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虽然是意外》分卷阅读35

    果然如此。

    白三空松了一口气,又难掩失望地道:“就只是这样?你难道不想、、、、、、”

    言下之意,一老一小心知肚明。

    方宝儿坚定地摇头:“不想。”

    白三空终还是笑道:“好,好,好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白家子孙,就该有这样的气度!做个武林高手又怎样?当了圣贤人又如何?这些人都远不如我孙儿志存高远!”

    方宝儿眼露狡猾笑意地道:“外公,你错了。北宋就有横渠先生说过‘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话,我今天所言,都只是走在先圣之后和想他们一同走下去罢了。”

    白三空一愣,哈哈大笑:“好小子!竟学会挤兑起你外公来了!”

    方宝儿乖觉地低头,作揖道:“孙儿不敢。”

    白三空笑着拍拍他的肩,点头道:“你这么文绉绉干什么?难道你外公还会因为几句微不足道的玩笑话而责怪于你?你外公就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

    方宝儿笑道:“这可不然。您一边问话一边点头,难道不正是这个意思么?”

    白三空又是一怔,复又抚掌大笑:“好!好!好!”

    他一连称赞了方宝儿三声好,笑声中尽是自豪得意,显被自己外孙这些机灵巧变的言语而说到了心上——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一生也没参透的道理,却让他的外孙此时一语道破,怎能不笑?怎能不叹?有此贤孙,家门何愁不兴?有此志士,国家如何不盛?

    方宝儿垂立一边,眼中含笑。

    白三空笑着笑着,声音渐沉,苍老的面上生出愁绪,幽幽叹道:“也不知道你父母若能看到你今日之姿,当有如何欢喜开怀。可惜,他们已久不回来了,也不知道如今到了哪里,也不回来看一眼、、、、、、”

    方宝儿安慰他道:“他们就算不回来,也肯定能想见孙儿在您的教导下是如何模样,自然不必过多担心。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人也能聚到一起的。”

    白三空拍着他的头,勉力一笑,眼神幽沉:“、、、、、、但愿吧。”

    方宝儿默然,神色淡淡。

    过了一会儿。

    方宝儿忽然出声道:“外公,孙儿有一事相求。”

    白三空惊奇地暗忖自己这个孙儿会有什么事求教自己,面上却平静道:“你说说看。”

    方宝儿童稚的声音闷闷的:“孙儿想要一个大名。”

    白三空呆了下,立即想到其中缘故,不禁会心一笑道:“我本也有在你更大一些时为你取一个大名的意思,如今你既已长大自己提出来了,我也就乘此时将我想的这名字说给你听听吧。”

    方宝儿惊讶地道:“外公早已想好了?”

    “正是。”白三空笑道:“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能总是由着别人‘宝儿、宝儿’的叫。我见你往日自己也不觉得什么,便知你还未真的长大,只待以后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了,什么时候再将这个名字给你。”

    说完他又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感慨:“倒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岁月不饶人啊,你长大了,我也老了。”

    话音里不由地露了一些红颜辞镜,英雄迟暮的寂寥。

    从前那些峥嵘的风风雨雨,已在不饶人的岁月中淡去,唯剩下一个影子,映在红颜脸上、英雄剑上。

    方宝儿怔了一会儿,也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最是人间留不住,英雄离剑、美人瘦骨。”

    白三空听了,也摇了摇头,笑道:“我虽然老了,但你还年轻。何至于跟着我一个老头子一起感叹呢。”

    方宝儿笑得勉强:“外公说的是。也不知、、、、、、外公为我取了个什么名字?”

    白三空得意地捻着胡须:“宝玉。方宝玉,你觉得如何?”

    “、、、、、、”方宝儿沉默了很久,笑了:“外公想得很好。从此后、、、、、、我就叫、、、方宝玉了、、、”

    白三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满意极了:“我这就去告知门下,你从今后,就叫宝玉,不再是‘宝儿’了。”

    方宝玉微微笑道:“夜已深了。外公莫如回房歇息一晚,明日再广而告之也不迟。”反正也是毁了、、、、、、

    白三空捻着五柳胡须一身轻松地离去,方宝儿——方宝玉——吴道这才拉下脸,从身上抽出一道金光,面无表情地对蹲在墙角的一只老鼠道:“你这个‘笑容金手指’还挺有用的、、、、、、”

    ——这是记恨自己刚才就那么“笑着”答应了一个近乎耻辱的娘炮名字了、、、、、、

    附在老鼠身上的毛二多苦着脸:“你敢不答应吗?这个世界只庇护拥有‘方宝儿、方宝玉’这两个名字的男主角啊、、、、、、而且这个金手指又没得罪你,它还很贵的、、、、、、”

    ——由于有直接勾出内心最真实情感的功能,这样一个看上去除了对他这种半面瘫及面瘫以外的人非常没用的金手指,比一个语言翻译器还贵、、、、、、207,下次算账又要、、、、、、呵呵了。

    毛二多安慰自己宿主道:“你别这样嘛。等你当了正式员工——特别是你还有c级任务的成功经验,福利会很好的!”

    吴道:“、、、、、、你看我就那么傻吗?”

