识别身份的东西。”她顿了顿,又稍微了扬了下声线:“我在路上已经想过了,既然有一次暗杀,那也就会有第二次。你这地不安全得紧,今晚一过,你与你那三叔就一起搬往公主府!”

    她说话掷地有声,眼底尽处一片不可更改的倔强,重枫看着这样的秋静庭,知道对方是存了哪怕她拒绝也要让她就范的决心。十六岁的少女,是正当风华俏丽的年纪,再配上这样的倔色,那就怎么看都怎么可爱,像是正是绽放的花曼,缠住了重枫的心底,让人不能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同居了,鼓掌!!

    凌晨五点下班,睡了三小时,起来把文更了,我真是………………orz,看在我这么辛劳的份上,请留言吧。

    ☆、第十八章最好的

    重枫微笑着,且没有什么抵触的答应了秋静庭的要求,她看到秋静庭那双漂亮的眼中闪过了些许的疑虑。她只是笑笑,整理着衣裳,又套上了外衫。

    重枫低垂了头,几缕黑发低垂在肩头,目光沉静认真,漂亮的手指牵动,在腰带上打出了个好看的结。她注意到身边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亦是明白对方的疑虑,可是她却不想告诉她,起码现在不想。但重枫也不愿意让秋静庭误会,虽说偶尔使坏的感觉让心情出乎意料的好。这样想着,唇角处就自然而然的带上了笑意,她扭头对秋静庭说:“沐先生该是等急了,我们走吧。”

    秋静庭的表情表达出了显而易见的“让她等着其实也没有关系”的情绪,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于是重枫自自然然的靠近,亲亲热热的牵起了秋静庭的手掌。那掌心干燥无汗,动作又轻柔体贴。拿捏着刀剑的手,对力道的把握总是相当精准的,只是这样握着,就能让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对方就好。

    门外的风有些寒意,那个青色的身影虽然穿着厚实的毛裘,却仍旧显得有几分的单薄。易三作为主人陪在一旁,却坐在椅上,肩上伤口包扎的妥贴漂亮,不是一个人反手能办到的。他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显然是被那过分守礼认真的女人包扎了伤口,又强迫坐下的。

    门响起的声音惊动了女人,她回过头,依然是那样略带着迷离的眼神,却更瘦了,身子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在看到重枫两人时,她努力的眯起了眼睛。这样的神情让重枫不禁笑了起来,沐清封察觉到了重枫的笑,也清楚这笑是从何而来,于是拧了下眉尖。

    重枫不敢放肆,急忙肃正了容颜,行了个标准的礼仪,这才让沐清封的脸色重新缓和下来。

    “沐先生,好久不见。”想起这几日她在家逍遥快活,但作为军器监新上任的头目,沐清封应该是忙碌的,只是她却从没有去麻烦过重枫。这让重枫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多少是不多,所以她除了语言恭顺以外,也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热络。

    沐清封回了一笑,点点头,朝重枫抛出了一物。重枫抄手接过,发现是一个小巧精细的暖炉,正好巴掌大小,犹带少女体香。握在手中,暖暖的十分舒服。

    “天寒露重,你又刚受了伤,还是小心些为好。”

    重枫注意到沐清封说话时凝成的白气,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天,真的已经是很冷了。她感激的朝沐清封一点头,转身将那手炉塞进了秋静庭的怀中。秋静庭触不及防,被塞了个满怀,她瞪了重枫一眼,见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心底处渐生暖意,又颇尴尬的看了眼沐清封,沐清封脸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反应。此时重枫凑了过来,小小声的说道:“放心吧,沐先生眼神不好,方才那一幕,她是看不清的。”

    “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听得很清楚呢。”还没等秋静庭有所反应,那一头的沐清封就平静的说道。

    两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不过重枫到底是脸皮厚些,清声一咳嗽,就恢复了常态,故作正经的说道:“关于今天遇袭一事,我倒有些线索。”她作势看看两人,见她们的注意力转移,这才道:“那些人有军人的味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人俱是皱眉,而易三也是点头,他年纪较长,人老实,加之以往也是行伍出身,反倒比重枫的话多了几分可信。秋静庭按住了眉间,发出一声低吟:“军部?你又从哪里惹到了这些人。”

    这话让重枫的眉眼话中都充满了委屈:“我乖的很!哪有惹到他们!”

    秋静庭不置可否,只看了眼沐清封。沐清封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发呆片刻,说道:“明日要与军部的人见面,你随我同去。”

    重枫哦了一声,她没有身为军器监少监的自觉,倒是一旁的秋静庭操心良多,说道:“军部的那些老大人都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可别惹了他们。”

    “都说不会惹了…”少女做出了瞪人的样儿,斜乜着秋静庭。秋静庭笑了一笑,按下了想要去亲昵抚摸对方的念头,又道:“还是先回府吧。你们两今日也与我同归,明日再过来搬行李。”

    重枫对易三说了搬到公主府的事情,易三看看重枫,又望望秋静庭,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应承下来。几人既已商定,当下就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往公主府。

    公主府真是一个极好用的招牌,一路的畅行无阻。重枫轻声哼着小曲,虽然夜晚遇到了那一出追杀,但对她而言,丝毫没有影响过自己的心情。就这样来到公主府,各自分了房间,就要各自告退,秋静庭却一拉重枫,笑着对剩下两人说道:“我与她要秉烛夜谈。你们都先去吧。”

    易三对此并无异议,甚至对于自家小姐能得公主如此器重颇为自豪。只沐清封却是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她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的好。你们不要闹的太晚,若是腰上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何止不好,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人顿时脸上一红。幸好夜色浓厚,遮住了脸上的红,饶是如此,脸上发烫的温度也足以令人羞愧。秋静庭恼羞成怒,恨声道:“她的伤本宫自然理会的。你还不快去睡去!”