    毛二多动了动胡须,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

    一只猫突然从门前走了进来,幽幽地看着一人一鼠。

    毛二多话没说完,“嗖”一声窜进了老鼠洞,连个尾巴尖都看不见了。

    吴道:“、、、、、、为什么你不直接附到猫身上、、、、、、”

    毛二多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以为我不想吗、、、、、、外面还有只狗!、、、、、、”

    吴道:“、、、、、、”

    ——还是继续写字吧,至少要写出个人字该有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还是跟古龙大接不上轨啊,那种原版《浣花洗剑录》特有的咏叹调、、、、、、原谅我,爱不起来。看完的都是真爱、、、、、、

    求收藏,求评论o(n_n)o谢谢(づ ̄3 ̄)づ╭?~个

    ☆、浣花洗剑录3

    十月初一,海面上正是帆影点点,渔网满布的好图景。

    下海的汉子喊着语声奇异音调高亢的渔歌子,坐在岸上缝网织麻的妇人们忙忙碌碌,垂髫幼童与黄发老人在另一边遥望大海,或在好奇地听着奇闻轶事,天真的目光中带着对海那边的陌生世界的向往;或神色深沉悠远地看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回忆当年种种豪情侠骨柔和温情,嘴角平静的笑意有着壮丽岁月走过留下的痕迹。

    平和、琐碎、宁静、悠长,是这个小渔村的全部情感。

    然而,一个拖着一条崭新木船手持一柄六尺奇形乌鞘长剑的白衣人却来到了这里,带来了格格不入的气息。

    他古铜色的身体似是铁水浇铸而成,肌肉恰到好处的不显强壮,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英俊面孔,鼻削如直,双肩沉重,冷漠的目光似电,所过处让人噤声不敢乱动,脸上并无表情,却生生有一种叫人不敢直视的力量。

    但见他左手拉着一条看上去极其沉重的船,右手却也片刻不放自己手中的长剑——好似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下这把剑,古铜色的肌肉松弛着,将一群合力拉着木船的大汉惊得目瞪口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脚步每踏下一次,也是不多不少,一尺七寸,倘让世间最精巧的尺匠来也要自愧弗如。

    这样一个一看就有着嗜杀之气的人走过这里,所有人都不禁为之顿下动作移动目光,而他们又不敢多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海岛与海那边的那片中原大陆最是相近,这些年来常有两边客船来往到来一些像这般冷漠的剑客刀客,有时这一边也会有一些提着□□带着干粮的武士东渡而去。

    可他们都绝没有今天来的这个白衣人的这种一往无前的慑人气势!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要东渡去到那片大陆,不为归宿,不为繁荣,只为武道;而他的动作,又带着战燕刺客身上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似是他这一去,就没有想过要再回来,因此一路上从不看别的事物一眼,绝不把世界上除了武之一道的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不为物喜,不以己悲。

    他看着前路,却又不像在看着前路,而是从前路直接看到了尽头。他只是握着他的剑,拉着他的船,沉默地向前、、、、、、

    一个历经了一生风雨的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自是看得出若他这一去,中原武林又不知要陨落多少武功高手,然而同样只求武道的一颗心也不愿看着这人就这么南辕北辙,终究还是传音道:

    “你就这样去该到别的小岛了,去中原的码头在另一边,你还是跟着客船走得好!”

    白衣人的脚步蓦地止住,回过头精准地看向老人的方向,僵着的脸动了动,似乎本想给出一个笑容,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仍旧冷着一张脸,语调平板奇异地道:“谢谢。”

    自然也是用的传音,还是逼成一线方位极准。

    老人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何等深厚的内力!何等惊世的功夫!他突然后悔起了自己的多事,而后又忽然心潮激荡,若如白衣人这等绝顶高手生在他的时代该有多好!若他当年能碰到这样一个对手又有多好!不然他也不会孤孤单单地呆在这一隅只等死神垂临了、、、、、、可惜。

    老人自叹了口气,一边为自己的生不逢时和天下武林而悲,一边又想及此次酣战的痛快淋漓、、、、、、思来想去,他直接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停下了给周围围了一圈的幼童讲故事的话声,面对孩童困惑的目光和蔼笑道:“吕爷爷马上就要离开了,这次‘铁温侯大战天争教’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等吕爷爷下次回来再给你们继续讲好不好?”

    听得正是拍案叫绝的时候却被喊停了。孩童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虞,却也没有不懂事地继续拉着老人讲,只有一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忍不住好奇道:“吕爷爷,你要去哪里啊?”

    老人微微一笑:“长故事的地方。下次爷爷回来,你们就又有故事听啦、、、、、、”话音未落,人已如孤雁青鹤般飘远,引来周围惊叹的目光、、、、、、

    老人靠着的那扇门内,闻声而出依稀可见当年貌美的老妇苦笑着叹气:这个老家伙哟。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祁商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迷路而偶然引来了何等高手,他现下正抱着剑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和一艘客船的船老板对峙,他的船漂在客舟的边上,招来了以这一带水上生意为生的船老板的不满。

    刚开始,这个尖头尖脑有着一双机灵小眼睛的船老板还慑于他抱剑拖船的气势而不敢把重话出口,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看他一眼,生怕他突然暴起;后来发现这是个只抱着剑也不出剑不回嘴的木头,顿时暴露了欺软怕硬的本性,嚣张地道:“你挡在这里,跟我抢生意,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祁商看了他一眼,森冷的目光让船老板生出了些畏缩。

    然而他还是不出剑,肌肉依旧松弛,连站姿也未改变一下。

    这老板暗暗嘀咕这个木头却是有一双利眼叫人害怕,可言行上实是个呆子,他身为一个常在海边跑船本籍在东瀛的人,中原人的谦逊温和没学到,倒学了一身某些中原人以势压人的本事,仗着一张利嘴欺压眼前这闷葫芦:“我!我中村河二的地盘!你敢继续把船停在这里,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一群兄弟给你砸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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