    沐清封虽然人刻板了点,但并非愚钝之辈,察觉到秋静庭话中的羞愤之情,只觉得莫名其妙至极,又眯眼看了秋静庭与重枫好几眼,这才不求甚解的摇头离去。

    见着沐清封总算离去,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对望一眼,这才回到房中。方方坐下,重枫突地将身子一缩,可怜兮兮的说道:“妾身腰伤未好,殿下还要怜惜才是。”

    秋静庭脸上大红,咬咬下唇,抓着重枫的手臂,就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重枫闷哼一声,心中默默流泪不敢言语。过了一会儿,手臂上力道渐轻,微凉的触感贴上了被咬上的部位。重枫回转头,看到秋静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臂,跟着,细碎柔软的吻轻轻的点在那露出的肌肤上。没有**的味道,让人有种被宠溺安抚的意味。紧绷的身体因此而放松下来,仿佛那吻落到了心底,有种安稳的感觉。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少女抬起头,她的眼睛就像是记忆中那样,清澈明亮,像是大漠中的点点寒星,引人心动。

    “嗯…”重枫点了点头,伸手去抚摸过秋静庭的脸颊。这个女人是这样的美好,她凑近她的颈窝,贴着她的肌肤,去记忆那肌肤上清淡的体香,去聆听那微微跳动的脉动声。她知道她在等一个回答,她闭上眼,用力的抱了抱对方,然后拉开距离,看着秋静庭的眼睛。

    “我与爹娘缘浅,遭遇大变时,不过五岁,你觉得五岁的孩童能记得多少呢?”重枫侧头去问秋静庭,却又不等秋静庭回答,续道“可我全都记得。双亲在世时,我不曾叫过他们,亦不曾朝他们撒娇过。我以为我了解什么叫生命可贵,什么叫命运无常,其实并不是的。今日在父亲坟前,我就想,我已经尝过两次这样的味道,绝不想再尝第三次。”

    重枫说到这里,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父亲已经死了,我的父亲也已经死了。复仇是活人的祭祀,而不是死人的。我不找死人的麻烦,也自然不会迁怒他人。而这其中还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我也总会自己搞明白。可是这些,与你无关,也从来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长长的吐出口气,心中似乎轻松了些,又突然笑笑,问“是不是觉得巧言令色,其实全是自私之言?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自顾自的喜欢你,去做讨你喜欢的事。我可以为你不要性命,可若你要我性命,我却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这些话有些绕口,但是秋静庭还是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她侧头想了想,眼中水色安静,是一片不可撼动的安然,低声道:“真是自私之言,可是是自私之言又如何?你是我选择的人,善也好,恶也好,自私也好,无私也好,你始终是你,都是我选择的人。”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重枫默然不语,两人相恋时,总是期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可是人哪有什么完美无瑕?说出的话是不完美的自己,她心中多少的不安惶恐就此被抚平,她抬了抬头,想要去露出一个笑容,但心中又有带着苦涩的芳菲。

    “我一直以为这一世真是个很不好的人生。其实上苍待我,着实不薄。”

    何其有幸相遇,何其有幸相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太甜了,作者君表示受不了,下章不要卿卿我我了

    ☆、第十九章军部(上)

    述了衷肠,交了真心,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进行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了?但“腰伤可大可小”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绮念,直至竖日醒转时,重枫都仍是郁郁寡欢。

    秋静庭带笑看着重枫一脸别扭的梳洗,她心中挂记的事情一轻,就自然而然的显露出了骨子里的从容不迫。再看着重枫那幽怨的眼神时,也不禁好笑着劝慰几句,催促她更衣打扮。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更衣梳洗之事,秋静庭就很少劳驾他人,一方面是重枫不愿旁人将秋静庭看了去,而另一方面,秋静庭也不愿让重枫被人看了去。这样的占有与独占的**,秋静庭还有些陌生,却也欣然接受。

    对镜贴花黄,细描眉,轻点胭脂时,见镜中那人站在身后细细观看,愣愣发呆的样子,饶是身尊体贵,也不禁在心底晕开类似于女为悦己者容的欢喜羞涩。更何况那人也是清秀娇嫩得想让人一口吞下,于是心底处涌出的欢喜就更加的让人愉悦。

    “过来,我替你妆扮。”回过身,秋静庭朝重枫招了招手,她要随沐清封去公办,自然得打扮打扮。重枫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凑了上去。秋静庭一手抬起重枫下巴,细细的给她敷粉描眉,重枫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不禁动了动,想睁开眼。

    “别动。”秋静庭轻声说道,手指磨擦着重枫的唇。少女的唇色水色晶莹,颜色并不深,淡淡的,本就是无双的美色。如今添了胭脂色,就如同在白雪脂上抹上一点红,勾得人食指大动,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再软磨细碾的好。

    可秋静庭到底不是贪欢之徒,静默一会儿,就将这涌动的**给压了下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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